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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如丝,落在陈冬的脸上。陈冬从昏‘迷’中醒来,他抬起头,看看周围,自己居然趴在一条船上。耳中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儿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那声音说不出的清脆动人。
陈冬‘迷’惘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船尾站着一个十**岁的绿衣‘女’孩,面目娇美,水灵灵的,皮肤细嫩光洁。
陈冬拍拍额头,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地方……”
绿衣‘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一笑,说:“公子爷,你醒啦?”
陈冬说:“我是谁?”
绿衣‘女’孩格格一笑:“你是谁?我还正想问你呢?”
陈冬茫然地望着天空,脑子里一片空白,哦了一声:“我的娘,我怎么什么的不记得了。”
绿衣‘女’孩瞪了他一会儿,喃喃地说:“看来你是失去了记忆,不要怕,我家小姐号称妙手观音,肯定能帮你找回记忆的。”
绿衣‘女’孩快速地划了几下,船如箭‘射’一般朝远处飞去。
陈冬朝前一看,只见远处出现了一座城。
岸边的水中浮着两只鸳鸯,见船驶来,游向一边。
船靠了岸,绿衣‘女’孩跳了上去,将船拴好,说:“上来吧。”
陈冬上了岸,跟在绿衣‘女’孩身后,见绿衣‘女’孩身材娇小,说不出的‘诱’‘惑’,有一种像‘摸’‘摸’她屁股的感觉,嘻嘻一笑:“喂,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鸳鸯城。”绿衣‘女’孩说着,笑道:“对啦,你叫我水儿就行。”
“水儿,长得真如水一般。”陈冬望着水儿呵呵一笑。
水儿脸一红:“你瞎说什么?”心中却也甜丝丝的。
前面已到了城‘门’,城‘门’上方果然有三个瘦金体的字:鸳鸯城。
进入鸳鸯城,好一番热闹的场面,街道两边,买卖俱全。当然,最多的还是卖鱼虾的和卖莲蓬的。
阵阵香气传来,是附近的包子铺。
包子铺的旁边有一个茶楼,茶楼对面是一家客栈,紧挨着客栈的是一个钱庄,钱庄对面则是一个镖局。
再往前走,是个十字路口,向右一拐,有一家古董店,古董店旁边是渔具店,又走一会儿,一阵莺歌燕语传来,是座豪华的楼阁,楼上栏杆前站了不少的姑娘,一个个‘花’枝招展,描眉涂脂,叽叽喳喳的,朝下面的过客招着手。‘门’口站着一个‘肥’胖的‘女’子,穿着锦缎的裙子,嘴角边长着一个小指肚般大小的痣。
‘门’口上方写着“鸳鸯楼”三个字。
“鸳鸯楼?这是什么地方?”陈冬驻足下来,忍不住问。
水儿啐了一口,说:“这里是不干净的地方,你千万别来。”
陈冬看到有个‘女’子在朝自己飞着媚眼,也朝她回着飞‘吻’。
水儿啐了一口,拉着他就走。
两人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一个店铺,上写“叶记‘药’铺”。
“到了。”水儿说:“这里就是我家。”
水儿带着陈冬进来,‘药’铺内坐着一个婆婆,头发‘花’白,一身的黄‘色’衣裙,上面绣着十几只鸳鸯。
婆婆看到水儿身后的陈冬,拄着拐杖站起来,问:“水儿,这人是谁?”
水儿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婆婆双目一张,但转瞬就掩去了光芒,淡淡一笑:“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啊,我本来在采莲,突然船上嘭地一声,我一看,他就出现了。
“呵呵。”婆婆看看陈冬的衣服,说:“我还真以为是从天上下来的呢,是从水里跳出来的吧?你的衣服全是湿的。”
水儿看看陈冬的衣服,说:“真的是呢,我还以为遇到仙人了呢。”
“世上哪有这么多仙人。”婆婆用拐杖指指陈冬,让他坐在诊断座上,问:“小子,你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冬茫然摇摇头。
水儿说:“他失去了记忆。”
婆婆瞪了水儿一眼:“我没问你。”
水儿嘟着嘴巴,哼了一声,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穿这样一身奇装异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鸳鸯湖中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清醒过来就在船上了,是水儿姑娘救了我。”陈冬哼了一声,这个婆婆的脾气他不喜欢。
婆婆淡淡地说:“小子,我老婆子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告诉我,你是不是‘花’家派来的?”
“我不知道‘花’家。”陈冬说:“婆婆,请相信我,我真的失去了记忆。”
婆婆冷冷地说:“不要和我们玩这种低级的游戏,小子,趁我老婆子还没生气前,赶紧滚,要不然……”婆婆突然伸杖朝地下一点,只见青砖裂开了数道纹络。陈冬大惊,没有想到一个年迈的婆婆,手劲居然这么大。
陈冬吓了一跳,心说,待在这里可危险得很,不如离开。陈冬站了起来,摇摇头,要往外面走。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婆婆,发生了什么事?”
陈冬回头望来,不觉两眼一亮,只见后‘门’口出现一个十**岁的‘女’子,一双明眸,明‘艳’无比,两道浓眉,英气‘逼’人,一袭湖蓝‘色’的衣裙,上面绣着一对对的鸳鸯,整个人英姿绰约,卓尔不凡。哇,这么漂亮,不会是天仙下凡吧?陈冬看直了眼。
婆婆忙说:“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我担心是‘花’家派来的?”
蓝衣‘女’子看看陈冬,见他英俊潇洒,不由得芳心一动,轻声说:“婆婆,我不记得‘花’家还有这样的男子,我们虽然要记着这段恩怨,却也不应草木皆兵,将每个来叶记‘药’铺的人当成仇敌。”
水儿说:“对,对,小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婆婆瞪了水儿一眼,水儿嘟着嘴说:“就是嘛,经过上次那场大战,咱们叶家只剩下小姐一人,‘花’家估计也绝种了。”
婆婆说:“水儿,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叵测……”
蓝衣‘女’子朝陈冬抱抱拳,说:“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婆婆说:“小姐,我刚才问过他了,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陈冬忙说:“小姐,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我失去了记忆。”
蓝衣‘女’子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你坐下,我忙你看看。”
陈冬重新坐下,只闻一股淡雅的香风扑面而来,蓝衣‘女’子来到陈冬身边坐下,十指如笋,根根晶莹如‘玉’,轻轻一抬,然后慢慢落下,左手食指、中指、陈冬指搭在了陈冬的寸关尺‘穴’上。
陈冬只觉得那三根手指柔弱无骨,温软滑腻,搭在自己的手上,说不出的舒服,只盼时间就此停止。
过了一会儿,蓝衣‘女’子收回手指,点点头,说:“婆婆,他说的不错,他的记忆神经深眠了。”
“真的吗?小姐,你可不要看错了。”婆婆说。
水儿哼道:“婆婆,小姐是什么人?江南第一圣手的‘女’儿啊,号称妙手观音,怎能看走眼。”
婆婆也哼了一声:“水儿,怎么你一见了这小子就偏袒他说话,连婆婆的警告也不听了,是不是‘春’心大动,想嫁人了。”
水儿‘玉’面绯红,转过身去,不敢让陈冬看到自己的神‘色’,跺足说:“婆婆,你瞎说什么?”
婆婆见她害羞的样子,心中明了。
蓝衣‘女’子看看陈冬,说:“这位公子,你失忆的症状我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束缚住了记忆神经。”
陈冬忙说:“小姐,请您帮助我恢复记忆,我想,一个人如同不知道自己是谁,太悲哀了。”
“你放心,我会想法帮你恢复记忆的。”
婆婆忙说:“小姐,这样不好吧,咱们开的可是‘药’铺,不是慈善堂。”
陈冬忙‘摸’‘摸’兜,掏出几张人民币,说:“你们瞧瞧,这个是不是钱?”
婆婆接了过去,丢给他,说:“这是什么钱?我们这里可不收的,收只收碎银子或者铜钱,你有吗?”
陈冬摇摇头。
婆婆摆摆手:“那就没办法了,走吧走吧,如果你想看病,就回家去银两来。”
陈冬哼了一声:“真是的,以为小爷没钱啊,小爷说不定就是钱的老子。”
水儿说:“婆婆,人家失去了记忆,要是知道家在哪里,还用来‘药’铺吗?”
婆婆正要说什么,蓝衣‘女’子说:“这样吧,婆婆,你帮他安排一个差事,帮你杵‘药’也好,晒‘药’也好,总之,把他收留下来吧,怪可怜的。”
陈冬一听可以留下来,那是万分地高兴。
“多谢小姐,多谢多谢,您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啊,怪不得水儿说你是妙手观音,我看一点都不假。”
水儿大喜:“小姐,还是你心善,我这就去安排他的住宿。”说着,水儿一拉陈冬,朝后‘门’而去。
“小姐……”婆婆还想说什么。蓝衣‘女’子摇摇头,说:“婆婆,别说了,这位公子真的失去了记忆,决不是仇家的人。”
婆婆只好说:“既然小姐做出了决定,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希望小姐多留心些。”
蓝衣‘女’子笑笑:“我会的。”
水儿带着陈冬来到后院。后院外面凉晒着不少的‘药’材,周围有几间厢房,后面则是一排正房。水儿将陈冬拉到厢房中,说:“厢房共有两个寝室,里面是我和婆婆的,你就住在外间吧。”
陈冬说:“谢谢。”说着,陈冬朝水儿的屁股拍了一下。水儿往前一跳,说:“你干什么?”陈冬假装没看到:“水儿,你吵吵啥?”
水儿以为陈冬无意碰了自己一下,就说:“你也别生婆婆的气,她是被仇家吓破了胆。”
“没什么,对了,小姐叫什么名字?”
“叶盈盈。”
“叶盈盈?”
“嗯。”
“杨柳细腰,盈盈可握……”陈冬喃喃地说着,浮想联翩,忍不住想着叶盈盈细腰的样子。
“好了,我出去给你‘弄’两身衣服,你现在这身装束,太怪异了,别让鸳鸯城的人把你当成怪物。”
陈冬想起刚才自己从街道上走过时,不少人看着自己,一脸的怪异,心说,自己这身衣服定然和身世有关。
水儿出去不久,便带了两身衣服过来,一身青衣短襟,平底薄靴,一身是对襟的白褂子,黑‘色’的灯笼‘裤’,下面是一双薄底的快靴。
“好了,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说着,水儿走出厢房。
陈冬换了一身青‘色’的短装,然后走了出来。水儿上上下下看看他,笑道:“你这样子,真像个俊秀的书童,只是缺了一个书童帽。”
说完,水儿将‘药’铺前后宅院介绍了一下。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只要记住大厅左边的内室是小姐的闺房,不要‘乱’进就行了。”
陈冬点点头。
水儿抱了一些‘药’材过来,教给他如何杵‘药’,然后去了。陈冬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要想让叶盈盈看好失忆症,必须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于是,他按照水儿嘱托,开始杵‘药’。杵‘药’的设备有两种,一种是手捣的,不常用,一种是脚踩的,中间一个轮子,两边各有一个脚蹬的把柄,将‘药’材放进槽子中,来回地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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