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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总是痛苦的,与狂战士奥拉夫分开后,萨菲罗斯和锐雯坐着冬爪部落的海鱼号向东行驶。在平静的海面行驶了三天三夜后,他们终于使出洛克法海域,踏入了保卫者之海。即使在海上航行多年的船长,也很少来到这里。
清晨的海面上笼罩着厚厚的迷雾,船头上的光芒透过重重的迷雾显得如此虚弱无力。站在船头狭小的一个空位之上,萨菲罗斯看着浓雾深处,远处的海面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初开时候,那无尽的混沌一般。
如何再次幻化出实物?摩擦着那根银色的羽毛,萨菲罗斯无数遍的运用从莫甘娜学来的力量,来回扫荡这跟羽毛。但结果还是那千篇一律,这是一根真正的物质,就像某种动物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自己与审判天使劳尔,堕落天使莫甘娜并不相同,他不是一个天使族。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弄出鸟类才有的东西,无意让萨菲罗斯对这个异世界感到浓浓的兴趣。如果能幻化出羽毛,也就能幻化出翅膀,有了翅膀,也许飞翔就不再是梦。
飞翔,是人类的与生俱来的野心。在地球上,无数的前辈们毕生追求着让人类飞翔天空的办法。虽然推动了航天事业的发展,但毕竟人类还是无法像鸟儿一样,将天空当作自己的家。而现在,魔法的力量也许能实现。尽管无数次使用天使之力,幻化出的银色羽毛还是无法长存。无数次用精神力来回分析,这根羽毛几乎每个关节了如指掌,但是萨菲罗斯还是无法掌握其中的关键。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根希望之翼?”锐雯突然走过来询问道。萨菲罗斯曾跟她说过雪地里的遭遇。锐雯也曾试过那个咒语,可惜也毫无作用。
“嗯啊,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羽毛,但它终将化成翅膀,带我飞向我的理想!”萨菲罗斯昂着头,坚定不移的回答。
“是吗?我相信你!”锐雯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再是那个战场呆呆傻傻的小白了,似乎变得成熟,可靠。“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萨菲罗斯一愣,理想。最初的理想也许是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然后是想还清锐雯的债。到后来却主动想为诺克萨斯做点事情,直到现在,他还是想回到诺克萨斯复命后,继续为这个国家效力。
也许,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诺克萨斯人。
“两位大人,请回船舱吧,待会儿可能会有暴风!”正当萨菲罗斯苦尽脑汁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意义。海鱼号船长走过来说道。
对于海上完全是菜鸟的萨菲罗斯和锐雯来说,听从专业人士的意见是相当重要的。他们点头答应。走进窄小的船舱。萨菲罗斯走进去才发现,由于空间狭窄,他和锐雯几乎面对面才坐下。两人紧挨着一起,安静的都不说话。
“你,过去测量一下潮流和风向!”
“你们,去将风帆收起来!”
“还有你,上去看看,大概风暴大概多久就到了!”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把物资固定好,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只能吃生鱼片!行动起来,兔崽子们!”
船长熟练的指挥船员开始工作。其他人哄笑一声接受命令。
忽然,船只往后荡了一下,海面掀起一层层浪潮,暴风夹杂着雨水点点的撞击在船上。大海仿佛被翻卷起来一半,根本就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黑夜因为有了星辰的存在而显得明丽,但是风暴底下,确实漆黑一片。
风暴中的船就仿佛是海神的玩具一般,被他轻轻的抛起来又重重地落下。窗户被紧紧地关闭着,海水和北发特有的冰雹从缝隙中漏进来。砸在两人的身上,也将船舱的温度降低。
黑暗之中,萨菲罗斯突然感觉身边的锐雯交叉起了双手,显然这种湿冷的天气让她感觉不适。犹豫了一下,萨菲罗斯鼓起勇气轻轻的将对方揽在怀中,用后背挡着天气的攻击。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没有抵抗,萨菲罗斯放心的用披风将两人覆盖住,把锐雯白色短发的额头抵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唱起歌来:
“爱像一阵风,吹过他就走”
“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珠风”
“离不开暴雨圈,来不及逃”
…
“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
“我不,我不,我不要再想你”
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非常幸运的是萨菲罗斯他们有个可靠的船长。他那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出色的指挥力。以及与水手们一起展现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毅力,让海鱼号几乎毫无损失的度过了灾难。
当船长打开船舱,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熟睡的两人。两个人相互依偎,白色的长发交错其中,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显得安静和谐。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嘿嘿!”船长耿直的跟揉着双眼的萨菲罗斯说道。
“啊,风暴过去了吗?”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害羞的装睡。萨菲罗斯笑了笑,然后跟船长走出仓外。
“嗯,我们已经过来了,这里是与保卫者之海交界处,因为两个海域的水温不一样,经常容易引起海啸和风暴。”船长跟在身边解释道。
“是吗?不过这倒是件好事,这里就是洛克法天然的保护圈啊!”萨菲罗斯随口回答。以冬爪部落的造船技术而言,如果不是这个容易起暴风的地方,否则绝对不是东海岸国家的对手。要知道无论是大陆东北方的皮尔特沃夫和祖安,或者诺克萨斯,就连现在主权不保的艾欧尼亚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都比还是停留在渔船的弗雷尔卓德强大的多。
船长深以为然。
“警告,警告!前方有情况!”一身悠长的警报在瞭望塔上传来,一名刚成年的小伙子指着前方大喊。
萨菲罗斯和船长快速走道船头,几百米外,一艘高高的船肝,宽阔的船身,两边一排排小窗口的黑色大船经过,那巨大的船只几乎有海鱼号的十倍大。
“那是什么?”锐雯从船舱出来。乱作一团的水手们让他无法继续在船舱“害羞”下去了。
萨菲罗斯注意着那艘船上黑色的骷髅旗帜,沉重的回答:“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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