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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素娄剑收好,林夕就与吴清思一起疾驰下山,既然费熙林已经在户县发布了通缉令,那想必捕羚城那边也有,所以说捕羚城是不能再去了,只有直接通往捕羚城的边境,从捕羚城到边境需要经过两个县城,不过显然两人不能再往县城走去,只能在野外奔走。
两人才到山脚,就看到费熙林巨剑插地,双手交叠拄在剑柄上,林夕对费熙林这么快就追了过来并没有惊讶,拆下背上剑匣,将包裹住紫阳剑匣的青灰色绸布随手丢在一旁,把紫阳剑匣竖着立在地上,随时准备御剑出匣。
正在三人蓄势待发之际,一袭白袍缓缓行来,手上一柄六尺长朴刀拖地,一路行来长度非常的朴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半尺深的裂痕。
那拖刀白袍笔直走向拄剑而立的费熙林,对着身后的林夕两人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走。”随后身形暴起,足有一人高的朴刀当头劈向费熙林。
费熙林一脚踢在手中名为无锋却纤薄锋利异常的重剑上,重剑翻转半圈,剑尖与朴刀刃面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点点火星,拖刀白袍改变朴刀轨道,变劈为削,长度吓人的朴刀闪着寒光削向费熙林腰间。费熙林将无锋重剑挡在身侧,格挡住朴刀后轻喝一声,无锋带着朴刀转了一圈,拖刀白袍被费熙林这一下硬生生地逼退一丈。
林夕也不管突然冒出来的白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拿起地上的青灰色绸布重新包好紫阳剑匣后,背回背上,跟身后的吴清思道:“我们走。”说完即刻拉着吴清思的手远离战场。
他们必须赶快离开,因为他完全可以看出那名替他们挡下费熙林的白袍男子的修为比之费熙林要逊色一筹,从刚刚两人才交手的两招中可以看出。分明是先攻的白袍男子两下,一劈一削,全数被费熙林轻松挡下,最后还被费熙林硬生生逼退,显然白袍男子不仅在修为上略输费熙林一筹,在招数上也一样。
林夕在奔逃中想到,若是自己单独与费熙林正面对上,能否胜过他?结果是在六柄剑尽数召出,所有招式都用出的情况下,胜算依旧只有三四成。
怪不得身为捕羚城城主的单戈会看好费熙林甚至有将城主之位禅让给他的打算。
不过,林夕虽然单独一人对上费熙林胜算不大,但还有吴清思。他们两人一结丹境,一筑基境对上费熙林的话,即使再不堪,胜算也能勉强保持在五五分。
当然,这是在林夕还未得知吴清思的招式的情况下。
林夕转头看向吴清思,那拖刀白袍的来历,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吴清思的亲友,还有一个则是单戈的几个儿子派来下黑手的杀手。不过,从吴清思毫不担心拖刀白袍安危的情况上来看,前者的可能性较低。
吴清思注意到林夕的视线,也知道林夕心中所想,道:“那人是十万大山内著名的杀手,人称霸刀易丹溪,我猜他应该是单戈的几个儿子中的某一个雇佣来的杀手,趁费熙林现在追杀我们的这个时机趁机杀掉费熙林,除掉这个对他们最有威胁的继承人争夺者。易丹溪会放走我们,想必也是想嫁祸给我们。”
林夕点了点头,道:“把杀掉费熙林的罪嫁祸给我们,应该也是雇佣那个易丹溪的人出的主意,不过,我可不认为什么易丹溪能杀死费熙林,凭费熙林的能耐,杀死易丹溪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我们逃离费熙林的追踪范围。”
“嗯。”
……
两招过后,分离的两人不发一言,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易丹溪作为一名杀手,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每次杀人,不是目标死就是自己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则,让他每次都死战对敌,反而每次都活了下来。
费熙林显然也知道易丹溪死战的原则,将易丹溪击退后,再出手便是凌厉杀招,重逾百斤的无锋重剑在他手中被耍出道道剑影,如幻如实,让人分不清下一剑到底要刺在那里。
拖刀而来的易丹溪在费熙林的凌厉攻势只能步步败退,朴刀艰难招架着轨道刁钻的无锋。
易丹溪若是这么容易就被费熙林击败的话,那他就真对不起他那么多年来获得的名声了。当下只见易丹溪,聚气怒喝一声,一股浩瀚真气随着他的声音震荡开来,竟是佛门狮子吼!
费熙林显然不敢硬接同是结丹境的易丹溪这一招佛门狮子吼,向后急速退去,同时手中的无锋不忘挥出一道成形剑气掠向易丹溪。以偷师而来的佛门狮子吼逼退费熙林后,易丹溪欺身而上,足足六尺长的朴刀包裹着一层白色罡气横扫费熙林腰间,费熙林迈着小碎步快速后退,单手握住无锋从上劈下将易丹溪横扫一刀硬生生劈入地面。
易丹溪当机立断不去抽回朴刀,而是一拳轰出,直逼费熙林面门。费熙林直接也没有去拼力压下朴刀,他相信以无锋的重量易丹溪单手绝对无法推开。左手挡在脸前,在易丹溪那夹带着风雷之声的凌厉重拳挡下,随后握住他的手,却被易丹溪极力挣脱开,费熙林再还一拳。
仅才瞬息,弃去武器的两人竟是交手逾百,每一拳的相击都轰烈如雷鸣!
似乎是约好的,两人同是推出一拳,砸在对方肩上。又同时借势收回武器向后退开。
这是两人第二次近身,交手次数却是方才的数十倍!
这次,终于两人之中终于有人说话了,是费熙林先发话。
“是四公子雇佣你来取费某的命的?”
易丹溪活动了一下近乎脱臼的右肩,反问费熙林:“何不杀死我自己去找寻答案?”
是杀死他,而不是打赢他,可见易丹溪死战决心。
费熙林笑了笑,不再说话,易丹溪这一句话已经充分地向他表明了自己死战的决心,再说下去也无益。举起当年他的师父也是他的义父单戈赠予他的无锋重剑再次冲向易丹溪。
易丹溪也不再说话,凝气反击费熙林更为犀利的一剑。
一刀一剑相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易丹溪双足被费熙林硬生生砸入地面半尺。那把材质只能算是中等的六尺朴刀竟然被费熙林的无锋劈出一丝裂痕。易丹溪咬牙将费熙林击退,随后趁势突进冲向费熙林,长刀先是横扫一击,被费熙林躲开后是紧紧接着的一下斜向上削过去,竟差点将费熙林削成两半,最后跳起,在费熙林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刀从空中劈下。
费熙林只能算是狼狈多过易丹溪最后一刀,胸前却还是免不了的被易丹溪划出一道骇人的伤口。
费熙林也被这一刀逼出了血性,怒吼一声,浓郁剑气包裹住无锋一剑刺向还未落地的易丹溪。易丹溪眼尖躲闪不及也不再奢望躲过这一剑,只是被这一剑刺中,他多半没法活下来,临死一击划向费熙林只想拼着命也要赚回一点。却不知费熙林竟直接将无锋脱手而出,无锋呼啸着刺向易丹溪。
费熙林驭剑术?!那人给他的情报中可没有这一项!
看着锋利异常的无锋重剑从自己的腹部穿透而过,并将丹田位置那可结丹境修士才可结成的金丹击碎,易丹溪双眸渐渐失去神采,最后空洞一片,血洒一地。被无锋钉在地上,握住六尺朴刀的手无力松开。
费熙林重重吐出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胸前那一道狰狞伤口,眉头微皱,走到易丹溪身旁,抽出无锋,冷哼一声甩了甩剑身上的血液。
单福是么?
除了你,其他的三人可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怪不得他经常说你不仅有胆识还有足够的谋算与城府,不过可惜,你请来的人显然实力还不够。
暗处,一道黑影在费熙林走后朝捕羚城方向掠去。
……
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时间,林夕两人终于在第二天的午时来到了捕羚城的边县,栎吉县。
依旧还是绕开城池,不敢进入城内,只怕费熙林下令发的通缉令在这个边县里也有公布,到时候两人被卫兵发现,即使能够逃脱也会把自己的行踪给透露了,可别忘了还有四百重骑以及一个结丹境的费熙林在追杀着他们!
林夕与吴清思来到一条小河旁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发。
十万大山内只有一条河,那就是从仙岳城境内的仙岳山上流下的仙岳河,虽只有一条仙岳河,可仙岳河的支流却是几乎蔓延到十万大山内的每一处,眼前这条小河就算是仙岳河的一条支流。
只要林夕将脸浸入清澈的河水中洗了一把脸,擦干后看着明显典雅多的吴清思拿出之前两人第一次相遇时她用来擦掉胸脯上的油的白色手帕洗了一遍之后再浸一遍睡一点一点细心地擦掉脸上不多的灰尘,以及汗水。
看着专心擦洗脸的吴清思,林夕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道:“过了这条河应该就快要到捕羚城的边境了吧?到时候你有没有办法偷偷越过捕羚城跟九巫城之间的边境?”
吴清思刚想回答林夕的问题,一个声音却在河对面传来:“想要偷过边境?你们得有那个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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