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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羽笑道:“没有。”
“那您说话,它们咋能听?”阿呜依然不解。
蒋天羽沉了一下,反问道:“阿呜,还记得当初你并不认识我,却怎么跑到我的岛上避难呢?”
提起当年往事,阿呜不禁唏嘘慨叹:“俺当时直觉您是好人,而且功夫高强,一定能救得了俺!您问这个干啥?”
蒋天羽道:“你有直觉,魔神也有。”
阿呜皱眉想了一会,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您只是借着说话的形式把自己的功力散播出去,魔神们知道厉害,自然赶紧滚蛋啦!对不对?”
蒋天羽点点头,表示阿呜说对。蒋小星却道:“那为什么我没有感知父亲发通牒时候的波动呢?是我功力不够么?”
韩思雪在旁道:“不是你功力不够,是爹爹的原能波动有选择性,你不是魔神,自然感受不到。”
蒋天羽笑道:“小星,你媳妇不简单呐!以后可要多向人家请教咯!”
一阵哄笑过后,阿呜向众人使起眼色,大家会意,逐渐告辞散去。阿呜本来最后一个告辞,蒋天羽把他叫住。阿呜不知何事,只见蒋天羽施放出一道结界,笼罩住师徒两个。阵外的人看去,仿佛两人凭空消失一般。
阿呜没等开口,蒋天羽便将一个金色光球打入他的丹田。
“阿呜,我见你还没有褪尽兽形,索性助你一臂之力。从现在起,你每天把丹田中的金丹消化一点,一年后就能成为真正的人了。”
阿呜喜不自胜,激动地无以复加,刚要跪地谢恩,又被师父拉住。
“此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小星。”
“俺懂!”阿呜拍着胸脯保证,脸上一片窃喜之色。
交代完毕,蒋天羽又施放一道结界,没入阿呜额头。
“这道结界,你仔细研究,它是克制五大长老及其一干徒众的法门。他们刚才在空中撞上‘无形墙’时,我已经把一个‘思维控制阵法’暗置于他们脑中。你把刚才这道结界研究透彻后,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引发他们脑中阵法,可以令他们变成傀儡。”
阿呜眼睛瞪成了包子:“师父!当年玄于野制造行尸人傀,手段毒辣,感情您比他更黑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春不尽等人嘴上一套,办事一套。你祖爷爷当年吃了他们大亏,我又怎敢拿地球上亿万生灵儿戏?”稍顿又道:“如果他们信守诺言,你不可恃此阵法作恶,听到没有?”蒋天羽说到此处,语气变得严肃冷峻。
阿呜吓得一激灵!
“师父,这么多年,您看俺干过一件有悖良心的事么?”
“嗯,我也相信你的人品。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你万不可欺心。”
阿呜郑重承诺,绝不敢用此阵作恶。蒋天羽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挥手撤去身外结界。
此时议事厅中只剩下蒋天羽一家,阿呜告退之后,林放一把拉起蒋天羽:“走,看看咱们在蜀山的新家!”
蒋天羽笑逐颜开:“好!去看看!”
于是,蒋天羽、端木羽、林放、蒋小星、韩思雪、蒋小丁、蒋小辰以及怀抱中的蒋念祖,一行八人,去后山家中休息。
十日光阴,转瞬即过。按照约定,次日清晨蒋天羽和符离便要出发。是日深夜,符离正独自在蜀山“归灵洞”中静修,忽听蒋天羽的声音响起:“符兄,咱们还是趁着清净,及早走吧。”
符离起身道:“我从来最烦人多,再加上生离死别的絮絮叨叨,更觉无趣。”两人在洞中大笑,瞬间消失不见!
蒋天羽携符离连续空遁,来到瘴大陆的原能洞口。此时天处极昼,一轮白日高出地平线不多,光线把人的影子拉得格外瘦长。
瘴大陆上千年不消的白雾已经彻底消散,露出的冰川巨石被寒风吹得呼号回响。四周一片荒凉,只有那个巨大深邃的洞口向地面一刻不停地释放暗黑冥气。
符离在洞口下方仰头看罢,正欲动身,却见蒋天羽凝目眺望磐石大陆方向,神情盘桓。
“蒋天羽,你怕了不成?”
蒋天羽摇摇头,轻轻说道:“我只是想多看一眼家乡。”
符离道:“咱们去得成,也回得来,不必纠结。”
蒋天羽终于转过身来,吐出一口长气。
“走吧!”
符离在前,蒋天羽在后,两人化作两条光线,钻入这道通往暗黑之渊的原能洞口。
穿行原能洞,最好借助舞空术在洞中飞行,为求万无一失,尽量避免使用空遁。趁此机会,符离对蒋天羽简单介绍对面情况。
“暗黑之渊一共分成八大星域,此洞口连通的是第八星域的一颗死星,上面没有空气与水,万物不生。距离死星几十万里便是‘冷石星’。”
“冷石星上情况如何?”
“那里上次见时已经乱套,现在恐怕是遍地魔神了。”
蒋天羽问道:“从冷石星到死星只能依靠飞行或者空遁?”
“是,所以不擅飞行的魔神就被限制了。否则的话,地球上绝不止万头。”
“魔神也分种类?”
符离道:“据我了解,那些成魔之前便已掌握舞空术的,成魔之后飞行之技会被强化。但是成魔前不会飞行的,以后不论变得多强,也不能领悟飞行要诀了。”
蒋天羽点头道:“一旦成魔,丧失神智,那样的人还不如野兽。”
符离冷笑道:“从来人就不如野兽,只不过魔神更是等而下之罢了。”
蒋天羽知他从小被狼群养大,对于动物感情颇深。也不与他分辩,只一笑而已。
两人说话之间,渐渐来到洞口彼端。蒋天羽道:“对面可能不大好,我先出去。”不等符离答应,蒋天羽抢先一步跃出洞口!
符离紧跟蒋天羽身后,钻出原能洞,放眼四顾,这颗小小的星球一片沉寂。符离见蒋天羽就在不远处凌空虚立,正欲上前说话,忽然感远处一股蛮横强大的幽冥死气涌动!
蒋天羽背对符离,轻轻向他摆手,示意不要过去。这时,地面颤动起来,从地平线升起一头魔神!
远远看去,这头魔神高大威猛,比平常见到的总要长出一倍!此魔神头生双角,赤目血口,躯干生鳞,手脚筋节盘曲,体表布满金线,通体还有一层黑气弥漫!
魔神远远看到蒋天羽,愣了一下,居然仰天长号,桀桀怪叫!符离感到灵识震荡,若非他功力深厚,只这一声嚎叫,便要被震散原功!
魔神长号过后,眼睛死死盯着蒋天羽。喉咙“嗬嗬”作响,声似破钟,竟然喊出“蒋天羽”的发音!不过声音怪异生硬,全似鹦鹉学舌。
符离来到蒋天羽身旁,问道:“它难道是被你从那边赶过来的?”
蒋天羽道:“是,也不是。”
“何解?”
“这家伙从地球回来,在死星上掠食同类,又有进化变异!”
魔神相残!
当日这些魔神被蒋天羽赶回老家,有的回到死星继续赶路,还有数百头魔神竟自相残杀起来!眼下这头巨型魔神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刚刚杀死最后一头对手,恰巧蒋天羽和符离此刻赶到。
符离问道:“咱们继续赶路,还是把它就地消灭?”
“它看见我走,恐怕又要去地球为害。”
蒋天羽说罢,肩膀微动,一拳挥出!
“轰!”大衍拳劲瞬间击中远处魔神的胸口!
魔神“嗷呜!”一声吼叫,胸前被炸出一个大洞,深可见骨!它胸前黑色血液流淌,掉落地上,将石头腐蚀成末!
巨魔神遭到重创,不敢与蒋天羽搏斗。它忽地腾身跃起,背后生出双翅,拼命向天外冷石星逃去!
符离道:“追不追?”
蒋天羽道:“此物已经被我重伤,短时间不敢回来了。咱们还是要办正事。”
符离道:“暗星盟总部在第四星域‘落日星’上,通过冷石星,转上几次,可以到达。要不要先去总部?”
蒋天羽道:“魔神之王‘阴无灭’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蒋天羽道:“看来,必须先去‘落日星’一趟,了解情况才能行动。对了,那里有没有魔神?”
符离摇头道:“上次还没有,但落日星上原能洞口有五个,就算高手多,也是防不胜防。”
“事不宜迟,咱们先去冷石星!”说罢两人腾空而起,远远跟上那头受伤的魔神。
这头巨魔神身受重伤,空遁距离不能太远。蒋天羽和符离两个远远追来,巨魔神感到危险临近,奋力挣扎空遁,奈何受伤颇重,渐渐被身后二人追及!这也是因为蒋天羽携了符离共同空遁之故,若只是他一人,眨眼便能赶上。
巨魔神在茫茫太空中哀嚎连连,盼有人能救它。就在此时,从冷石星方向传来几道波动,巨魔神顿时来了精神,翅膀扇起原能风暴,拼尽全力向来者飞去!
从冷石星连遁带飞,数十枚黑点迅速逼近巨魔神。这时连符离都感受到,这批“黑点”也是一群魔神!
蒋天羽知道这批魔神功力非凡,于是降低速度,眼看着巨魔神接近彼方阵营!
巨魔神好容易挨近魔神群,忽然尖叫一声,转身欲逃!可是对方哪容它逃脱?几头魔神左右飞出,利爪抓住它的翅膀与双臂,四下一扯,顿时把巨魔神分成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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