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刚要开口说这些琴他虽然都很好,却并不适合自己时,他的目光落到阴暗的墙壁一角,那里还有一张黑色高几,如果不是李小凡目力过人,只怕还发现不了。在这个高几上,似乎还放著一个琴盒,不过黑漆一片,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实在难以发现。
李小凡略微惊讶,那要拒绝的几个字就没有说出口,反而一脸惊讶的指著那个高几,向著老者问道:“老丈,怎么这里还有一个琴盒?”
老者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见李小凡问及那第四具琴盒的事,当即走到一边,将那具黑色琴盒抱了出来,来到众人桌前,指著它向李小凡笑著说道:“你们说它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似乎在我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它就在了,一直被压在琴库最下面,前几天我整理琴库,这才发现。”
见李小凡一脸好奇的表情,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你想看,也就给你看看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它是一具什么琴,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有些陈旧,腐烂,我本来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把它搬了出来,放在家中,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发现,每逢风雨过后,家里就会听到丝竹管弦之声,是从这具琴盒里面发出来的,所以我这才注意到它,拿了出来,准备搬过来找个时间修一修,摆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认识,如果有人要顺便就把它卖了,放在那里也只有烂掉的份。”
说到这里,他伸手打开了黑色的琴盒,立即,一具奇怪的古琴出现在李小凡等人面前,陈旧,古老,通体黑色,浑然一体,没有一丝金玉雕饰,看起来就是从一截烧焦了的木头上截下来的,有些地方,已经有些腐烂,可以看得出,这具琴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灰尘满布,琴弦之上,甚至还挂著一丝蛛网,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特殊与珍贵。
这具琴,别说跟这暗室中的三大名琴相比,就是跟外面的那二十几张古琴相比,都没有一点出众的地方,极是普通,陈旧不起眼,不过在老人家琴库之中放了那么多年,那七根琴弦却没有一点灰尘沾在上面,琴柱也没有半点松驰的感觉,依旧拉得笔直,李小凡伸手一拔,“嘎”的一声仿佛破鸭的声音响起,这琴弦竟然根本没有拉动!
李小凡虽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是,好歹他也是一名玄士,这一指,竟然根本没有拔动这具黑色怪琴的琴弦。
李小凡大讶,看向老者,老者看到这一幕,笑著向李小凡笑道:“忘了告诉小哥了,这把琴,极是古怪,常人是根本弹不动的,那几根琴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起眼,但是,就是我们隔臂的铁牛,臂力过人,能一手拉动一辆马车,也拉不开一根琴弦。”
听到这里,李小凡的目光精光闪了一下,他手指再次按在琴弦之上,感觉到它的紧绷,暗暗惊叹,一般的古琴,放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要重新调弦,不然琴弦就会松驰,但是这具古琴,似乎极是不凡呢。
“嗯?”忽然,他的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是兰花,也不是檀香,说不出来,但就是那样清淡,细细一闻,这香气,竟然是来自他们眼前这毫不起眼的黑色古琴之上,从那些被虫蛀出的木头中,散发出来的。
李小凡心中一动,翻开琴座,只见两个黑色大字,静静的印在那里,第一个字很是古老,似乎是一个焚字,第二个字,则极是特异,是一个香字。
焚香……焚香古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老者见到李小凡的样子,奇怪的问道:“怎么,小哥没有看中其他的琴,反而看中了这具怪琴?我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呢,估计要它恢复原貌,至少也要三天的时间。”
李小凡沉吟不语,按老人所说,这具古琴,在他家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可以肯定,时间一定很久,而且家人并不珍视,只看它被压在他们家琴库的最下角,就能知道了,如果不是这次老人整理琴库,把它重新翻了出来,只怕不知道多少年,它才能重见天日。
就是如此,搬出来也依旧难以找到识货的买主,首等这具琴的外观,就实在是难看了一些,就好像是一段烧焦的木头一样,黑漆漆的毫不起眼,和雁鸣琴,碣石幽兰琴,九天帝王琴,相差实在太远了,就是和外面的那二十几具琴相比,都差得太远了。
其次,在它上面,竟然蛀出了数个小小的虫洞,虽然不大,只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让它恢复原貌,但是一具琴本来就是一个整理,不知道修复之后,会不会影响音质,毕竟,一具琴的音质,才是一具琴最根本的东西,每具琴从设计到制成,一丝一毫,都会影响到弹奏出来的声音,如果这琴声音有损,即使再珍贵,也没有人会买的。
再次,刚才李小凡随意一指划过去,竟然根本没有拔动,这也太奇怪了,要知道,李小凡一指之力,好歹也有数十斤的力道吧,连一道琴弦都拔不动,那说明这琴弦的坚韧,紧绷,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随便一拔都如此,如果要用这具琴,弹奏出一首曲子来,费来的力气,只怕比别人用一具别的琴,弹奏十首曲子都要累,能不能完成,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李小凡也发现了这具琴特异的地方,那就是,首先,这具琴被遗弃在仓库底部放置了那么久,它的琴弦竟然丝毫不松,这就足以见识到这具古琴的不凡,其次,这具琴的木头,并不是焦木,像世人所说的焦尾琴,而是本质就是这样,但是,被虫蛀出的小洞中,竟然会露出与之截不相同的香气,闻之令人心畅神怡,难以忘怀,这就太奇怪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树木,只怕财质之名贵,甚至不在刚才李小凡所见的碣石幽兰琴用一整块天外殒石作琴面之下。
再次,老人说,这具琴被他搬出来之后,每到风雨之夜,家中就能听到管弦之声,一到晴风日丽,这声音就消失不见,说明这具琴,同样具有异相,和雁鸣琴,碣石幽兰琴,九天帝王琴一样,绝对不是凡品,只怕,超过它们还未可知。
想到这里,他转身问向老者,道:“不错,老丈,这具琴我很喜欢,不知道价格如何?”
他已经决定把这具古琴买下,就算拿来先练练琴谱。
“你真要买这琴呀?”
那名老者盯着李小凡,问道,显然,他还当刚才他不过是说笑而已,外面的琴,任何一具,都比这个夺目,显眼。他怎么挑中一具这样的琴。
李小凡点了点头,道:“不错,还请老丈开个价格,不要太离谱就好。”
那老者见他确定,也就不再罗嗦,直接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就不罗嗦了,我看你人不错,这具古琴原来的标价我虽然不知道,但能收入我们焚家的琴库的,绝对不是凡物,更何况,这具古琴有异相显现,只是外观太难看了一些,加上又损毁多处。”
他计算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一般带有异相的琴,没有几千贡献点是不可能拿到的,但既然是你诚心要,这具古琴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原来就是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要的,而且又有些损毁,一具琴损伤哪怕一点,价格也成倍的下跌,再加上它的外相的确不怎么出众,那么,就算653灵石吧,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先前我说过,如果你真心要买,我给你打九折,那就是588灵石,凑个吉利数字。另外,我还会附送你一副完好的琴囊,一本琴技秘要,讲述各种弹琴技法,你看怎么样?”
“好。”李小凡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价格很满意。这具琴略有点损毁,价格狂跌数倍,但是最低也要一两千贡献点,再低就不可能了,不过因为这具古琴放置时日过久,外相不佳,很难卖出大的价格,所以老者才给了李小凡一个最低价,而且给李小凡打了个九折,588灵石,另外还附送李小凡一副琴囊,一本琴技秘要,这个价格,已经很意外,很公道了。
李小凡点了点头道:“好,就588贡献点,这具焚香古琴,我买了。”
老者看向李小凡道:“好吧,既然你确定要这具琴,那么三天后你来取,我先给你将它修理,清洗好,确认无误后,三天后,你就可以来拿。”
一番交易后,老者向李小凡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经买下了这具古琴,那么,我等下就开始修理它,你们现在跟我来吧,我先带你们去挑一部琴笈,至于琴囊和古琴,三天后你过来取。”
李小凡点了点头,也不犹豫,道:“劳烦了。”
老者一笑:“你三天后再来取,我就在这里等你
李小凡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告辞了,老丈留步。”迈步出了琴铺,回了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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