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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龌龊,我嘿嘿笑。她吻了我一下后,急匆匆就走了。我呆坐在沙发里很久,给小张打电话,他接了,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情况啊,你不给我打,我也不敢给你打。”
“见面再说,去乐购下面碰头。”说完,我下楼了。
我在出租车上,试图给张琪琪打电话,还是关机。卧槽,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如果有张琪琪这个人,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在天津了啊!她到底要做什么呀!就是这时候,我电话响了,竟然是张琪琪的号,我接了。
“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惊呆了,问:“你咋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
“笨蛋,你知道什么叫彩铃吗?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她说完咯咯笑了起来,说:“其实你每次打电话我都能收到,但我就是不接,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调皮?”
“你在哪里了?”我问。
“你猜!”她说。
“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你最好对萧雅菲好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你。”张琪琪说,“她爱你。”
我有一种感觉,那晚上我睡的绝对是张琪琪而不是萧雅菲。至于为什么有这个感觉,我也说不清。我问了句:“那晚上,是你吧!”
“我?我有那么傻?来事儿还和你那个,你当我疯了啊!”她说,“呃……,不说了,我忙着呢。”
“我日你,不是你还会是谁?”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我再打回去的时候依然是“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骚瑞……”
这两天颠覆了我所有的感知,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少了以前患得患失的顾虑。这样的变化让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逐渐清晰,所有的疑惑都变得明朗。
我这才发现,以前的我太自我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身边的他们都在发生着自己的事情。萧雅菲这么久做什么我一直没有思考过,包括杨圆圆和步蓝旗她们,我根本没考虑过她们都在做什么,想什么。原来,他们都和我一样有个独立的灵魂去支配躯体,拥有自己的生活。我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是个傻瓜!
原来,我并不是那么重要,我这样的人在周围真的太多太多了。
那么杨圆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呢?我不由自主地又把思维拉扯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她一定干了很多的事情,她以冷月的家庭医生的身份经常进出那栋老别墅,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呢?她经常和华少在一起,又是在做什么呢?一定是在指挥华少怎么行动,怎么对付我和萧雅菲。至于她和冷月的关系,有点搞不懂了,她俩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前辈和晚辈的关系呢?
她和胡书记、严市长又是什么关系呢?她的主要产业到底在哪里呢?
我爸当初怎么就辞职不干了,带着我妈回家务农了呢?我二爷爷为毛就一辈子没有老伴儿,无儿无女呢?看来,很多人的故事都比我的丰富很多,我真的是微不足道的,我所经历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
每个人都容易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最重要,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独一无二的,是最值得在乎的。如果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么就是愚蠢的。记得我和朋友说过,假如你把视角拉出地球,不用太远,你在月球上看自己,就会发现自己哭泣的眼泪根本无法改变海洋的颜色。你是微不足道的。
自我的人都是有这种行为逻辑的,他们的行为哲学就是唯我独尊。
我见到小张的时候,他已经等在了那里,手里捏着一根香烟。他见到我后看着我皱皱眉头,随后钻进了车里,我说:“走,去唐山,什么话边走边说。”
小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萧局哭得和泪人一样,你到底在搞什么呀你!”
我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做的对还是错,但是我就是觉得我要这么做。很危险,我不会让她和我一起承担。”
“到底什么事呀?”
我看着小张说:“你值得信任吗?这件事关乎很多人的生死存亡,包括我,和萧雅菲,甚至是你,所有人。”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我需要小伙伴儿,我必须信任他,我不能孤军奋战。于是,我把整件事和他详细说了一遍,小张惊得把车停在了路旁,他擦了一把汗,随后喘着气,不停地抽烟。最后他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这样,真的就太严重了。政府名存实亡,完全被黑社会控制在了手中。黑社会的崛起大多与房产有关,这下我倒是明白了秦皇岛的房价为什么这么高了。”
“这就是官商合伙剥削大多数穷人的游戏。这样的官商合营在中国很普遍。商人赚了钱,分给官人。苦了的是那些为了一套房子全家当房奴的老百姓。”我说,“如果再不改变,那么公平何在?社会矛盾越来越大,贫富分化越来越严重,早晚会爆发的。麻烦留给了后代,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小张说:“我可没你这么高尚,我只是想整人。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整人,这口气出不去。老陆,我们现在就拴在一起了,今后同舟共济,你追求你的公平,我整我要整的人,大家干的都是一件事,可以合作。”
我点点头说:“去大唐冶炼集团,我们去找吴志秋谈谈。也许,他能给我们一些帮助。”
“我们缺钱,一个黑社会老大能帮我们什么,也就是能支持我们一些钱。我可不指望他给我们提供一些打手,那不是我们做事的风格。”
我嗯了一声说:“最主要的,他能给我们一些消息和建议,毕竟,人家是老江湖了,什么事情看得透彻,能看透表象直接奔本质。”
小张不屑地说:“屁,黑社会那套,都太虚了。反正我是不待见这群人,一个个头脑简单的混蛋,形式主义,英雄主义,崇拜主义,讲故事和讲神话一样。”
“你听过大小王吗?”我问。
“哼,被黑社会传成神的人物,杀人如麻,义薄云天,快意恩仇,热血燃烧的,没劲。我就不信,他们不怕子弹吗?”
小张说的没错,的确是被神话了。他们不怕子弹吗?他们没有七情六欲吗?他们做坏事的时候心里不慌吗?只要是理性的,他们就该有恐惧。无知者无惧,很明显,老王不是个无知的人。我甚至觉得,老王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以前干了些什么呀!
到底是谁把他送进监狱的啊!
我们是头中午到了大唐冶炼集团,车停下大唐大厦下的停车场后,我们抬头看看。然后看着每个进进出出的人胸前都挂着牌子。小张说:“没牌子可能进不去。要不我们用公务员的身份进去吧。”
我说不好,那样的话,对方会很反感的。正当我们发愁的时候,看到一辆卡车停在了门口,上面装满了花卉。我指指,小张笑了。
我俩过去就帮忙,送货的工人自然万分感谢。他们往里搬,我们跟在后面。进去后前台的小姐带着我们进了电梯,然后将两盆花摆进了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这是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白衬衣黑裙子的女人,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打电话。
“我和你说过了,政府那群孙子就是装逼货。什么不让开采?唐山还有那么好的铁矿吗?怎么没有开采价值?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批文给我办下来,一边迁移山民,一边办手续。”她喊了起来:“不配合?不配合你就去勾引他老婆,把他老婆弄舒服了让他老婆吹枕头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周三之前我必须拿到批文,不然我就解雇你。”
这女的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扔,看着我和小张说:“你俩的花送完了,怎么还不走?等着要小费呢吗?”
我看看她,这女的坐在那里,往后靠着。十指交叉,笔直的长发,齐刘海。脸很瘦,丹凤眼,是个大美女。我看着她说:“您是总经理?”
“我在问你,你们不走是不是等着要小费呢。”她站了起来,个子一米七左右,长发齐肩,乌黑发亮,看了我和小张一眼:“看走眼了,你们是什么人?明显不是搬花盆的。手和大姑娘的一样嫩。”
“我来找一下董事长。外面不让进,我们才搬花进来的。”
“求职的吗?是不是觉得我爸爸心软啊,我告诉你们,没戏。我拒绝的人就别想再进来我们大唐。”她随后看着我俩笑笑:“不过你俩挺鬼的,只要帮我弄到这个批文,我让你俩一个做我的助理,另一个做部门经理。有这个本事吗?”
小张说:“你也太小看我俩了吧,这件事交给我俩就是了。政府部门的人无非就要等送礼呢。”
“我不想送礼,要是送礼,我犯得着用你们吗?”她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手不停地上下摸脸旁边的头发,又说:“一分钱我也不想花,我就是想开采那个矿,那矿石成色太好了,如果花钱拿手续,有风险。”
“你之所以不花钱送礼拿手续是为了规避风险,看来你做事真的别具一格。这件事,我们兄弟俩办。办成后,我要见董事长。”
“三天时间,办好了来找我。”她突然呵呵笑了:“办不成也不丢人,你们可以离开了。”
我们出来,是被保安给送出来的。保安把我俩扔出后门,然后笑着说:“小逼崽子,再让我见到你俩,见一次打一次,别给我捣乱,知道么?因为你俩,老子奖金没了,你俩是怎么进去的啊!卧槽,真想抽你俩。”
我和小张互相看看,我问:“怎么搞批文?”
小张一笑说:“我给我爸打电话。”他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拿电话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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