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仙凡记 > 第十章 十年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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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气堂遭逢突变,弟子损失惨重,山门已是面目全非,功法器具可以说是付之一炬,势力大跌;但正所谓不破不立,经此一难,门中到异常齐心。

  如此半月时间,山门便已重建。相较以前而言,如今的剑气宗到闲得寒酸了许多。先前的门牌已毁,众人便在原地立了一人高石块,几番敲打后状若一剑,在中刻有三字——剑气宗,这便是山门之处。

  进了山门只留了左右两边屋舍,一为舍,一为堂,中间一路直通大殿。这便是剑气宗的格局,对于一宗门而言俭约之极。现如今功法全无,元起正好趁此让众修炼剑术,这剑术就是取自那些石剑上的刻文。剑气宗正喷发着蓬勃的朝气,日渐转好。

  这一日,覃天云瞧一切已安定,便向单墨子告了假,要回家乡一趟,单墨子欣然兴许。临行前还交给其一本剑术功法,正是其向元起讨来的第三个石剑上的剑法——五行剑法。

  覃天云出得剑气宗,当先便欲往百顺城去。可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事有真巧。他刚出山门不久,便遇上一青年也往百顺城同去。二人年纪相仿,装束也相近,一番客套下倒也熟识起来,那青年唤作云图空,遂二人作伴一程百顺。

  期间也不知怎的说起儿时旧事,不想二人居然就是十年前在此一带被十方盗追杀的两对父子中的两个小儿;后各有际遇,覃天云进了正气堂,云图空则辗转进了藏剑山庄,至于这云图空之名也是入宗后去的名讳。二人一番感慨之余,云图空便便想起了旧恨,提议寻那当年贼人,报仇雪恨。覃天云笑了笑,也不拂云图空的脸面,只道先回家报平安,若是有贼人踪迹,去练练手也不妨事。

  如此,两三日后,二人于百顺城东分道扬镳,然而令覃天云万万没料到的是二人再见之时却是拔刀相向。覃天云心念家中父母,出了百顺城一路日夜兼程,终在半月后回到山香镇。看着眼前更胜繁荣的故土,纵然梦有七世的他也不免心生激动。

  望着跟儿时一般毫无变化的家,覃天云一个箭步冲到里面。正见一头有花白的妇人在抚摸着自己儿时穿过的衣裳在独自伤感。

  “娘,云儿不孝,云儿回来了!”覃天云重重的跪在地上,磕得地上一响,眼角已经泛起了丝丝泪痕,母子之情纵它千百轮回,也无可替代。

  吕萍微微抬头,随后自语道:“哎,最近想念云儿太过情深,就连这白日也能生出梦,呵呵。”

  覃天云闻言刹那泪如雨下,跪行到吕萍身前抓起她手:“娘,不是梦,是孩儿,孩儿回来看您了。”

  吕萍浑身一个哆嗦,好似梦醒一般拖着覃天云的脸:“不是梦,不是梦,真的是我的孩儿回来了···云儿,你让为娘想的好辛苦啊,孩子···”

  覃天云紧紧抱着吕萍,久久无法平静,久久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吕萍从沉浸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孩子,瞧你一回来,娘就高兴过头了,都忘了告诉你爹,娘这就去喊你爹,想来你爹也会极为高兴的。”

  “爹,您在门口站了许久,还不进来吗?”覃天云在进来之初便发现了覃凌守望在门口。

  覃凌微微一笑推门而入;在其进门的瞬间,覃天云又双膝着地,跪拜:“父亲大人。”说着一拜落地。

  “云儿,今日与爹好好喝几杯。”覃凌没有过多的言语,却独有如山的情怀。

  很快,酒饭上桌,在得知祖父、祖母仙去之初,覃天云微有伤怀,但很快被父母之言转了心情,三人杯光交错,其乐融融,就连一向不沾酒水的吕萍喜色喝了许多。酒过三旬,吕萍已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床榻,不时含糊说道:“云儿,为娘高兴,今真高兴,来,陪娘再喝一杯···”

  等到吕萍睡去,覃天云看着容颜未变的覃凌道:“父亲,为何娘亲容颜渐老,而您这些年丝毫不改?”

  “云儿,此事也是为父极力送你学武的根本所在···”覃凌缓缓说道,遂将当年古井的彩光与送景瑞等人之事一一道来。

  覃天云听得玄乎之极,当听到自己出生之时彩光又现之后,不免心生疑惑,自己与那彩光会不会有何相关?后又听宋景瑞提及华天宗时,不免又想到元起所说的西武的灵武者?

  “父亲,那长明诀可是在身?”听到最后,覃天云陡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拿去吧,为父早已熟记在心。”覃凌从怀中拿出长明诀递给覃天云,覃天云拂过书本,顿有一种清宁之感,失神片刻又翻阅起来,约莫一盏茶后,轻轻合上书本,随后手间一振,那长明诀便化为粉尘飘落下来。

  “父亲,此书绝对是灵武境的功法,孩儿熟读世间武学千本有余,没有那本能及此功百中一二。”覃天云极其郑重说道。

  “如此就好!”覃凌倒没有过多表情,就算覃天云将长明诀毁了也没有任何不悦,举起酒杯道:“来,陪爹干了杯中酒,爹带你去祭拜祖父母。”

  待父子二人回来后,吕萍也从醉酒中醒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唤“云儿,云儿。”巧,覃天云此时正守在她床前,此举让母子二人都甚是欣慰。此后,覃天云一段时间多是陪在日益渐老的吕萍身边,偶有空闲便与父一起探讨长明诀,覃凌多年参悟的心得让覃天云受益良多。其间覃天云将五行剑法也传给了覃凌,此功玄奥不低于长明诀,在二人看来又是一灵武功法。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正当覃天云沉醉这温馨的亲情中时,一封飞鸽传信不得不让其话别父母,再回宗门。

  原来正气堂之变,引发了一些天象。后有人来此探,在看到正气堂山门处看到剑气宗三字后,便暗暗猜测剑气宗的来历,如此一传十,十而百。后到藏剑山庄与五行门那里,这二门便借此联合起来,意向剑气宗发难。所以,单墨子这才飞鸽传信,没有说明何事,仅仅让其近期不要回宗,哪知适得其反,覃天云一见便知宗门有变故,是故要回宗门。

  临行前,覃天云见母不舍,希望二老能迁往百顺城。可覃凌的一番言语却是让其茅塞顿开,心结大通:“云儿,你有你的方向,为父有为父的责任,为父的责任就是陪你娘走完今生,而你的方向遥遥不及,爹娘无法步步跟进。好好的去闯荡,在你娘百年之后,爹一定来寻你。”

  拜别二老,覃天云快马加鞭,不过寥寥数日便赶到西山剑气宗。在进山不远后,他便不时瞧得几人再林中打转。

  “也不知出了何事?怎么这一批又一批的武者现我剑气宗山门外?”一路走来,少说不下于十来批,随没批人数不多,三五一行,但如此密集的武者频繁出现,对于剑气宗而言绝非善事。

  “覃师兄,你可回了?”覃天云刚进宗门,两侧便迎来昔日的师兄,一个个垂头丧气。

  “众位师兄,发生了何事?”覃天云虽不明白众人怎么称呼自己为师兄,但眼下诀不是计较这称呼的时间。

  “覃师兄,就在三日前,藏剑山庄与五行门联合来犯,说是比武切磋。结果他们使用车轮战打伤了好几位师兄?还扬言,明日便费了剑气宗年轻一辈弟子。”覃天云并不知道,就在他走后没两天,苍、霍二人便将他的武学境界告知了单墨子。单墨子一番调查后,由此推测,覃天云就是元起令其要找的天命之人,遂公开了其境界,才使得这些弟子以师兄之称而待。

  “多谢众师兄相告,师弟先回禀师傅。”覃天云抱了抱拳,径直往单墨子处走去。

  此时的单墨子也是气极,两个徒弟都被震伤了经脉,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强敌来犯,可宗主下令,避而不战,使得他一时间心神难安,愁眉不展。

  就在这时,覃天云叩门而来:“师傅,徒儿回宗特来拜见。”

  单墨子听得覃天云的生音,喜忧参半,一把抓着他手道:“宗主有令,若你回来,速去拜见。”覃天云尚未问明缘由时,便被抓到元起的石屋前。

  “弟子拜见宗主。”覃天云站立门前,躬身敬语。

  “可达六品?”石屋沉言。

  “是。”

  “好,明日藏剑山庄与五行阁弟子再来切磋之时,我要你将他们尽数费去武功,可有把握。”

  “弟子定当竭力完成。”

  “完成之后再来见我。”

  第二日,晨阳渐出。山门外便稀稀落落聚集了藏剑山庄与五行门的弟子。由于那场变故将四君阵摧毁,所以此地也成了这两宗的叫嚣之地。日上三杆过后,便有人开始喊话。

  “剑气宗的人出来,藏剑山庄前来拜访。”

  由于事先各阁弟子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创伤,所以这喊声一经传出,就见宗内一片沉寂,此时的剑气宗已无人能应战。

  约莫盏茶的功夫,藏剑山庄及五行门一众见剑气宗无人答话,纷纷哄笑,有人道:“我说剑气宗怎么改了脾气,原本叫做正气堂时还有些气量,如今改了山门,练了剑道,怎么连出来答话的人都没有,以我看还不如改名‘弃剑宗’的好。”

  “理当如此,既然从了剑道,那与我藏剑山庄也本属一家,大家以剑会有,切磋而已,难不成自知不敌,所幸藏了头···”

  “哈哈···”两声阵语顿时引来阵阵哄笑。

  就在这时,一柄石剑突然从天而将,落在众人面前,引得狂风阵阵。场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但见一抹白影如风而至,落在剑柄之处,双脚微微悬空。来人对着众人举手抱拳说道:“在下剑气宗覃天云,前来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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