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事吗?”白静的话让李云放下了。
他苦苦一笑:“还不是我收的好徒弟……”
话锋转到了刘郁的身上,白静有些好奇,她想了想,道:“也对,你武功那么好,既然出家当道士,自然是要收徒弟的,那么好的功夫,如果失传了,自然可惜。怎么?年青人,学了功夫,不老实?”
“比那更严重……”李云阴沉下来,放下过去的包袱,开始细说起来:“我的弟子叫刘郁刘布雷,是我收的唯一的一个弟子,在三羊宫这么多年,我就结识了一个朋友,刘郁是我这个朋友的独子,也是看在我这朋友的面子上,我才收的这个孩子,实指望不让国学功夫没落,到最后,连个传承的也没有,哪知道,教出了一个惹事生非的祸精!!!”
“怎么这样说呢?年青人,总是要犯错的。”
“不是那么简单……是这样,他杀了人了!”
“杀人……”白静大约明白了:“他……很像李天?”
“李天?”李云脑子里闪过那个人!他忙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
“不是,是这样的……”李云开始解释起来。刘郁杀高公子,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官面是一个说法,但事实是另一回事,当李云细说完毕后,白静已经下决心帮忙了。
理由有二。
第一,自然是不消说了,看看是谁呀,是过去的老朋友李云,无论白静怎么样和李云撇清过去的关系,可是曾经的记忆始终存在,两人之间,还是有那么一层的关系。越是年纪大,越是对过去的事情感觉惋惜。现在有机会,可以帮帮旧情人,何乐而不为?
第二点,白静也是个女人,听到了那个高公子追女人,泡马子不成,就用强的,把人家……那啥的了,这事给刘郁看到,刘郁出手,怎么看,怎么是正确的,正义的。
也就是刘郁不是政府人员而杀人,这一点实是犯了法。
还有就是杀的人不是一般人,偏偏是高大山的孙子。
高大山其实不好说,但他的老婆谁都知道,高大山的妻子,向秋英,是比谁都难缠的女人。当年高大山在东北,救了于秋英,后来于秋英就缠上了高大山。高大山离开东北,她千里寻夫。高大山本来是要和部队里的丁医生结婚的,偏偏给她打一岔子。最后,高大山给她整得没法子,这才和于秋英结婚。
两人结婚后,高大山也没给这于秋英气到。
谁都知道,高大山是好说话的人,难说的,是于秋英。
这件事,别人也就算了,但扯上了于秋英,别想撇干净。
也就是说,如果谁要插手这件事,就得对上于秋英,想想于秋英,了解内部情况的,谁不头疼。那是一个敢撒泼耍愣的主。这样的人,不怕把天给捅翻了。你和她顶,她就敢和你撕破脸。
不过白静对于秋英这样的人,还真看不过去。
“这事我和老麦说,主要,是看对方要怎么办,能软处理,就软处理!”
白静拍了板子。
李云得到了这个答复,也是开心,他没敢多留,就走了。
这边人一走,那边麦乔乔就进来了。这麦乔乔其实不是白静的女儿。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当年,白静的丈夫,麦佑生老婆是楚屏,楚屏生个儿子,难产,结果保子不保母,麦佑生的老婆就这么的去了。他老婆去了也就算了,但儿子亦未保住,被他的一位战友当自己孩子抱走了。这让麦佑生哭笑不得,同时有口难言。
军队里的哥们,那是同袍同泽。
当时,他的那位老战友,有一个妻子,这个妻子也是生产,生产是生了个死婴。
也就是说,孩子死了。孩子死了,母亲亦死了。不过,这位母亲,也就是他老战友的妻子,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自尽,可不管怎么说,人是死在他管辖范围的。军队里的事不好说,谁让这个女的曾经被国民政府军抓过呢?她虽被放了,可是这历史遗留问题也就说不清了。上面一个调查,得,人死了。
老战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得是怎么想?种种关节下来,麦佑生无可奈何,看着老战友把他的儿子当成他老婆的遗腹子抱走了。
这么些年,麦佑生总算是撑过来,他又娶了个妻子,这就是白静。
可是他娶白静,两人关系还是那种……互求合作的,不是真正爱情走到一起。
于是,麦佑生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在麦佑生被下放的时候,和他好的。
两人有了孩子,就是这个麦乔乔,但麦佑生还是和白静在一起,白静则是由于年龄和十年的下放,使她失去了怀孕能力。这个麦乔乔就成了白静和麦佑生的女儿。
麦乔乔也是知道这一点,她并没有介意,两个妈,不吃亏,这丫头天生没心没肺,或是说心思宽广,不会钻牛角,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妈……老情人吧?我看出来了!老头哇,年青肯定帅!”
白静叹气一笑:“你还真说对了,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对了,老妈,把你年青的风流史说给我听听!”
“这个丫头……”
不多时,麦佑生回来了,他心情好,原本,他在华夏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分到了海军。可谁都知道,当时,新成立的海军,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穷得一塌糊涂。海军司令做个船,还要向渔民去租,这是华夏海军成立初期的大笑话,却是事实。
好在,这么些年过去了,随着郑小平同志一声大裁军,使得华夏军队臃肿消失,有了足够的经费,建立建全,现代化的部队。部队上,不仅在建立半数字化部队,组建强大的装甲师,坦克团,还加大了对海军的投入。虽然海军一直发展缓慢,可是却在不停的积累力量。现在,华夏的海军,已经渐渐起复生机,有了一定的力量,再不是一软么壳的空架子了。
海军地位上升,水平上升,麦佑生的这个海军中将,也做得有了味道。
他的心情当然好了。
“咦?菜还没好?”麦佑生回家,就懒没骨头的躺到了沙发上:“我这个累啊!今天看了两条船,人老了,不行了,这还没出海,只是在船上看看,就把我累得不行,哎?你说,我是不是该退下来了?”
“退!退了你就后悔吧!”坐下来的白静给麦佑生推了杯茶,道:“你今天心情好?”
“人总有点喜事,怎么?你还不许我高兴一下?”
“那好……可是……”
“嗯?怎么了?”
“有个事,想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看白静的脸色,麦佑生坐正了身子:“好了,别摆那样子吓我,什么事,说话,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对你的,你还不知道吗?”
白静的脸红了下,她当然知道麦佑生对自己的爱,实是已经超出了前妻。
当下,她半犹豫的,还是把事说了。
听完之后,麦佑生站了起来,拿着自己刚刚丢到一边的军帽,走到了窗边,看向外边。
“老麦?”
白静小心的问。
“呵呵……”麦佑生回头:“你还真是想要我下来啊……”
“有这么严重?”
“你知道那是谁?于秋英,她那脾气是一般可以得罪的么?还有高大山,他那脾气,在北平人缘不要太好,如果我插手,高大山也许会给我面子,可你以为我这个海军中将还可以干多久?”
“那……”
“你让我再想想……”
两人沉默了。
等到电话打到了李云那里,他无语了。
事情比他想的复杂。李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的,你欠人家的,就要还。别看麦佑生是海军中将,可是他毕竟不是北平军区的,而是广州军区的。在那个天子脚下,以高家的势力,小小的动一下,对付麦佑生,不成问题,关键就是,麦佑生年纪太大了。
华夏军方的最大问题,就是老干部到了年纪却不退下来。这也是一种习惯。
毛太祖坐了江山,他是军委主席加国家主席。两顶大帽子,和皇帝无异。虽然毛文选放弃其中一顶帽子,但并不是说,他就不想干下去,果然,先抢了帽子的刘奇美倒下了,他是国家副主席,最能接近毛文选的人。后来毛文选扶起了林标,在林标无限接近最高位的时候,被毛文选解决了。他一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到了自己死。
毛文选如此,其余人,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连郑小平现在年龄都很大了,虽然他现在是下来了,可是他说一句,还是可以和毛文选时一样,一句顶一万句。这使得目前华夏很多领导,很多干部,年龄到了,却始终没有退。
麦佑生就是这样的。他到了年纪,可以说,他要退,够格退,可以退,但他不退,还可以继续干,至于,是要他干,还是要他退,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如果高家运动起来,麦佑生未必还可以干下去,上面要他退,他拿什么拒绝不退?只是为了替李云的弟子刘郁出头,搞得自己官丢了,说白了一句,凭什么!!!
是呀,凭什么?人家凭什么不要官位的帮你?就因白静吗?虽然,麦佑生很听白静的话,但这也到位了。如果不是白静,是别人,麦佑生根本连听都不会听,不屑去理会的。
“那……就是不行了?”李云叹气的说。
电话那头,白静犹豫了,但她还是说了:“我们家老麦是不答应,不过,也要看是谁来说?”
李云好奇道:“你说都不行,还谁说行?”
白静飞快的道:“如果你找到一个叫贺子达的,也许可以。”说完,她就挂了。
边上,段云鹏道:“怎么样?”李云把白静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对段云鹏道:“你知道这个贺子达吗?”段云鹏道:“还真知道,这是我上级啊!”
原来李云龙身死,原本段云鹏他们是给发到了广州军区司令门下,那位司令,就是贺子达。当然,他现在已经离休了,可是他毕竟是军区司令,曾经的一把手,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谁不得给他面子?在这里当官,当了二三十年,他的门人弟子,也不知有多少,还有那些复员出去的,这么一张大关系网,可见他的面子雄浑到了何种的地步。
只不过当初,段云鹏实是受不了老上级李云龙被杀,或是“自杀”,硬是离开了部队。
不过,还是和这位司令员,有些关系的。当初,贺司令可是没少往他们那里跑,硬是留住了几个没走的,这些没走的,也都被贺司令当成了宝。就算是交往不深,可是贺司令还就是欣赏段云鹏这样的老人老兵。他有时还专门找段云鹏买鱼吃呢。所以两人是有交往的。
于是,李云和段云鹏又提了一些鱼,去见贺子达。
贺司令离退了,但他还住大院里,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其实是麦佑生的儿子,还有一个,却是不跟他姓的,另一个儿子。这就是十年动乱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搞不清了,别人也不好说。当年,贺司令身边,还有一个资本家小姐倒追呢。敲响了门,孑然一身的贺司令开了门,老头很精神,一看见段云鹏,就笑了起来:“老猫子,来送鱼了?进来,进来?咦?还带个道士,我跟你说,进来可以,别和我说什么风水的道道,我可不信这个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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