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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峰,是你哥的战友。”
……
杨庄是一个有点古老的村庄,位于临海市的周边,坐车距市里的时程也不过1个半小时。庄子占地面积极小,四周被山岭森林阻挡,对外的交通十分不便。整个庄上只有几十户人家,人口加起来总共也不过500人。
泥泞的乡村土道,青砖绿瓦的独家小院,一种原始的风味使得杨庄的人都十分纯朴、友爱。
改革的春风迟迟地才吹进这里,人们的思想也有了一丝与社会接轨的痕迹,从村里开通了一条与都市畅通的斑驳大道,当然也只是一条4米多宽的土质小路,但这在杨庄人眼中已经非常难得了……
与外的联系增多了,眼界也提高了一些,从村里走出的人也丰富起来,青壮男人到城市务工,孩子在外上学,还出了一个参军入伍的魁梧男人……
皎洁的月光温柔似水地照抚在这个有点古老的村庄,几乎所有人家都已熄灯睡觉,突然一阵杂乱的狗吠声响彻在这安静的小村庄上空……
……
在一家明着灯,显得很古朴、干净的屋子中……
林峰看着眼前双鬓已经发白的一个中年女人,她的穿着朴素但给人一种很干净、整齐的感觉,她的脸色写满坚毅,虽然历经岁月的摧残,但也不掩她曾经的无限芳华。只是看着她眼角出现的皱纹,背也依稀有些弯曲,林峰的心抽痛起来。
“伯母,我叫林峰,是大山的战友。”带着一股颤抖,一股哭意,林峰对眼前大山的母亲开口道。
“是的,娘,我们是在车上遇到的,当时他还救了我一次呢?”杨欣这时也插言说道。
林雨柔也就是大山的母亲,她原本正在注视着这个夜里被女儿带来男人,只见他长的非常帅气,浑身充满着阳光的味道,不由得就会令人升起一种信任和安心的感觉。林雨柔心里担心起来,该不会是女儿年纪太小被他的外表迷惑住了吧,这才将他带进家里……越想心里越慌,林雨柔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处。
正在担心的林雨柔忽然听到这个男人的说话才把心放下来,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又听到女儿说起自己被救,顿时心就又提了起来,女儿现在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女儿要是有什么事,那她该靠什么活下去……
“欣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林雨柔急切地拉过女儿,上下查看着,对女儿开口问道。
“不是啦,娘,是我在乘车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摔倒,是林峰大哥及时将我扶住,我才没有倒下。”
看着娘着急自己的样子,杨欣有些好笑,但她的眼睛却变得红红的,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林雨柔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有些怜惜的责备道:“你个坏孩子,也没有说清楚,吓了娘一跳。”说着用手在杨欣的头上乱抚了几下。
……
这时林雨柔发觉有些慢怠了林峰,忙回身对着林峰开口道:“对不住了,林……你快坐啊!”
“伯母,叫我小峰就好了,我以前在部队和大山的关系就像兄弟一样。”林峰见林雨柔不知该如何称呼他,随即开口道,只是说着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哦,小峰,我和欣儿都知道你的,以前大山回家时和我们总是提起你,说你是他在部队最好的战友,只是说是保密,我们没有真正的见过你的照片。”
“是的,哥哥总是和我们说起你呢,只是哥哥现在不在了…呜…呜…”杨欣这时插嘴说道,说着却哭了起来。
听着女儿的哭声,林雨柔心里更不好受,她早年丈夫死去,独自一人把儿女含辛茹苦的养大,受了多少委屈,但她没有一丝抱怨,可是老天并没有可怜她,现在她的儿子大山也不幸离开了她,这差一点不打垮她那瘦弱的身体,要不是为了女儿,恐怕她已经随着丈夫和儿子去了……眼睛变得红红的,嘴里也发出了无声的低咽……
林峰看着陷入痛苦之中的母女,心中愧疚万分,想着那个为救自己而逝去的汉子,他重重地跪了下来,对着她们哭声道:“娘,妹妹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和哥哥,就有我替代大山照顾你们。”狠狠地扣了三个响头。
林雨柔正伤心,看见林峰跪了下来有些着急,想将他扶起,可是听见他的话一时有些感怀,动情地一把将林峰抱在怀里口中哭声道:“好孩子……”
“娘……”杨欣看着母亲与林峰抱着在哭,来到他们身边语带哭腔动情地叫了一声。
林雨柔看着女儿,也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三人就在夜色中抱在一起哭泣起来……
……
清晨,林峰早早地醒来,嗅着枕边传来的清香,他有点沉醉在这感觉当中,这是他五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昨天晚上,他和杨欣母女很久才从悲伤中恢复平静,林峰也就住在了大山的家里,睡在了平时杨欣睡在的床上,而杨欣则和母亲林雨柔在一起。因为家里房子小,没有多余的房间,以前大山在家时,也是这样,她们母女在一起,大山就独自在外间独眠。
真正的面对了杨欣母女,林峰心里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心里有了些安稳。
小心翼翼地起了床,林峰将被子叠整齐,出了门……
呼吸着乡村的新鲜空气,看着入目的苍翠山峦,林峰的心尤然开阔起来,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山水才能孕育出像杨勇山那样真性情的男儿与杨欣这样纯洁的女孩。认准一个方向,林峰开始了今天的锻炼……
跑出了村庄,林峰穿梭在山林溪水之间,崎岖的野路,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甚至比坦途之上还多出一股灵动。
林峰想起在部队训练的日子,那时也是这样,纵情在山林之中,肆意挥洒着汗水,渴了就饮一口山中泉水,饿了就摘野果充饥,偶尔的还打一次猎,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林峰此时就像一只猿猴一样,在树枝藤蔓之间攀爬横挪,荡来飞去……
在一个不高的山顶之上,林峰秉神而立,手中的架势缓缓摆开,慢慢的,动作显得软弱无力。
感受着左臂传来的力感,林峰心中一喜,经过两天的回复,他感觉左臂已经恢复了原先起码的八成,整个手臂充满了恐怖的爆发劲道。
忽然,只见林峰的动作猛然加快,渐渐的已经看不清了他的动作,他的周围蓦然刮起了一阵风,围着他旋转,地上有些干枯的树叶也随之被卷入风中,慢慢将他包围……
快,非常快,林峰这时才把他那震撼世人的恐怖实力完全展现出来。
……
“嘭”随着林峰拳法的打完,一直围着他旋转的叶子猛然爆裂,在空中悠悠地飘落,林峰收势而定,嘴中吐出一口浊气。
望着东方已经泛出红霞的天际,林峰静静地站在山顶,想起了很多,有人鱼,有谢羽菲,还有杨欣母女……
林峰忽然有一种要唱歌的激情,回忆着脑海中那首不知名的人鱼歌声,林峰开口清唱:
……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为何你却不回来。
……
等到老去的一天,
……
像时光难倒回
……
我只有在梦中相见……
……
林峰望着前方清唱着,天籁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冒出,眼神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那一条美丽的人鱼,独坐海中,期待心上人重逢却不见的忧伤。
因为那一滴人鱼之泪,林峰继承了人鱼唱歌的天赋,平时说话时还不明显,但是当他开口唱歌时,你就会震惊于他那完美的音质,他的歌声有一种磁性,会不由自主的将你的情感引入歌声之中,随着歌声而跌宕起伏。
当林峰最后一个音符吐出,他忽然转身,对着身后开口道:“欣儿,你也起来了。”
杨欣看着沐浴在晨曦之中的林峰,眼神一阵沉迷,这是一个神秘的男人,他的歌声中是在思念着谁呢?……杨欣还不成熟的心里这时种下了一颗种子。
“林大哥,你的歌声真好听,让我都入迷了。”杨欣擦了擦眼泪开口道。
“嘘…”林峰忽然对着杨欣示意她不要说话,动了动耳朵,接着就像一道闪电一样扑向了旁边的森林之中,不一会就在杨欣还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林峰揪着一只肥壮的野兔走了出来。
“走,欣儿,今天中午我们改善一下伙食。”林峰对杨欣晃了晃手中的野兔笑着道。
……
时光流逝,日月如梭,林峰在杨庄暂时居住了下来,陪伴着林母与杨欣妹妹,这是他几年来最悠闲的时刻,没有了枪林弹雨,只有淡淡的亲情,期间林峰与杨欣母女的感情得了到长足的进展。可是林峰不知道的是,在临海市正有一个人在狠狠滴埋怨着他,等他回去时将会是怎样的一番顿足挠腮······
······
(接下来,就该是林峰梦想启程的岁月了。精彩后续,如果飞雀有写的不当之处,还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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