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吧!”
那人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杜明泽,同时身上散发着极为凌厉的气息,似乎就要将杜明泽吞噬掉。
“凌……凌大将军!”丝丝的冷汗从背上潸然而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
眼前这人的气势实在强大让杜明泽喘不过气来,杜明泽后退两步,面带恐惧的看着眼前之人。
挡在杜明泽的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凌霸天!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凌霸天口气中带着霸气的冰冷,同时已经握紧了双拳,目光死死的盯着杜明泽。
而在凌霸天的身旁正站着被自己打伤的那名男子!
“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杜明泽假装不懂凌霸天话中的意思,同时暗暗心惊,此人身上的气息太够强大了,若要杀自己,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哼哼,”凌霸天盯着杜明泽冷笑一声,双眼中射中一道精光,怒视着杜明泽。“好一个‘不知道’!在我府中藏匿如此之久,我竟然没发现,九幽王,你的心机够深的。”
“什么?刚才那府院竟然是家伙的老窝。”听到凌霸天的话语,杜明泽一阵惊愕,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被凌霸天的精光一扫,杜明泽顿时有种被洞穿的感觉,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同时暗暗蓄力,即使鸡蛋碰不过石头,也要尽力一搏。
随即,凌霸天看着杜明泽的目光陡然一变,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大步向着杜明泽走了过去。
“你竟然……”
杜明泽见凌霸天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走过来,还以为要对自己出手了,不等凌霸天将口中的话语说完,就挥出一掌。
这掌虽然威风凛凛,隐隐有虎啸龙吟之势。
但凌霸天依旧不疾不徐,置若未闻,似乎杜明泽挥出来的这一掌只是向他招了招手。
只到掌风即将临近自己身体时,凌霸天宽大的袍袖猛然一挥,卷起一阵巨大的狂风,就将那掌风给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杜明泽心中猛然一悸,对方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他刚想躲避对方袍袖带起的厉风,不料凌霸天却突然袭来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杜明泽的胸口。
下一刻钟,杜明泽只感觉劲风大作,接着便有一种胸口碎大石的疼痛传遍全身。
这只是对方的一个普通的攻击!
“砰……”
一声肉体与地面的相撞的声音传入耳中,杜明泽被凌霸天的一拳击出十多丈远,身体像是一片枯叶般的落到了地面上,这次说什么再也爬不起来了。
摔落倒地后的杜明泽,只感觉到七晕八素,浑身上下就像被分裂开来一样,刀绞一般的疼痛瞬间袭来,接着呜啊一声,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凌霸天依旧不动神色,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随后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他是圣灵根,不,这绝对不能啊!”
“将军你看……?”萧寒走过来,凝目看了一眼杜明泽,又看了一眼凌霸天。
凌霸天听到萧寒的问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杜明泽。
萧寒明白凌霸天的意思,快步的走到杜明泽的身旁,在杜明泽的身上摸索一阵,然后回过头来,向着凌霸天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身上什么都没有,将军你看……?”
“押解回京!”
‘押解回京’杜明泽听到这四个字彻底懵了,如果凌霸天从自己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候还不把自己的头像西瓜一样的劈成两半。
“要我动手,还是要自己爬过去?”
就在杜明泽遐想之余,一声极具讽刺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杜明泽抬头一看正是被自己一招击败的那名男子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自己。
“小爷我自己走。”杜明泽一阵气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眉毛一挑,对着萧寒,从牙缝间挤出四个字来:“手下败将!”
“你……”听到这四个字,萧寒刚要发作,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毕竟自己技不如人,被对方一招击败,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宽阔的街道上,两排身穿盔甲的士兵快速的走了过来。
其中一名士兵拉着一匹通体黑棕的骏马,那骏马看起来气势雄壮,隐隐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不用想也知道是凌霸天的坐骑。
士兵的后面还拉着一个巨大的笼车,笼车用一中黑色的金属制作而成,下面有四个金属轮子,轮子转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奇怪的是笼子内还躺着一名老者,并且那老者面目全非,看不清任何的相貌,似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领头的一名士兵,来到凌霸天的面前,单膝跪下,“将军,囚车带到。”
凌霸天微微点了点头,视线在杜明泽身上一扫而过,便跨上了棕马。
几名士兵在凌霸天的示意下,一步上前,按住杜明泽的肩膀,强行把他拉进了囚车。
这一系的动作极快,等杜明泽反应过来,已经在囚车内了。
杜明泽愤愤的骂了几句,随即看到那名老者始终翻着白眼看着他,还以为在鄙视自己,心里更是恼火,忍不住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我这么帅的吗?”
但等他骂完之后就再也不敢骂二句话了,因为和他躺在一起的那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死去已久的九幽王!
…………
大概过了一阵之后,落日城内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几拨人。
那些人俱是都穿同一颜色的衣服,或三人一波,或五人一波,先后达到了城内。
最后一波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四人之中,三个男的俱是清一色的灰色长袍,年龄俱都在二十岁左右,且不论长相如何,这三人身上始终散发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森然阴气,而且呈现出一种妖异的苍白,就像是久未见过太阳一样。
不同的却是那女子,那少女子龄大概在十六七左右,身穿一袭紫色的纱衣,外罩一件红色的短褂,看起来格外喜人,再加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淘气的模样更加惹人喜爱。
四人走进一家不大的茶楼,各往杯子中添了一杯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论起来。
却听那红色短褂少女笑嘻嘻的说道:“三位师兄,你们别一整天都绷着个脸,师尊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啦。”
三个男子似乎对少女的话闻所未闻,依旧面目阴冷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哎呀,无聊死了。”少女嘟囔着嘴巴,继续说道:“跟你们这三个木头人在一起闷都闷死啦。我可听说师尊跟一个叫做凌霸天的护国将军在这落日城内大打出手,师宗受了伤,落荒而逃,说不定现在已经……”
“小师妹,你说什么?!”靠近右手边一个年龄稍长的男子面目听到少女的话语,面目阴沉了下来,随即目光中爆发出一种让人寒颤的冷光,水中的茶杯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盯着少女说道:“你胆敢在胡言乱语,我就宗法伺候!”
听到男子冰冷的话语,少女立刻闭嘴不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另一个男子许是见气氛尴尬,缓和了一下阴冷的脸色,说道:“吴师兄,小师妹也是随便说说,你也不要为意,眼下是找到师尊才是重中之重。”
那少女立刻迎合道:“就是,就是,司徒师兄说的对,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对吗?张师兄。”
“小妹你也是的,师父命我们下山寻找师尊,顺便让你也锻炼一下自己,可这一路上不知道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姓司徒的男子接着说道:“师尊和那叫凌霸天的打斗受伤倒也不假,一路上我们也打探过了,据说师尊斗败之时,掳走过一个少年,不知是真是假?”
眼前这三个男子一个叫吴远,一个叫司徒越,另一个叫张冲天,俱都是鬼冥宗的后起之秀,修为都达到了白银级以上,尤其是那个叫吴远的,已是白银级后期,如能冲破关元,便能直达暗金级别。
至于那少女,明教慕容薰儿,是同门师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平常就古灵精怪,淘气可人,虽然修为不如眼前的三个师兄弟,但机灵却不是其他三人能比的。
这次他们之所以下山,就是因为数日前听说了宗主九幽王与凌霸天斗败的消息后赶来的。
眼下,九幽王生死未卜,缺少了一宗之主,鬼冥宗内早就是人心惶惶,宗内门徒各怀鬼胎,动乱不堪。
“那又怎样?”一直未说话的张冲天起声突然问道。
“各位师兄师妹,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司徒越冲着三人诡异一笑,说道:“万一师尊有个三长两端,师尊跟前又没有本宗之人,如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司徒越将话说完,吴远猛然站起身子,只视着司徒越。
“吴师兄稍安勿躁,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司徒越拉着吴远坐了下来,“并不是说我有什么意思,到了这一步,我们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司徒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师尊真的出事了呢?央央鬼冥尊怎能一日无主,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被师尊掳走的那少年,拿回九幽之戒,也好有个传钵之人。当然,若是师尊没什么事,那就更好了,你们说是吧?”
“此时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张冲天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司徒越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张师兄,你可是宗门内出类拔萃者,虽然入门时间短就已经到达了白银级中期,天赋异禀那是没的说。”
司徒越说着又将目光投向吴远:“尤其是你,吴师兄,你可是鬼冥宗所有师兄弟中的佼佼者,修为已到了白银级的后期,只要稍作努力,便可以直达暗金级,你想想宗门内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所以……”
“够了,”吴远再一次止住司徒越的话语,目光冷峻了几分,“师徒师弟,我就当你刚才说的话纯属是开玩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起就好。”
“得得得,当我没说。”司徒越一脸无奈。
也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鬼冥宗的弟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三位师兄,据我们打探,凌霸天已经启程回京了。”
吴远当先起身,问道那名弟子:“可曾看到师尊?”
那弟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凌霸天临离开落日城时押解着一名少年,据说跟师尊有关系。”
听到这话,三人吴、司徒、张,三人俱是一怔。
“看来我们在路上听到的不假。”吴远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张师弟你前去通知宗内其他弟子和众长老,之后在京城汇合,司徒师弟和我以及小……小师妹呢?”
几人这才发现慕容薰儿早就不见了踪影,见这一语法的情况,司徒越目光一转,当即说道:“这小师妹就是调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如这样吧,吴师兄你就留在落日城内寻找小师妹,说不定师尊平安无事,还在城内,我先前去京城,到时候咋们再作商议。”
司徒越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做另外的打算。
“那也好,”吴远点了点头,说道:“三日之后,那我们便在京城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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