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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突然觉得,俺写跑了,咋没有种田了,忧伤……
乃们抽俺吧,呜呜……
暮色四合,天阴沉沉的,如同此时月君的心境。
目送着林雪儿离去,微茫的夜色中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月君不禁有些佩服起林雪儿来,她从未想过,在林雪儿那单薄的身躯里,竟隐藏着那样的爆发力与决断力。
林雪儿原本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月君那里真的有可以让人失忆的药物。月君不由想起刚刚,自己再三向她确认,“你确定要用药?这个药用下去,对人的神智可能会有影响,这样很损阴德的。”
林雪儿只是淡淡一笑,轻叹,“用罢,万一日后,她被人抓住把柄,那时候的话,估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抹去她的记忆能成的事了。”
翌日,腊月二十四,正是送灶神归天的日子,天气晴朗。
月君一早起来就忙忙碌碌的在灶间准备着猪头等牲品,以前这此事情都是由祝芹来准备的。但今年祝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亲自操劳这些,好在月君前世的时候也没少做过这些,因此做起来倒也娴熟。
祝芹原本还有些不放心,在灶房门口扶着腰看了半晌,发现月君根本不需要自己指点,就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的时候,她放了心,在月君的催促下回了屋。
祝芹回屋坐了一会儿,喂了鸡鸭,想了想她转身回屋拿了一副针箩来,在里面翻翻拣拣着。
“元大嫂!今天送灶神,你也不着急!”
正忙活着,突然敞开的大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祝芹抬头一看,却是隔壁的林婶儿。她身形微胖,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格开阔的人。两家素日里也有交往,性子倒也合得来。
“哈哈,林婶儿,快来坐坐!”
祝芹忙扶着腰站起,引得林婶儿又是一阵惊呼,“快别动了,瞧你这身子,五个月了吧?快了,哈哈……”
“是啊,”祝芹心里也一阵感慨,“当年君儿还是那样小的一点,现在啊,这家里家外的,都不用**心了,这不,今天送灶神,本来我还想着少不得今年要简陋一点了,却没想到君儿三两下就接过去了!哈哈……”
说起自家这个大女儿,祝芹无论啥时候都是满意赞赏的,此时也不例外。她一脸感慨的笑,拍了拍林婶儿还扶着自己的手。
听祝芹这样一说,林婶儿倒起了兴致,她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就动。这不,她三两步就跨过了院子,到了灶房,看着里面月君忙碌的身影,再想到元家前几天遭逢的大祸,虽然人没事,但是她们家的营生,却是没了。
“这样一来,”林婶儿沉吟着,不由抿嘴一笑,心底火热了起来。
她偏身在祝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小心比划着手里那块靛青的布,“诶,我说元嫂子,你觉得我们家那个小子怎么样?”
林婶儿家的小子,祝芹是见过的。人高马大,性子也是一个老实的。但是除了下地干活,就是上山打猎打柴,补贴家用,这一点,倒是同月君很像。
“哈哈,不错啊!怎么了?”祝芹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林婶儿的潜台词。
“你们家君丫头,是永康二十三年的吧?”林婶儿小心翼翼的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拉扯着。
祝芹也是聪明的,先前没想到,是因为没走心。此时听到林婶儿这样说,心底不由明白了几分,她虽觉得林家那小子不错,但是同天音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但是她又不能明白的拒绝林婶儿,只好一笑,故作不知,“是啊。今年的天气不错,看样子,明年会是个好年。”
看祝芹仍是不明白的样子,林婶儿不由又向祝芹身边挤了挤,“要我说,当年我像你家君丫头那么大的时候,早就说好了亲家,你也一样吧?”
祝芹仍是装傻,手下不停,“是啊,你看这布,我是这样裁好,还是那样裁好?”
她老是不接话,不由让林婶儿有些气馁。她一拍大腿,决定豁出去了,“嗨!我就明说了吧,我觉得吧,我们家那小子,同你们家,”
“林婶儿!”见避不过,祝芹忙忙的打断了林婶儿的话,“我们家君儿还小,想再养几年,当年我就是嫁太早了。过得太过操劳,我不想君儿也过这样的生活。”
虽然祝芹已经从天音那里知道他来年等月君及笄的时候就会提亲,但是她也不想将这事宣扬出去。这事一天没成定局,那一天就有变数,若是早早的宣扬出去,到时候结果又是另一样,那不是要笑掉了人的大牙。
林婶儿张了张嘴,愣了一下,心里回过味儿来。火热的心情冷了下来,此时也有些讪讪的,好在她素来是个豪爽的性子,过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哈哈,也是,当年我也嫁我那口子的时候,啥也不会,不知受了多少苦,君儿是个好丫头,可不能让她再吃这样的苦了!”
“是啊,呵呵……”见林婶儿放下了心思,祝芹也松了一口气,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正笑着,恰好月君从屋里出来提水,看到这一幕,不由也笑着打了招呼,“林婶儿早啊,家里都准备好了么?”
“哈哈,好了好了,这不就来串门子了嘛,若是没好,哪里有这个时间!”林婶儿应着,打量着眼前的月君。
月君同祝芹一样,有着奶一样白皙的皮肤。配上一身葱绿的小袄,越发的显得人娇俏玲珑。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的两把大辫子甩在身后,随着走路微微一荡一荡的。
林婶儿有些惋惜的收回目光,打趣,“唉呀,我说元嫂子,以后你家丫头出去,还不得让媒人踏破了门槛?”
她的嗓音并不小,传入正在水井旁打水的月君耳中,她一愣,不期然的,心底浮出了一张脸来。她脸唰地通红,扔了水桶,跺脚,“唉呀,你们笑话我!”
“哈哈……”
月君狼狈逃窜的样子,让两人爽朗的笑了起来,惊得院外树上的寒鸦“扑拉”一声全都飞走了……
阳光下,小院中,岁月静好……
就在月君一家谈笑风生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边陲。
那里已经是一片银装,大地被厚厚的一层积雪覆盖着。人们哈一口气就能结成冰,然而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却有两队人马正激烈的对抗着。
周围的积雪已经被染得一片血红,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人们流下的鲜血还来不及凝固,就又被新的热血泼化,在地上流淌成小溪。
“啊!冲啊!兄弟们冲啊!打退了这群兔崽子!就能回家了!啊!”领头的人一身血污,身上的盔甲也是残破不堪,但他仍是悍不畏死的冲在前面。手握一杆长矛,狠狠的投了出去,将面前的敌人穿了个透心凉。
“将军!将军!将军!”
自家将军的神勇,瞬间让底下的兄弟们的士气大振,口中不由喝着,一扫连日征战的疲惫,奋起逼退了对面的敌人。
方立名跟在将军的身后,有些目眩神迷的看着坐在马背上那高大的身影。刚刚他那句冲完就能回家了的话,勾起了他心底久远的记忆。
离开肖家不过短短大半年,他的人生,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一日他走投无路之下,看到路旁驿站里贴着招兵的告示,他一咬牙就进去了。
然后就碰到了这一位虎一样的男子,他拍着自己的肩膀,爽朗的笑,“老子不识字!所以老子最欣赏识字的人了!虽然你的身板弱了点!但是跟着老子,老子保证把你养得壮壮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言语粗鄙,行为放荡不羁的人竟是朝廷的护西大将军。再后来,他就被分到了护西大将军的亲卫队,许是受了将军的影响,虽然方立名同他们比起来,真的就是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柔弱书生。但是他们对他,却是非常的尊敬,加上方立名本身就不笨,也曾读过兵书,出过几次不错的主意,倒也在军里立下了威望。
“砰!”
“啊!”
“找死啊!”
一股热血喷洒在脸上,将方立名从回忆里拉醒。他感激地看向眼前骂骂咧咧的男子,他粗壮的胳膊上肌肉贲起,用力将宽背大刀从敌人身体里拔出,又带出一阵鲜血喷洒,“战场上,不要走神!”
方立名看一眼远处巍峨的高山,据当地人说,那上面全是冰雪。看起来是山,实际上那里全是由积雪堆积起来的,人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埋在里面,永不得出来。
“雪山之中,呼啸若剧,则天崩地裂,人人不得幸免也!”
突地一句话蹦出了脑子,方立名眼睛一亮,快跑几步,追上了正要拍马冲向前方的将军。
“将军!我有一计!”方立句兴奋得身子都在颤抖了,脸色涨得通红。
马上的将军低下头来,脸上豆大汗珠滚落,滴在方立名眼里,让他的眼涩涩的痛,但他却来不及眨眼,扫一眼远处越来越多敌军,“我们且战且退,先退回去再说。对方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奶奶个熊!老子前天就发了警令!现在都没支援前来!”将军狠狠啐了一口,扫一眼对面越杀却越壮大的队伍,突地回身,吩咐传令兵传信,自己却是一弯腰,一把把方立名拎上了马背,“小子!你的计策,最好能管用!老子这帮兄弟是生是死,全靠你了!”
将军信任的话语,激得方立名心下一阵激荡。迎着四周带着血腥味的冷风,他狠狠点头,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娘的!管用,绝对他妈的管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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