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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苍澜先是腾空飞行,而后路上疾驰,直到烈日高高旋起也未见菲尼斯的踪影。深吸一口气道:“难道我追错了路不成。哼,你算你逃回皓月也没用,宫虚月,你给我老子等着。”找了条小溪好好洗了个澡后,接着又狂奔数十里路,直到中午,总算见到一个小镇。寻的一个规模还算不错的酒家迈步往里进,因为经过整夜的厮杀,帝苍澜所穿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虽然洗刷干净,但还是有一股淡淡血腥味道。店小二本想上前拦阻,但看帝苍澜满身煞气,又穿着官服后背长剑,就没敢说出口。
帝苍澜瞅着店小二说道:“楼上还有位置么?”
店小二本来想说没有的,但是看着帝苍澜锐利双目,小腿肚子就打颤,吱吱呜呜道:“有……有啊!”
帝苍澜二话不说直接往楼上走去。店小二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此时的楼上只有零星几座客人而已,东边一桌是一个身穿白衫的老者和一个年纪三十上下黄面大汉,西边一桌是一个脸蒙面纱的白衣女子,靠窗一桌则是两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公子。帝苍澜看着中间还有空位置径直坐了上去,喊道:“店小二,上酒上菜。”
活一喊出,附近食客才注意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如果帝苍澜不出声,他们都不会发现帝苍澜的存在。靠窗的两个年轻姑娘头一次见到帝苍澜这般俊朗不凡的青年,举手投足之间均显男人魅力。不由偷偷打量几分,到惹得傍边青年对帝苍澜嫉恨不已。东边的老者悄声对同伴道:“这小子气势不凡,料想是个练家子。”
黄面大汉疑惑道:“师父,你看他是什么境界!”
白衫老者抚须道:“应该与为师一样,都是先天巅峰高手。”
黄面大汉愣道:“那么年轻就与师父一样是先天高手呀!”
白衫老者点头道:“这大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可要努力练习武技呀!”
“是,师父!”
两人的谈话虽然声微,但却被西边的蒙面女子听得清楚,她隔着面纱仔细打量帝苍澜,面露笑意,帝苍澜心生觉察,忙向西边观瞧,正看见那蒙面女子面向窗外,并未瞅自己,摇了摇头瞅向别处。
此时饭菜上来,帝苍澜立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靠窗的两个姑娘着帝苍澜吃饭的样子很是好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帝苍澜忙叫了声店小二道:“这里那条路通往皓月。”
店小二道面对帝苍澜还是有些颤抖,小声说道:“这里距离皓月可远着呢!坐马车走东南的官路也要半月路程呢!”
帝苍澜点头道:“半月路程么!”接着说道:“算账!”话一出口才想到自己身上根本分文未有,顿时脸色一变。店小二看在眼中,大概猜出帝苍澜没有钱付账,但是自己害怕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帝苍澜顿了顿道:“可否赊账呢!”
店小二抖索道:“这……这要掌柜同意才成!”
靠窗桌上的年轻公子因为自己的女伴被帝苍澜吸引,早对他怀恨在心了,闻听此言冷嘲热讽道:“原来是个吃霸王餐的主啊!”
帝苍澜听到耳中,根本没理睬,只是淡淡说道:“那请你们掌柜过来一叙。”
店小二巴不得赶紧离开,刚转过身去,就听一句十分甜美细嫩的声音道:“不过几个银币而已,我替他付了。”单手一扬,一片金黄划过,帝苍澜伸手一接,张开手心一看,竟然是枚金币。递给店小二后,站起身来,对着坐在西边的蒙面白衣女子说道:“多谢姑娘。”
靠窗而坐的两个年轻姑娘本想替帝苍澜结账的,继而还与之结识一番,这下被白衣女子抢了先,顿时有些愤慨,其中一个身穿绿衣的美貌女子哼道:“非亲非故的,出手还真大方!”
白衣女子因为有白纱蒙面,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说道:“虽说抢在了你们前面,但结识的途径不止这一种!”
被说破了心事,两女显然有些恼羞成怒,顿时桃眼圆瞪,瞅着白衣女子恶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衣女子摇头叹道:“你们这里的女子当真奇怪,如此假装矜持,心里想的与嘴上说的完全表里不一。”
“你……”两女脸上粉红一片,又气又羞。边上的青年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姑娘,大家不过萍水相逢,你此番言语未免太过了吧!”
白衣女子哂道:“我实话实说而已。”
青年哼道:“你分明是在恶言重伤,胡说八道,快向他们道歉,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道:“你的实力恐怕连先天都不到,莫要说这样的大话呀!”
青年的实力只有后天初期水准,见识自然不高,所以根本不把一个弱质女流放在眼中,在加上要在女伴面前表现自己,身子腾地站起道:“我本不想打女人的,是你逼我的。”
“打坏这里的东西可是要双倍赔偿的!”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喊道:“要打架请出去。”这华服男子是这家店得老板,在当地有点势力,眼看有人敢在自己店里闹事忙出来何止。因为面相长的凶悍,说话声粗鲁,到把那青年吓住了。两个姑娘看那青年不敢放声半句,心中恼怒其懦弱,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没跟帝苍澜说上半句话,觉得可惜,坐在原处不发一言,心下矛盾之极。
白衣女子见他们不说话了,也懒得理睬,转向一边的帝苍澜道:“你要去皓月帝国么?”
因为这白衣女子替帝苍澜付过账的缘故,所以帝苍澜态度比较和善,点头道:“没错!”
白衣女子接着问道:“诛帝联盟已被你连根拔起,你还去皓月做什么呢!”
此话一出,帝苍澜霎时豁然站起,声音颤抖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淡淡道:“皓月帝国的兰斯洛特皇城可是高手如云,远不是菲尼斯那种货色可比,虽然你那招血崩非常厉害,不恐怕连皇宫大门都闯不进就身首异处了。”
帝苍澜呆立当场,紧盯着白衣女子道:“你到底是谁?我的事情为何知道的怎么清楚。”
白衣女子轻笑道:“你昨夜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全歼他们,我对你的实力要重新认识了。”
帝苍澜大惊,身边一直跟着个人,竟然没有发觉,那眼前这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啊!忙拔出无名剑说道:“莫非你也是皓月帝国的人不成。”
看着帝苍澜拔出剑来,酒家老板面色一沉,刚解决完一个,怎么又跑出另一个,努喝道:“还敢在这里撒野,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老二是谁?”
帝苍澜根本没理睬他,眼神一刻也不离开白衣女子。一股慑人气势迸发,邻桌的两女一男直觉浑身打颤,慌忙退下楼去。离近的酒家老板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急忙后退下楼再也不敢多言半句。东边的白衫老者表情一错愕,这不是先天高手的气势,眼前的青年竟然是玄天高手,赶紧起身拉着自己徒弟下楼去了。
所有人离开后,整个楼上就剩下两人。白衣女子含笑道:“年轻人,不要以为有点本事就天下无敌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我是皓月的人,你焉有命在。我好心告知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白白送命!”
帝苍澜面色一沉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道:“真是脾气倔强!以你这样的性格还活着好好的,真是个奇迹啊!若想随性而为必须有实力才成。你难道不知道么?你的所作所为早就激怒了不少隐秘高手,听说杀手王国已经出动天级杀手取你性命,你还是躲起来算了,这样还能苟延残喘活上几年!”
帝苍澜大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外人来管,死也好活也好与你无关。你的建议只适合胆小怕事的懦弱之人,如果我当初真的退缩了那恐怕才性命不保。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头顶天脚踏地,就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其苟且偷生的活着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白衣女子摇头道“我到底应该夸你英勇无比呢!还是该骂你不识时务呢!明明是鸡蛋碰是石头的事情还非要去做。”
帝苍澜朗声说道:“加兰的杨家恶少害死我未婚妻子,我报仇有什么不对么?那些贪图赏金的帮会势力设计要取我性命,难道我要任其宰割么?当日的天浩王城被破,敌军进城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我可以不管不问么?那所谓的诛帝联盟为了一己之私前来杀我,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号,还不是贪图我手中的高等武技。他们杀我就天经地义,我杀他们就是绝代恶人,这道理也太奇怪了吧!我问心无愧,为何要逃走,你说我不识时务,难道就是要为违背良心给小人让道么?这世道公理难道颠倒了不成,如果世道变了,我就更不能退缩,否则岂不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白衣女子叹口气道:“这世间强者为尊,你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徒劳的。你说的在对又有何用处呢!这天下人已认定你是恶人,就算做鬼也是恶鬼。”
帝苍澜哈哈大笑,声音略显凄凉,原来自己不过是个恶人罢了,长长吐了口气道:“恶人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是为他人而活,就算全天下都把我当成魔鬼又如何,就算被全天下抛弃又如何,我帝苍澜在乎这些么?”
白衣女子摇头叹道:“你就不怕堕入黑暗,永世沉沦么?”
帝苍澜用力猛垂自己胸口说道:“我本来就来自地狱。”还剑如鞘转身下楼道:“别再跟着我了。”
白衣女子哼道:“站住!”
帝苍澜眉毛一挑道:“还有事情么?”
白衣女子有些恼怒道:“说了这么多,根本油盐不进,你不是要去皓月么?看我把你打成重伤还怎么去。”
帝苍澜神色一凛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阻止我去皓月?”
白衣女子冷哼道:“送你回地狱,去问阎王吧!”
轻抬白皙嫩滑手掌,一巴掌朝飞去。帝苍澜也想不到她突然动手,感觉一股强劲罡风袭来,忙挥手格挡。砰!身子往往后一扬,后退数步直接倚在墙上,整个左臂已经发麻,骇然看向坐在椅上若无其事的白衣女子,他知道这女子实力高强,但没想会高到这种地步,弹指间就有如此神通。深吸一口说道:“你是真天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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