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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眼,察觉到全身黏乎乎的,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凉,他紧张地低头看了一眼,见身上的破布刚好还能遮羞羞处,终于放下心来。
“小凡(小凡哥),你没事了?!”刚一抬头,便迎上了三姐弟关切的眼神。
“没事了。”他轻轻说道,给了三姐弟一个放心的眼神。
突然,他注意到陆舒兰是由陆清怡和陆云飞两姐弟扶着的,隐约中,他猜出了那是自己的“杰作”。
“先扶舒兰姐进屋吧。”他一脸歉意地说道。
二人开始扶着陆舒兰进屋。
“唉,肯定是又出了一个怪物,你看,那陆舒兰都被弄伤了。”正当陈逸凡举步向屋里走时,一个长舌妇的声音传来,而周围也响起一片附和声。
“关你们毛事啊!”他怒吼出声。
果然,这一吼,起到了一点震慑作用,村民们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子。
冷眼扫过那些村民,他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根小腿粗的木棍,朝着村民扬了扬。
“你想干什么?”有个别嘴皮子硬的叫道:“想打人吗?”
“嘿嘿……”陈逸凡冷笑两声,将木棍横在身前,怒吼一声,一掌劈下……
“砰……”一声炸响,木棍被拦腰劈断,顿时木屑横飞,再配上他此时全身浴血的狰狞形象,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杀人恶魔。
“咝……”围观的众人发出一片吸气声,个别胆小的甚至颤抖了几下。
“哇……”有小孩子被吓得哭了起来。
“从今往后,谁他妈再来惹老子,下场就跟这木棍一样!”他将手中的半截木棍往地上一扔,也不理众人的反应,抬腿向屋中走去,留给众人一个膜拜的背影。
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天的霸气表现让围观的一个孩子当作了目标,并为之奋斗着。当然,这是后话,略过不记。
“舒兰姐,你怎么样?”一走进屋,他一边揉着自己发麻的手掌,一边忙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事,休养一下就行了。”
“对不起啊,都怪我!”他有些自责地说道。
“真的没事……哈哈……”少女刚说完,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陆清怡和陆云飞也在旁边笑了起來。
“你们笑什么?”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凡哥,你自己看吧。”陆清怡拿过铜镜,递给他。
他接过铜镜,看向镜中的自己。
“咔,这谁啊?!”他吓了一跳,只见镜中一个顶着爆炸头的黑脸张飞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与自己对视着,那两个眼球露出的眼白好像在地雷上做了记号。
“哈哈……”见他如此表情,三姐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他全身的血迹已经变干,呈现出一种紫黑色,屋里光线又略暗,看上去自然就像黑色的了,加上他此时身上只有几块遮羞布,能不显得滑稽吗?
“哈哈……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红着脸跑进房间拿了套衣服,然后提了两桶水到偏房随意洗了洗,便急忙穿上衣服向外走。
等他出来时,姐弟三人已经停止了笑。
陈逸凡轻咳一声,走到陆舒兰面前,对后者说道:“舒兰姐,我们送你去让大夫看看啊?”
“不用了,今天天色也晚了,我们明天再去吧。”少女看了看他的爆炸头,说道。
“不行,这怎么能拖!”他摆了摆手,“来,小飞,我们一起扶舒兰姐去看大夫。”
“嗯,好。”陆云飞应了一声,就要走过去扶姐姐。
“算了,小飞,你就在家陪清怡吧。”陈逸凡突然想到陆清怡一个人在家不好,遂对陆云飞说道。
“呃……好。”少年先是愣了愣,随即答应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很信任陈逸凡。
于是,陈逸凡背着陆舒兰跟着青年向着乡上走去。一路上,有村民看见这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皆奇怪不已,频频回头看。
很快,他们便到了乡上,他将陆舒兰送去上次那个大夫那儿,让大夫帮忙看看。看了看焦急的他,老者检查了一下陆舒兰的伤,淡淡地说道:“无碍,别担心,按摩按摩,敷点药,再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那就好,谢谢你啊,大夫!”他舒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
“这是我们行医的职责,没什么可谢的。”老者摆了摆手,“倒是你,浑身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他一进门,老者便闻到了他浑身的血腥味,也隐约感觉到他身上有了一股力量,这让老者很纳闷,才几天不见,这小子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武者?
“呃……”他不知该怎么说,便道:“这是我今天打猎时被兽血溅到的。”
老者半信半疑,但又不好追问,便到外间看其他病人去了。
见陆舒兰正躺在床上休息,便坐在一旁发呆。突然,他想起自己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文不名,吃的住的还是别人的,待会儿看病的钱咋办?
“哎,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他焦急地搓着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一咬牙,心道:“只能这样了!”便向外间走去。
“这是?”老者看着陈逸凡手中的一条带子连着的一块圆形中间指针会转动的东西,微微好奇地问道。
“这是看时间的。”陈逸凡忙说道,“大夫,我来时忘了带钱,身上仅有这东西值点钱,您看能不能拿它先抵押着,等改天我拿钱来赎?”
老者拿过他手中的腕表,仔细看了看,感觉着东西做得到时挺精致特别的。
“这很贵重吧?”老者没有答应他,而是问道。
“不贵重。”他忙说道,心中却有点难受。这东西也就两三百块钱,但是是他当年考上市重点中学时妈妈奖励的。也是他带到这个世界的唯一身外之物,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小伙子,心爱之物,要好好保管。”看着他肉痛的表情,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将腕表塞回他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况且我这次的诊金才一个灰晶,你什么时候给都没事。”
“一个灰晶!”他惊呆了,一个灰晶也就相当于祖国的一块钱。一块钱看一次病,这在以前简直无法想象啊。难怪先前陆舒兰跟老人打招呼时这么友好,原来是因为人家医德好啊!
不过现在他可是一块钱也没有,所以他只能对老者说;“那多谢您老了,晚辈改天一定给您送来。”
老人随和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便继续给旁边的病人医治起来。
“啊!!!”旁边的一声惨叫,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他定睛看去,原来是一个小腿骨折的伤者因忍受不了医治时的疼痛而发出的,此时,这家伙已经晕了过去。但老者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医治。
“我想到了!”他在心中高呼一声,待老者做完手术,忙把老者拉到一边,问道:“前辈,您这里没有麻醉药吗?”
“麻醉药?”老人似乎听出了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便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就是能减少病人疼痛的药物。”
“没有……”
“我有一个方子。”
“哦!怎么做?”听到他说有方子,老者顿时有些激动,他也听说过某些国家有这类东西,但从未见过。
“醉心花一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四钱,天南星一钱……”他按照记忆中华佗麻沸散的配方和服用方法跟老者说道,老者忙拿出纸笔,一一记录下来。
这个方子他之所以记得,是小时候他们经常配制来捉泥鳅。
记下来后,老人便忙着从药柜中找出着几味药,按量配制起来。
配制好后,老者便让一条狗吃了下去,一刻钟后,狗昏昏欲睡,敲击它身体,竟无反应。
成功了!
见果然有效,老者很开心,拉着他喝了几杯酒,才让他们回去。
陈逸凡背着陆舒兰走在回去的路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但对二人的视线没多大影响。
初夏的夜晚有些凉,陆舒兰轻轻地将头靠在陈逸凡背上,感受着来自少年的温度。长这么大,除了父亲背过她,就只有陈逸凡了,虽然从少年身上传来一股较重的血腥味,但她不在乎,她只觉得此时真的好舒服,好安心。
二人回到家时,月亮已经出来了。
晚饭是陆清怡做的,陈逸凡边吃边赞叹,没想到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不但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吃完饭后,他帮忙收拾了一下,便去溪边洗澡了。
洗完澡,顿感神清气爽,望了望向下游流去的乌黑溪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他的皮肤变得细嫩光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嘘着轻快的口哨,他穿好衣服,走回家中。
在外面的草地上,他盘腿而坐,练起功來。虽然今天走了不少路,但也许是打通了两条经脉的缘故,他并没觉得累,反而愈发精神。
一口气练到天亮,他随意洗了把脸,见三姐弟还没起床,便亲自做起饭来。
当三姐弟起床看见他在做饭时,都吃惊不已。
等到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更吃惊了,没想到陈逸凡做的菜无论是色、香、味都不逊色于他们两姐妹做的。
耳边是三姐弟的称赞,但他心中却是地球上的家人,“其实,妈妈做的饭才真的好吃!”他想道:“以前经常嫌妈妈做的菜咸,真的不应该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半月。这段时间,他白天和陆云飞去猎杀动物,晚上则是修炼,现在,他已经用修炼代替了睡觉。而随着他经脉的打通,猎杀动物的量也大大增加,每天他们都几乎是满载而归。
又是一夜苦修,终于,黎明时,又有一根经脉被打通。
吃了饭,他接着坐在早晨的阳光下练起功来。
突然,远处升起两股黑烟,是张家村。
“终于来了啊!”他低喃一声,吹起一声响亮的口哨,一个巨大的黑影一下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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