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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整个石堡城正被黑漆漆的浓雾包裹着,让人无法看清里面,而在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口,都竖着一支高大的旗帜,那滚滚的黑雾还在持续地蔓延而出,吞噬着整个石堡城。
在东边城门上,数十个黑袍人正占据在各个扼要点,时刻观察着周边的情况。而在高大的旗帜旁边,正有三位黑袍人静静地伫立着,这里是城门最高点,可以清晰看到周边的一举一动,任务风吹草动,都可以第一时间知会自己的同伴,所以此刻,三人眼中都带着凝重、谨慎,不时扫视着四周。
“你说我们宗主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对整个石堡城动手?这里可是聚集着近乎十万的修行者,即使我们人多,可以抗衡吗?”三人中的一人开口道,声音低沉。
“这个就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了,我只需要执行上面交代的任务就好了。”位于中间的黑袍人微微一瞥身侧的开口的黑袍人,叮嘱道。
最后那未曾开口的黑袍人也看向自己的伙伴,“而且这次宗主似乎下足了功夫,把我们阴魁几乎大半的人都召集来了,如果出了差池,恐怕我们的脑袋就不保了,还是专心看着吧,别出了纰漏。”
听到另外两人的稍微不喜的话语,最初开口的黑袍人顿时沉默了,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中间的黑袍人扭头看向连接东边城门的一条小道上,似乎出现一闪一隐的光点,双目猛地一缩,“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状况?”说完,还右手指向那条小道。
“好像是人,要赶紧通知其他人先。”那最后的黑袍人亦盯着瞧了下,连忙说道。
那最初说话的黑袍人抬头望向前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双眸闪过一阵精芒,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一闪而过,低沉道:“不用。”
“呃?不用?什么意思?如果...”中间的黑袍人听了,一脸不明所以的,刚想呵斥时,就看到一道璀璨的流光一闪而过,瞬间映入自己的眼帘,在自己瞳孔扩大的之刻,他发觉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脖颈处不可抑制地流出汩汩鲜血。他感到全身无力,只能看到那最初的黑袍人手中正握着一把银白色的匕首,闪着寒芒,其双眸带着浓浓的杀气。
同样的,那最后的黑袍人也在那道流光闪过后,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他试图去捂住脖颈处的伤口,可是却越流越多。最后,两人在不甘和怨恨中,倒在那仅剩的黑袍人脚下。
“什么意思?呵呵,因为你们已经是死人了...”说着,黑袍人眼中带着凝重与嗜血看向四周,似乎在确认又没人觉察到他的异常,嘴里呐呐着:“看来盟主那边要动手了,我也要赶紧先。”说着,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芒,消失在原地。
很快,整个东门就响起无数刀剑碰撞,劲气冲击的声音,不到一盏茶时间,整个东城门就陷入安静中,数十个全身各色衣袍的人出现在城门上,而那此前的黑袍人也在其中。
为首的一个老者身穿银色华丽袍子,双眸含煞,扫视向四周,沉声道:“又没漏网之鱼?”
“执事大人,全歼阴魁的门人,无一人生还。”此前的黑袍人低头说道,脸上带着丝丝恭敬。
“恩,这次你立了首功,回去,老夫会如实禀告盟主的。”听了黑袍人的话,老者似乎心情颇好,声音也不那么阴沉了。
“谢执事大人提拔。”黑袍人赶紧说道。
老者挥挥衣袖,示意此人退下,双目看向城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多久,其手中拿捏着的四张白纸相继燃烧了起来。老者盯着手中已经化为灰烬的白纸,双目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西南北三门亦在我们的掌握中了,发信号通知那帮人。”
“是。”
此刻,位于石堡城外一公里的低洼的山石路道,数支军队在策马而立,每个将士都身披深灰色玄甲,马背上附着朴刀,寒光闪现。并各自持着宽刃长剑和锋利长矛,就算是众多马匹聚集在一次,也未见发出丝毫声响,那股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体现出来。
在队伍的前排,数匹全身黑黝黝,毛发油光焕发,如同小牛犊般健壮,中间的黑色高头大马傲人而立,两侧别着一对雌雄双锏,不时闪着锋芒。而马匹上端坐着一名巨汉,满脸络腮胡子,双目炯炯有神,不时闪现夺目的精光,看向前方的石堡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其上身披着蓑叶型锁子甲,外露的上臂上,青筋隐隐浮现,手中的马鞭在风中摇曳着,似乎巨汉心中亦焦虑不安着。
在巨汉的右侧乃是名老者,双眸微眯,如同熟睡般,白须飘飞,同样花白的长发用木簪束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出尘萧然的神韵。
而在巨汉左边则是名女子,红袍披肩,红艳似火的软甲紧贴其傲人的身姿,那乌黑的秀发束起,双眉如画,丹凤眼下,琼鼻似玉,白晢的脸蛋沟壑起完美的线条,樱桃小嘴微抿,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散发出来。
“元帅,我们就这样等着?难道不怕太子殿下出差池?”女子双眸闪着光芒,轻吟的声音从前口中吐出。
“若彤,不可鲁莽,再等等,还没收到信号,不可贸然行事。”那巨汉听了,双目依然盯着前方,沉声道。
“可是...”那被叫做若彤的红袍女子还想继续劝说道,就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声音浑厚沉稳,带着说一不二的霸道。
“石堡城城门出现异常。”
此声音并不是来自三人,而是来自三人的后面的一辆马车,无过多的华丽修饰,乃是一辆再寻常不过的马车,可是这辆马车的前头却是用四匹高大挺拔的黑马拉车,里面不时散开一股磅礴的气息,让人感到寒战。
巨汉和红袍女子都纷纷看向前方石堡城,只见那里黑雾缭绕,似乎看不出异常,就是那微眯着眼睛的老者亦看向城门处。
“看不出异常,可是那里让老可感到一股血腥的气味。”一声清朗的声音从老者口中说出,眼中带着精芒,盯着前方。
而过了没多久,巨汉猛地张开右手掌心,只见一张小纸条在手中自燃。其余两人看到此现象,脸上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地望向后方的马车。
“是不是来信号了?”那威严的声音再次从马车中响起。
巨汉连忙回身,恭敬地说道:“王爷,正是殿下给的信号白纸自燃了。”话毕,巨汉三人都脸上带着敬畏看着马车,要知道距离石堡城一公里,更有黑雾阻碍自身探查能力,可是车上的人依然可以清晰觉察到异常的出现,足可证明其人实力之强,非常人可比拟。
“恩,出发吧,蛟儿此次行事还是冲动了点,竟然未真正核实消息的来源就敢动手,还是一个不明来历之辈,真是太儿戏了。也罢,就算是阴谋诡计,本王也无惧其他,如果是奸人教唆,非除去此人不可。”此时,马车内的人似乎有点恼怒,那股强大的气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让后方的马匹都不自觉地骚动起来。
“遵命。”巨汉听了,连忙挥手示意后方的将士,全军开启,急速向石堡城奔去。
石堡城南边不远处的一片寂静的林内,,一中年汉子正焦虑地盯着前方的石堡城,眼中带着丝丝凝重。其全身披银白色玄甲,那如同流光溢彩的玄甲上不时闪过丝丝辉光,后背附着把巨剑,剑身长1.5米,宽25公分,寒芒隐现,冰冷刺骨的气息不断从其剑身上蔓延而出,正是东兰王朝的大将军东尘。
其背后的将士虽然也忧心忡忡的,可是看到自家将军的脸色,也不敢发话,只能静静地盯着前方的石堡城,那此刻已经被黑雾缭绕住的石堡城,就像一尊嗜血的猛虎般,等着他们往里面跳,让众人心中不安。
就在这时,那东尘忽然盯着自己的右手,眼中闪着精芒,还带着一丝喜悦。
在众将士不明所以时,东尘右手一挥,一片被烧成灰烬的白纸屑从其掌中散开,“计划有变,敌人已经落入我方的陷阱中,我们只需要守住石堡城四个城门口就行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在其后面的东慈低声道。
“此次,只许进城,不可出城,凡出城者,杀无赦。”东尘微微转回身,双眸闪着浓浓的杀气,寒声道。
“遵命,将军。”众将士齐声道,顿时,白玄军分作四拨人马,向石堡城四个城门前进。
而东尘望着离开的将士们,终于不由自主地吁了口气,这次不用进入石堡城内,真是不幸中大幸,里面现在黑雾缭绕,不时传出凄厉的叫声,哪里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自己的兄弟将士进去,那不是有去无回嘛。
而在树林里的小山峰上,一人始终静静地伫立许久,面首无须,目如闪电,神情威严庄重,一股帝皇气象不时隐现,脸上时刻带着丝丝运筹帷幄的自信。白色丝缎袍子无法掩盖其锋芒毕露的气势,在其肩部,胸前,下摆都印着栩栩如生的龙型瑞兽。腰间带子上别着一块乳白色玉佩,不时闪现白色光晕,上面雕刻着个字:兰。而且在此人右手的手背上还刻着个青面獠牙的狼首,上面不断闪着丝丝青光。
在其脚边,乃是一只全身弥漫着青光的鹰隼,半米躯身,双翼收拢,上嘴呈钩曲状,背布满青黑色羽毛,尾尖沟壑起一丝白色,腹部黄绒覆盖,正是一只灵兽青隼,此刻正在白袍人小腿边蹭着,边用钩嘴摩挲着。
盯着石堡城看了许久,才呐呐道:“竟然石王你出兵了,那就不用损伤朕的将士了。”话毕,嘴角带着丝冷然,再次盯着石堡城内,“大哥,此次真的可以吗?”
此时在石堡城校场内,正处于焦头烂额的混战中,加进去黑甲军的搅合,整个校场变得更加混乱,那无处不在的刀剑,劲气,术力,箭矢等。不时响起的凄厉声音,嗷嚎声音,还有漫地的断肢残骸,血腥异常。
天瞳世界内,涅看着那血腥的画面,脸上未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说着:“这次一个不漏,都进来了吧。”话毕,一股寒芒在涅双眸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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