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很希望真相的结果早些被我了解到,然而在现在之前的那几分钟,我又渴望我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现在我还没有说什么,老疯子便主动承认了,难道……事情的真相就真的这么残酷?
“我也不想是我。”老疯子苦笑了一声。
“可惜……我的记忆之中我确实做过这件事情,我无法否认。”
唰!
老疯子的话刚说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架在了老疯子的脖子上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抓着短刀的手都在发抖,因为内心之中太过激动的原因,老疯子的脖子很快就被我开了一条血口,血水也开始顺着老疯子的脖子流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直接抹掉老疯子的脖子,现在的老疯子虚弱到了极点,只有我的手微微一用力,老疯子便会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是被我亲手所杀!
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质问老疯子这件事情的真相,亦或许心里还有着一丝侥幸吧?
曾经的我对自己发过毒誓,但凡找到凶手,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给杀掉,无论对方是谁!
然而现在面对老疯子,我却犹豫了。
我又怎么下得去手?老疯子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我走过去的人,如果我没有遇见老疯子的话,我无法肯定我能不能够走出那座雪山,或许我会在那里迷路,最终也变成老疯子那样。
因为之前有过一年多没有见过一个活人的经历,所以在遇到老疯子的时候我对老疯子格外的亲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我才不愿意让老疯子被鱼玄机杀死。
然而老疯子竟然是这件事情的凶手,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难道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的?
“我无法告诉你。”老疯子对着我摇头道。
“无法告诉我?为什么会无法告诉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此时的我内心之中再次浮现出一股暴戾之气,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小二,你杀了我吧。”老疯子叹了一口气,凝视着我的眼睛如此开口道。
“你以为我不会吗?”我对着老疯子怒吼道,手里的匕首也前进了一步,老疯子脖子上的血水流得更加急迫了。
只要我再往前推近那么一丁点,老疯子就会立即死在我的面前,连神仙都救不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这样做,我希望从老疯子的嘴里知道所有的真相。
“小二,你动手吧。”老疯子继续说道。
“其实刚才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就有机会能够将我给杀死的,只是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将我给救了下来。当时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只是有些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死在你的手上。现在看来,我唯一的遗憾也没有了。”
“将真相说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她!”我咬牙切齿的如此开口道,恨不得立马将老疯子给杀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疯子继续开口道。
“小二,说出来可能你并不会相信,其实现在的我真的回忆不起来这件事情了,我只知道我做过这件事情,但是我为什么要做,到底是什么使我做这件事情,我没有一点记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找借口?”我绝望的笑了笑,内心之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消散了。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老疯子做的,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实,然而还是发生了。
“小二,这不是借口,我真的无法记起。”老疯子认真的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已经做好了为这件事情负责的心理准备,如果我知道真相的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而我也会在你面前自己拍碎自己的脑袋。但是真相我并没有找到,所以我决定先将真相给找出来,然后再给你一个交代,可惜……让你这么早就知道了真相,我实在是抱歉。”
我凝视着老疯子没有说话,我无法肯定老疯子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此时的我心乱如麻,甚至根本就没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
而一旁的鱼玄机则皱了皱眉头,赶紧对着我开口道:“你还在等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吗?现在就是机会!将莫须有给杀了你的仇就报了!至于真相,我会帮你找出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将他杀了绝对不会冤枉了他!”
我再次看了看衣领一直被我撰在手里的老疯子,并没有转过头看鱼玄机一眼,这让鱼玄机内心更加急迫了起来。
如果鱼玄机有任何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力量的话,鱼玄机会毫不犹豫的起身将此时的莫须有给干掉。
可惜鱼玄机并没有任何精力能够做到这一点,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我,希望我能够立即做下将莫须有给杀死的决定。
老疯子也再次看了我一眼,对着我笑了笑开口道:“小二,你动手吧,这确实是你应该做的。”
叮!
我手里的匕首并没有直接挥下去,而是落在了草地上。
“张成你……”鱼玄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盯着我,想要将自己给撑起来,可是却完全做不到。
“走。”我没有再看老疯子一眼,注意力放在草地上仿佛有着什么值得吸引我的东西一般。
“小二?”老疯子也有些想不明白,皱着眉头看着我开口道。
“我让你滚!滚啊!”我突然对着老疯子怒吼道。
老疯子叹了一口气,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疯子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话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终只能拖着自己的身体缓慢的朝着竹林出口走去。
“这次就当我们之间的恩情一笔勾销,下次再见到你,我会想尽一切方法将你给杀死!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凝视着地面,缓缓的开口道,就如同在跟草木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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