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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小村庄,村子里面的人都过着平淡而乏味的生活。或许在他们眼中不懂得什么是生活,世世代代都靠着打猎、种地来维持生计。生儿育女一直繁衍下去。
“小寻……”一个老妇人叫到。
“娘亲”一个少年回答着,手却一直在忙着系手上的绳子。
老妇人慢慢地向那少年走过去,表情非常的痛苦。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女人是那少年的母亲,更像是奶奶。
“孩子,今天你还是要去吗?”妇人问到。
“今天是父亲的祭日,我要去多砍些柴,多换点钱纸给父亲烧过去。况且现在家里也没柴烧了”少年回答抬头看着妇人继续说:“没事的,母亲放心。”
妇人流下了眼泪,摸了摸少年的头。
“你去吧,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早点回来。”
“会的,放心,母亲,你快些进去,天还没亮,您小心着凉。”少年看着妇人,他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一把砍柴刀和一圈绳索。
“这个你拿着,饿了就吃。”妇人把一个白布袋子放在少年的手上,随后就进去了。
少年知道这是他今天的早中晚饭,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转身离去。
屋内传来“咳、咳、咳、咳……”声。
“多少年了,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可怜了我那还没成年的孩子。咳、咳、咳、咳……”。
小寻走到半路也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低下了头怔了怔,一滴眼泪从右眼流了下来。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
多少年了,从懂事起他就一直照顾自己的母亲,每一天天还没亮就得出门砍柴或者打些野味能给母亲补一补。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小寻用手指数了数又看了看脚趾。心里思索着:
“我十六岁了,从五岁起就一直砍柴来维持自己和母亲的生活。从背一根到背一捆经过了那么长的岁月也感觉只是一瞬间。”
小寻走在路上,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鸡鸣声。天快亮了……
今天小寻想去一个叫做“无名山”的地方砍柴,今天时间不宽裕。他想早点回来祭拜父亲。“无名山”其实并不是没有名字,它的名字就叫“无名山”。至于这名字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小寻加快了脚步。穿过一个个羊肠小道终于站在了“无名山”的山脚。此时的太阳已把人照出了轮廓,山上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小寻停了一下走了进去。
“无名山”不是很高但很大,很多和小寻一样的砍柴人也常常进去砍柴,这里的木材易点易燃并且有些树小寻看都没看过。村里每每死了人也会叫人在这里砍一棵树回去做棺材,听村里人说,那样的树做出来的棺材能够让死者存放百年而不腐烂。小寻看到过,刚刚进来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棵树。
“原来这就是百年木啊?”小寻跑过去看了看,“百年木”就是此树的名字。
小寻没看多久,绕树一圈往深山走去。
太阳出来的很快,尽管现在已经是深秋但温度还是有些高。一路走来小寻不但没感到寒冷还反而感觉有点热,这也与小寻多年来上山砍柴有关,身体一天天变的健壮起来!
阳光从树梢照射下来,有些地方长着几棵大树,阳光照射不下来也感觉一丝阴冷。小寻专挑有阳光的地方走,不是因为怕冷,此座山也有许许多多的传说。小寻也从哪些老一辈的砍柴人口中听到一些,虽然都当成笑话对于这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不久小寻就找到了几棵不大不小的树,秋风把树叶都吹落了。小寻抬头仰望这树尖很是满意,枯枝条很多树也很好爬。把绳索和柴刀都放在地上双手在树上抱了一下,刚刚好他这样的身材的人爬上去。小寻拍了拍双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解开缠在腰上的布袋,坐在地上打了开来。肚子有些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小寻伸手在里面拿出一块饼,闻了闻就咬了一口。其实这块饼就是小麦和稻子的皮烤得,这种糟糠的东西别人家的小孩吃都不吃,但是小寻从能吃饭开始就一直吃的是这个。小寻又咬了一口,望着袋里有个圆圆的东西,伸手拿了出来。这是个野鸡蛋,这是小寻在几天前砍柴时发现的一个野鸡蛋。本想送给母亲吃却不料母亲留到了小寻生日,此刻眼睛已留不住那一行行泪,倾斜而出。
小心翼翼地剥开蛋壳,白色的蛋清裸露出来,小寻很小心的咬了一小口,嚼了嚼,又把嘴边上的残留物送进嘴里。笑了笑,笑得很开心……
小寻只将蛋吃了一半,吃完了一块饼。要准备干活了,看了看脚下,一大群蚂蚁正在寻找小寻吃完的饼干碎屑。
“快过冬了,小家伙们可要忙了!”小寻喃喃自语,把手中的蛋掰出一块蛋清扔了下去。一口将余下的野鸡蛋全部吞进肚子里,将地上的绳索的一头圈了一圈系在腰间,拿起柴刀飞快的爬上了树。
不多时,整棵树的枯树枝都被小寻砍的干干静静,解开绳索准备下来。
“吱,吱,啪”几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小寻心里一惊心知不妙,不过已经晚了。一个人影从树上掉了下来,绳索跟着断树枝一起下落。小寻感觉到一声闷响,五脏俱裂之痛瞬间传入大脑,接着混死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声声鸟鸣声穿过整个山间。小寻慢慢地睁开眼睛,身体动了一动,想要爬起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彻底打消了想要坐起来的念头,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滴滴地往下流去。他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他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像今天这样事情,害怕,恐惧占据着他的内心。他试着动身上的每个部位,腿,左腿,右腿。手,左手,右手。同时摇了摇头。除了左手臂能动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
“娘亲,娘亲……”小寻开始大喊,声音在山间回荡。每叫一声身上都穿来一阵阵的疼痛,喊了多少声小寻记不起了了,他停止了呼喊将左手伸到了腰间拿出一个布袋子。饿了,小寻感到很饿。
“应先填饱肚子,或许明天就会有人来砍柴发现我的!”小寻心里安慰着自己。“今天娘亲又要担心我了。”
随着天空的鸟儿扑翅声越来越频繁,太阳也悄悄地落下来山。小寻只能靠天黑前的一丝光线看清楚东西,他拿出一块饼塞进嘴巴里,没有力气再嚼烂食物,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地上爬到了小寻的胸口上面,同时用嘴顶了顶小寻的布袋子。
“小老鼠,是不是饿了?”小寻不在害怕,他开始回忆十六年的点滴生活,不再害怕。说着小寻将袋子打开,小老鼠唰的一下钻了进去。
天已经全黑了,鸟儿归巢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偶尔只能听见附近的某棵树上鸟儿传出“扑哧扑哧”的挥翅声。累,很累……
小寻闭上了眼睛,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梦中有个女人在对着他笑,小寻也不由的咧开了小嘴,左脸上的小酒窝突显出来。
“吱,吱,吱……”
小老鼠从布袋子里出来不停的叫着,小脑袋四处张望,感觉像是犹豫什么。一下就窜入了黑暗中。
“呼……呼……沙……沙”
小老鼠刚离开不久,狂风大作。一些尽管长得粗壮的大树都被狂风搅的七零八落。小寻的身体也被风刮到了空中,空中翻滚的小寻强忍着剧痛,每一次撕扯都像无数的刀片在他身上割,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原本狂暴的飓风一下停息了下来。
“砰”
没有了风的拉扯,小寻从空中掉落下来。昏死过去。
一丝光线穿过山林,鸟儿倾巢而出。一切看视都没发生过。地上的一具尸体已经没有了生机,脸上布满了风干的血液,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左手死死的抓着一个布袋子。
“吱,吱,吱,吱……”
一只老鼠爬在尸体身上不停的叫着,它左窜右窜像是在犹豫什么,不时片刻他爬向尸体脑袋上面。
“吱”
短暂的一鸣声,老鼠从尸体的嘴里钻了进去。原本毫无生机的尸体顷刻间剧烈抖动起来,一条黑影也从尸体嘴里飞了出去。
剧烈颤抖的尸体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尸体一旁的那只老鼠呆呆地望着。时间飞快般的流逝,飞鸟也陆续回巢。
尸体上的光芒也渐渐褪了去,和平常死人无异了。一旁的老鼠却一直守在尸体身边不曾离去。
“呵呵,呵呵,呵呵……哥哥,来追我呀?快来呀!”
一声声清脆的女孩笑声从山林的不远处传来,两个身影一现一逝。
“咦……?有人的气息,哥哥,你来看看!”
“狐妹,你小心点。”
男子好像很担心女子,立马追了上来。
走的近了,那只老鼠也不知道消失到哪个地方去了。
女子半蹲下来在尸体脸上摸了摸。后面的男子则表情严肃,像是怕这个死人突然醒来会伤害到那个女子。却看那女子的容貌,倾国倾城,一身红颜祸水的摸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勾勒出不属于人有的身段。难怪那男子那般紧张。
那男子也可谓是英俊潇洒,一身黑色衣服将那原本有点稚嫩的脸掩盖起来,鹰一般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凌厉。
“狐妹,狐妹……”
男子有些紧张的叫着。
“他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还留有一点气息。”狐妹站起来回答着男子的话。
“哥哥,我们狐族的嗅觉是不容易出错的,你来嗅嗅?”。狐妹对着男子轻声说到。男子很不情愿但出于这位女子的要求,他只好也蹲下,用食指点在了尸体的额头上。
“呼……”
男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惊喜道。
“是还没死,师傅现在正在修炼血术,刚好需要一个童男的精血,带他回去吧?”
男子望向女子,语气似询问摸样却见女子一声不吭,扛起地上少年的尸体,一眨眼出现在百米之外。
女子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少年躺着的地方,是无奈,还是悲伤?
一旁的树上,一道黑影出现,望向男子肩上的少年,跟了上去。
女子也像是明白什么,掠起一阵香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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