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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大家介shào一下,这是近年来名传万山的金蛇王。这位是北斗星殿之中的姬炽。”
云台公子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声音都很潇sǎ,金象缔对于这种人并没有特别的好感,相反,还会更加警惕。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无缘由的爱和恨,这个云台公子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帮自己。
姬炽对于金象缔表现也最多是多打量了两眼,并没有说什么,金象缔也同样如此,两个人是性格差不多,而旁边的青衣则是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些人,只是在低头吃着灵果。
青衣现在的模yàng,金象缔看着心中便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在他的心中,青衣永yuǎn是那种嘻闹、快乐的,而在这种欢乐之后,又有着对于修行的无尽执着。
他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当时遇上青衣之时那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之中的蕴含的自在与畅快,是那么的清晰,后来,又随着青衣一路入深山,寻找着仙家道门的执着,那种毅力,更是让金象缔心生烙印。
如果说他自化行以来有五位老师的话,老夫子是让金象缔由蛇到人的启迪,慧言传给他的是静化洗涤心灵的修行之路,而与智通在一起时间最短,但是智通却用行动传给了他什么叫恩怨情仇,什么叫血债血偿。
从须菩提祖师身上,金象缔学来的不是那些神通妙法,而是那种一思一念近乎于天道般的理智,他如云,如风,如天地的化身,他是金象缔心中的修行道路上的灯塔般的存在,是方向。
在和青衣一起的时候,正是金象缔能够幻形的时候,一开始为青衣所救,后来是被青衣所拘,但是青衣的一言一行和目的却是真正切切的展现着她的毅力与执着。
也让他见识到了妖与人之间的分别,当年青衣千辛万苦的来到玄天门前,想要拜入玄天门之中,正逢玄天门的祖师寿诞,八方来客,各山洞真都前来拜寿,青衣一一上前,想着只要任一一位收下自己为弟子就好,可惜,最终却一个都没有收,反而惹来了玄天门弟子的喝斥,最终若不是与金象缔合力伤了那只玄天门的凶猴,只怕两个都要命丧于玄天门前。
而后,与青衣一起盗书,看着她快乐的学法,又和自己一起陷入摩天岭之中,凭着智巧逃脱,可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玄天门的华清阳。
青衣的坚rèn,她的机巧都在金象缔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此时见她痴痴傻傻的样子,心中越发的坚定要救她的心思。
他不知道这此年青衣是如何过的,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但是即使知道她有神魄被拘在地牢之中,自己便当帮她取出回来。
做完这件事之后,自己就找个地方结庐而居。其他的事不再管了,随他天地大劫,管他天界诸神是否想脱封神榜,也不管那灵山佛教是否是想传道天xià,至于阐截两教的恩怨与他更是没有关xì。
“姬兄,你可曾听说一个叫金蝉子的人?”云台公子问道。
姬炽端起桌上的茶,轻闻着,说道:“这是落霞峰的落霞茶,不但好看,而且清香,那一株茶树上的茶叶向lái只是有落霞派的掌教能够喝到,你这里居然会有。”
云台公子却笑而不语。
那姬炽又说道:“听说落霞掌教有一个孙女名叫吴葵儿,姿容貌美,想来你也定是见过的,这茶是她偷来送你的吧。”
云台公子笑道:“我云台交友满天xià,而你姬炽却能知天xià事,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你的。”
姬炽并没有笑,他脸色却有些严肃的说道:“前天那吴葵儿受到她父亲的责骂,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云台公子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道:“真是可惜,我还想下次再找她借些茶叶,既然不知所踪,那便算了。”
金象缔在一边为青衣剥了一个金钱桔,青衣喜滋滋的吃着。
姬炽的目光落在青衣与金象缔的身上。
“金蛇王可知道那大觉寺中的那位僧人是谁?”姬炽问道。
“不知。”金象缔很直接的回答道。
“哦,我还以来金蛇王等在那里是早就知道那大觉寺僧人的身份,原来竟是不知,尊师竟未曾对你说吗。”姬炽问道。
金象缔没有回答,对方这样问,明显有着挑拨之嫌,一般情况下,金象缔拒绝跟任何人做朋友,所以也就没有必定去维护所谓的场面,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顾忌谁的脸面,直来直气,想答便答,想走便走。
姬炽倒是觉得这个金蛇王很有些个性,他笑道:“九州十地,天地人三界之中,大妖大魔何其多,能够扬名,并不意味着真的厉害,金蛇王的名头却是一刀一剑打出来的,以前只是远远的见过,今天xià到人间来时,心中生念,觉得可能会有事发生,想不到居然会遇上金蛇王。”
金象缔再一次的打量着对方,道:“我虽是妖,但也听说过姬家是天xià间的王姓,我这小小蛇妖居然引得姬家公子注yì,荣幸。”
他举起一杯酒,说着这样客气的话,却没有半点热络的感觉。
姬炽却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而对云台公子说道:“你交友天xià,据说与那天河水军元帅也有交情,可知他现在在哪里?”
“他是你们玉帝的人,打入凡间重新投胎都会被人暗算而入了畜生道,那么多的人想要找他都没有找到,我又有什么本事能够知道。”云台公子说道。
“有大神通之人为他掩了天机,原本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姬炽说道。
“你都说了有大神通之人为他掩了天机,我又如何能知道,我听说,他是上清道祖亲传弟子玄都大、法师的记名弟子,不知真假?”云台公子说道。
“你常cháng往来于天地人三界,也在天河水军的元帅府里也喝过不少的酒,怎么没有问过?”姬炽问道。
“呵呵,当然问过,只是你别看那厮看似粗豪,可嘴紧的很,可惜却被一个罗刹魔女给迷住。”云台公子说道。
姬炽没有说什么,云台公子有他的门路,但是他再交友满天xià,有些事他肯定不知道,而姬炽却能够知道。
“姬兄,这一次请你下来,有一事相求。”云台公子说道。
“哦,这世上居然还能有事难到你,实在是难得。”
“能够难到我的事多的很,比如灵山,我不能进,方寸山找不到,阎罗殿不敢去,多的很。”
“你还少说一件,蓬莱你也不敢去,昆仑更是敬而远之。”姬炽笑眯眯的说道。
一般人可不敢说这一句话,蓬莱岛,当年云台公子去过那里,差一点与其中的一位女仙结为道侣,只是最后不知道怎么逃了婚,一直不敢再回去,只要听说蓬莱岛的人出现,他就会立即离开,而昆仑则是祖宗留下来的恩怨。
“你姬炽门弟高大,天xià可去,我这孤魂野鬼的,当然诸多禁忌了。”云台公子说道。
姬炽笑了笑,问道:“我们相交多年,虽说不上生死之交,但也非泛泛,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云台公子也没有再客气,伸手指了指在那里吃灵果吃的欢乐的青衣说道:“那位姑娘的一缕神魄被拘在了地牢之中。”
姬炽原本端着酒要喝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朝那个青衣女子看去,眼中有星光泛起,他心中已经起了紫微斗数,可是看向青衣的过去未来却是一片朦胧,深入的去看,就像是看到了两片悬崖,竟像是被人生生的斩去了过去未来。
他知道,这是有大神能之人掩去了这个青衣女子的来lì。
他眼睛星光灵华散去,一口喝下杯中仙酿,他可以肯定,这个青衣女子的来lì绝不简单。
他有点明白自己下界的那一刹那心灵之间的触动是怎么回事了,不光是这条金蛇可能牵扯进了当今天xià之事中,就连他旁边的那位青衣女子也是其中的人物。
他心中不由的想云台公子是否看出来呢,如果看出来了,那他又在其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是姬家之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今天地之间的暗流汹涌,道祖与那些金仙神秘消失,天界之中阐截两教的暗斗,又都为了摆脱封神榜与天帝之间有着深深的矛盾。
灵山佛门的扩张,幽冥地界十殿阎罗各怀心思,无边幽冥混乱无比,域外生灵蠢蠢欲动。
这一切,都不是看起来那么的平静,姬家更是严令所有的人不得参与到任何的争端之中去。
“那地牢看守正是姬家之人,凭炽兄你在天界北斗星殿之中任职的地位,相必要进那里很容易吧。”云台公子说道。
“呵呵。”姬炽将酒杯放下,道:“要进qù自然是容易,但是要做点什么可就不容易了,云台兄这是要将我往斩仙台上推啊!”
他说到最后虽然听上去还像是开玩笑,但是语气之中生硬却如刀剑一样,若是有人不知所以,必定要被一剑扎个通透。
云台公子又岂会听不出来,他依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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