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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秋之际的杭州,微风中夹杂着细雨,让人感到一丝凉意。‘客来’花店地处西湖区,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漂亮的女店主,来买花的花客倒也不少。
女店主姓阮名清玄,二十六七岁的年龄,扎着一头马尾辫,不施粉黛,身上有一种与世俗女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如同花店中摆放的雏菊一般,安静而又淡雅,应了诗仙李太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林平是浙江商界年轻一代的精英,去年又被评为浙江省十大杰出青年,可谓是前途无量,再加上一米八的身高和一张帅气的脸庞,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就是典型的高富帅。
自从一个月前偶然进入客来花店,见惯了庸脂俗粉的他,顿时对清新淡雅阮清玄惊为天人。这一个月以来,林平对阮清玄发动了猛烈的追求。不仅天天下午四点钟准时来送花,更是花重金买下了客来花店的铺子,成了阮清玄的房东。但是阮清玄对此并不感冒,先是给予了明确的拒绝,可林平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发动了更加凶猛的追求,万般无奈之下的阮清玄只好听之任之。
如往常一般林平右手拿着一束雏菊,在下午四点准时的出现在客来花店门口。
客来花店占地有百来平米,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其中以阮清玄最喜爱的雏菊为最多。因为是阴雨天,没有买花的顾客,花店内只有阮清玄和一个陌生男子。林平进入花店后,看到令他惊讶的一幕,平时从不对他展露笑颜的阮清玄竟然与那个陌生的男子有说有笑。
林平双眼微眯,他想到了四家侦探给他的报告,面前的这个男人想必就是阮清玄的男朋友无疑,换句话说,也是他的情场对手。
根据私家侦探的报告,这个男人姓谢名峥嵘,二十出头的年纪,祖宗八代都是农民,他也不例外,十几岁就弃学外出闯荡,说白了就是一个农民工。
这个时代对付女人无非是车子、票子和房子再加上一副上好的皮囊,偏偏这四样林平都占了个全。对于谢峥嵘这种偶尔吃到天鹅肉的懒蛤蟆,在林平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感到自渐形秽,主动放弃。
打定主意后,林平禁止走向阮清玄,微笑道:“送给你,清玄。”
阮清玄眉头微皱,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谢峥嵘,似乎要得到他的同意。
叶峥嵘笑了笑,替她接过林平手中的雏菊,道:“多谢。”
寒暄过后,两人坐在店内的座椅上,而阮清玄则在忙着给两人倒茶。
坐下后,林平掏出一张镶金名片递给旁边的谢峥嵘,谢峥嵘微笑着双手接过放在茶桌上,其间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
“林平,浙江省力航投资公司首席执行官。”
谢峥嵘没有名片,他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道:“谢峥嵘,技术工人,勉强算个都市蓝领吧。”
林平差点没忍住将口中的茶水给吐出来,这个谢峥嵘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个农民工,却连都市蓝领都扯了出来。站在谢峥嵘身旁的阮清玄也是忍俊不禁,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笑声。
全身上下不值一百块,皮囊倒是一副好皮囊。坐在凳子上的林平暗自思忖,这个名叫谢峥嵘的癞蛤蟆脸皮倒是不一般的厚。
插曲过后,林平对着阮清玄邀请道:“明天晚上金融家俱乐部有一场会员聚会,想请清玄你赏个面子,做我的女伴。”
林平假装不知道阮清玄与谢峥嵘之间的关系,故意忽略谢峥嵘,直接向阮清玄发出了邀请。
阮清玄本想直接拒绝,但是没想到谢峥嵘替她回答道:“行,清玄明天正好有时间。”
林平感到十足的讶异,他原以为谢峥嵘会先推辞一番然后给予拒绝。见到谢峥嵘答应了下来,阮清玄也就不做他想。
林平突然问道:“不知道谢兄肯不肯赏个面子一起去?”
谢峥嵘咳了两下,赶忙说道:“不怕林少笑话,我就是个粗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去了怕出丑,所以还是不去为好。”
林平满脸笑容,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准时来接阮小姐。”说完,他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出于礼节,谢峥嵘和阮清玄起身相送,直到林平开着座驾离开。
谢峥嵘站在店门口,望着林平的座驾,啧啧叹道:“这款宝马760怎么也要200多万吧,有了这个拉风的座驾,各路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刚落下,他就感到情况不对,空气中似乎有一道杀气。
“啊!”
谢峥嵘大叫了一声,看到揪在自己腰间的是阮清玄的玉手,他赶忙陪笑道:“媳妇,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
阮清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花店门口,谢峥嵘急忙跟了上去。
阮清玄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答应他?我可不愿去那种地方。”
谢峥嵘微笑着解释道:“放心吧,明天我也会去。”
阮清玄突然俏皮的问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谢峥嵘老神在在,拍着胸脯道:“放心,你男人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就凭他区区一个林平,我还没放在心上。”
阮清玄被逗得掩嘴娇笑不已,等到她笑完后。谢峥嵘如变戏法般拿出一串念珠,递到她面前,道:“知道你信佛,这次陪老瞎子去了一趟西藏,顺带给你带了这串念珠。”
念珠是佛教的重要法器,又叫“数珠”,一般用香木制作,也有用玉石、玛瑙、菩提子等制作。一串念珠的数目以108颗较为常见,象征颇‘百八烦恼’,证‘百八三昧’。
谢峥嵘拿出来的念珠只有14颗圆珠,质料用的是异常珍贵的凤眼菩提。凤眼菩提是菩提子的一种,因芽眼如目,故称‘凤眼菩提’。与常见念珠不同的是,这串念珠的每个圆珠上都刻满了梵文。
根据《佛说校量数珠功德经》记载,念珠的材质不同,持诵修行时所获功德便大有不同,砗磲不过一倍,鉄五倍、铜十倍、珍珠百倍、莲子万倍、金刚子千万倍、水晶万万倍、而菩提子则是无数倍。其中藏传佛教中大多用的便是凤眼菩提子,谢峥嵘虽然是一笔带过,但阮清玄知道这串念珠来历非凡,极有可能是一位高僧大德的随行之物。
看出了阮清玄的迟疑,谢峥嵘解释道:“这串念珠是我从一个大和尚那里拿来的,你就别多想了。”
谢峥嵘将念珠挽成两圈,套在阮清玄的右手腕上。看着面前男子认真的模样,阮清玄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等到谢峥嵘将念珠戴上后,她轻声问道:“老神仙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阮清玄口中的老神仙指的是谢峥嵘那个便宜师傅,他无名无姓,就算是谢峥嵘这个徒弟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因为其瞎了双眼,所以谢峥嵘便直呼他为老瞎子,老瞎子倒也不以为意。
自从四年前做了老瞎子的徒弟,老瞎子没少折腾他,这四年来谢峥嵘就没有消停过,师徒俩满世界乱跑。听到阮清玄问道老瞎子,谢峥嵘没好气的说道:“那老家伙去了终南山,说是去走仙访友。”
阮清玄不禁莞尔,对于那个老神仙,虽然她了解的不多,但以她的慧心,想来那个老神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买花送花多在晴天,下着雨的天气极少有人买花,阮清玄索性就决定提前打烊。
阮清玄的父母死于十年前的一次交通事故中,留下她和8岁的弟弟阮飞。双亲逝去之后,家庭的重担瞬间压在她的身上,往昔的那些亲戚如瘟神一般躲着她们姐弟俩,为了照顾阮飞,她毅然放弃学业,外出打工。这一晃便是十年而过,现在的阮飞正在一所杭州重点高中度高三。
“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阮清玄刚推开家门,屋内便传来阮飞的声音,看到谢峥嵘也在,阮飞讶然道:“姐夫!”
阮清玄脸色绯红,装作没有听见,而在他身后的谢峥嵘则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晚上,谢峥嵘凑合着挤在阮飞的床上,他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阮飞则在埋着头赶着作业。
写完作业的阮飞边收拾桌子边对躺在床上的谢峥嵘,道:“现在有一个高富帅一直在纠缠我姐,你要是不赶紧采取行动,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小舅子没提醒你。”
得到情报的谢峥嵘,笑了笑,道:“下午在你姐的花店内碰到了。”
阮飞拿着一个板凳坐在床前,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干起来?”
谢峥嵘白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姐夫我有那么暴力吗?再说了高富帅有个屁用,在你姐夫面前,我分分钟秒了他。”
阮飞被谢峥嵘的话语给打败了,在阮飞看来,谢峥嵘除了这幅皮囊还算好之外,其它的地方跟人家没的比,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脸皮比城墙还厚,谢峥嵘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阮飞也知道他这个姐夫颇有些神秘,谢峥嵘刚跟他姐确定关系的时候,阮飞是极力反对。去年他在学校惹到一伙学生混混,他不敢告诉阮清玄,那段时间他一直提心吊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谢峥嵘。谢峥嵘在得悉情况后,挑了个夜深人静的地方,约那帮学生混混出来。那天晚上的场景阮飞这辈子都忘不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十几个混混被谢峥嵘给撂倒了。从那以后,那帮学生混混再也不敢找他的麻烦,他和谢峥嵘之间也日渐熟络,到了现在,更是一口一个姐夫。
阮飞伸着脖子,直视着谢峥嵘,再次好奇的问道:“据说那个林平可是咱浙江商界的精英,姐夫你真有把握搞定他?”
谢峥嵘仍是一副大言不惭的语气,“没有精钢钻就不揽瓷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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