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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郝书记,赵村长,我来桃花沟挂职了,你们两位领导竟然带了这么大的一支欢迎队伍,兄弟真是感激啊。”厉中河这才把目光在郝祥林和赵尽忠身后的那帮手持棍棒的凶恶村汉身上扫了一眼,意在告诉他们:少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当年带领逍遥帮纵横鸡鸣县城,可不是被吓大的。当然,他在嘴上是绝对不能提“逍遥帮”这三个字的。
郝祥林和赵尽忠对视一眼,暗道厉中河厉害,这小子竟然没有被吓倒,看来还真是一个难缠的主儿!
不过,这两名村干部们也在暗暗得意着:别着急,厉中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戏还在后头呢。
“厉副村长,该交待的事儿,我们都交待完了,明天就正式上班吧。”郝祥林道。
“郝书记,请问我具体负责哪一块的工作呢?”厉中河问。
赵尽忠接过话来,道:“具体负责哪一块的工作,我看明天再说吧。”
“对,对对对,明天上班之后再说。”郝祥林笑道。
随即,郝祥林扭头看了一眼厉中河身后站着的王小强等逍遥帮的弟兄们,嘴唇动了几动后,声音变得和蔼了一些,道:“小厉啊,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我看这样吧,今晚让他们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呵呵,咱们书记说得对啊。”赵尽忠笑道:“这么多人把你送过来了,难道还要他们陪着你挂职?”
厉中河一听,知道这帮人忌惮逍遥帮的兄弟,只要小强他们一走,他们便可朝俺老厉下手了。
“哈哈,两位村领导考虑得极是,咱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需要保护的。”厉中河笑道。
王小强等兄弟们不无鄙视地看了一眼桃花沟的村干部们,暗想,如果你们胆敢欺负厉哥,老子就将常驻桃花沟!
此时,祁瑞霞从村委会的楼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把厉中河的各种挂职手续办完了,手里拿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粗粗的手臂一抖,朝着厉中河抛了过来,并随口丢过来一句话:“这是你办公室的钥匙。”
厉中河没有伸手去接,任由祁瑞霞抛过来的钥匙落到了脚下的草丛里。
王小强等兄弟们眼见祁瑞霞竟然对厉哥如此恶劣的态度,大都有些忍不住了。
厉中河知道弟兄们的脾气,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可冲动,他用一副可怜而又嘲讽的神色看着祁瑞霞,又看看郝祥林,冷冷地道:“郝书记,兄弟现在好歹也是咱桃花沟的副村长啊,今儿个第一次来,有些事实在有些太过分了,您觉得呢?”
郝祥林打心眼里赞成祁瑞霞的所作所为,他巴不得所有桃花沟的人都对厉中河群起而攻之呢,但一听厉中河的话,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在言语上如何回应,毕竟祁瑞霞做得确实有些太过分了,就朝着祁瑞霞道:“咋能对厉副村长这么无礼呢,快把钥匙捡起来,交给咱们敬爱的厉副村长。”
祁瑞霞一听,不乐意了,那张肥胖的脸不知不觉地扭曲起来:“我都交给这个姓厉的了,是他没有接住。”
“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吧。”郝祥林冲着祁瑞霞一通大嚷,“你他妈到底听到了没有?”
看来,郝祥林是真的怒了,但厉中河能听得出来,他是在指桑骂槐,他并不是在朝着祁瑞霞发火,而是在朝着他厉中河发火,但厉中河并不恼,而是很高兴,毕竟,他并没有吃亏。
果然,祁瑞霞不得不按照郝祥林的吩咐,笨重的身子挪移到厉中河的面前,异常吃力地弯下粗粗的腰,捡起了厉中河脚下草丛里的钥匙,递到了厉中河的手里,她的那双三角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嘿嘿,就凭你这个连女人的资格都不具备的东西也想让老子折腰?差着远呢!厉中河的心里不无得意。
然而,厉中河的的脸上却洋溢着一抹谦和的微笑,对郝祥林说道:“感谢郝书记对下属的尊重。”
“呵呵,乡下人素质差,厉副村长就别他们一般见识啦。”郝祥林皮笑肉不笑地道。
“呵呵,我当然不能跟一些素质差的人一般见识。”厉中河同样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道:“我中午在镇里就听一些领导干部说起过您,说您对下属十分关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哎,以后要是有谁欺负我这个外来户,您这位英明的好领导可得为我出头啊!”
“镇里有人提到我了?是哪个领导?”郝祥林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厉中河看出来了,这位郝祥林书记非常在乎上级领导对他的评价。
“呵呵,是啊,我跟镇里的几位领导谈起桃花沟的时候,领导们对咱们桃花沟的工作很是肯定,几个主要领导还专门提到了您郝书记。”厉中河迎合着郝祥林的心思侃侃而谈,道:“咱们桃花沟虽说地处偏远,但以郝书记为班长的村干部们能安下心来搞工作,虽然发展缓慢,但工作很扎实,镇领导让我向郝书记您多多学习啊!”
一通假话空话大话,说得郝祥林眉开眼笑起来,心想,此人不可小视。
站在郝祥林身边的赵尽忠等村干部们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他们很想问厉中河一句“难道镇领导就没有提到我么?”可他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然,郝祥林也不是那种智商低下的主儿,毕竟他主政桃花沟已达十年之久,各方面的经验,尤其是揣摩上级领导的心思,那可绝对不是吹的。刚才厉中河的话,用意很明确,那就是自抬身价,同时也有一点向他示好的成份。但他认为厉中河的话里只有百分之十的真实性。如果真的跟上级领导关系好的话,领导们会让他来桃花沟么?同时他也没有接到哪位上级领导打来电话说要关照一下厉中河。
当然,厉中河的语言表达能力绝对没得说,说得郝祥林心里十分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俗话不是没有道理。
时候不早,郝祥林便道:“厉副村长,你自己先安顿一下吧,我们以后共事的时候多着呢。”
说这话时,郝祥林对厉中河的态度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嗯,看来,不论走到哪里,全靠了一张嘴啊!厉中河暗暗得意。
郝祥林和赵尽忠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扬长而去,那帮桃花沟的凶恶村汉们也跟着离去了。
祁瑞霞看着厉中河,三角眼里射出阴狠的光,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动着肥胖的屁股跑了。
拿着钥匙,厉中河上了办公楼,站到了左手第二间屋子门前,钥匙早已生锈,厉中河把钥匙插进锁里扭动了老半天,总算是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门刚推开,但见门上的灰尘扑扑拉拉朝下掉,厉中河赶紧一个箭步跃开。
隔着房门朝里看去,只见这间房子里上上下下四面八方都是灰尘密布,一张断腿桌子歪歪扭扭地倒在一个角落里,一张同样是断腿的小单人床上撂着一块破毛毡,窗户上几只肥胖的蜘蛛正在吞噬着刚刚捕捉到的苍蝇和蚊子,除此之外,这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再无他物。
草他娘,这桃花沟摆明了是给老子一个下马威啊!看着这房间里的陈设,厉中河暗暗心惊,但他却尽量舒缓自己的心情。他知道,小强这帮弟兄们,此刻也在着急呢。
果然,王小强看着这一屋子的灰尘遍布,气不打一处来。
唐家龙气得脸都有些发青了:“厉哥,他们这是诚心欺负咱们啊,这些地头蛇,咱不能放过他们,今晚咱干他娘的。”
许大柱气得眼珠子也有些发红:“厉哥,这种地方也能叫做办公室么?连猪圈都不如啊!”
逍遥帮的不少兄弟也都为厉中河抱不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厉哥,我看咱们还是回鸡鸣县城吧,那儿是咱们的地盘,咱们兄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这里舒服?咱何必在这遭这份洋罪,这个破挂职副村长,咱不干了行不,厉哥……”
王小强这个时候还算冷静,他尽量忍住了心头的怒火,走近厉中河,压低声音道:“厉哥,这桃花沟的村干部,实在太不够揍了,这明摆着是给咱一个下马威嘛,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逆来顺受,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看他们以后还会继续在咱头上拉屎拉尿。”
厉中河点点头,道:“兄弟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既然来了,就决定不回去了。他们的确是想在我的头上拉屎拉屎,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的为人,你们想想,你们的厉哥是那么好欺负的么?嘿嘿。”
看着厉中河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阴阴的坏意,王小强等人心中大定,他们太了解厉中河了。尤其是王小强,他对厉中河的脾气和心计太熟悉了,当年厉中河在逍遥帮的时候,谁敢对逍遥帮撒横,厉中河也许暂时不会出击,但厉中河绝对会让他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王小强十分清楚地记得,五年前朱雀大街上有一位卖女性内衣的老板,仰仗着自己手底下有两个能打的兄弟而不交保护费,王小强当时就想带着众人踏平那家店面,厉中河却坚决拦住了,他先跟老板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接着便利用老板喝醉酒的机会,暗中潜入那家小店里,卷走老板皮包里五万多块钱,接着打断了店老板和两名兄弟的双腿,然后又放了一把火,把那小店烧了,事后,厉中河带领兄弟们亲自到医院去探望老板,痛哭流涕地安慰老板破财受伤可以免灾,并慷慨拿出一千元钱帮助老板交付医药费,同时让几名小弟为老板陪床,感动得那位老板把厉中河当作这辈子最铁的哥们。直到现在,那老板还经常给厉中河打电话问长问短的。
所以,王小强对于厉中河的心计和手段还是相当放心的。
“厉哥,我不担心别的。”王小强坦诚地对厉中河说道:“我最担心的是,我们兄弟们明天走了以后,留下厉哥一个人,势单力孤……”
厉中河拍拍王小强的肩膀,道:“放心吧,兄弟,我不会有事的,我还从来都没有把这帮土包子们放在心上。”
说着,厉中河朝着兄弟们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卫生。”
逍遥帮的弟兄们知道厉中河的脾气,也不再多说什么,闯进这间满是灰尘的屋子里,开始大干。
还别说,这帮弟兄们虽说打架成性,斗殴成风,也可以称得上是刀尖舔血,但他们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有的找扫把,有的洗抹布,有的擦玻璃,有的把折胳膊断腿的桌子椅子重新安装,有的把电线重新布线,大干了两个多小时后,这间办公室便焕然一新了。
看着整洁的办公室里一尘不染,门窗玻璃明可照人,单人床上的被子褥子整齐干净,一管日光灯散发出并不耀眼却很明亮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水气,抑或是泥土的温润气息,厉中河满心的欢喜,幸亏有了这帮弟兄们啊,如果没有了这帮人,俺老厉可真他马的受苦受罪了。
却说村委会大院对面的那片小树林里,此刻正有几个身形高大的壮汉们,正偷偷地注视着村委会二楼厉中河的办公室里灯光闪亮,他们看着逍遥帮的弟兄们为厉中河忙前跑后不顾疲劳,赶紧跑去向郝祥林和赵尽忠两位村领导汇报情况去也。
厉中河此刻也估计到了,郝祥林和赵尽忠一定会派人监视俺老厉的一举一动的。
哼,你们想把老子赶走,没那么容易,老子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将要在这桃花沟里呆下去了,你们那种作威作福的日子,貌似要因为俺老厉的到来而被打破,嘿嘿,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们!厉中河暗暗下了决心。
看着弟兄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厉中河道:“弟兄们再辛苦一下,把这些吃的喝的用的都背上,咱们到我的住处,好好喝两瓶酒。”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把那些套套和伟哥什么的,都放到我办公室的床下。”
一切交待完毕,逍遥帮的弟兄们不顾疲惫,继续把大箱小箱大包小包背起来,跟着厉中河出了村委会,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一路打听王大驼家的地址。
厉中河心中暗暗咒骂着:好个郝祥林,把老子安插在一户孤寡老人家里,也不叫人给带个路,这种赤裸裸赶人走的姿态,也太他马的小儿科了吧,真不愧是小学二年级毕业的。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大伙站到了一座石头垒起来的破败的农家院落前,只见一个驼背中年男人拄着拐杖坐在门口那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他戴着一顶破帽子,帽沿处遮盖不住丝丝白发。
“这里是大驼叔家么?”厉中河向着老头热情地询问道。
老头磕了磕烟袋,笑呵呵地站起身来,道:“我就是王大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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