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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说的不错,果然,冯获一进来,就看到了条幅。他胸脯起伏,脸色铁青,记者纷纷上前采访,他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冬超封玲示意,封玲端了茶水上来,放在冯获的面前。
冯获忍不住看她一眼,认出是昨天晚上见到的女子,问:“你师父呢?”
封玲瞥一眼陈冬,退了下去。
陈冬呵呵一笑:“风大吹,等一下,我师父马上就到。”
冯获看看表,淡淡地说:“马上就是九点了,陈画师就这样没信誉吗?”
胡蝶一听,忙说:“喂,你说什么,陈画师,难道今天和你比赛的是陈画师?”
冯获看看她,问:“你是谁?”
“我是陈冬的妹妹。”
“哦,那你哥哥在哪里,快让他出来比赛。”
胡蝶偏头看看陈冬,气得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叫道:“好啊,你冒充我哥的名字。”
陈冬赶紧说:“妹妹,别玩真的。”
“谁是你妹妹?哼。”胡蝶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茅妮赶紧将胡蝶拉到一边,低声说:“今天场面不同,这么多记者在场,你就少说几句吧。”
胡蝶急了:“姐,这小子拿我哥说事呢。”
茅妮看看条幅,说:“你没看到吗,条幅上写着呢,就是说今天是冬哥和冯大师比拼,你也不想想,要是不冬哥这样的人物,冯大师会接受挑战吗?”
胡蝶朝陈冬瞪了一眼,说:“我以为这小子扯大旗唬人,没想到是真的。”
“如果冬哥回来,不是很好吗?”茅妮说。
“对啊。”胡蝶一喜,冲了上去,抓住陈冬的手,叫道:“对了,你应该认识我哥,快说,我哥在哪里?”
陈冬甩开她的手,说:“喂,喂,别闹好不好,我要聚精会神,战胜风大吹。”
“我让你告诉我,我哥在哪里。”
“不知道。”
“你……”胡蝶还想抬脚踢他,被红尘拉了下去。
红尘笑道:“胡蝶妹妹,你就看热闹吧,他是你哥的徒弟。”
“呸,我哥才没他这样的徒弟呢。”说到这,胡蝶突然心中一动,暗说:不会吧,我哥收了一个徒弟啊,而且还是我的亲哥哥。想到这,胡蝶忍不住朝陈冬望去。
这时,冯获已经看到了陈冬,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小子,你师父呢?”
陈冬哈哈一笑:“哎呀,冯大师,非常抱歉,我昨晚和师父汇报起这件事,我师父一听比试的一方是你,就摇头说,‘徒弟,你收徒没有?’我就说,‘徒儿还没收徒’。”
冯获淡淡地说:“你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冬笑道:“我师父的意思啊,像你这样名气的人,只配和他的徒孙比。”
“你……”冯获啪地一拍桌子,叫道:“陈画师到底来不来?”
陈冬哈哈一笑:“我刚才的话难道不明白吗,我师父不屑和三流的货色比试。”
冯获气得脸色铁青,抬腿就要走。陈冬赶紧按下他,笑道:“风大吹,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冯获见有记者在场,不便太没了素养。
陈冬拍拍冯获的肩膀,说:“我师父非常仁慈,他说,‘既然你还没有收徒,那你就亲自和他比一下吧,人家远来是客,咱们也算高看了他一眼’。”
“气死我了。”冯获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昏厥在当场。
他瞪着陈冬说:“好,好,我上当了,我被你小子耍了。”
“哈哈,风大吹,别这么悲观,由我亲自陪你玩玩,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成名的时候,你还在上学呢。”
“是啊,可是,你别忘了,有志不在年高这句话,风大吹,今天的场面你是见到了,好吧,你想走可以,如果走的话,那可就是临阵脱逃,自愿认输了。”
“哼,冯某是什么人,怎会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比。”
“哈哈,你走可以,刚才我说了,如果你走,我敢保证,一天之内,你在双龙折翼的消息就会传遍网上,再者,你没和我比吗?昨天上午咱们已经比了一场,想必那一场你输得很不服气,难道就不想赢回来吗?”
“好。”冯获大叫:“我和你比,小子,说吧,咱们比什么?”
陈冬笑着在他对面坐下:“这就对了,早这样乖不好了吗,比什么……这样吧,我师娘是鹰派的,咱们就各画一张鹰击图,限时两小时。”
“好。”冯获来到画桌前,提笔在手,刷刷刷地画了起来。
陈冬倒背着手来到冯获身边,就像一个观众,欣赏着冯获作画。
“你小子不画?”冯获淡淡地问。
“哈哈,你看过武侠小说没有,那上面大师级的人物和三流高手比试,往往会让晚辈三招,我就先让你开画。”
“你……”冯获气得手腕哆嗦。
他突然明白了,大笑:“哈哈,我知道了,你小子明知不是我的对手,是故意气我,让我心浮气躁,无法画出上乘之作,哼,你想错了。”
手着,冯获凝神静气,专心致志,耳不侧听,心不旁骛,画了起来。
陈冬看看他专注的神色,心中暗道:虽然他爱生气,但是,他能迅速凝聚心神,在书画上的定力也的确不简单。
眼看半小时过去了,陈冬端起一杯茶,居然喝上了。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红尘也不懂了,甚至对陈冬失去了信心,暗说:这小子没有把细节告诉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冯获的腹部传来咕咕的声音。陈冬在一旁听到了,对封玲已施眼色。
封玲会意,起身朝后面走去。
冯获强忍着腹部的难受,然后将鹰击图画完,他想落完了款再去洗手间,却没想到,在自己要落款时,桌子上的细豪的画笔拿了几次没拿起来。原来,此时,陈冬暗运异能,将细豪画笔合在桌子上。
冯获茶水中被陈冬做了手脚,忍耐不住,只好抱着肚子往后面跑。
陈冬笑道:“风大吹,你不看我画了,我可开始了。”说着,陈冬拿起一张纸,飞速地画着。
他刚才一直站在冯获的身边,其实是在用心揣摩冯获的画法。
冯获并没把陈冬放在眼里,否则的画,他是有提防之心的。因为高手和高手相遇,怕的就是被对方知己知彼。他自诩书画造诣深远,没把陈冬看在眼里。陈冬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聪明绝顶,而且对书画也有缘分,再加上他有梦幻异能,因此,将冯获的画法记在心中。在旁边临摹画来,几乎和冯获的一模一样。当然,区别应该还是有的,因为和冯获这样的临摹大师相比,陈冬的临摹技术毕竟还有一些差距。不过,外人是看不出的。
陈冬很快将鹰击图画完,然后假装和冯获比较,趁大家不注意,调换了画,将冯获的画放在自己面前,轻轻一折,放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封玲扶着冯获回来了。
陈冬一看封玲脸红红的样子,知道她按照自己的授意,用美色为自己拖延了时间。
冯获肚子难受,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封玲。
封玲伸手搀住冯获,假装关切地问:“冯大师,您怎么了?看您刚才的脸色,好像不太舒服。”
“我……我肚子难受。”
“那一定是茶叶水凉了,那可不好,您过来,我帮你揉揉。”说着,封玲搀扶着冯获来到休息椅上坐下。封玲伸手贴在冯获的小肚子上,慢慢地为他揉着。
虽然,封玲并不想这样做,可是,这是陈冬的安排,说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争取时间。
封玲柔软的手在冯获腹部一贴,冯获顿时心中一荡,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封玲抽了抽手,没抽回来,含羞说:“封玲。”
“封玲?风中的铃铛,清脆悦耳,好听,好听。”
“冯大师真会说话。”
“封玲姑娘,谢谢你,我没想到,你的性格和那小子如此不同。”
“他是我师兄,虽然说话不讨人喜欢,可人不错。”
“哼,那小子油嘴滑舌,诡计多端,可不是个好东西。”
“冯大师,你今天有几分把握胜出?”
“几分?十分,要说嘴上的功夫,我不如那小子,要说书画,那小子差得远呢。”
“是啊,我师父经常这样说,要是我师兄是个哑巴,他能把全部的智慧用在学习书画上,一定能够功成名就。”
“他要是变成哑巴,那世人就有福了。”
封玲点点头,慢慢地替冯获揉着:“冯大师,好些了吗?”
“好多了。”冯获果然觉得好多了,因为丹田处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冯大师,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改天吧,我今天比赛呢。”
“冯大师,我刚才看到了,你已经画完了,再说,今天的结局太明显了,谁都能看得出来,时间还有,你就讲讲吧,我想听。”
“那……好……我给你讲。”
冯获也不忍封玲离开自己,于是,慢慢地讲着自己的经历。
原来,冯获并非出书画世家,只是从他父亲那代起,才开始喜欢书画。他的父亲早年喜欢上一位省城的姑娘,那位姑娘喜欢书画,因此,曾对冯获的父亲说,如果你能够成为一名画家,我就喜欢你。从那时起,冯获的父亲就开始遍访名师,只可惜,没有人肯教他,因为他那时已经二十几岁,对书画的悟性也不好,好师父不肯收,一般的画师他又不跟。
十几年后,父亲在三十七八岁时,偶尔一次遇到了那位姑娘,那时,姑娘早就成了一位母亲,儿子也十来岁了。父亲失魂落魄,后来找了一位乡下姑娘成了亲。但是,父亲追求书画的爱好却一直铭刻在骨子里。等冯获出生,他就将希望放在冯获的身上。
冯获八岁左右,父亲就带着他继续遍访名师。也许是父亲骨子里对书画的挚爱起了作用,冯获从小对书画便有感觉,因此,他的悟性非常好。很多名家想收他,但他每个人只学一年,然后另投名师。就这样,不到三十岁,他就成了融百家之长的名家。
不过,在拜师求学的过程中,冯获也吃了不少苦。甚至连婚姻大事也耽搁了下来,心中只有书画,没有谈情说爱,然后爱好女色,却一开始出于对人物的描绘,后来是玩玩作罢,从没动真情。
但这一次,冯获看到封玲后,就觉得心弦一动,有了感觉,认定了封玲就是他这一生追求的人。
时间就像蜗牛一昂,在缓慢地朝前移动着。
“不好,比赛。”冯获忽地站了起来,看看表,还有五分钟。
封玲忙说:“是不是时间到了?”
“走吧,去大厅。”冯获说。虽然茶水凉,让冯获闹了肚子,但是,封玲的一通揉按,胜似良药,让冯获的肚子里暖煦煦的,居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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