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候英,小心思收起来,身为长子,就不要丟你父亲潞国公的脸。”
长孙冲停住了离开的步伐,转身冷若冰霜的对着侯英道。
闻言,候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作为朝堂上风头一时无两的潞国公当今的右武卫大将军侯君集的长子,平生还是第一次敢用这般语气与自己说话,这可惜啊..
说着话的人,无论是他自己本身,还是他父辈而言,都远远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但他不甘心啊!
这一次本来还想要窜动长孙冲,以及长孙冲背后的长孙无忌来兴风作浪一番,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应该让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赵文优把这个位置给做舒服了。
本来按照他的预想中,他应该可以顺利的坐上太子侍读的位置,然后子凭父贵,他父亲就可以从朝堂之外,顺利的进入朝堂中,父子二人无形中就可以增添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
自从武德九年,秦王坐上天子之位后,他就一直开始默默的准备着。
此事,他父亲也曾为他分析过,最终得出一个结果...
他父亲侯君集作为一个孤臣,他的子嗣更有可能坐上一个看似受尽委屈,但今后却前途无量的位置。
只是,他侯君集的儿子岂能让一介腐儒给欺负了,前者的委屈自然而言也就没有。
望着青楼下来回走动的人群,候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
“哼,想把我当靶子来使,候英啊候英,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瞧我长孙冲了!”
“现在你死心了没有。”
粗犷的声音在长孙冲的耳边响起时,长孙冲停止的抱怨,颇为不爽的瞪了一眼旁边一手搂着一个美人,一口由美人亲自喂下的美酒,好不惬意的程处默。
“其实,不用我这个大老粗跟你说,虫子你应该懂...”
“铁牛我...”
长孙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懂与不甘心完全就是两码事。
就像你可以理解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但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虫子,并非我说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也不想想,当日长安城外,倘若不是你救了文优,文优岂能有今日,可话有说回来了,你愿意拿这个人情去换吗?”
这一刻的程处默完全是换了一张脸,一张不同以往精明的人。
或许父辈间尔虞我诈的,但是他们二人相识多年,不曾因为父辈的关系而完全闹翻。
在他们看来,不值得...
既然在朋友面前,何必还要伪装的那么累...
当然,与赵统他也有过生死之交,也是朋友关系,自然不会去做害朋友的事情。
“哎...铁牛你也不需要为文优来当说客了,这一切我懂,你也不需要担忧什么,今日找你来,纯属是抱怨一番罢了。”
太子侍读自古以来都不好做!
只是对于长孙家长子的长孙冲而言完全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其他家都能做太子侍读,唯独长孙家不行...
长孙家乃是皇亲国戚,本就是已经恩宠无比,倘若在让子嗣做太子侍读,恐怕长孙家的威望在朝堂上会一时无两,对于一个帝王而言,绝对不允许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一旦出现,必须扼杀...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长孙冲摆着手,自饮自乐着,身边一个女子都不曾坐着。
作为长孙家的嫡长子,这点洁身自好,长孙冲还能把持住的住,不然何以在未及弱冠之龄就在长安城中闯出一番名堂来。
次日,长安城内,等到卯时的那一刻起,沉睡中的百姓睁开了眼,开始了新的一天美好的生活。
卯时!
早朝!
只不过,这一次卯时早朝,赵统却没有去太极殿中参朝政,一大早起来,在玉娘的服侍下,穿戴完整后,稍微吃了一点东西,便坐上马车匆匆的向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昨日,他被任命为太子侍读后,李世民便允他可以不来参与早朝,但太子的早课他定然要去。
一进入东宫中,赵统便听见一声声的之乎者也,听得直起眉头...
学问本身的存在,乃是知理明理,以学问道德作为底线,从而不让自身道德缺失,做出一些又悖伦理道德的事情。
简单的来说!就是就教授做人的道理!
但是这之乎者也的是怎么回事...
而且还是一遍遍的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重复着...
当眼帘中映入一个八九岁的少年郎时以及一个头发略微发白的,看样子有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皱着眉头,手中拿着戒尺看着他。
“太子。”
与李承乾,赵统行了一君臣之礼,但与孔颖达,赵统则是微微一拱手道:“冲远先生。”
闻言,孔颖达本来就紧皱的眉头,一下子锁的更紧,他对于眼前的年轻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喜。
正当他欲要呵斥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且有苍老的声音。
“文优也刚来,恰好...恰好。”
“老师!”
“陆公!”
“陆公!”
赵统、李承乾、孔颖达三年连忙行礼。
与陆德明相比,孔颖达恐怕唯一能胜的也就只有出身了,其余..
不能与之比较。
“老夫一进门就见文优眉头紧皱,难不成有什么不妥?”
陆德明面带着笑容,走到赵统面前,就直接给赵统抛了一个难题。
赵统闻言,心中一激灵,一下子就听出陆德明的话外之音,看样子孔颖达是对自己不满了...
刚一见面,就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有点不妙啊...
但是...
赵统眼珠子一转,脸色一肃道:“冲远先生,晚辈岂问冲远先生,方才教授的人可是太子?”
“哼!自然,难不成太子还有假冒的!”
闻言,孔颖达心中一咯噔,脸色略微阴沉,若非有陆德明在,他早就动手赶人。
“既然是教授太子,为何要让太子重复论语上的每一句话,太子只需要懂其意,明其理就即可,倘若按照冲远先生的教法,恐怕也只是教出一个学士罢了,如何做一国之君!”
孔颖达一听,脸黑沉了下俩,指着赵统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随之,还未等孔颖达的指责道出来,赵统转向陆德明道:“还望陆公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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