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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只得静静的待素锦为阿诺诊断完毕,中间不敢插半句话,生怕自己打扰了素锦医治,但是见阿诺对素锦的信任,自己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难得这孩子还能相信自己找来的人,即便是那个人是吕懿,只要是肯接受大夫的医治,无论是谁,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素锦的手滑到阿诺左腿的骨头之上,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骨头是接上了,还好,接的比较及时。”随后又伸手到阿诺的右腿之上,这次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范珩见素锦的手轻轻的一颤,问道:“怎么回事?” 素锦回答:“右腿恐怕是不行了,骨头都已经碎成寸断,即便是好了,之后走路也会落下毛病的!” 范珩紧握的拳头刚欲发作,却被吕懿紧紧的攥住,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别冲动,若是你冲动了,只会给阿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范珩狠狠的瞪了吕懿一眼,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阿诺低着头,心虚的却不敢回答,当初明明那么想见的人,如今见到了,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心中暗自唏嘘,这毛病可还有的救? 范珩可不担心她这毛病有没有救,范珩此刻最担心的,却是阿诺那条无法恢复的右腿,他该拿眼前这个人怎么办,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需要一个解释,可是,现在他又不想听她解释,什么样的解释都不能挽回现在的局面,还好现在他找到了她,而且还是先于孟子轩找到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她再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范珩在这里走神。而一侧的洛璃却也站起身来,走到里面,问道:“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说。只要能够让小女能够完好的站起来走路,老夫定当倾尽一切,无论需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跟我说。” 素锦低头,客气而低调的回答:“暂时不需要什么,不过小人可以向相爷保证,一个月之后,还给相爷一个完好无缺的小姐。” 什么?一个月,还要一个月那么久,素锦你有没有搞错。就是知道你是神医妙手,才让你过来的,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阿诺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这漫长的一个月。叫她怎么熬过去! 洛璃点头说道:“人都说伤筋动骨须白天,一个月,却是快的了,先生果真是神医妙手。”眼下薛先生不在,这个名唤素锦少年,真真的帮了大忙,否则就算是薛先生在。也难以确保一个月之后,就能够医治好阿诺。想到此,洛璃终于放下心来,吩咐下人为新来的大夫准备饭菜和住所,自己则去处理朝廷之中的事情了。 待洛璃走后,吕懿则对范珩说道:“我看你们好像有什么话要说。那我们便先去准备药材了,另外有劳素锦过来看一下,阿诺之前开的药有什么问题,可否继续服用。” 素锦同墨香知趣的离开,转眼之间。房间之内只剩下范珩同阿诺俩个人,四目相对,范珩看着那张脸,离别数日,已经瘦了一大圈,刚才心中那番责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坐在阿诺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阿诺不知为何,鼻头一酸,抱着范珩的肩膀,哭了起来,是为了这些天的疼痛,还是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心酸,她自己也无从得知,只是觉得,眼下还能活着见到这个人,而且他还这么真实的抱着他,这是上天的恩赐,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从开始的嘤嘤细声,到后来的大声抽泣,阿诺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就拿范珩的肩膀当抱枕这么哭着,直到自己感觉到累了,方才停止,范珩一动不动,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发泄,待她慢平复了下来,范珩问道:“之前早就听说过你是陈大将军的女儿,不知为何,你现在却成了洛丞相家的小姐?” 阿诺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我是洛璃的女儿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我之前记不得了,现在却一件一件都记得很清楚,范珩,我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却无法选择我的父母,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有脸再去霸着你了,若是当初我们的大婚是一场闹剧,此刻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菱姐也不会同意你娶洛璃女儿的!” 范珩刚刚感觉有一丝温暖的心,突然之间被阿诺说的带入到了谷底,这是什么意思,明显的拒绝他么,若是这么拒绝,为何刚才又这等的在意,若是这么拒绝,为何又要有那么多的不情愿,想到这里,他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说道:“不管你是谁,我的记忆中,你都是那个洛河边帮我解围的女子,你都是我在丽城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赖账,是不行的,乖乖的把腿上的伤养好,我带你回家。” 阿诺靠在范珩宽厚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起,范珩的背也明显的变得受了一圈儿,阿诺低声说道:“你果真想好了,那我爹爹那边,我该怎么去说。” 范珩微微一笑,“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呗,你爹爹既然肯把女儿嫁给吕懿,自然也肯把女儿嫁给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阿诺蹙眉,戳了一下范珩的肩头,说道:“之前不了解,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吕懿这个人根本就不似我想象的那么渣,而且还是一个很幽默风趣的人。” 范珩听闻,赶紧打断,说道:“他,他还幽默风趣,他只不过是个最无聊的人罢了。” 阿诺晓得他在吃醋,也不戳破,继续表扬着范珩的种种优点,例如是个长情的人,是个有生活情调的人,是个温柔体贴的人,阿诺说的洋洋得意,完全不理会范珩此时已经是醋意大发,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 吕懿在门外听着墙角,心中美滋滋的,倒不是因为他故意要在这里偷听,只是他被素锦请过来拿一些东西,刚好在门外听到一出戏,心中便更加的得意,范珩这小子估计要崩溃了吧,他很不厚道的想着,手中的玉把件被摩挲的已经看不出纹理,多年之前,青宁曾经很喜欢这个东西,他本想等自己回来,把这个玉把件做成吊坠给青宁,供他们母子把玩,却不成想,就是在那个夜晚,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也失去了嘴钟爱的妻子,自此之后,他便再也不知道快乐是个什么滋味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青宁当初灯下为儿子缝制新衣服时的场景,心酸的难以再次入睡。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柳园的柳树也已经慢慢的长的形姿优美,而身边那个陪同他一起赏柳的人却已经再也不能看到了,每每想到此的时候,他便觉得心疼难忍,恨不得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青宁却没有这么容易的放过他,那个曾经被当做拖油瓶一般的孩子,目光纯正的看着他,叫他姑父,他竟然一时不知幸福为何物。 待觉得房间之中没有了动静,吕懿这才走上前去,伸手敲门说道:“现在叙旧的怎样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范珩走到门前,轻轻的把门打开,说道:“你要进来,直接进来即可,在外面那么投入的偷听,是不是有一些不地道呢?” 吕懿知道范珩是为刚才俩个人的争执原因有他,便轻轻的说道:“你们演的那么投入,怎么能说是我偷听呢,我只是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看风景而已。 哼,看风景,这等话吕懿也说的出来,看风景的人有,可完全不是他这样子的,更何况这大半夜的,又有什么风景可言,阿诺嘻嘻的说道:“姐夫恐怕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吧!” 吕懿方才想起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任务,便说道:“素锦现在正在调制伤药走不开,他要我过来拿一下你腿上的纱布,而且是靠近皮肤有药膏的那一层,他要确定你给自己摸的药的比例,来判断骨头的恢复情况。” 范珩只觉得眼冒金星,有种已经晕了了感觉,这等详细的医术上的问题,他从来都听不懂,但是觉得吕懿这小子估计是有机可乘,人也跟着凑了过去。 阿诺点头表示同意,伸手解开腿上的纱布,然后对吕懿说道:“有劳姐夫帮我解开吧,我自己解开它,却是需要一点点的难度。” 吕懿迟疑了一下,心想身边明明有一个可以使唤乐意效劳的,为何现在不却使唤范珩,却要他来做,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吕懿比起范珩来,用的更加顺手一些。 吕懿正想着该怎么弄才不会弄疼阿诺,却见范珩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把剪刀,手起刀落,阿诺腿上的绷带已经被一层层的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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