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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当午,天剑门广场的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已用餐去了。聂言早早就吃好了,向着天剑门后山处的滔天洞府走去。
也不知那个滔天洞府中的疯老头现今如何了。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反正下午的比赛未时才会开始,自己也还有时间可以去问问,不然总觉得心里堵的打紧。
顺着天剑门青石板铺的小径,走上了一座小小的石拱桥,桥下流水清清,一些金红色的鲤鱼在水中嬉戏,时不时跳出水面,溅起小小水花,甚是悠闲自在。
不远处便是这条小流的尽头,那边便是那日去过的清风崖,小流顺着清风崖边的小渠,奔泻而下,化成水雾散去。
聂言看着那边,这清风崖即使是在这样的晴朗的日子,那边却也是浓雾不散,也不知作何回事。
聂言踏过小石拱桥,一个绿袍的天剑门小徒,提着饭篮子向着不远处的那滔天洞府走去。聂言心中疑虑,这饭菜不是那个红衣女子素鸢送的么?难道这送饭篮子也要分个早中晚,那红衣女子素鸢只送的晚上?
聂言也不多想,就悄悄的跟着这个绿袍弟子的身后,来到了树丛遮掩严密的滔天洞府的洞口。
只见洞口的十几个绿袍小徒,纷纷向着这个送饭篮子的小徒拥了过来,抢着他手里的一个大的饭篮子。
“别抢,别抢!”送饭篮子的绿袍小徒喊道。
“什么别抢,素鸢师妹中午来不成,我吃吃她做的饭菜这总可以吧!”一个长得高的绿袍小徒,将一盘香喷喷的烤鸡端了出来,不满的看着这个送饭篮子的小徒说道。
“你吃,你吃吧!小心噎着!我给萧疯师叔,送饭菜去了!”说着便提着另一个饭篮子走进了洞府,聂言也不迟疑,趁着他们正在吃饭,便快速的溜了进去,跟着这个小徒。
聂言没跟多久,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系在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口鼻,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他轻轻走到了那个送饭菜的绿袍小徒的身后,躲在了一个大石头后面,将刚才从怀里拿出的小瓶丢了出去,丢在了那个绿袍小徒的前面。
那小徒被下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转过了身子,放下了饭菜篮子,拔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转过身来。
“是谁!”那小徒大声喝道!
聂言躲在大石头后面,气息几乎都屏住的没有了,根本就难以让人察觉。
那绿袍小徒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没有人,便收回了宝剑。又准备提起了饭菜篮子,却看见身前几尺处有一个翡翠的绿色小瓶子,心生好奇,便前去几步捡了起来。
那小徒拿着瓶子看了一会儿,瓶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便慢慢的打开了瓶盖。
“噗!”就在那小徒打开瓶盖的一瞬间,一股粉末向着这个绿袍小徒扑面而来,那小徒只感觉头晕目炫,不一会儿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聂言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这个小徒的身边,提起了这个小徒准备送给萧疯那怪老头的菜篮子,走的时候还踢了一下那小徒,看是不是真的晕了。这下才提着菜篮子,离开了那个晕倒在地的小徒。
取下了自己蒙着的手帕,深呼吸了几口气,说道:“这天剑门的弟子真是愚蠢至极,难怪我能轻轻松松的盗得了天剑门剑冢的玄天剑。”
聂言又继续走着,折过了一个弯,虽然四处依然干燥,而且越往里面就越是干燥。但是今天的聂言却没有一点炎热的感觉,反而觉得心轻如燕,身体倍感凉爽。
聂言想了想,才“哦”了一声,自己不是还带着两颗回转珠的么,当下也不再多想,大步向着萧疯的那个洞穴走去。
“吼!”聂言下了一跳,这个该死的冒火的大怪兽,又吓人,聂言大呼了一口气,脚步明显的有所减慢,转过了最后的一个拐角。
热浪袭人哇,可是感觉不到,只是感觉有气浪吹过。
在这个巨大的石洞中,一个巨大的冒火生物,龙头鹿角,狮眼虎背,在火焰中隐隐可以看到像蛇鳞一样的火红的鳞片布满这个怪物的全身,这怪物不是上次见到的火麒麟还能是什么。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一个声音在这巨大的洞穴中穿了过来。
聂言没看见人在何处,便小心的贴着墙壁,绕过了这个身形几丈之高的火麒麟,来到了前面,便看见了那个依旧一身破旧道袍的,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的剑痴萧疯。
“那个,前辈,晚辈无意打扰,只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聂言向着萧疯说道。
“你过来罢!把你手上的饭篮子赶紧递给我这个糟老头子,人老了,饿不起!”萧疯指着聂言手中的菜篮子说道。
聂言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用迷魂散弄晕了那个本来要来送饭菜的小徒,自己拿了他的饭菜篮子就过来了。
聂言快步走了过去,放在石桌上面,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拿出了饭篮子里装着的好酒好菜!
“真香!”萧疯已经打开了酒瓶子,闻着酒香,表情异常的陶醉。
“最喜欢的便是这闻着酒香的时刻,什么烦恼都忘却了!好洒脱!”萧疯说完便抱着瓶子便喝了一大口,大“哈”一口气,向着聂言说道:“好酒!小子,你要不要来一口!”
聂言连连摆手说道:“晚辈不喝酒的!”
聂言哪知萧疯连连摇头叹道:“真是不会享受啊!你以后一定会喝的!”
“绝对不会!”聂言一脸倔强的表情,坚定的说道。
“好好好!吃了饭没有,要不要一起。”萧疯向着聂言问道,聂言摇摇头。
萧疯吃了几口,看到聂言傻傻的站在那里,才想起来,这小子是有问题要问自己的。便看向了聂言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多半是关于回转珠的吧!”
聂言心中吃了一惊,不过想来,这一切都是他这个老头子自己安排的这一幕,也就平静了下来,点点头。
“我想那秋风定也给你说了缘由,确实是我觉得你我有缘,又限于自己不甚方便,才把这么好的机会让于你的。”萧疯缓缓道。
聂言也不知道这老头所说的缘分是什么,难道真的像秋风所说的,只因自己有几分像这个破老道年轻时候的感觉么,萧疯见聂言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我这被罚洞府已经有十年,门口的天机八卦印却是只将我牢牢的锁住了,也出去不得。”萧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那道师父的遗嘱,怕我疯疯癫癫的又闹出什么事情,便又在遗嘱中再罚我三十三年啊。”
聂言似乎感觉到这个疯老头心中的无奈和孤独,这之后的几十年怕又是在这滔天洞府中度过了,但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活了几百岁的得道之士,到了当今天下也都没了。谁知道萧疯是不是也算是得道之人,能活个几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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