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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中年汉子被逼退,其余青壮年汉子的脸上皆露出不信之色,惊异之声大作。
中年汉子亦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就被击退,又听的身后同伴们的惊疑之声,脸色顿觉有些燥热,片刻后,他怒喝一声,再次持刀冲上前来。
高阳又是一个跨步,随手击出剑鞘,再次击打在中年汉子刀柄与锋刃交集之处。
这一次,中年汉子连退四步,方才站稳。
中年汉子犹自不服,咬牙切齿频频上冲,但任他如何冲锋挥刀,暴吼呼喝,凶眉恶目,拼尽全力,却每每总被高阳击退,且不说每次被剑鞘击中的地方始终是刀柄与刀刃交集之处,中年汉子每冲刺一次,便会比上一次多退出一步,到他第七次冲刺上去,被高阳击退之后,“蹬蹬蹬。。。”竟是连退十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到了这个时候,观战的渔民们如何不知中年汉子的武功比之面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差出太远,因此看着高阳的眼神尽皆惊异骇然,又有敬畏羡慕,同时也不缺欣喜兴奋之色。
他们之所以欣喜兴奋,却是因为想到日后村中有如此高手,等那些凶残海盗再次来袭,自己渔村便能多出几分安全。
中年汉子尽管脸面很不好看,但也知道对方已经多次手下留情,他不是高门大阀的子弟,也不是名门大派的子弟,仅是沿海渔村一名村中称霸的好手而已,心中虽有几分傲骨,但无丝毫骄纵之气,最后终是冷着面孔,抱拳说了声:“我不如你!”便转身离去。
渔民在看着高阳的讶异眼神中,窃窃私语着纷纷散去,高阳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迈步,走进层层叠叠涌上海滩的海浪,疾走几步,湿透了半腰身的衣裤,随即拔剑出鞘,朝着海中一刺,等到剑锋提起,一尾海鱼在剑刃上挣扎摆尾,身体已经被刺了个通透。
留在岸上,尚未离去的渔民们看着这一幕,又是一阵惊叹,不过有了先前的比武,如今这毫不起眼的“以剑刺鱼”画面,却不会令他们有太多的震惊,最多只是再次惊叹一下这名少年的剑法之高明,真是生平仅见。
高阳又举剑刺了两下,然后拿剑挑着三条海鱼上了岸滩,也不停留,径自向自己住的宅院行去,同时运功烘烤着腰身以下的衣服,袅袅白汽云蒸雾绕,衬托着他颇有些乘风驾云的仙侠风姿。
等到回归屋中,衣服已经干透,高阳拿昨夜未曾用完的柴火再次燃起篝火,之后将三条鱼剥鳞去脏,穿在树枝上,架在篝火上烧烤起来,半个时辰后,鱼身焦黄,清香扑鼻,高阳在上面撒了一些调料,便食用起来。
食完肚饱,高阳看看徒穷四壁的简陋家室,心中正思索着是不是去林中伐木,做些床铺、桌椅、板凳、衣柜等家舍,不想外面有人推开篱笆院门,走了进来,听脚步声,有三四人之多,且脚步有轻有重,高阳的耳目何等敏锐,还未见人,便知来者是两男两女。
笃笃笃!
敲门声响,门外有一苍老声音恭敬说道:“高小壮士可在?小老儿有事请教!还请一见。”
高阳起身,前去开门,见到敲门之人年近古稀,身躯佝偻,须发洁白,一张苍老黝黑的面孔满是哀苦皱纹,此老正是渔村里长,高阳昨日搬来之时,曾见过此人。
在里长身后,分别站着一男两女,男子正是先前挑战高阳,被高阳随手击败的中年汉子,此时面色赫然,有些不好意思与高阳对视。
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年约二十四五,身材丰腴,一个年约十六七八,面孔略显青涩;此二女身穿干净的花布衣裳,虽然简约,却也显出几分身材,因为在海边常年经受风吹日晒,她们的肌肤有些粗糙黝黑;两女头挽妇人发髻,面容姣好,也算有几分颜色,不过偷瞟着高阳的眼神总有几分躲闪、羞涩,又夹杂着些许不安。
高阳的目光扫过面前四人,把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两世为人的他突然隐约明白,自己似乎有麻烦了。
“老丈前来,所谓何事?且请进屋一叙。”高阳笑着把四人让进屋里,一身粗布麻衣的他长身而立,面孔俊秀,笑容温和,态度恭谨谦逊,有礼有节。
里长四人只觉眼前这个少年性子真个温和有礼,如沐春风,脸上的尴尬不由略微去了几分,心中所求之事,也似乎多了几分成算。
待到四人进屋,高阳方才最后进门,进门之后,他抬头看向篱笆外那些激动与紧张并存、朝屋里眺目张望的渔民们,长叹一声,心道:“且看这个里长怎么说,如果不是太麻烦,我便帮上一帮。”
进了里屋,里长四人看到篝火旁边地上的虎皮,眼睛齐齐一亮,等到高阳进来,里长便手指色彩斑斓的虎皮,开口称赞道:“高小壮士的武功真是高强,这张虎皮想必是高壮士亲手打猎得来的吧!”
高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到一旁,左右看看,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屋中简陋,小子还没来得及置办家舍,连茶水也没有,实在是怠慢几位了。”
“不怠慢,不怠慢!”里长佝偻着身躯连道两声不怠慢,昏黄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村中有人家里富余了一些家舍,放在家里也闲硌得慌,待老儿回去,便让他们给高壮士送过来,何须高壮士出外重新置办。”
“如此不好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高阳越发肯定他们有事要麻烦自己了。
“没什么不好的,乡里乡亲,就应该互相帮忙嘛!”说到这里,里长脸上显出几分迟疑,呐呐欲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高阳仿似没有看到里长的迟疑之色,只是笑道:“既然如此,等他们把家舍送过来,小子会付钱给他们,也剩下小子到城里跑一趟。”
里长连忙推辞,高阳只是不应,彼此推来推去几次后,里长看到中年汉子不断打来的眼色,终于一咬牙,对高阳一个弯腰大礼,埋首说道:“今次前来,小老儿却是有事想求,还望高小壮士成全。”
“来了!”高阳暗道一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一边搀扶里长,一边说道:“快快请起,小子可当不起老丈如此大礼,老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只要小子能帮的上忙,定然不会推辞。”
主动帮人与被人求后帮人,这两种不同的处事原则,会带来不同的后果;高阳自诩不是什么滥好人,也不会自以为自己能耐有多厉害,他选择后面一种行事原则,最主要的原因便在于掌握主动,留下退路,免得帮不上忙,反遭对方埋怨。
所以,自里长四人进门之后,他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四人的来意,非要等里长先行开口恳求之后,才答应尽量帮忙,不过,他在答应的同时,话语中也为自己留下了后路,意思是能帮就帮,不能帮,那就只能对不住了。
刚被扶起的里长,再次慎重的弯腰行礼,恳求道:“为了我村的生死安危,请小壮士指点我村乡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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