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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吉感觉天气特别的漂亮,似乎因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阳光明媚,花儿朵朵,似乎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激情,人逢喜事精神爽。
六月的天空更多的显得有些燥热。李文吉在家里想了一半天,也没有能够弄得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坐上到县城的车,跑到爷爷那里去了。
玉河乡的家是爷爷李永兴当年在大动乱的时候发配到这边留下来的,现在在县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书记,县里也是有一个家。
前任的县委书记,现任的人大主任,李永兴现在住的还是白庆县的一号院。
一号院说起来漂亮,却不见得漂亮,八十年代的白庆县实实在在就是一个穷地方。
粮食局边上的五层小楼,显得有些破败,要不是门口的保安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警觉,都不知道这里是白庆县最为神圣的地方之一。
李永兴1920年出生,15岁进入了红军,长征、抗日战争、内战、朝鲜战争他一次都没有落下,1956年响应国家号召,已经是团长的李永兴,转业成为了白庆县的干部,任太平区区主任,1960年副县长1963年县长1967年-1978年动乱到玉河乡古寨,1978年县长,1979年县委书记,1985年人大主任,在白庆县一干就是三十年,今年都已经六十五岁,身体很好。
按说如此的年纪早已经该退休,不过刚刚经历大动乱,党内干部缺乏,如此年纪在官场上却也不算老。
来到门口,李文吉踌躇了好半天都没有敢去敲门。说实话,李文吉是有些畏惧李永兴,没有少被李永兴训话。
李文吉没有开门,不一会,门却开了开,一个老太太从屋里露出了头。
“文吉?怎么来了不进来?”
李文吉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原来奶奶竹花开的门。
奶奶竹花不是高山省的人,当年爷爷在中原战斗的时候受伤,从医院认识的,也跟着李永兴来到白庆县。
“奶奶。”
李文吉是李家的三代第一男孩,大孙子,当然奶奶是最疼爱的。
“哎哟,奶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竹花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内心还是十分高兴,拍拍李文吉,也表示了一种欣慰。
“奶奶,爷爷在吗?我来找爷爷。”
李文吉后世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奶奶的模样,想要在亲近一番来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问题,他就一下子清醒过来,正事要紧。
“在,刚回来,在书房,你去找他。”
虽然不知道自己孙子这是怎么了,不过竹花并没有问。孙子已经不是小孩,他也有大人的事情。
“爷爷。”
李文吉在书房的门口先叫了一句,没有敢歪头,在李永兴这里还是需要传统一下为好。
“是文吉?进来吧。”
不一会,屋子当中飘来了淡定的声音,似乎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能够影响到他什么吧。
白发苍苍,满脸的皱纹,记录着他的年龄,不过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神还是一样的让人无法琢磨,被看上一眼内心当然都会一簇。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
李永兴每个时候都是一样的眼神,同时每个时候都是一样的情绪,让人不能够寻思。
“那个,爷爷,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昨天晚上被人睡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李文吉可不想刺激到李永兴,但是这事情要是不说出来,又没有办法交代,故而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哦?怎么李二哥这是再像我这个老头子炫耀吗?”
李永兴的气一下子就不打一处来,马上眯着眼睛说道。
李二哥这称号是有来路的,作为李家的大孙子,当然有一家人的疼爱,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顶缸,从小到大,李二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没有少给李家惹麻烦,这也是老是被李永兴训导的原因。
后来家里没有办法,实在是管不住,在李二哥十七岁刚刚高中毕业的时候就给直接的送到了军队当中,希望军队能够把李二哥训练出来。
还不说,一场战争下来,李二哥收敛了很多,这才把他给弄到了派出所。
李文吉现在这样说,李永兴当然生气了。
“不是想象那样的,爷爷,我昨天同所里的战友喝酒,然后不知道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哦?”
李永兴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很多,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今天早上的时候门外还有人守着,说要那我现行,我,我见情况不对,从窗子跑了,后来想情况不对,就到你这里来了。”
先前没有说的时候李文吉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细细一回忆,李文吉似乎想到了什么?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头的火气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了出来,当场就跳了起来。
白庆县宣传部长空缺,李炳成是有力的竞争者,同时还有另外的竞争者。
白庆县李永兴是一方,同时先前的县长,现在的县委书记汪正也是一方。
当年李永兴强势,汪正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汪正上台,当然两人的矛盾早已经公开化。
马上李文吉和李永兴都想到了汪正。
李炳成1941年出生,1959年参军,后来进入军校,1978年也是团长退役,先在玉河乡当乡委书记,1983年双溪区副主任,双溪镇镇长,1984年6月出任双安区区主任双安镇镇委书记,这次宣传部长空缺,李永兴退位,他上位的可能性最大。
按照力量的力量,有个当面的人也是妥当的。
宣传部长的位置实在太重要,县委常委,汪正那里能够答应,所以三番五次的阻难。
作为白庆县的一把手,他要是阻难,李永兴也没有多少办法。
李永兴和李炳成都当兵很多年,本身一切过硬,汪正想要找麻烦根本不可能,于是李文吉一下子进入到视线当中。
李文吉李二哥年轻,当兵时间短,这思想也不是那般的过硬,当然找他最为合适。
如此一说,李永兴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场计谋。
李永兴先是沉思一下,然后看看李文吉那淡定的神情,点点头。
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是传达室吗?我是李永兴,给我接双安区,找李炳成。”
不一会话筒当中传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爸,你找我有事情?”
“对,这边有重要事情,你安排一下,马上过来一下。”
“现在?我这边的工作。”
“工作的事情先安排一下,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是。”
于是两人就在这边坐下来,不再说话。
有些难受,不过能够看见李永兴在自己的面前,那份已经有些淡忘的记忆再次回来的时候,李文吉显得有些激动,亲情自然流露出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炳成这才匆匆赶来。
双安区离县城有些远,差不多得两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是李炳成有专车的情况下。
“爸,文吉也在?”
李炳成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
“文吉,你把刚才说的情况,都给你爸说一遍。”
李炳成一楞,还以为李文吉这又是闯祸了,不过老爷子在这边,他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能够处在哪里。
李文吉也顾不得那么多,再次把前后都说了一遍,不过这个时候加上了一些自己的分析。
这得把自己的前后给分开,指引一下他们的判断能力,可不能完全把自己给陷进去。
“炳成,你怎么看?”
李永兴倒是没有觉得李文吉这分析有什么,而且从李永兴的眼神当中能够感觉得出,他对于李文吉的分析,是相当的赞赏的。
“爸,他们这是陷害,而且不会这么容易罢手,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手段。”
“文吉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这才到我这边来。”
李永兴看见李文吉在那边不说话,以为是这小子不好意思,于是给他解释道。
“爷爷,爸,他们不光不会善罢甘休,我觉得他们还会用处更多的手段来。”
对于这帮人,李文吉是记忆深刻,那份记忆来自脑海的最深处,突然一下子就涌现出来。
在另外一个时空,姑且这样称呼,李文吉这件事情就算是爆发也算不得什么,毕竟犯错的只是李文吉而已。
不过在这帮人的煽风点火,更多的计谋诡计下,李家才会一败再败,一退再退,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李文吉如何能够忘记,如何能够放过这帮人。
“哦,文吉似乎有什么想法?”
李永兴似乎觉得很意外,转而看着文吉问道。
“父亲,他。”
李炳成显得有些担忧,故而出言说道。
李永兴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让他说,文吉不再是小孩了,让他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李文吉深深的吸一口气,以便让自己能够快速的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李永兴对自己的考验,也算是一场真正的突破。
先前李文吉在家里是说不上话的,这次能够如此的警觉,也算是李永兴的认可,如果这个时候能够顺利的话,当然也能够得到认可。
“对手的手段根本不会停下来,如果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直招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差错,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掌控整个局面。”
李文吉觉得自己必须得有个身份,得有个主动权才行,要不然在李家还是一样的说不上话,如何能够改变命运,故而直接毫无顾忌的说道。
“主动出击?如何主动出击?”
李永兴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不过还是不露声色的问道。
李文吉的大脑中高速的旋转起来,很快抓到了一个重点,似乎白起县不久之后就会掀起的另外一场风暴。
“其他方面我不知道,不过就我们公安系统而言,白庆县的赌博成风,从这里入手我们能够掌控主动权。”
李永兴和李炳成相视一笑,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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