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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石堡城的上空浮现出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的余晖洒下,映衬着这片喧嚣的城市进入宁静的夜色中,可是那平静中,似乎隐藏着一股股潜伏的危机。
在石堡城的城西方向,一件不起眼的平房内,里面只有简单地摆设,一个简单的小木桌,上面摇曳着一盏随时灭去的油灯,风轻轻吹过,似乎那星火即将灭去。
顿时,一阵古怪的劲气略过,那油灯的火焰变得明亮起来,在小木桌的旁边,一个木椅上坐着一个人影,为一个女子,身着粉色劲装,精致如仙人雕刻俏脸上戴着一个粉色的面纱,桃花般的眼中不时闪现丝丝媚态,微曲的柔荑上挂着两颗小铃铛,芊芊玉指正不时敲着桌面。
而在女子背后站着一个老者,脸上略有些苍白,似乎伤势刚恢复的样子,两人正是欧阳晴儿和昆克。
在欧阳晴儿的面前还站着数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低头恭敬地站着,脸上有点惶恐不安的表情,如果薛菱菱和涅在,一定可以认出,正是那次薛浩给陈氏老爷子看病时,伪装成普通大夫的中年人。
“劳古,你潜伏在陈氏领地这么久就都没有发现端倪,你这侦察工作是怎么弄的?”昆克嘶哑地声音响起。
被叫做劳古的中年人听到昆克的呵斥,顿时跪倒在地,“是属下失职了,属下无能,请长老恕罪,请小姐恕罪。”说着,低头不敢抬起。
“因为你的情报错误,我们估算错陈氏的实力,这次损失大了,你几句失职就想完事了?”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劳古更加惶恐了。
这时一个带着甜腻的声音响起,“算了,昆老,这个不怪劳古,陈虎存心要隐藏实力,就是你我都看不出究竟。劳古你起来吧。”欧阳晴儿顿时说着,可是语气中说不出的惆怅。
“晴儿,这次真的亏大了,那祖传笛子不翼而飞,那叫耒默的黑袍人也不知所踪。现在为了赎咱们出来,我们欧阳氏还让出了一个内定名额给陈氏。现在什么便宜都给了陈氏,我不忿啊。”昆克气急败坏地说着。
欧阳晴儿听了,也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落到陈氏手里,不吐点血,我们能出来吗,现在不止我们,就是其他势力不也吃了这个暗亏。”
昆克听了,也苦恼的神情,“那现在怎办?”
“只能去争取那些非内定名额了,不然家族上去的人少了,对于上面的势力稳定就出现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拉拢那些外来的散修高手,把那失去的名额补回来。”欧阳晴儿再次说道。
“可是去哪找那些人,晴儿,你觉得那个郝翰如何?他是个散修,而且又衷心于你,你看、、、、”
昆克还没说完,欧阳晴儿就打断了,“昆老,此事我会琢磨的,就先不议了。”昆克听了,微微看了下欧阳晴儿的脸色,想了下,也不再追问了。
过了好一会,昆克想了想,还是问道:“没了笛子,那东西打不开,如何办才好?”
“天雷阁不是有件威力惊人的东西吗,或许可以考虑下。”欧阳晴儿想了会说道。
“可是,那件东西不得了,抢了,就怕那雷老儿会发飙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行,就是他发疯都要抢了。”欧阳晴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伴着桌上地烛光,回荡在平屋中。
......
而在石堡城城东方向,一个华丽的客栈内,最顶层贵宾厢房内。流光黑曼坐在一张太岁椅上,脸上露出隐沉地表情,一双虎目盯着前方。
在他的前方正站着数个年轻人,为首那个正是流光夏。
“夏儿,你是不是派了丰差他们去找那个人麻烦?”流光黑曼阴沉地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质问。
流光夏只是低头不语,而其后面的人也不敢多嘴。
“哼,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还到处惹事?到时出了事,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叔叔,那人明显挑战我们流光氏,我们如何能忍,那是我们流光氏数百年的威名啊。”流光夏听到流光黑曼的指责,连忙说道。
“真的是为了流光氏的威名?而不是因为他抢了你的风头?”流光黑曼问道。
流光夏顿时低头不语了,眼中闪烁不定。
流光黑曼看着自己的侄儿不语,微微叹了口气,“这次我们估计是挑了根硬骨头了。”
“呃?”流光夏听了,不解地看向流光黑曼。
“丰差他们四个都死了,在一个小巷子里。今天黑甲军的队长还来我们这里盘问。”
“不可能,丰差他们可是利境一阶修为,四人合力,还擒不住一人?”流光夏难以置信地说道。
“夏儿,要知道,因为晋身比武的事,多少隐藏高手来了,不要轻易小觑任何一个人。”流光黑曼耐心地说道。
“可恶,这个该死的家伙。”
流光黑曼看着下方气急败坏地流光夏,心里也一阵无奈。
“现在你也别去招惹谁,给我安心等待比武的开始,等此事结束了,我会亲自去找他,任何试图挑战流光氏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流光黑曼寒声说道。
本来听到流光黑曼叫自己不要去找涅时,心里微微不爽的,又听到其承诺,顿时脸上一喜,“谢叔叔,侄儿一定不负所望。”
......
而此时在石堡城的正中央位置,有着一座宏大的府邸,门口矗立着两尊巨大威严的石兽,獠牙隐现,狰狞异常。府邸的门口上横挂着一块朱红色的门匾,上面写着‘陈府’二字。
在府内的一间恬静的小院内,一个年轻俊逸的青年人负手而立,抬头看着高空皎洁的月色,脸上时刻带着微笑,正是入城的石坎王朝的太子殿下——石任蛟。
此刻在石任蛟的背后,还站着数个黑衣人,恭敬地站立,不敢作声。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一个清冷地声音响起。
“回禀太子殿下,据四号传回的消息所得,陈虎此前一直以莽撞汉子的形象示人,掩饰的天衣无缝。”一个黑衣人急忙说道。
“那二号呢?不是说期间出现一次意外吗?”
“此前的四号本欲潜进陈府的,可是因为一名忽然出现的大夫薛浩,打乱了计划的实行。”听到石任蛟的问话,黑衣人斟酌着说着。
“有没查清楚底细?”
“二号曾多次接触,三号亦亲自伪装成病人试探过,可以确认薛家都只是普通人,就是那薛菱菱在之前也只是普通女子,只是、、、、哦,没了。”
石任蛟听了,眉头一皱,转身看向黑衣人,“怎么了,吞吞吐吐?”
“最近在玄武封界事件后,出现了些小状况,但属下觉得无关紧要。”
“哦?说下。”
“薛菱菱从不离身的宠物小金龟,失踪了。”
“就是那一开始传的沸沸扬扬的小金龟,只是个开了灵智的小龟而已。”石任蛟听了,顿时也失去兴趣了,意兴阑珊地问道:“沛凝回去了没?”
“公主殿下已经采集完灵药,已在归途中。”黑衣人又答道。
石任蛟听了,微微点头,说道:“尽快着手吧,这次陈氏明显占了大便宜,不能任由下去。去吧,照计划实行就好,把最近石堡城内所有年轻高手的名单都给本王收集来,还有,那三大榜也给本王寻来。”
“是,殿下。”黑袍人刚想退下,就听到石任蛟再次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
“晴儿怎样?”
黑袍人眼中闪烁,再次说道:“欧阳晴儿小姐至从被陈氏扣留后,一直居于陈府内,可是在殿下入住陈府后,就搬出陈府了。”说着,还不安地看向石任蛟。
“哦,没事了,你下去吧。”说着,石任蛟一脸淡然地看向高空,看不出表情。
“是。”顿时,所有的黑衣人都退下,只余下石任蛟一人。
许久,石任蛟看着月色,呐呐着:“晴儿,哎。。。。”
而除了这个院子内,在陈府的最中心地方,一个豪华的院子里,四周包围着重重地黑甲军,而且不同的方向还隐藏着暗哨,时刻监视着四周的状况。
在一个书房内,此刻有着数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有一人,穿着素衣,黑色的长发自然散开,脸上点着淡然,正是陈氏地当代族长——陈龙。
而在陈龙对面还站着个高大的巨汉,一脸精悍的气势,眼中不断闪过精光,正是陈虎。而在陈虎的旁边还站着一人,同样高大健壮,脸上可以看出和陈虎、陈龙相似的地方。
“虎子,这次是怎么了?”陈龙淡然地说道。
陈虎听了,也有点无奈,“这次也真是阴沟里翻船了,里面那叫耒默的明显是上界之修,而且还是更加高级位面的修士。这次是我莽撞了,大哥。”陈虎沉声说着。
“虎子你就不必自责了,现在不是让大哥和我挽回了局面嘛,现在多方势力的人虽然都放了,可是他们都狠狠地吐了次血,这次我们不亏。”陈虎其旁的巨汉亦出声安慰道。
“可是、、、那耒默下落不明,他明显是个危险因素,到底有什么所图?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在你们找到我时,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昏迷后发生了什么。”陈虎脸上明显阴沉无比。
“算了,现在先着手晋身比武的事,阿豹,你看着点,不要松懈了。”陈龙听了,只是微微说道。
那在陈虎其旁的巨汉顿时笑道,“大哥你太担心了,我陈豹虽然自认实力不是最强的,可是却是我们三兄弟中最擅长侦察的,就交给我了。”说着,还轻松地拍了下陈虎的肩膀。
“谢了,二哥。”陈虎说道。
“虎子,你这话二哥可不爱听了,咱们是亲兄弟,不说这话。”陈豹顿时说道,脸上带着责问。
陈龙看了下自己的两个弟弟,脸上露出微笑,“虎子,这次你需不需要嫣儿上场?”
陈虎听了,斟酌了下,“先看下这一届的水准先,毕竟族内大事将即,还是留点后手,就怕万一。”
“哼,和皇族的协议也快到了,就不用担心了。”陈豹亦说道。
“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我们可不能出丝毫差错,阿豹,你脾气急,所以我才把这项任务交给虎子的。”陈龙耐心说着。
“知道了,呵呵,这次晋身比武不会出差池的,我连族器都拿来了,哪个不长眼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说着,陈豹眼中带着煞气。
看着陈豹那煞气,陈龙微微摇摇头,再次说道,“快速收拢参加比武的年轻高手,多一个名额就是多一份保证。”
“是”顿时,陈虎和陈豹都点头。
在这个无眠的夜晚,注定无数人要失眠的,整个石堡城如风暴的漩涡般,蕴含着一个大的震动。
而涅今夜也注定无眠,在一间小客栈内,一个普通的小房内,涅盘曲而坐,身上不断浮现着一丝游水的恬然之息,如飘荡的河流,又如狂暴的大浪,不断变化着。
最后,涅睁开眼睛,眼中隐形瞳印,一个模糊的波浪纹雕刻的圆印稍纵即逝,涅脸上带着欣喜,微微道:“水之瞳,也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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