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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伊作序
从来的江湖都是暴徒的游戏圣场,民生有苦,但我也顾不得许多。
本故事纯属虚构,地名人名也属虚构。
这个世界,有些故事本没有真相,但是,有人会给它一个合乎情理的假象。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符合情理的假象,而非合乎事实的真相。
残花落,水流红。恋山河,雄图风流枯成魔。
江湖盛传,三百年前西方邪神劳步斯携筱何剑挑战东方战神的杀威棒,战败而归,再三百年,邪神弟子马克奉师命来东方报仇。东方战神已经不知所归,由杀威棒重铸的轻尘剑的主人独遥出战,激战详情不详,自此后二人销声匿迹。也或许从未有这事,因为这都只是传说。但又百年后,筱何剑归来,引起杀戮。
杀戮是有原因的,因爱,因恨,还是因陌生,但,失去这些,杀戮仍在进行。
传说,盘古开天地,辟鸿蒙,以成宇宙。然宇宙之大,岂是人力之所能企及,故黄帝大战蚩尤,蚩尤死,黄帝崩,于宇宙无损。
再传说,盘古后几千年,遂有人类,人类之所源,不晓。再几千年,人欲所生,遂有杀戮。物竞之,天择之,此乃天之道也,勿可怨也!
“几百年前,天下混乱一片,此时出了一位人称战神的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他凭借一杆杀威棒力压群雄,稳定天下局势。可后来突然有一位叫劳步斯的,他号称西方邪神,携一把筱禾剑,出来叫嚣说要跟战神打斗。战神当然不同意了,无名竖子也敢班门弄斧?”一位身材偏胖的老头在一群小孩子之间海派青口,胡吹一气。但孩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嘴角抖动的胡子平添几分传奇色彩。
“那后来怎样了,古算子先生?”
“后来么,唉,那叫‘老不死’的竟然大开杀戒,逼得战神出战。”
“那战神打得过吗?”
“当然打得过,而且打得屁滚尿流!”
“那之后呢?”
“之后么,之后又有个叫马克的他又来挑战,这已经是那之后五十年了。”
“那战神呢?”
“这个,战神死了--每个人都是无法逃脱生死的。战神也不例外。”
“哦,那真是可惜啊!”孩子们显然感到惋惜,但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了—马克后来怎样了?
古算子说:“战神当然另有安排啦,战神的弟子独摇出战了。话说马克携筱何剑和独摇的轻尘剑大战三天三夜,可谓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啊!”
“快说结果啊,结果怎样了?”
“结果是,我也不知道。那场战争之后,两人双双消失,天下又陷入混乱之中。像三家村这么僻静而又平静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那你说说独摇和半兽人的故事!”孩子们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并不满意。
“这个说来话长啦,改天再说吧。孩子们,去吃饭了!”
孩子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个瘦弱而目光炯炯的孩子。
“你怎么不走?”
“我想听听最后的故事。”
“呃…古人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今天就说这些了。”
“你总是古人古人,古人是你什么人?”
“呃…这个…古人…哦,古人是我祖先啦,我叫古止水嘛,也姓古嘛。”
这个孩子悻悻,即将而回。
“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牛仙客。”
“牛仙客?”
“嗯!”
“此名俗而不凡,待我与你算上一算…”他观其眉宇,心下想道,此子命数不在五行中,超出六界外,非大善即为大恶,不论如何,都是苦命之象。又见他拇指在其他指头上游动片刻,遂暗自叹道:“断臂之哀,失爱之痛,虽名达医仙,有起死回生之力,奈何自己内心苦楚,却无人能医解。医人难医己,治病难治身,此子也是苦命人也!”
牛仙客见古算子暗自出神,喊道:“老先生——”
古算子回过神来:道:“哦,你的命理比较怪,我平生未见,所以算不出来。”
片刻后,他让小孩子离去。他给这孩子一本《千字文》,并让他背会,牛仙客翻看一一看去,索性都是些简单的字,大多认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一直到“者焉哉乎也”。
第二天,当小孩找到古算子的小破屋时,已经人去楼空,桌子上放一封信,上书:仙客亲启。
牛仙客打开信封,见上面写到:仙客小兄弟,你命数逃出六界轮回,唉,说这些你也不懂。要记得,不是你的,永远不是,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躲也躲不掉。既然咱俩有缘,我也指点你一下,以后每天去村头坐一个时刻,日落时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希望你日后多行善事。
古算子的话莫名奇妙,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但牛仙客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好奇心极强的孩子。唯美夕阳下,一个孩子开始思考了,关于人生。他问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个江湖术士,但老者的话充满诱惑,或许可以改变命运。有一种人是天生不甘于平凡的,他想他就是。牛仙客每天在闲暇时刻都在想这个事情,可他总是没有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他每天都按时去村口闲坐,看着夕阳西下,他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美到极限了,可夕阳又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到他还没从自己的沉醉中走脱出来。
每每他都会错过吃饭的时间,但他未曾放弃过。在这途路中,他曾扶过一位身背大刀的江湖浪人,浪人走后他在地上发现三颗佛珠,呈葫芦状。他想还给人家,这样可以结实一个江湖人,可是浪人已经不知所踪。
时间如同美国的特工,鬼鬼祟祟,而又光明正大。当岁月的年轮增了一圈之后,仙客等到了一位结束他等待生涯的人。该人威猛但不高,郎中打扮,手提佩剑。
那人问:“小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牛:“等人。”
来人:“等什么人?”
牛:“不知道。”
来人:“不知道?”
牛:“嗯。”
来人:“你倒是有趣,若非大愚便是大智,只有这两种人的作为超乎寻常。说说,为什么会等一个你不知道的人?”
牛:“哦,有位古算子先生他让我每天到这里来等,我想应该是等人,但等什么人,他没有说。”
来人:“古算子?呵呵,古神通?哈哈…你倒是聪明,竟然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那他人呢,快带我去见他。”来人表现出与古算子恨熟悉的样子。
“你是他的朋友吗?可惜他已经离开有一年之久了。”仙客惋惜道,“我还想听他讲故事呢。”
“唉,看来他还是没改他那说书的性格啊。既然他让你等我,必定有他的道理。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跟我去闯天下吧。”
“可以见到古先生吗?”牛仙客好奇的问。
“有缘定会见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来人毫不客气。
“我无父无母,自小就在村里的玄孤居里,有位老爷爷照看着我们,平常干些农活。”
玄孤居的门前有一座很烂很烂的桥,玄孤居的老人叫它蓝桥,但仙客硬是叫烂桥。
“玄孤居,谁起的名?挺雅致的嘛。”
“哦,也就是一个破院子,门楹上写着玄孤居。”
从这一刻起,仙客已经踏上了一条注定要有杀戮的路。玄孤居的老爷爷没有拦他,只说:“命数所致,躲不掉的。”
玄孤居有一个与仙客要好的女孩,叫周月,她自是舍不得他离去,但他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
长长的峡谷中,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孩子大踏步向深处走去,背后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即将离开村子的时候,牛仙客回头望了一下三家村,他没有留念,又看了一眼夕阳,夕阳像血一样红,映红了整个村庄。牛仙客没有伤感,回过头去。西风古道,残叶飘零。
在他回过头的瞬间,他身后出现一个幻影,浪人样子,嘴角下弯一个弧度,瞬间又消失,同时,西边飞过一只鸟,与老鹰一样大小的身体和翅膀,但它长着—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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