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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有点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本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到,没想到万能钥匙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他学着方玉成的样子,挑了一个万能钥匙插进去,扭半天却没效果,老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抢走万能钥匙,选了一个大五齿形钥匙,捅进去之后扭几下,锁“啪嗒”一声开了。
老张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杨威,杨威有种想抽他的感觉,脸上却皮笑肉不笑的恭维说:“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哎哎,什么叫一个顶俩,你自己这样的,就算有两个人,智力加起来还是一样。”楚雨荨觉得他说的一个顶俩好像是包含自己在内。
老张说:“姑娘,你想太多了,我们还是赶快办正事吧。”
然后带头蹑手蹑脚的进去,杨威感觉老张要是去做贼倒是蛮合格的。
很快到了内门,老张拿出小五齿形的钥匙,直接秒开。打开门,进了客厅,众人感觉像是进了垃圾场,各种螺丝刀在地上扔着,有平口的、梅花的。扳手、两用扳手、插口扳手、钳子、千斤顶、抽油泵、轮胎、地上还有各种钢丝和电线,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油污,正在三人找地方下脚的时候,忽然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听声音是从右边的客厅传来的。
进了卧室,闻到冲天的酒气,各种啤酒瓶扔了一地,众人都不敢抬脚走,不然一脚就会踩扁几个易拉罐,老张也经常喝几杯,啤酒白酒都不拒,所以能认出一些酒来,什么“风花月雪、澜沧江,超爽十度”都喝过,白酒业认识一些,并且看到了在云南家喻户晓的杨林肥酒,还有比较贵一点的云南地窖。连五百多块钱一瓶的“玉林泉”都有几瓶在地上扔着,看得老张心疼不已,晶莹透亮的红陶罐就这样随意的和几块钱一瓶的杨林肥酒的瓶子放在一起。
床上躺着一个人,双腿贴着床沿,从瘦小的身体传出猛兽嘶吼一样的呼噜声,脸又红又亮,短短的头发,根根精神抖擞,看不出有五十三岁了,杨威推了推他,他哼了哼,然后鼾声又起。
老张制止了他,指了指几个房间,三人分开搜寻,楚雨荨对着一堆电线、轮胎、轴承直摇头,很多大铁块,根本搞不定,找了一双手套,搬了几块就累得气喘吁吁,她还没把一间搜完,其他两人已经从楼上回来了,杨威摇摇头摆摆手,表示一无所获,老张也是。
老张又看了一眼康毛长,对两人小声的说:“把物品恢复原位,咱们就撤吧。”
老张退去的时候,又把锁上好。
车行至山下,刚走不远,老张忽然停车不前,问两人说:“你们觉得这个人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杨威说:“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都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楚雨荨说:“大哥,咱们就是一刑警,不是诗人、骑士,不要搞那么煽情好不,我感觉这个人非常可疑,第一,他很可能是装睡,房间酒气那么大,有不少酒是洒在地上和他衣服上的,他可能喝酒了,但不一定醉到咱们破门而入他还没反应。第二,就算真睡,一般的人被摇动之后都会睁开眼看看,哪怕是眯一条缝,但是他没有。”
老张点点头说:“小楚,还是你观察认真,但是缺乏思考。”
杨威忙抢着说:“我也发现问题了,他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地摊货都不如,但房子却是两层小别墅,如果他没钱,怎么能买得起那么贵的房子,如果他很有钱,怎么穿那么破烂。”
老张嘿嘿一笑,显得特别的奸诈,杨威心虚的问:“你笑什么?”
“你看看他的工作环境,就算他再有钱,还能穿阿玛尼,你能想象一个满手油污,要抱一个大轮胎的人穿着阿玛尼工作吗?”
杨威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反驳说:“汽车修理厂能赚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如果他就在家里修汽车,赚的钱绝对不会太多,我们可以在附近问问,了解下他修车的手艺。”
再往前走一点,看到有摆摊卖特产的,卖的有玫瑰鲜花饼、苦荞茶、鸡纵油腐乳、盐焗鸡、栗子等,杨威看了看,发现栗子最便宜,于是买了半斤,买好后和男老板攀谈起来说:“老板,我们的车出了点毛病,估计开不太远了,这附近哪有修车的?”
老板往前面一指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上三四公里,再往右面拐一点,不远就是好运来汽车修理厂,周边没有比这家更好的修理厂了。”
众人顺着老板指的路,走了三公里看到前方有好几家汽车修理厂,老张下车到一个小超市,买了三瓶云南山泉,给了老板十二块钱,老张将其他两瓶递给杨威小楚,自己拧开喝了一口问老板:“师傅问你个事,这个车出了点毛病,有时候跑着跑着就熄火,半天才能启动,我看到这附近修理厂不少,你帮忙介绍一家靠谱点的,不然这捉拿罪犯的时候,半路熄火可就坏大事了。”
老板看了看老张一行人,又看了看车牌,看到车牌后面一个红红的“警”字,觉得三人不像是偷车的,就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汽修厂说:“那个是这边最好的一家了,师傅手艺好,要价也合理。”
那家修理厂旁边写着“玉成汽车修理厂”七个大字,他们将车开进去,一个小伙子跑过来问:“车子哪里有毛病?”老张直接拿出证件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去把他喊出来。”
小伙计忙跑到里面喊老板。
老张跟了过去,很快看到一个中年人小跑着出来了,见到三人,忙给老张和杨威让烟,烟是软金雪莲,60块钱一包,老张不客气的接着,看到老张接了烟,杨威也抽出一支。
看两人都接了烟,老板才问:“不知几位过来是……”
老张把烟含在嘴里,老板掏出一个Zippo打火机,是一个纯黑哑漆的火机,老板拇指一挑一回,一簇黄色的火焰就出现在老张烟下了,老张“嘶”的一吸,烟就着了。
吸了一口,然后打个烟圈,老张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向你打听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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