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幼朵传达完老阿婆的话,A点点头,想要再问问可有破解之法。
老阿婆却又像是睡着了,坐在摇椅上悠悠地晃动着。
阿幼朵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离开了老阿婆的住处。
A和阿幼朵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另一座小山山顶。
A问道:“阿幼朵妹妹,你说的始祖到底是谁啊?”
阿幼朵低声说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保密才行。”
A点点头,“那是自然!”
阿幼朵接着说:“说了,也许你不会信。我说的始祖,就是九黎之首蚩尤。”
A有些怀疑,“不会吧,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再说,他不是死了吗?”
阿幼朵有些急,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你了。一些事不是你想当然的那样,还会有很多隐秘。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原本进山三天,可我家人却说我已经离开十天。这你能解释吗?”
A淡然地说:“这个好说,是因为山中古墓里有时间隧道,里外的时间不一致产生了时间差,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阿幼朵不理会A的说法,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到A的怀里。生着气跑下山,跑了几步,回头不甘地说:“少爷,你欺负我没文化,我说不过你。你不相信我,我不理少爷你了。”
A着急地刚想去追,却不知怎地,被眼前的这本书吸引住,使他双眼、双脚都无法移动。
他看着手里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大概有十多页。册子的材质非常奇特,刚一到手里摸起来坚硬如铁石,在手里放了一会,却又变得如兽皮似的,非常柔软。
这些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上面的一行古文字:《行炁玉柱经》。
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阿幼朵一个苗家的小姑娘,从未出过大山。
她的手里怎么会有《行炁玉柱经》这小册子,要知道,这《行炁玉柱经》在天津历史博物馆里珍藏着,轻易不会展出。
《行炁玉柱经》雕刻在一块古玉上,此古玉为十二面楞的柱状体,每面上刻有三个字。
几乎历代名家都对此玉做过研究,将此玉称之为国宝,篆刻史上更是将此古玉尊为神品之器。
他不再想阿幼朵为什么会有这本书,而是慢慢翻开第一页:行则下,天定上,地固生,逆兀死。神炁蓄,巡天长。天基本,臼在上。地其本,臼在下。长则退,退则復,復则天……
按照天津馆藏古玉上的《行炁玉柱经》,只有短短的三十六字。而这本小册子上,九页上则共有近千字。
他学的是历史系,自然在古文方面有相当高的造诣。他将小册子读完,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口好像全都舒张开来。
有风,从身体内流动着。
丝丝凉气入体,忽然,那种感觉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法把握,难以捉摸。
他觉得这《行炁玉柱经》深奥无比,博大精深。
像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门,可就是刚刚打开了一条缝隙,让你瞧上一眼,却又突然把门关上。
让人心急难耐,又无可奈何。
他从未相信过道家的修气炼丹之法,不过,现在他信了。似乎他手里是一本完整的《行炁玉柱经》,并且此书还是一本关于修炼天地间‘炁’能量宝典。
他压抑不住自己心中兴奋,若是此经可行,那么,他现在体内的神秘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很好的控制了呢。
他再次研读起来,一直到天黑,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
他百思不得其解,带着书悻悻地下山。
小店老板正坐在门口发呆,手里的蒲扇扇扇停停,似是在想着心事。
A把书贴身放好,他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这本书一定不能让任何知道。“怎么今天生意不好吗?在这儿愁眉苦脸的,不是有一帮小鬼子住着吗?”
小店老板见是A回来,强打起精神,说道:“唉,你没看电视新闻吗?现在国际上闹经济危机,国家也在整治腐败,旅游的人马上就要少了。”
A笑笑,说道:“俗话不是说吗,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店老板一听乐了,笑着说:“听您说话,就知道您是有学问的人,劝起人来几句话就能把人说活。得,听您的,要不晚上咱哥两喝两口。”
A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方便吗?不影响你做生意吧!”
小店老板说:“唉,方便,自己做生意不就这点好处吗?自由!您等着我啊,简单准备下,一会我叫您。”
一天没见着教授,他推门却是怎么也推不开,敲了几下也没有人回应。
他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教授在里面搞什么。
“老鬼,老鬼,快开门!”他边拍门边大声喊。
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子,大叫道:“叫叫叫,叫个鬼啊。你找谁?”
A一看不是教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的一个朋友上午还在这儿,这会儿他可能走了。”
秃顶男子狠狠瞪了A一眼,恨他打搅了他的好事。
“唉呀,干爹,快来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屋里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促催道。
A在男人关门的一瞬间,向里望了一眼,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斜卧在床上。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又白又长的大腿,细细的腰枝。
砰!
门重重地关上,里面又响起‘战斗’的声音。
A笑笑,好一个干爹!
不一会,店老板招呼A过去喝酒。
只见一桌子的酒菜,腊肉,油炸糍粑,酸汤鱼,还有各种应季的山野菜,啤酒是当地的牌子。
A也不客气,此时再客气就显得有些虚伪和矫情了。“有心了,来,我敬你一怀,祝你的生意越做越旺,红红火火。”
气氛一下就被A带动起来,两个人喝酒,若是没有气氛,那酒喝着实在是无味。
小店老板举怀回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两个陌生人,借着酒劲互诉衷肠,相谈甚欢。
“我的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走的?”A问起教授,他知道,教授再一次不辞而别。
他到底在躲避什么?他又在害怕什么?
店老板这个苗家汉子有些不胜酒力,口齿不清地说老人家中午走的,还给你留了封信,在我屋里床上。
说着,店老板起身,晃晃荡荡地就要回屋取信。
A忙起身扶着他,店老板说不让A扶,他没有喝多。
A打开信,在一旁看信。
店老板倒在床上,嘴时不住地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丽花,你为什么不跟我回来。为什么啊,为什么?
A看完信,回到自己屋内。
教授的话,让他久久不能平复,更不能入睡。
那个秃顶男人和她的干女儿正好在A的隔壁,呻呤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他穿上衣服,又来到白天阿幼朵带他去的那个山。
他盘膝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拿出《行炁玉柱经》研悟起来。
书上的文字在月光下,微微泛着亮光。
子时,月光大盛。
他将经文通篇读完,放松心性,学着老僧入定般放空自己。
咝咝咝!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道天地之气无声入体。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身体越来越轻,甚至有些空灵。
他不喜不悲,守住本心,任由那些气息入体。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
那种感觉再一次停止,气息化做无形,散于身体各处。
他起身,似是悟到了什么。
第一次是在中午时分,刚刚则是在午夜时分。
这修炼的功法,难不成还和时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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