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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岁后脚踩洞壁悬空而立,用黑亮凶狠的眼睛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认准了对方不是泛泛之辈,但他九岁获得金太岁之名,也不单单的是凭着父亲金狮王的名望,他也有惊天绝技,所以,他并不太怕眼前的这个邪月。
对战这样的强敌,看来只有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
“有种你别跑,看我三昧真火烧不死你!”金太岁说罢,看准邪月所在位置,右手尖枪横扫,双臂打开,迎着冲过来的邪月,张开一张大口,“豁——”
好烈好猛好汹涌的火力,从金太岁口中喷了出来,正是金太岁的夺命三绝技中的第一技——三昧真火。
火光烈烈,烧得空气发出咝咝细响,这三昧真火,还真是不简单。
邪月一个不防,已经被烈火烧到了眉毛处,等他倒退出火力攻击范围时,整个脸蛋烧得像一只熏猴儿一样。
“烧得好,烧得好,烧熟了的肉最香最好吃!金狮洞要烧小孩儿吃啰!”一声嘻闹,原来是雪山小顽童听见地坪上打得热闹,终究忍不住跃上来瞧热闹了,他见金太岁大火烧得精彩,便为金太岁加油打气。
金太岁见有人为他呐喊加油,脸上浮出一丝得意。
邪月左眼一瞟,瞟到了那张蓝田暖玉床,此行来是夺床的,既然对面的这个喷火小子不好惹,不如直接抢了这张床逃走!
邪月意随心动,身体如影子一般,疾速飘移向蓝田暖玉床。
金太岁可是机警得很,邪月眼珠子一动,他就已经知道了邪月的主意,还没等邪月冲到蓝田暖玉床前,他便一个箭步,早邪月一步,抢先立在了蓝田暖玉床上,他娇喝一声:“看火!豁——”
又一股猛火从金太岁口中喷出,朝着邪月扑面烧来。
“小心,又要着火了!”雪山小顽童一声喊,如果邪月这么快就被烧死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呀,他虽然想要看看这狮王洞的妖怪们到底是怎么吃小孩子的,但看吃小孩子前,他还想再看看邪月和金太岁的精彩打斗呢。
邪月已经吃过一次被火烧的亏,金太岁才张开大口,他就连忙脚跟往后一蹬,身体随即躲移到左后方,避过了火攻。
“烧得好,烧得妙,烧得邪月呱呱叫!”雪山小顽童看得起了劲,他见邪月气势处于下风,一边跳着身子拍手,一边为金太岁呐喊助威。
金太岁听了雪山小顽童的助威,甭提多高兴了,他本来就趾高气扬的,如今自己占了上风,哪有不显摆一下的道理?只见他站在蓝田暖玉床上,枪朝着邪月一指,一副将军威武的样子,娇吼一声道:“哼哼!想在我金太岁手下偷蓝田暖玉床,没那么容易!”
雪山小顽童见邪月气势上不如金太岁威武,生怕邪月沮丧地退出,如果他一退出,那这场战斗就会就此结束了,自己还没看到狮王洞是怎么吃小孩子的呢,不行,得为邪月鼓鼓劲让他坚持到最后。
雪山小顽童眼珠子一转,又为邪月加油:“邪月加油!金太岁减油!邪月加油!金太岁减油!”
金太岁见雪山小顽童刚才还为自己鼓劲呢,现在却突然又倒戈向了敌人的一方,对这个翻天覆地的小顽童一脸的不悦。
“你加油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敌不过我的三昧真火!”金太岁望着雪山小顽童道。
邪月两次被金太岁火攻逼退,心里生出一团怒火,谁说他敌不过金太岁的三昧真火,金太岁有火,难道他就没有吗?他大喝一声:“你有火我就没有吗,我不怕你,火王出来,我们烧死他!”
如果邪月还记得上辈子的事,那他肯定知道上辈子他也喜欢说“我不怕你”这四个字,而当这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也是他开始发狠拼命的时候,他如此说着,张开一张大口,朝着金太岁冲过去。
“找死,看我烧不死你!”金太岁怒目圆睁,身体火元气暗提至胸间,枪往旁边一扫,两手打开,口中随即喷出一股大火,这一股大火火势熊熊,他要借此烈火烧死邪月!
迎着金太岁的大火,邪月感念着火王的存在,也将自己胸中的火力喷了出来,一样是熊熊烈火,一样是霸气凌云,一样是发狠要烧死对方,而邪月更是狠一步,他不仅喷出了大火,还朝前猛冲进两步,冲进金太岁的火力集中范围内,与金太岁对烧,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拼命架式。
两火相交,两力相撞,烧得空气“噼哩叭啦”一阵怪响。
金太岁见邪月气势逼人,他也一憋劲,本来桔黄色的三昧真火,豁得变得更亮,成了可怕的焰蓝色。
邪月见金太岁的火势加旺,已经朝着自己这边的大火逼了过来,他也不甘示弱,他憋足了劲,心中暗暗说着:“大火王,我们决不能输给这狗屁金太岁,你给我用力猛烧啊!!!!!!!!!!”
两火交织得太厉害,从金太岁那里冲过来的不少的余火从主体火柱之中冲了出来,烧在了邪月的脸上,而同样,金太岁也不能挡住邪月的火势,邪月吐出的边缘的余火也冲到金太岁的脸上,将金太岁的脸烧着。
好在他们都是有大修行的小魔头,这火只能伤着外表伤不到内里,两个人任凭那火烧在自己的脸上,加大力度,继续吐火烧敌。
“金太岁,加油!加油!邪月,加油!加油!”一旁看热闹的小顽童,兴奋地在地坪上作青蛙跳,在他看来,这一场大火,烧得太好了,烧得顶呱呱,“烧得赢是大王,烧输了是狗屎,要做大王的就烧啊,要做狗屎的就求饶啊!”
邪月此时只顾着一个劲地要烧死金太岁,可顾不及一旁的小顽童的叫喊,但金太岁虚荣心极强,他听得雪山小顽童的叫声分了神,结果反倒被邪月的火趁空子烧过来了十寸。金太岁只感觉到脸上一烫,连忙稳定心神,又将邪月的火顶了过去。
邪月本欲想趁着火势一举烧死金太岁,结果,他正要加力时,金太岁即时调整过来,守住了阵营,邪月也无计可施。
“快烧啊,快烧啊,怎么火小了,要熄了吗?谁熄了火谁就是牛屎!”雪山小顽童在一旁见火势渐小,忙尖叫道。
“扑哧……扑哧……扑。”
两个家伙还没等雪山小顽童说完,同时停火,原因是吐了这么久的火,大家也要唤口气了呀!
“哇,哇,哇,哇,哇……”邪月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
“呼哈,呼哈,呼哈,呼哈……”金太岁也是哈着腰呼哈呼哈地吸。
“烧得好,烧得妙,烧掉对方一头毛,赶快滚进和尚庙!”雪山小顽童在一旁拍掌叫着,也不知道他说谁烧得好烧得妙。
金太岁站在蓝田暖玉床上,看着低处地面上的邪月,满脸乌漆抹黑,一只熏猴子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就是,就是,烧死你烧死你,烧光你的头去做和尚。”
雪山小顽童一听,哈着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是你呢,金太岁,你摸摸自己的头发看看!”
金太岁往自己的头顶上一摸,抹到了一把黑灰,原来,刚才自己分神的时候,满头帅气的金头发,已经被邪月的烈火给烧成灰烬了,他还以为雪山小顽童在笑邪月,原来是笑自己呢!
“去你的,小顽童,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金太岁长在雪山上,小顽童又是满山到处跑,虽然没打过交道,但金太岁仍是认得他,他见小顽童敢嘲笑自己,手中枪一挥,枪气从枪尖中挥出,射向小顽童。
小顽童左手一扬,朝着金太岁枪气射来处,迎面就掷出一个雪球。
“砰”地一声响,小顽童手中的雪球被金太岁枪气射中,炸成一团雪花,枪气也随即消散。
“去你的金太岁,你敢打我,如果不是师父叫我别惹祸,相不相信我一出手就灭了你的真火!”雪山小顽童在一旁气嘟嘟地道。
这个小家伙,看着他们两个打得这么热闹,其实早就心痒痒了,就是因为心里还记得雪山老人的教诲,不敢到处闯祸,更不敢惹金狮王,他才忍着只在一旁看热闹,否则,他早就打起来了。
邪月趁着金太岁的注意力在小顽童身上的机会,双脚一蹬,身体朝着金太岁冲了出去。
“偷袭!”金太岁一声吼,他虽然和小顽童在说话,但他的眼睛余力,可一点都没有放松,“尝尝我的夺命第二招——断魂枪!”
金太岁说罢,手中金枪朝着冲过来的邪月往下一劈。
随着他那一劈之势,金枪变成了一杆黑枪,邪月只感觉自己的头顶上仿佛有一团黑云笼罩,随即脑中雾蒙蒙的。
断魂枪的功能,枪劈下时,会有一股离魂之力,将人的七魂之力分散,七魂一散,主体三魄便没了凝聚力,所以人的脑袋中便会产生晕晕乎乎的感觉,而就在这感觉产生的时候,便是断魂枪一刺断魂的时候。
邪月正脑中发晕之时,突然感觉前方胸口一凉,金太岁的枪,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枪一刺,枪上原有的离魂之力便消散,好在邪月修成了十层仙力,反应变得非常的迅速,就在那离魂之力消散时,他心念一动,驭使毒王迎敌。
毒王豁地朝着金太岁射出一个蛇脑袋,本来毒王是蛇,金太岁只需将枪朝着蛇一刺,蛇就要被枪刺中,邪月也要因此受伤,但冷不丁见枪杆子对面突然冒出一条蛇来,再大胆的金太岁也吓了一跳,他的枪一缓,邪月已经右脚轻点,飘向了左边保住了性命。
但就算是这样,金太岁在邪月即将逃出自己枪力范围时,仍然将断魂枪一扫,扫破了邪月的胸部。
“躲得好,躲得妙,躲得金太岁呱呱叫!”雪山小顽童和金太岁闹了矛盾,开始向着邪月说起话来。
金太岁眼一横,叱道:“你怎么乱说话,明明我赢了,你还为他叫好!”
雪山小顽童拍着手蹦蹦跳:“我就是要帮邪月,我就是要帮邪月,气死你,气死你,你去上吊死了吧,丑八怪牛屎金太岁,秃子驴!”
金太岁气得直瞪眼,他枪一挺,舍了邪月,先不先就要刺这该死的雪山小顽童一枪再说。
他大吼一声:“断魂枪!”
吼声止,枪从上而下,劈向雪山小顽童。
邪月这会儿看得清楚,金太岁的枪,仍然是一杆金枪,小顽童的头上,仍然没有黑雾,刚才自己感受到的所谓的金枪变黑枪,头顶上突然生出黑雾,都不过是幻觉罢了。刚才自己就是在那枪往下一劈之时,被那种奇怪的离魂之力扰得心智混乱才差点被金太岁刺中,却不知这雪山小顽童会不会中招。
他感觉到雪山小顽童向着自己,也就关心起他来,大叫一声:“小心!”
却没想到雪山小顽童一点也不像被离魂的样子,反而一转身,将个屁股翘起朝着金太岁,左手“啪啪啪”地拍着自己的小屁股,道:“难不到我,难不到我!”
“大胆,看枪!”
金太岁一声吼,他不知道自己断魂枪上的离魂之力,为什么对小顽童没有一点影响,枪上的离魂力没有影响,那就直接用枪刺吧!
于是,金太岁枪直挺挺地,朝着小顽童翘起的屁股用力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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