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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丞给亚果汇报的同样是丘平谋反的信息.
新历227年2月,王朝密探向西南办事处汇报,西南军开始加大训练频率,一改往日颓气。3月初,西南军统帅丘平回帝都,临行前命西南军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当被摄政王问起此事,丘平以“预防特里王朝的异动”为由搪塞过去。
然而,3月末,丘平回到西南军后,命令部队准备一个月口粮,军营进入宵禁状态。若非战时,莫名的宵禁总会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在3月27日这一天,第七区密探截获一封丘平的加密信件。该信件在当日深夜被破译出来“4月10日,按原计划行事”。4月10日正是每年王朝元老议会的召开时间。虽被破译,密探自知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连夜汇报给西南办事处情报科主管,诺德。诺德立刻回到圣瑞城报告给林丞。
根据《王朝史传》记载:“新历227年初,西南军统领丘平意图议会召开当日谋反,王查,依旧召开议会……”
可令人浮想联翩的是,好像在统帅部会议前,亚果就察觉到了丘平想要谋反,所以故意在丘平要求增强防线时,派去了自己的心腹,中央军统领云林,而没有派去新编的几个师团。西南军在王朝战斗序列中排行第二,下辖42个师团,总数二十一万人。而中央军则只有16个师团,其中只有3个骑兵师。
八万人面对二十一万人,是毫无胜算可言的。但亚果此举的深意是,根据摄政王手令调动的中央军如果被西南军攻击,他就有足够的借口立刻发布勤王令,各地贵族必须带领自己的私人军队来守卫帝都。
后世的史学家们一直讨论的问题核心,如果亚果明知丘平要谋反,为什么没有调回王朝战斗序列中排行第一的克里斯的极北军。红河防线固然重要,但刚刚结束了冬季攻势的兽人,是不足以威胁如磐石一般的红河防线的.最后的得出的结论是,亚果在整编私军的时候遇到极大的阻力。他正是希望丘平的叛乱来削弱贵族武装。
要知道,新贵族手中的私军一直是亚果的心病,此次议会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整编私军。
丘平如果想要造反,那么4月10日的元老议会他自然不会来参加,如果他来,就立刻将他扣押。如果他不来,就以静制动,让他先动手,然后发布勤王令,在平叛的同时,还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从心里来讲,亚果是希望丘平不来的。
王朝议会,是最初创建亚西王朝的骑士们的后裔们,那些新贵族组成的。他们有权利弹劾现任的摄政王,然后推举新的人选,所以这是王朝中权利制衡的一端。不过每一任摄政王都不是傻子,他们至少会争取一半的贵族站在自己这一边。
亚果签完文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林丞:“你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
林丞低声道:“殿下,我有一事不明,如果丘平真的要谋反,他手上的部队是远远不够的,就算他能够打掉中央军,在这段时间也足够克里斯大人的极北军赶回来守卫帝都,还有贵族的勤王军,到那时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亚果问道。
“其他几位在帝都的重臣都和平时无异,没有什么太多可疑之处。”
亚果点点头,他忽然有些疑惑了,如果丘平独自谋反,凭他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他拉拢了统帅部中的某位实权派。克里斯为人正直,为王朝忠心不二,他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中央军统领云林,又是自己还在政务司时一手提拔起来的。剩下的就是皇家骑士团统领伊泽,伊泽手中只有6个师团,虽说全是骑兵,但要命的是这是唯一一支驻扎在帝都城内的部队,但伊泽是骑士世家。从他祖父那一代开始,家里的男丁都在皇家骑士团效命,他们把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断然是不会造反的。
“奇怪了。”亚果有些疑惑,不过只要军方大多站在自己一边,不管丘平怎么兴风作浪,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亚果沉吟一会儿,问林丞:“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丞道:“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派密探把这封信送出去。务必送到云林统领手中。”亚果把一封刚漆好的信交到林丞手中,然后径直走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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