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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墨墨,千雪的赏……
傍晚时分,肖府。
又在容氏药行消磨了一天时间的肖宝儿带着丫环香琳匆匆的推门而进。
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今天是容华送她回来了。肖宝儿的心里雀跃着,自己与容华又近了一步呢!以前他见了她,总是彬彬有礼的,今天竟然破天荒的陪自己聊了会儿天不说,回来的时候,还说刚好顺路,送了她回来。“唉,美中不足的就是容公子竟然是骑马走的……”
肖宝儿正自嘀咕着,脸色微微发着红,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厅中的众人正盯着自己,“你又跑去芝林街了?!”
一声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吓了肖宝儿一跳,她忙忙的抬头,看着厅上坐着的二哥,心里一突,“呃,没有啊!我是去了,”
“砰!”肖远山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掼在桌子上,打断了肖宝儿的狡辩。
“哼!你上回还嫌丢脸丢得不够么?咳咳!”肖远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肖宝儿,声音越拔越高,到得后来,竟气得咳嗽了起来。
立在一旁候着的肖尹氏忙倒了杯茶水上前,“爹,别气坏了身子。小姑性子天真烂漫,定没有想那许多事情,您慢慢同她讲。”
肖尹氏一片好心,然肖宝儿却不领情,白了一眼自从元月君治好了她的病就开始同自己作对的大嫂,“才不要你假好心!”
“闭嘴!”听到肖宝儿如此说话,肖远山不由动了真怒,外面那些人如何说自己家,肖宝儿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却仍是我行我素的天天跑去容家,跑去容氏药行,简直要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特别是在发生年初那件事情之后,肖宝儿如此行为更是让他觉得丢脸。想他肖家好歹也是寻阳城一带响当当的人家,却偏偏出了这么个死缠烂打不知羞耻的女子。
是的——死缠烂打不知羞耻。大家就是如此形容寻阳城的肖宝儿的。自从六年前肖宝儿在灯会上对容华那个小子一见倾心之后,她就天天追着容华跑。若是容华理她,他也就认了,可是偏偏,不管容华如何对肖宝儿不假以辞色,肖宝儿都不以为忤,顶多消沉两天,就又卷土重来了。
今年年初更是,她在家寻死觅活的逼着肖家上下请了媒人去容家提亲。却被容华轻描淡写的以八字不合为由给拒了去,这丫头还不死心。还天天往容家跑。还到处打听如何合八字改命。简直是……
肖远山不敢想下去了,只涨红了一张老脸,指着肖宝儿恨声道,“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简直是把我们肖家的脸都丢尽了!这次若不是你二哥碰到容家那个臭小子!你还要瞒我们到时?还说什么心情不好去散心!我看你是。你可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
原本秘密被抓包的肖宝儿心里还有些忐忑,但被肖远山这样一说,她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不由将脖子一梗,“哼!丢脸又怎样!还不是你们肖家的女儿!你嫌我丢肖家的脸!我还不想是肖家的女儿呢!”
想到坊间的那些传闻,肖宝儿心里不由一酸,语音越发的尖锐了起来,“若不是你们!容华他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听到这里。肖明昆不由嗤笑了一声,从小他就不怎么喜欢这个无脑的妹妹。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她总归是他的妹妹,因着这一点,两人相处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正想着坊间那些传闻的肖宝儿满心的愤怒。肖明昆的笑,无异于一根异火索,她顿时爆炸了起来,一脸愤怒的转向肖明昆,“还有你!二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若不是你当年设计陷害容华,害得他落马坠崖,还因此落下病根!他又如何会拒绝我!现在你们倒来嫌我丢脸!我看,真正丢脸的人,是你们吧!”
“啪!”肖远山气急,一掌掴在肖宝儿的脸上,声嘶力竭的拍打着桌子,“快把这个逆女给我锁去院子里!”
说完,又一指站在旁边慌忙护着自家宝贝女儿的熊凤,“你们!夫人!不许你再偷偷将她放出来!”
肖尹氏忙上前扶住肖远山颤抖的手,“是是是,爹爹,你消消气,小姑也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哼!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果然是女生外向,这样的逆女,还养着有什么用!”肖远山就着肖尹氏的手坐下,怒声道,转眼想起了什么似的猛抬头,看向熊凤。
“夫人!”肖远山沉声喝了一声,听得熊凤心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总归不成个样子,宝儿也大了,”
听到这里肖宝儿心里咯噔一声,慌忙大喊,“爹!我不嫁!除了容华!我谁也不嫁!”
肖宝儿这话一出,这下屋子里众人不光是肖远山觉得头痛了,就连一向无原则的溺爱熊凤也埋了头不再开口。
“夫人,这次,一定要将宝儿看好了。不许她再出去,谁要敢违背命令,我就打断谁的腿!”肖远山声音沉闷,颇为威严的扫视了一眼自家人,见大家都不说话,他这才又开口,“夫人你赶紧看看,有哪家适龄的公子,把宝儿的事情赶紧定下来吧,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听到这话,肖宝儿心里大急,张嘴就要再次大喊,却被熊凤一把捂住了嘴。就算溺爱肖宝儿如她,此刻不由也觉得肖宝儿这回闹得有些过了。
是夜,肖宝儿生着闷气,晚饭也没吃,闷头躺在床上不说话。香琳劝了半天,费尽了唇舌也没能劝得肖宝儿起来用饭。
香琳有些发愁的看着肖宝儿一动不动的样子,突地她眼前一亮,匆匆就出门去了。
就着夜色,香琳气喘嘘嘘的跑到马房旁边的小房子门口,用力拍打着那门,“方立名,方立名!快开门!”
须臾门开,香琳看着面前手握书卷,削瘦清朗的男子。不由有片刻的失神。那年回来,自己好不容易求得在大少夫人跟前当差的娘亲为其说了好话,终于换来了方立名的自由身,得以参加科考。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搬离肖家的方立名却没有搬走,仍是住在车马院,除了读书,每日里仍是做着下人才会做的事情。
“呃,小姐又惹老爷生气了,被禁了足。此时正生闷气。不肯吃饭。还请你去劝上一劝。”回过神的香琳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方立名说道。
自从那次肖宝儿发现方立名长得与容华有那么一分相像之后,肖宝儿竟对方立名多了一份莫名的情愫。偶尔谁也劝不了她的时候,也只有方立名说的话,她能听进去些许。
方立名紧了紧手中的书卷。垂下了眼,沉默。
就在香琳以为方立名会拒绝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眼底一片平静,声音淡淡,“好。”
坐在马车上,林雪儿仍是手不离卷,拿了一本杂记正津津有味的读着。看得月君气闷不已,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劈手夺过她手中的书本,“喂!林雪儿,你好歹看一看外面的热闹好不好?”
每次跟林雪儿出来都是这样,她总是眼不离书,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那些书本子。哪里有鲜活的人好看!想要看戏,看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那才是活生生的戏呀!”月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林雪儿的额头。
林雪儿也不恼,只眯了眼往后一靠。这么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月君的各种发飙,不让她看,就不看了吧,刚好眼睛有些累了。
看林雪儿的样子,月君知道她又没把自己的话当真,“唉,你这个性子,真得改改了。难道以后嫁人了,你还整天这样万事不理的光百~万\小!说?”
听到这话,林雪儿难得的将眼皮掀了掀,定定的看了会儿月君,突地一笑,语音平静却肯定,“呵,你在发愁。”
月君心里一震,是啊,自己心里是在发愁。这眼看着就要到十四岁生辰了,她真的怕万一老天爷不小心打个盹,再把她跟方立名撞上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一贴毒药下去把他毒死了事。
来到寻阳城,两人先赶到芝林街将车上装着的一点连翘放到了容氏药行总部。林雪儿自去了内室等着,月君就带着药箱匆匆赶去了肖家。
“我先去肖家将正事办完,你先等下我。”月君将药箱背在背上,对着又已经拿起书本的林雪儿道。
“嗯,去吧去吧。”林雪儿眼睛盯着书卷,头也不抬的连声回着。
看着林雪儿这样,月君不由苦笑着摇头,也真难为林叔叔了。
说起来,自六年前月君利用空间水制成的药水治好了肖尹氏的不孕症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一时间,月君的名字竟然在寻阳城的一众夫人小姐中间传了个遍。于是,月君便有了一个副职,那就是女医。
虽说月君一直强调自己刚入医门,医术不精,但是那些个后宅的妇人小姐却总觉得月君同为女子,不管是看什么病症,总归是比那些个男大夫要方便一些。因此,若不是普慧发了话除了复诊以外,不许月君单独出诊,估计她现在一天除了看病就没有时间再做其它了。
这次去肖家,就是给肖尹氏的小女儿复诊。说起这肖尹氏,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命中无子的命格,前世因为那次小产,伤了身子,再也无法受孕;而今生,虽然经月君出手疏通了她的经脉,但却也只得了一个小女儿夏夏,然后就再也没有喜讯传出。
而这个夏夏,也是个多灾多难的,总是大病小病不断。不过是五岁的年纪,喝过的苦药汤子,却比吃过的饭还多,人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像她的姑姑那般活泼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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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说偶要怎么虐肖宝儿跟方立名才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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