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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羽点头道:“对的,所以师父很矛盾。他一方面觉得天羽就是救世主,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女儿的唯一骨血有什么危险。所以他让我保守秘密,直到临终才能告诉天羽的弟子。”
阿呜道:“那您又现在说?”
端木羽微微一笑,指了指蒋天羽道:“他早就知道的差不多啦!我现在说,是为了告诉你们知道。你们都是本门弟子,有必要了解本门之秘。如果他终有一天离去,希望你们理解师父的苦衷,不要怨他。”端木羽说罢,眼角泛泪,看了看林放和她身边的蒋小星。
林放见姐姐看着自己,话有所指,顿时惊惶!她一把拉住蒋天羽,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是不是你就要走了?”
蒋天羽轻拢林放的秀发,柔声道:“没事的,我自有安排,你不要激动。”
林放听他话里有话,哭道:“就算你不念着我们娘两个,也要念着姐姐的孩子吧?她才刚刚怀孕……”
蒋天羽一愣,他看了看师姐,见她微微点头。于是微笑道:“好!好!二妹你不要这样,我有话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林放把耳朵紧紧捂住,拼命摇头道。蒋小星见母亲如此,于是也大哭起来,两人抱住蒋天羽痛哭,弄得众人说不出的唏嘘感叹。
舒江见此,对妻子使了使眼色,九阴过去抚慰一番,好歹劝住林放不哭。
蒋天羽道:“时间紧迫,我这里有两部书,分别是《蒋氏阵法》和《天羽炼体术》,再加上‘六合枪法’,这是我所有功夫的根本。我现在正式把这两本书交给师姐,凡本门弟子,都有权练习。”他说着话取出两本手写的册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端木羽。
原来这两本秘籍是蒋天羽趁着闲暇,将“结界原理”和“星辰炼体术”结合自己的感悟,重新编写成书,因此称为《蒋氏阵法》和《天羽炼体术》。
两本书交出,蒋天羽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他继续说道:“至于‘原能波动拳’,不可轻传。这路拳法参究时空,有缘者自可得之。”
阿呜道:“师父您究竟要干啥?快说吧。”
蒋天羽道:“我身为星辰盟弟子,被本门长老差遣,要我去元祖大陆和玄于野等人交手。然后守在原能洞口,直到总部派来援军。”
端木羽道:“你刚才说他们可能是冲着神器来的,怎么不提神器的事,反倒叫你去和人争斗?”
蒋天羽道:“玄于野神功难测,我没有把握赢他……”
阿呜道:“一石二鸟!那俩家伙知道不能硬抢,便让你去送死,然后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嘿嘿,俺本想骗这俩家伙去找玄于野的麻烦,却不料他们竟比俺还无耻,直接就派人么?师父,别上当,咱不去!”
众人附和道:“咱不去,大不了撕破脸,又不欠他们什么?”
蒋天羽扫了一眼,大家顿时收声。听他缓缓说道:“你们自己想想,说的话有没有道理。”稍顿,对阿呜道:“不欠什么?阿呜,当初如果没有师门收留,你、我会有今天么?”又对舒江道:“你呢?想过没有?”见他动怒,阿呜等人都低头不语。
九阴见气氛尴尬,圆场道:“去!没说不去!可是明知道是个火坑还往里跳,不是傻么?想想办法,最好知道玄于野有什么弱点,咱才动手。”
蒋天羽面色稍缓,对阿呜道:“想过没有,你祖爷爷现就在星辰盟总部,而道一神舟可以和总部通讯。如果让他们抓到咱们的把柄……”
端木羽道:“那样师父就有危险了。”
林放道:“这么说,你是非去不可的。”说罢又哭。
蒋天羽拍拍林放肩头,又看看身边的儿子,见这个少年眉宇之间的神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于是笑道:“放心吧!这里有我的妻儿老小,我怎么能轻易去送死?就算打不过他,还不会跑吗?他们如果真的想要神器,拿去便是,咱们落个清静!”
林放听他这么说,心下大安,终于不再悲伤。众人都长出一口气,只有端木羽微笑摇头而已。
正在说话之间,忽然整座宅院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轰!”空气中原能波动纷乱如麻,功力低者几乎要被当场冲晕!
众人惊惶地向蒋天羽看去,蒋天羽脸色一沉,竟连他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蒋天羽急忙撤去结界罩子,飞到半空向下看去,只见海竹林旁的小南山被削掉一半,海竹林的竹子齐刷刷倒伏,仿佛飓风过境一般!
阿呜惊叫道:“坏了!磐大师出事了!”
蒋天羽灵识一扫,急向下方投去。众人尾随他来到竹林之中,发现林间碗口粗的海竹几乎都被拦腰折断,反倒是小竹因为纤柔伏地,不致折断。听见倒伏的竹子下有细微的声音传出,大家七手八脚地将竹子扒开,将下面压着的两个人刨出来,正是磐达与号江。
这两人浑身是土,几乎看不清长相。但他们面上狂喜不已,两人大笑数声,又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蒋天羽心细,他弯腰在地上一扒,从一根竹管中捧出已经被震晕的风平安。蒋天羽向他吹了口气,风平安晃晃脑袋,醒了过来。
这时岛上执勤的堂主携带手下人等纷纷赶到,大家看着眼前情景,都觉惊恐。阿呜上前拍拍号江的肩膀,问道:“伯伯,这是怎么回事?”
号江抹了把脸,向阿呜耳语几句。阿呜神情一喜,向众人道:“没什么事!刚才是蒋先生试验拳法威力,大家都散了吧!这门功夫还没练成,你们回去之后,不要乱传,违令者斩!”众堂主听到,各自领兵回营。
舒江和阿呜两个一起动手,清理出一块场地,大家在断竹上围成一圈,听磐达说些什么。
只见号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身边的一只铜箱,取出拳头大小的一个圆球。这只球经太阳照射,表面星星点点,散满星光。别人还不理会,蒋天羽道:“锁能结界?这是号先生您研究的?”
磐达捅捅号江,笑道:“我早说让你找他嘛!你用五年研究的阵法,人家只看一眼就知道关键了。”见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磐达才和大家解释起来。
原来号江来岛之后,没过多久便和磐达混熟。他两个不爱习武修灵,只喜欢格物致知。这两人脾气相投,一个喜欢研究阵法,制造灵兵,另一个醉心于制药炼丹。号江在岛屿附近海中发现矿脉,出产的蓝色矿石竟可以吸纳原能波动。他试制兵器不成,经过磐达启发,两人根据上古传说,研究起“原能炸弹”!
一开始这件事困难重重,号江冥思苦想,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创造出“聚灵阵”,也就是蒋天羽口中的“锁能结界”,可以将大量灵力锁入石屑。磐达又配合这种矿石的药性,研究粘合剂,能将“原能弹”做到拳头般大。他们实验之后,发现其威力还不如灵修高手轰上一拳,顿觉失望至极。
偏巧这时阿呜带回来的风族安排在竹林暂住,磐达和他们混熟之后,知道风族有本族的护身之宝“星屑丹”。他便讨了几粒来做研究,终于被他成功将星屑丹混入“原能炸弹”!这次爆炸,正是由这枚炸弹引发。
众人听罢,一个个惊异不已!蒋天羽道:“这东西威力巨大,怎么引爆呢?”
号江笑道:“简单啦!准备引爆炸弹时,我就把‘聚灵阵’削弱,估算好时间,我们远远跑开。到聚灵阵控制不住炸弹里面储存的灵力的时候,自然就爆炸了。”
蒋天羽笑笑,他伏在号江耳朵边上说了句话,号江登时叫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还有,要不咱试试?”
阿呜赶紧把伯父按下,道:“别试啦!这东西可是宝贝。俺师父说的一定成!”
号江道:“有了这玩意,我就能制造上古传说的‘大炮’啦!到时候管他什么高人神仙,咱都不怕!”
蒋天羽忽道:“你们造了几个?”
磐达耸耸肩膀道:“两个,用了两枚星屑丹。”
风平安急道:“我当初是怕你们浪费,以后你要多少给多少!”
蒋天羽道:“这样的话,能不能把剩下这个给我?”
号江笑道:“我俩造这个怕没人要呢!既然蒋少侠喜欢,尽管拿去,我们求之不得呢!”说着话他把“原能炸弹”小心收入铜盒,递给蒋天羽。
“能不能存进储物空间?”蒋天羽问道。
号江道:“可以的。不过要小心不能和其它带有灵力的物品碰撞,我研究的‘聚灵阵’不是很完善。”
蒋天羽把铜盒收入空间,对号江道:“既然号先生擅长阵法,我刚刚交给阿呜师姑一本阵法之书,您有兴趣可以借阅。”号江听了,自然喜不自胜。
阿呜道:“这东西就叫‘原能炸弹’么?太没劲啦!”
磐达笑道:“暂定名而已,那就请岛主赐名吧。”
阿呜皱着眉头想了会,一拍大腿,道:“俺这座小南山不能白白炸塌,就叫它‘平山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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