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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年多时间里帝苍澜几乎天天被帝破天进行地狱般锤炼,待武技略小小成之后,帝苍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杨家报仇。用帝破天的话来说,现在的帝苍澜因为是天之真武的体质,虽然不过先天初期的实力,但是面对先天巅峰的强者也能保命。所以帝苍澜离开了遗迹,开始踏上征程。第一站便要到奥西亚向师母解释,尽管帝破天嘴上不说,可是帝苍澜能从他的言谈之中看出对师母的依恋。所以帝苍澜一定要完成自己恩师的心愿,而后在上加兰找杨家算账。
烈日当空,如火如荼,燃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只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初阳国官道之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这时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马溅起一路沙尘从帝苍澜身前奔去,只把帝苍澜呛得够呛。若不是帝破天导他要用跑步练习自我的毅力,也不必徒步走上百里路程。帝苍澜望着绝尘而去的身影,心下童心又起,赶紧加快脚步飞奔追了上去。
帝破天的身法可以说盖世无双,作为弟子的帝苍澜也多少学了些皮毛,于是乎就想要试试能否追上前面快马。
马上之人是一个年轻公子,正专心骑马的他忽闻身后有跑步之声,忙回头观瞧,见一个身影快速的在马后奔驰着,距离自己不过几丈罢了。他大惊之下以为对方要对自己有所企图,忙快马加鞭提高速度。
帝苍澜正追在兴头上,眼看就能超越过去,没想到前面马屁竟然突然加速,又把自己甩在身后。帝苍澜眼看自己又被落下,一咬牙跺脚,身子如蛟龙般腾空数尺,又把距离追了回来。正沾沾自喜呢!忽地弓弦破空之声传来,帝苍澜就觉面前一阵冷风划过,因为身在空中无处发力躲避,赶紧运气一掌抓向弓箭。
“嘭”一股巨力传来,只把帝苍澜的击的掉落在地。脚步轻落地面,帝苍澜遥望着远去的影子直皱眉头道:“好大的劲力,对方起码也是先天高期以上的实力。”
过不多时,又一人一马从身后奔来,来到帝苍澜近前。来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帅气公子,只见他一拉丝缰,停下马来冲着帝苍澜叫道:“哎,你见没见过一人一马经过此处。”语气里没有任何礼貌可言。
帝苍澜正把身上的泥土拍干净,谁知又被这人给打回原形了,见到他这么无礼之极,态度有些生硬道:“见过,不就是你么!”
黑衣男子闻听,叫嚷道:“你个土包子,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刚才有没有其他人经过这里。”
帝苍澜心里这个气啊!怎么老是被人叫成土包子啊!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气质可言。
黑衣男子见帝苍澜不说话,不悦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帝苍澜拍了拍衣服的尘土,用手乱指一方向道:“那边!”
黑衣男子顺着手指方向瞅去道:“你头都没抬起来,这不是乱指的路吧!”
帝苍澜顿时额头布满几道黑线,眼神忽地一变道:“你要是在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会让你彻底消失。”
黑衣男子见帝苍澜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感觉周围空气忽地沉闷起来,竟被震慑住说不出一句话了。
在正此时,一声马啼传来。对面沙尘滚滚,只见刚才那位年轻公子又择了回来,而且后面还跟了一大票子人。
年轻公子策马来到黑衣男子近前焦急道:“表哥快跑,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黑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驾马想走。可是这时也不知道跨下坐骑发生何事,竟然前蹄跪地,把黑衣男子给重重的摔在地上。
“想跑,那有那么容易。”随着一阵大笑,一个粗壮汉子挡在他们身前。只见他一嘴大胡子,手中提着一把大砍刀。
年轻公子面色十分凝重,对着黑衣男子道:“表哥没事吧!”
黑衣男子一个翻身站起身来,整了整领子很潇洒的道:“当然没事了,谢表弟关心。”
年轻公子一脸无奈,都什么时候还在这甩帅。他对着前面大汉道:“王胡子,你到底什么意思,追了我们这么久了,想要干什么。”
王胡子一脸坏笑道:“想干什么你应该更清楚才对,只要答应我的要求,何必这样辛苦。”
年轻公子皱眉接道:“你就不怕事情暴露,将来性命不保么?”
王胡子冷笑道:“这里荒山野岭的,又有谁知道呢!”
这时边上传来一声轻咳,众人抬眼望去,帝苍澜正立在那一字一句道:“我或许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王胡子上下打量着帝苍澜,不怒反笑道:“哪里来的土包子,敢在王爷面前撒野。”
帝苍澜一直被无视到现在,早就眉头皱着老高,冷哼道:“你个狮子头,敢叫本大爷土包子,不怕我把你给做掉么?”
周围人听完话后,立刻爆笑出声。王胡子举起大刀骂道:“他妈的,看我不砍了你。”
刚想有所动作的王胡子就觉眼前一花,鼻梁之上被狠狠挨上一拳,只一个照面就趴在地上了。帝苍澜眼神扫了周围一圈,淡淡道:“就这点能耐也敢献丑么?”
四周一片寂静,个个嘴巴张的老大。黑衣男子头上直冒冷汗,这小子也太厉害了,还好刚才没怎么太得罪他。
帝苍澜怒喝一声道:“滚!”
哄然声中,除了躺在地上的王胡子,所有人跑个踪迹全无。
“老虎不发猫,都当我病危啊!”
帝苍澜看着四散的匪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胡子。“别给老子装死,信不信马上给你补一刀。”
本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胡子忽地爬了起来,看四周没有自己的手下,只有帝苍澜站在那里打量着他。
“还想接着比划比划。”
帝苍澜双臂抱于胸前,瞅着他揶揄道。
此时王胡子“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大侠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帝苍澜愣了一下,呸了一声道:“这么胆小,还当强盗!”
王胡子边擦汗边道:“小人也是第一次出来劫道,还望大侠就当我是一个屁,把小人放了吧!”
帝苍澜笑道:“听你刚才口气,也是一方土霸,在这里没少鱼肉乡里吧!”
王胡子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急忙哭诉道:“小人本名汪中鹰,原来就是村东杀猪的,都四十好几了,还没娶到媳妇。我心里这个急,就想半路截个回家暖被窝。”
帝苍澜皱眉道:“可是你今天劫的好像是两个年轻公子。莫非你好这口。”说完话后,就看王胡子那脸都气绿了。
王胡子想发火还不敢,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侠有所不知,只是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是公子,和他在一起的年龄小些年轻公子是个女人装的。”
帝苍澜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胸前鼓鼓的,原来竟是个女的。
王胡子求饶道:“大侠就放了小的吧!保证在也不敢了。”说着话就磕起头来。
帝苍澜纳闷道:“那你知道她的来历么?她可是个先天高手。”
“啊!”王胡子愣在当场,“那女的是先天高手,我看着也不像呀!”
帝苍澜哼道:“难道高手的脸上都写着高手两个字么?我到是奇怪她为什么不显山露水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王胡子奉承说道:“大侠说的对啊!小人也是这么想的。”
帝苍澜摆手说道:“行了,赶紧滚吧!下次若在打劫定然不饶。”
王胡子这才千恩万谢的灰溜溜离去。
帝苍澜继续向前赶路,走了半日路程才见到官道,这时来往的路人方才多了起来。又走了一会儿,便见眼前密林之中躲着不少纳凉之人。在往上观瞧,就见山涧裂缝之中不时流出泉水来。来往的行人也在林下青石之上休息。
帝苍澜走至山涧前猛喝了几口山泉,就觉干甜爽口。正准备坐下小憩一下,就看旁边树梢系着两匹骏马。这马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帝苍澜四处一看,就见刚才王胡子劫的那两位年轻公子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乘凉。
年轻公子仿佛察觉有人注视一般,扭头一看,顿时神情有些愕然。边上的黑衣男子正滔滔不绝的夸夸其谈呢!
“表妹,你怎么了。”说着话回头观瞧。“啊”黑衣男子吓了一跳,忙底下头去。
帝苍澜打个哈哈也未成理会,径自找了块平坦石头躺下休息。
“表妹,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和那王胡子是一伙的,要不为啥老跟着我们。”黑衣男子对着年轻公子小声说道。
“他刚才曾经追赶过我,但又出手帮过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年轻公子分析道。
“表妹,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为妙。”黑衣男子建议道。年轻公子也点了头,表示赞同。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车马声,一大群车马队行至密林之旁。前面并驾两匹骏马,马上之人均是三十左右岁得大汉,而后大小跟随着十几车货物,大大小小数十个人围绕四周。只听前头领路之人大声喝道:“停,先在这儿休息片刻。”
黑衣男子瞅着前面车队道:“表妹,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佣兵吧!好像押解什么值钱货。”
年轻公子轻叱道:“与我们我关,不要多管。”
这时对面车队众人连忙躲在树荫下乘凉,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从车上跳下,狠狠身了个懒腰脆声道:“做了一天车了,真是累死了。”她身材虽然娇小,但身段却极其均称,这一身懒腰不要紧,把酥胸翘臀表现的极其诱人,看的周围男人直咽口水。
年轻公子看到自己表哥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忙踢了一脚嗔道:“别给我丢人好不好,把嘴里的哈喇子收回去。”
黑衣男子干笑一声,好一会才把目光收回去。
这时又一个憨厚青年手里捧着一碗清水走到小姑娘身边道:“徐小姐,喝杯山泉吧!”
徐小姑娘接过手来,轻轻抿了一口,甜甜一笑道:“阿尔哥,真是太甘甜了。我要装一大桶回去路上慢慢喝。”说着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黑衣男子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年轻公子又踢了他一脚嗔道:“别犯花痴了,丢不丢人啊。”
黑衣男子挠头苦笑道:“只要是正常男人,那个不会多看两眼啊!你看这里所有的男人不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年轻公子打量的一圈,还真是如此。不过看到帝苍澜斜坐在哪里,仿佛和石头一般,连正眼都没瞧过谁。继而又打量了一下车队众人道:“这些人来路不简单啊!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佣兵。”
黑衣男子摇头道:“我也不觉得他们有何不同啊!”
年轻公子道:“刚才领路的两人,也小有名气。一个叫托维,一个叫托尔。他们是飞虎佣军团著名的打手。而斜坐在那边林下的白发老者应该是虎王安迪,他边上的好像是佣兵团长徐天。”
黑衣男子琢磨道:“他们拉了这么多马车,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吧!”
年轻公子道:“在好的东西也与我们没有关系,还是尽快赶路吧!”
两人刚想去牵马,就听远处马蹄声响起。一阵沙尘过后,约莫几十个马匹来到近处,马上之人均是凶神恶煞,杀气十足。年轻公子面上一变,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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