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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白松确实恼怒得很,不管自己如何出招,那元起就是不于对招,如同一只泥鳅一般滑头之极,左右闪躲不说,且速度极快,让人有心力敌却无处泻力,这般感觉犹如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白松又一招落空,恨得咬牙大叫道:“元起,有胆就与我拼一招,一招定输赢,如何?”
“哦,当真?”元起骤然停下身影,好似极其震惊一般。
“都说山中无岁月,此话一点不假。覃天云自百顺城被俘之后,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又如何知晓外间时日。好在此番因祸得福,不仅解开了八荒幻生兽残魂寄居的秘密,还练就了血煞真身。
覃天云心情尚好,所以脚程也快了许多,一路顺势山下不过半个时辰便在山脚发现了一处小村。走近一问时日,竟然过了半年光景;再问方位,此地仅离东楚国都八百余里地。道谢之后,他一路飞奔直取国都而去。早前,他便听元起说过这大比便在国都举行,至于具体时间尚不得知。
“半年光景,想必宗门大比早已落幕,不知宗主他们是否顺利入楚天府,也不知师傅等人是否还在国都境内?”覃天云心急如焚,脚踩黑魔身法,宛如一条黑线穿梭在山间;要知道仅以血煞真身的力量就足以使得他快如奔马,如今再加黑魔身法的辅助,也使得他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赶到国都。
进了城门,覃天云便拦人问道:“阁下,可知宗门大比是否落幕?”
“在下数日前曾去围观,想来此时应当还在继续。”
“敢问大比何处?”覃天云听闻大比还未结束,心下多了几分喜色,连声又问。
“东门城外十里地,落凤岗便是。”那人匆匆一眼,拂袖而去。
而此刻在落凤岗处,方圆千米之内满是武者,有前来大比的宗门,亦有来此观摩的宗门及一众独行武者。岗台正中是一高近三丈的厚实高台。高台四周近前则是此番前来参比的各大宗门。
台上正有二人力拼,众所周知,能上台的必是九品武尊之境。武尊之功,已然容身自然之道。台上二人身形如风,亮剑如影,不达七品者实难捕捉其动向,能真正看其门道者,也只能是九品武境者。
不过片刻功夫,台上兵器对响之声已不下于千次;就在两团风影来去只见,突然一道身影从空中跌落高台,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一柄长剑紧随其后架在那吐血之人的脖间。
“千重峰对剑山门第三战,千重峰胜。”这时,一声朗音响彻当空。
台上二人分下两边,朝各自宗门走来。而剑山门这边刚刚落败的正是覃天云的师傅单墨子。沧浪、霍青二人左右扶着单墨子坐下,眼里满是沮丧。
“宗主,属下不敌。”单墨子有伤在身,故仅在坐上对元起拱了拱手。
“我也没料到此次大比竟然各宗实力大增···”元起摆了摆手,口中略有萧瑟。如今剑山门与千重峰三战中,已是一胜两负;剑无痕头站先输,后傲视同力挫对手,扳回一局,如今单墨子再次失利,情况对剑山门而言极为不力,就算元起获胜,那么还要进行至关重要的第五战,但覃天云失踪已久,剑山门此刻又如何拿出人选再战僵局。
“元兄,此番就此作罢,就算你能胜,我们也没有第五战之人啊。”剑无痕脸色微白,想来也是内伤所致。瞧得眼前局势不禁心灰意冷,此番若不能进驻西武,又不知要等多少念头,或许今生无望。
“纵然是必输之局,老夫也要与上天赌一把。”元起剑眉横生,陡然生戾;他不甘心,不甘心多年心愿覆水东流。
“元兄,难道你想以一敌二,接连两局?”傲视同瞬间明白了过来,疑生问道。要知道若是接连比斗,那么元起在第四战先独占一人,若胜,在第五站会应战对方两人。
“千重峰、剑山门第四战开始,两宗参比之人入台。”这时,第四战的号角已然吹响。
“老夫别无选择,既然带你们来了,就希望能将你们带入西武。”元起声音虽轻,但其语气决然至极。说罢纵身一跃,跳上了高台。
对面是一位黑发中年之人,目光沉稳,步伐稳健而前。
“剑山门,元起。”
“千重峰,白松。”
二人抱拳示礼,不添一句废话,便举手对攻起来。元起的武功自是不用多说,手落脚出,干净利落,不浪费一丝多余的力道,更不多做无攻虚实。而那白松亦不是稀松之辈,见招拆招,能攻则不防,二人拳脚斗得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不过片刻,百招已过,二人仍旧打得云淡风轻,不怒不悲,没有丝毫急切之意。
“尊下好境界,如此情况下还想摸一摸我千重峰的武功路数。”又过百招,白松突然说道。
“彼此,彼此;那么我们手下见真章。”元起微微说道,然于他心里,这一刻胜负已分。
“白师弟要落败了。”仿佛印证了元起的想法,千重峰内一白发老者沉声说道。
“我看未必,白师兄还有好多厉害的招法都未使出,何以言败。”
“二人前两百招都在熟悉对方的出招路数,这点二人也心知肚明,但白师弟没能沉住气,先行打破局势,这说明他并无必胜的把握,招数未定,心已输,此战已败。”白发老者有些无力。
二人话间,白松已然开始发力快攻,大招叠出;而元起则以躲闪为首,能避绝不会拆,能拆绝不抗,如此打法看的旁人是莫名怪异。
“剑山门这是何故?”台下一人问其旁人道。
“剑山门这元起不简单呐?”回话的则是一旁的飘云宗宗主——冷无山。
“难道你没发现战到此时,元起的消耗几乎无损,反观白松最少消耗了一半的内力,若是这般再过三百招,白松落败不说,那元起就算再战一局也并非不可能。”冷无山双眼紧紧的围绕着元起,说出这番话连他自己都大为一惊。
“冷宗主,别说不是,就算元起此局能胜,你可别忘了千重峰还有白须道长。”
冷无山点点头,不在接话,转而看向高台道:“白松要出绝招了,估计是被元起不温不火的打法给激怒了。”
我白松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一招过后,哪怕我半丝不如,也定会跳下高台。”白松当然知晓若是长此这般,必输无疑。所幸定下一招之约,或许还有转胜的机会。
“好,依你之言,一招定输赢。”元起只手背后,一手空爪向下暗暗蓄力,说话之间,爪下已聚成一气状球体。正是气流弹——此招威势不大,但起手极快,且爆破力极强,最适合偷袭之用。
这边白松闻言暗暗松气,正要定气聚力时,突然听得空气一阵微弱的擦响,再抬眼时,只见一流球迎面击来,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飞云击。”白松不及多想,猛然推出双掌,两掌剑势随声而出,一剑迎向气流弹,一击远向元起。
虽然仓促,但白松还是暗暗得意;就因为刚刚才约定一招之约,元起虽有偷袭之举,但也仅仅只有一招而已,不如自己一招两式,一式防守,一式远攻;如此,胜局当定。
然正此时,眼看剑势将要击中气流弹的瞬间,那气流弹骤然爆开,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将白松的两掌剑势顷刻吞没后余势不减的向外波及而去。
白松见此脸色一阵苍白,任由那余波袭来,到不说那股冲击力会给自己带来何种伤势,但自己的两掌剑势被破,此刻已然没有攻击之力,且对方的攻击尚有余波,如此,此招已败,此战已败。
眼下败局已定,白松当即运力一振,将身前的冲击之力化去,抬手对着元起道:“元兄当真了得,武学、计算无一侧漏,白某甘拜下风,。还望他日若有时机,元兄定要多多赐教。”
“一定。”元起回道。
这白松倒也是磊落之人,说罢便转身跳下高台。随后台上响起了宣判之声:“千重峰对剑山门第四战,剑山门胜。”
“剑山门···元起···剑山门···元起···”
也就在此时,场中响起了一阵欢呼之声。且不说此战如何精彩,如何气势;相反,这一战在大比的对战中甚至可以说毫无看点;既没有磅礴的气势对垒,也没有种种武学大技,但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元起惊人的功力及控制力。若说这欢呼之声是基于元起,还不如说是众人在此战中认识到武者的尊严:胜败不惧,言而有信。
可以说,元起因此战而扬名,剑山门也因元起一战而彻底被众人所知。而这时,元起突然抱拳向下方的仲裁一方道:“剑山门元起愿接第五战,请诸位裁定。”
此言一出,场中立时由极闹转为极静,一时间针落可闻。
这也是此番大比至今唯一的一场接局之战,其反响可想而知。元起站于高台抱拳而待,等着台下楚天府的隶属宗门元极宗的回话。
约莫盏茶之后,台下元极宗一人起身答道:“经我元极宗合议,剑山门不予接战。”
“为何?”不止是元起疑惑,就连在座各宗也大感不解。
“为何?元极宗无需向你解释。”那元极宗人不屑说道。
“不以言明,何以服众,接战乃楚天府所定,难道你元极宗此言能取代楚天府?”元起据理力驳。
“放肆,小小剑山门,老夫挥手就能覆灭,此处企是你撒野之地,还不速速下台。”就在众人感慨元起的大胆时,元极宗中腾起一人,模样极其年轻,一柄长剑环绕周身缓缓而起。
“灵剑···灵剑···”
场中一时惊奇连连,各种呼声此起彼伏,顿做一片喧然。
“望元极宗给我一个理由。”元起并未因这人持有灵剑而惊恐,面不改色相问。
“因为老夫可以定你生死,仅此足矣。”那人毫不相让,一指而向,环绕在旁的灵剑刹时而出,瞬袭元起各处;一阵剑影交错之后,但见元起手足衣袍各处纷纷破碎,脸颊,脖子等裸露在外的各部均有血渍溢出。
“还不滚。”那出剑之人沉声暴喝,一吼之音竟然将元起从高台震落跌下。
然众人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之时,当空突然又传一音:“哦,若是我能定你生死,那么又当如何?”
话音未落之际,只见一抹红光快如奔雷划过天际,正向此处而来。就在那元极宗惊恐的刹那,那抹红芒剑光瞬间击中那人灵剑,只见灵剑寸寸断落于地,顿化凡铁;那人也随之喷出一口鲜血,向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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