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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依然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是早就知道里头有什么,“您可千万要记着,莫忘了太后娘娘的教诲啊!”
桑嬷嬷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那个摔开的木匣里的东西,而藏弓更是早一步地看清了那对象,颇为可惜地‘啧’了一声,便是转过头去,没怎么兴趣地退到一旁,转而观察起戚氏的表情来了。
桑嬷嬷没有理会藏弓的反应,而是有些欣喜地看着那个小公公,一面对于太后娘娘的态度,感到相当振奋:因为齐家就像是各方角力的一个缩影,戚氏背后到底都站了谁,太后娘娘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而既然太后娘娘肯在慈咸宫里拘着淑妃和曲贵妃,现在又在这个关键时刻赏赐了戚氏一把木戒尺,这难道不是说明了她老人家的态度了么?
太后娘娘,这是打算提早动手了!
“齐夫人您这般作为,是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么?”小公公是提前被叮嘱过的,自然晓得要狠狠地给戚氏一个教训。
而看到不用他下套子这个戚氏就已经自作孽地把太后娘娘赏的东西给丢了地上,他自然是乐得高兴地打蛇随棍上,揪着这个事情,脸上涌起了浓浓的不满,看着戚氏就是说道,
“整个大夏朝,乃至于咱们至孝至纯的陛下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给赏赐齐夫人倒好!如此厚赠,竟然不当一回事儿地就往地上丢您这是心里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呢?还是您不当太后娘娘是一回事呢?还是您有什么想赐教的呢?”
又看着戚氏冷汗如瀑的模样,小公公想着曲贵妃的表情,决定多说上两句补个刀子,
“咱家难得领了差事能出来一趟。齐夫人干脆一次把话给说了个透了,好让咱家学一学,回去直接秉给了太后娘娘他老人家听听──以后要是再有赏赐给其他的夫人们,也就晓得有哪里是该忌讳的了!”
她不过是一个平民的夫人,了不起丈夫就是个皇商她何德何能能够对太后娘娘的赏赐、甚至是太后娘娘的人指手划脚?戚氏心中不断打摆,脑子里更是满满的悔意。又恨齐涵璋早不搭把手、晚不搭把手,偏偏是她都把东西给摔了才出手扶着她──这要是等等那个小公公对自己不满意了,搞不好还是要治自己一个‘对皇家不恭’的罪责了?
“公公公公说的是”戚氏又羞又恼地羞惭跪下。很是难堪地说道,“妾身不过是对于太后娘娘的厚爱感到太过吃惊,这才不小心手抖了万万没有对太后娘娘不恭敬的意思而小公公说的意见妾身高兴都要来不及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的?只盼着太后娘娘她能够身体康见,寿比南山,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小公公似是没有想到戚氏会是这么样的一个反应。只好略为一愣后,便是笑着对戚氏说道,
“齐夫人好口才。奴婢不过是念着主子们的好,这才多嘴说了两句。既然夫人您不过是不小心的还请您好好的捡起来收着,放了?头,好好地反省反省太后娘娘她的意思,别亏待了您的子女。毕竟人百年后总是要靠子孙奉养的,心里头有多少弯弯绕绕,外头的人再怎么好──可是真真正正能为您考虑,能对您好的人,除了家里的人,只怕也没有多的人可以这么样了!”
戚氏猛地一抬头。顾不得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合时宜,看着那个小公公。就是抖着唇,嗫嚅地说道,
“这、这也是也是太后娘娘让您说的?”
“别闹了!”齐涵璋看着戚氏的举动,衬着小公公翻脸前,便是使了眼色给戚嬷嬷,自己上前一步挡着戚氏。对那小公公笑着说道,“公公您出一趟宫也不容易,还是跟我去前头吃杯茶,歇歇了再走吧?”
那小公公冷看了戚氏的衣角一眼,回头看向了齐涵璋,便是笑着说道,
“咱家也想领受了齐大人的好意,只是今天这出宫也是不容易的,咱家干爹一个人统领了服侍的人等,怕是也要忙不过来了有些话咱家虽不清不处的,但是托话的人说得仔细,顾不得场地也就说了,还请齐大人别恼了咱家──咱家也是领了差事办事,断然不敢胡乱说嘴的。”
“公公的难处,我也是知晓的。”齐涵璋点点头,没有多说甚么。而既然小公公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也不会再多做挽留,只是塞了满满的一袋赏银给他,再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
直到看不见了那轿子,本来温温和和的脸色,已经褪得一乾二净。本来都是平和的眼眸,也承满了怒意,在魏琛等人颇为担忧的目光之中,一路疾步回到了院里头,看着已经故不得场子,直接抱着戚嬷嬷红了眼眶地哭着的戚氏说道,
“当年你怎么进来的,就算这院子里的人不是全都跟着的,大部分的老人也都是晓得的。今天为了几个长辈的发话,还有某些当年已经改不了的事情,我妥协地让你继续住了这个院子里但不代表玥姐儿和阳哥儿的事情,或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是你可以胡乱插手管的!”
戚氏的哭声顿时一停,哀戚地看向了齐涵璋,颇为委曲地说道,
“妾身嫁给了您,难道连为您分忧都不成了么?玥姐儿到底都是怎么到了太后娘娘面前给妾身上的眼药的?您不先问问咱们的家务事竟然一路达了天听,还给太后娘娘当了筏子?以敬效尤──竟然还回过头第一个朝着妾身发火?”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看着戚氏有些心虚的模样,齐涵璋冷冷地说道,“太后娘娘身边的耳目众多,要不是我们一家子领了太后娘娘的恩情做事,你还当太后娘娘他老人家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你的破事情?别傻了!你先管好你愿子里的事情吧!这么一大家的事情你管得还不如一个奴才戚家看样子也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了!”
这,就是血淋淋地当众说了戚氏的娘家不堪了!
戚氏看着以前怎么看都是再温文儒雅不过的人,接连的打击,还有手里的那个木戒尺,她终于是熬不过去地‘嗷’了一声,彻彻底底地晕在了戚嬷嬷的怀里。
“夫人──!”戚嬷嬷手忙脚乱地扶着戚氏,有些不甘地看着齐涵璋,第一次在齐家里大声地对着该是主子的齐涵璋说道,“当年的事情,可不光是夫人一个人的错不是么?您也是这个家的支柱,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咱们夫人,好好地两人过上小日子?太后娘娘那里到底是怎么对待夫人的,您难道会不晓得缘由?现在外头也是动荡要不是夫人一心想为您谋个出路,或是您心里有了主意也能对夫人说个明白──夫人有必要在那里上下跳窜的,最后闹得一身骚么?”
“我有要她帮我甚么么?”齐涵璋看着戚嬷嬷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语调轻柔地说道,“她不过是当出各方角力的结果罢了!我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只求她安安份份地待了那个院子里一辈子她却是连这么基本而简单的要求也做不到你说,我该说她甚么好呢?”
戚嬷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想到了戚氏的满腹委屈,就只能梗着脖子地说道,
“夫人这不是这不是您没有告诉她么!”
“嗤!”齐涵璋不屑地看着戚嬷嬷,“你们不是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不是都觉得这整个家的密密都握在你们的手上了么?”他一步先踩在了戚嬷嬷的身侧,弯下腰,眉眼弯弯地说道,“我给过了她多少次的机会了?不要扯后腿!她倒好!吃饱了撑着!先是往几个老太爷那里驳了玥姐儿的面子,夺了掌家的权力──没干好也就罢了,还敢都推到了玥姐儿和阳哥儿的身上!而你呢?戚嬷嬷陪嫁嬷嬷不是就该是盯着主子们不要做了出格的事情的么?为甚么您也是个明白的人,却纵容着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愚蠢至极的事情?”
说着,齐涵璋蹲下了身子,举起了那把木戒尺,在戚嬷嬷的面前挥了挥,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把木戒尺,就是你们这几年的‘辛劳’的最中评价!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看着戚嬷嬷失魂落魄的模样,齐涵璋这次再没有心软。喝令着婆子们把浣香院的所有人全都赶回了院子里去,调过来了一大批腰粗腿壮的婆子们层层地看守起了浣香院,还转头队着所有聚集到了这中庭的人说道,
“我可不管你们之中,有多少都是各个房头、各个老太爷的人回头去告诉你们家的主子,今天继夫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继续想要擅自妄动的下场!想要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该照着我的规矩、好好地过日子下去!”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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