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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山洞里。
五颗夜明珠此时恢复了以往的光亮将石洞照得如白昼般。在石洞大厅中间躺着一个赤裸的少年,少年皮肤紧缩全身惨白犹如已经埋葬过后再挖出来的感觉。
在少年的胸口上一只黑色老鼠睡在上面一动不动,不时口中发出吱吱声。
“摁…”。一声动静在这个寂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老鼠一瞬间从少年身上窜到了地上一只耳朵微微竖起,围绕着少年周围转动。
“摁……”。声音变得长久起来,到最后整间石室结合着回音都在发出声响,如同一个大钟被连续敲打在山谷中回荡一样。只见那只黑色的老鼠想感觉到天敌一样害怕起来,一溜跑到一块石头后面,脑袋伸了出来看向那个少年。
躺在地上的少年此时伴随着声音摇晃起来,胸口微微发出光亮,全身被金色光芒围绕。在这石室里如果仔细辨别会发现原来声音是从少年胸口处的光亮处发出来的。大约二十息的时间少年的身体停止抖动随后出现了古老的呤唱声。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古老钟声跟吟唱声透着石壁传播开去。山洞外一些活得比较久远的飞禽野兽纷纷走向这里,没有奔跑声,没有嘶鸣声就像有秩序般的向这里靠拢。
大约一刻钟后。山洞内,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体开始微微泛红,皮肤渐渐地变丰满。站在石头后面的老鼠闭上眼睛腿脚却不觉得朝少年走去。
“咳咳咳”。短暂而急促的喘气声传了出来,钟声跟呤唱声也慢慢消失。正在向前走的老鼠片刻清醒过来“吱”的叫了声又跳了两下,感觉刚刚它做的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山洞外的飞禽野兽待声音散去也都定格了一下,不多时也都消失在了黑暗中。在山的另一头一位女子着穿着一身紫衣悬浮在树梢上,原本是找声音的来源却声音已停止但还是祭出一个玉笛踩在脚下朝山洞这边飞来。
山洞口,一个少年站在那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飓风刮起他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看了看自己片刻小脸一红,连忙摘了些树叶挡住了该挡住的部位。
秋天的夜是寒冷的,一阵阵风刮过来都是刺骨的,就连地上的小老鼠都竖起了身上的毛。但是少年却不怎么感觉到寒冷,当风刮过他身体的时候胸口上都会发出一丝丝热量然后传遍全身。小老鼠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望少年的脸一溜烟爬到少年的脑袋上面把身体埋进了少年的头发里。
少年笑了笑,总感觉这只老鼠跟平常家里的老鼠不一样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老鼠,趴在我头上你就要跟我回去哦,离家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少年看似是在跟老鼠说话但脚上已经动了,他已经来不及想早点回家。头上的老鼠也不做声,任凭少年奔去。奔跑中的少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怎么会有这般的速度?我怎么能提前感觉到前方的障碍物?我怎么跑了那么久都不感觉到累?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体有无尽的力气?”。一连串的疑问徘徊在少年的心头。
“嘭…”。少年一脚踩在了一块巨石上,谁知巨石立马被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还伴随着一声巨响。
“吱,吱……”头上的老鼠抓着少年的头发又扯又叫,像是打扰了它的美梦。
而奔跑中的少年却越发的迷惑,这不是他该拥有的力量。他只是一个少年,一个生长在一个偏远山庄的少年,一个只能天天靠砍柴养活自己跟母亲的少年。
不知奔跑了多久,天也蒙蒙亮了。少年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但是他可以确信他没有走错,因为山庄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了。
“火,火,山庄怎么起火了!”少年加快了速度,冲到了山庄前。
大火熊熊的燃烧,把山庄周围照了个通亮。此时的少年疯狂起来朝火中冲去。
“吱……”。小老鼠急忙从少年头上跳了下来,它可不想进入火坑变成烤老鼠。
“娘亲,娘亲……”。少年一边跑一边喊。火势太大了,中间的温度都已经上千度了。身上的树叶跟头上的发丝也慢慢在燃烧,此时少年的胸口发出一丝光亮,而本身的少年也感觉到是胸口的光亮在保护着他,要不然早烧成灰烬了。少年头也不回,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向前冲去,撞开门。
“娘亲,娘亲,您在哪里,您在哪里?”。
“寻儿,寻儿,我在这里。”。却没能想到,在房间的一角。那个老妇人却站在那里。少年一下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少年的身体直接从老妇人身上穿了过去。
“娘亲,娘亲……”。少年疑惑不解越显焦急。
“孩子,娘已经死了。在你出去的那一天娘就已经死了。娘一直在等你,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孩子,你把手给我”。
少年满脸的泪水,没有抗议的把手伸了上去。一块玉佩掉进了少年的手掌。
“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你的父亲……”。话还没说完,少年就插话:
“我父亲不是死了吗?”
“没有,你父亲没有死。我一直在骗你,你父亲叫刘历山。找到他……”。夫人声音越来越小。
“我要走了,把玉佩交给他……孩子,……你好好保重……”。
夫人手臂一挥,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少年生生的推出了火墙外。少年手上紧握着那块玉佩。
“母亲,母亲……”。少年声嘶力竭,泪水铺满了脸颊,昏死过去。
片刻,一道银白色光线从夫人的房间射向了无名山中央。少年没能看到但小老鼠看见了,只见小老鼠眼光充满了凌厉不时又化作了敬畏,转过头看看了地上的少年。小老鼠蹲坐着前爪抓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显得那么困惑。
时过晌午,无名山庄。
此时的火势已慢慢小了下来,少年醒过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坐在那里。小老鼠不知在哪里找了件衣服给少年穿上,随后又推了颗野果要少年吃。少年不予理会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手上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老,老,老,大,那,那,那,里有一个人”。半空中踏着一个丑陋的兽骨一样的法宝的人喊道。
“簌,簌。”轻声法宝踏地声四个人影影落下。
站在地上的四人,左边是一个穿着破烂佛衣的和尚,手上拿着一串漆黑的佛珠。和尚旁边是一个又高又瘦的长发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墨黑色大刀。然后是一个头发蓬松带着面纱手上拿一褐色圆环的中年妇人。最后就是在半空中呼喊同伴的男人,落地后才发现他身材又胖又矮,跟大刀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拿圆环的中年妇人看着前面被大火烧成废墟的村庄又看向地上被火烧的眉毛头发都没有的少年道:“你是这里的人吗?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面的少年一动不动,坐在地上。一只老鼠窜到了少年腿上嘴里发出“吱吱”声,前爪朝少年比划着,看似在告诉他有人来了,别人在问你话呢。
“喂,小子。我大姐问你话呢。”看着依旧没任何反应的少年一旁的大刀男人充满了怒意问道。
站在大刀男人旁边的和尚摸了摸耳朵双手双手抱十,看着大刀男人不满道:
“阿弥陀佛,老二你不要没事就这样大吼一声好不好?就算要大吼也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好不好?”
“我怎么了?我就说一句话都不行了?”。大刀男人不服气道。
“说话可以,这都不是在说话吗。说话是有技巧的,你……”。和尚话还没说完大刀男人就抢话道:
“你……你什么你?和尚,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怎么?要跟老衲打上一架?”。
“老个屁,就是一个被佛门扫地出门的和尚……”。
“你……”。和尚气得话都说不上来,当即祭出了法宝。一旁的大刀男人也不甘示弱双手提起了大刀。
看着俩人的争吵,一边的中年妇人默不作声。而旁边矮小胖子走过来挡在了俩人的中间。
“你,你,你们,怎,怎么一,一,一……”。不等胖子说完,大刀男人借口道:
“你们怎么一说话就吵架。”中间的胖子连连点头。
“这个事情,老四你就不要管了。”和尚对着胖子鞠了个躬继续道:“老二侮辱我在先,这事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我,我,我呸……”。大刀男人学着胖子的口吻回了句。
“你,你,你,老二。你,你还学,学,学我?”。胖子没想到自己好心劝俩人却被大刀男人嘲笑,气急一甩衣袖走了开。
看着胖子走开,和尚跟大刀男人即刻退到后面空地处摆出阵势殴打在了一起。
妇人没有理会他们走到了少年的身边蹲了下来,摸了摸少年光溜溜的头道:
“孩子,他们都已经死了,都烧成灰了,不要伤心了。”妇人边说边整理少年的衣衫见少年没有动静继续道:
“孩子,你父母在这里面吗?”。随后指了指烧完的废墟。
没想到少年一下从梦中醒来一般,抓着妇人的衣服疯狂撕扯口中叫道:
“不,不,不。我母亲还没死,我母亲还没死。……”。
妇人一脸惊愕,知道可能自己话语有点过激。立马把少年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少年的头。
“是的,是的,你母亲没有死,你母亲现在在抱着你。”妇人泪水流了下来声音有点哽咽继续道: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孩子。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跟你是一般大的,那年我刚刚生下他,我的仇家就赶过来了。我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不是他们的对手……”。妇人泣不成声,在旁边斗法的俩个人也静静的走了过来,少年也停止了撕扯把头埋在了妇人的怀里。
“我看着他们杀了我的孩子,他们就在我面前杀了我的孩子……”。妇人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他们还毁了我的脸,害的我无脸见人。”此时的妇人已经失控了,有些歇斯底里。良久才恢复平静。恢复平静的妇人看着怀中的少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睡着了,睡在了妇人的怀里。
妇人抱着少年站起身来祭出圆环冲天而去,地上的三人也拔地而起。片刻后半空中一句话语传来。
“我,我,我,我头上,是,是,是什么,东,东西?”。
地上一阵微风吹起,夹杂着被大火烧成的灰。
昔日平静而幸福的小山村就这样不见了,只留下天空飞过时的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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