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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年八月,天气有些闷热,要不是下了一点雨,你可能都不会感觉到凉爽是什么滋味。
地区纪委收到一份检举信,内容十分详细的记录了汪正在白庆县违法的证据。
有很多证据都是骇人听闻的,让人根本不敢相信。
不过这些证据好多都因为没有实际可行的东西,很难被查出来。
人证物证这时候都有些欠缺,好像有人故意抹掉了什么,却又在表达事实。
当然没有人证物证,汪正作为县委书记,想要拿下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加上地区有人引道,好像一点点的事情都没有。
反正汪正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地区纪委把消息送到地委之后,也是石沉大海,就好像是没有发过一样。
八月,郑密逃跑的事情被人抖露出来,郑密的案件也被定案。
先前郑密犯下的一些错误也被提了出来。
不过人都跑了,案件也就不了了之,一句逃犯全部处理。
李炳成的事情随后被解决。
本来李炳成就是被冤枉的,现在说明了状况,当然这边也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
李炳成恢复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的植物,加上郑密去位,李炳成被认命为县委副书记,成为白庆县历史上唯一一个同时是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的人。
李炳成显然没有因为自己升官,就有多大的得意,也没有因为先前受到的委屈而产生什么工作上的不满意。
李炳成恢复工作之后,马上前后加劲,开始认真的工作起来。
由于杂交水稻的成功,整个白庆县从先前的状态转变过来,整个白庆县上下似乎都看到了希望,田里高产量的粮食眼看就要收获,当然每个人内心当中都是愉悦的。
即便是汪正这个不爱下乡的人,这时候也时不时的跑到乡下去溜达一圈。
杂交水稻给汪正的震撼不小。
玉河乡田头,李炳成、李文吉两父子就这样坐在这里,打量着快要成熟的稻田。
“父亲,你接下来的步骤在什么地方?”
李文吉毫不客气,一点都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仿佛他不是派出所所长,而是白庆县的县长一样。
“我说李文吉,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李炳成显然不着道。
“嘿嘿,鬼主意没有,不过这发展的大计还是有些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下。”
“发展大计?你的那个计划搞定了?你爷爷还在等着你的消息呢。”
李炳成倒也分得清轻重缓急,郑密被李永兴救下来的消息,李炳成早已经知道,所以这事情在李炳成看起来才是最需要马上解决的。
“父亲,这事情当然着急,不过这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汪正路子广阔,我们能够下手的手段不多,郑密是张王牌,现在打出去,打不死人,利益不够,我们还要等等。”
李文吉摇摇头,不是他举得事情多难,而是事情可能有些需要技巧。
“你是说汪正的背景?可是只要我们拿下汪正,他背后的人不就路出马脚了嘛?到时候在想办法不就成了。”
“切,你觉得呢,那背后的人能够被汪正牵连?我们还没有动手呢,他们就把我们给咔嚓了,我觉得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他们敢,这是党的政府,还没法没天了。”
“哎呀,我的爸爸,你觉得他们不敢嘛,郑密在纪委看守所都给弄走,我们算什么。”
“那就任由他们乱来?”
李炳成实在是有些生气,说话的时候那份气愤一下子就展现了出来,强烈得不能够在强烈。
“爸爸,不是由他们乱来,而是让他们先高兴一段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而且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文吉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的高,不过得失之间的事情还是考虑得十分清楚的。
“那你说说,我听着。”
老是被儿子这样指着路走,就算是当老子也十分不爽是吧。
“嘿嘿,父亲你看,姐姐这边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大姨那边也是一样,可是我们白庆县的路你也看到了晴天还好点,这要是一下雨,露面都坑坑洼洼,都没有办法走车,我们白庆县还老下雨,能不能让人弄一下?”
李文吉虽然是试探性的口气,不过语气当中却又不少十分确定的心里。
李炳成没有马上说话,反而是定下心来,认真的思维起来。
作为常务副县长,白庆县的情况李炳成显然是十分了解,不要说这里有多少问题,但是白庆县的路确实不容乐观。
可是这是历史原因,也是地理原因,想要去改变,恐怕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毕竟想要改变起来太难。
“我说李文吉,你觉得白庆县是你家吗?为了大姨,为了姐姐,这修路得多少钱,得多少人力物力,你算过嘛?”
李炳成虽然也知道情况,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想到李文吉不知道又有多少话在这边等着你呢,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先占上风。
“算过,当然算过,如果你是修成沥青路面,如果全部都包出去的话,那成本,一公里差不多七八万,一百公里的路差不多七八百万,如果这边县里自己找点物力的话,那可能少点,三四百万吧。”
李文吉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的,这成本基数就在那里,确实不难。
“三四百万?你知不知道,去年白庆县的税收是多少?是一百八十万,但是我们的支出却是二百六十万,也就是说我们每年节约的财政是负的八十万,每过一年,我们就损失一年,你给我说说,哪里弄这三四百万去。”
李炳成马上就不爽了,不当家,永远都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坐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家,你李文吉来当当试试去。
“嘿嘿,父亲,这我就没有办法了,白庆县的收入现在是不高,不过未来肯定是可以增加的,不过你们支出那么高,那同我就没有关系。”
李文吉可不上道,先还是不说为好。
“其实父亲,你完全可以减少支出的,你看看,我们政府的员工工资并不高,花钱也不是很多,只是我们的钱都花到福利上去,成本太高,可以找机会砍砍,你那负数的收入可以减少一点。”
李文吉反而把事情弄到了政府的支出上来。
“你要害你父亲就直说,不要转那么多弯。你刚刚也说大家工资低,本来收入就不行,要是这些福利都没有了,那他们用什么养活自己,到时候我就成了所有人的敌人。”
李炳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文吉,似乎想要从李文吉这里得到一点其他的东西。
“那个,那个父亲,我肯定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这样做,绝对都是出于实在想帮你。”
这大帽子李文吉可承受不起,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李炳成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李文吉算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行了,你给说说,这修路怎么弄。”
李炳成也不会在这事情上纠结,李文吉既然说出来,那就是有目的的,还是听听为好。
“那个父亲,其实我们省里和地区对于修路都是有支持的,光是我们白庆县修路可能不行,不过我们可以联合房县,然后联合北原市,大家一起修路,这条道就可以从北原市修到我们白庆县了,如此就不是一家的事情。”
“如果能够成功,那就是整个高山省北部的主要干道,到时候省里怎么也会支持一下,多的不说一两百万怎么也有的,加上这条路对地区重要,那地区当然不能够比省里少,那至少也是三五百万。”
“虽然不能够解决问题,至少我们还是有希望了。”
李文吉那不带劲的坏笑总是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你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几巴掌。
“那也不够,我们白庆县需要三四百万,房县、北原市那边不也需要这么多,前后加起来差不多也需要一千三四百万,这也只有一半。”
李炳成简简单单的算了一下细账,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我说父亲,你又不是行署专员你给其他县市算账干嘛,我们要算的是我们白庆县的钱就成。”
李文吉有些郁闷,这父亲就是有些不懂变通。
“我说李文吉,这不是你说的,我们修一条贯通整个高山省北边的主要干道,不算上他们如何修?”
李炳成显然还要郁闷一些,都是什么情况,说的是事实还不对了不成。
“不是不对,是不我们管他们干吗,这地区的钱和省里的钱我们至少要弄到一半才行。”
李文吉只能无赖的摇摇头说道,显得自己好像是十分受伤一般。
“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李炳成有些生气了,都是什么情况,这都哪跟哪里。
“父亲是这样的,这路是我们提出来的,那就是我们去跑,当然我们得做主角是吧,到时候我们在请求成立一个项目组,你,或者王县长来当这个项目组的组长,我们修路的时候我们朝我们这边扁一点,到时候我们不就容易了。”
李文吉双眼转动,小心眼扑通扑通的。
李炳成双眼睁得大大的,都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实实在在贪污。
“你这是在犯罪。”
“犯罪?我说父亲,我们犯了什么罪?”
“我们用的钱都用到了公路上,虽然是用到了我们白庆县的公路上,不过白庆县的公路也不是这个项目,哪有犯罪。”
“即便是你说的那样,可是这路最终要修好是吧,如果修不好,光修我们白庆县有什么用?”
李炳成摇摇头,十分无赖。
“当然要修好,这路在房县在北原市耽搁了工期,那个钱当然是他们出了。”
李文吉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下一弄李炳成就更加的无语了。
虽然不认可李文吉说的,但是却不得不说,李文吉说得实实在在。
“父亲,我们修路已经到了十分必要的时候。”
李文吉十分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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