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司徒南搂着吴曼丽翩翩起舞,卢筱嘉越想越气,过了一会儿,他甩开一个舞娘,自顾自地走了。走了两步,回头又拉起那舞娘出了夜巴黎去泻火了。
嗯,为了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是卢筱嘉这位民国四公子之一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成就!也是他一辈子的最高成就了!
司徒南冷冷一笑,心道:“如果对方不是好歹的话,惹毛了自己,不介意顺便也把老的小的一块收拾掉!”
“你在想什么?”吴曼丽见司徒南的神情有些严肃,好像很“凶悍的感觉”。
“四个字——红颜祸水!”司徒南笑道,忍不住在吴曼丽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被司徒南侵略的目光烫伤,吴曼丽反而有些羞涩。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一起“抵抗”过卢大公子后,司徒南和吴曼丽的关系好像又熟了一些,有点不是太抗拒这迤逦的欢场了。
或许受舞场暧mèi的气氛影响,或许两人都有逢场作戏的天赋,或者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两人的关系终究还是嫖客和biǎo子。
离开夜巴黎后,司徒南去了租界的汇中饭店。在豪华的大床上,司徒南一把推倒吴曼丽,扯掉她那诱人的旗袍,扑了上去。
感觉很爽,还有些奇怪!
吴曼丽真是个尤物,她那紧凑而湿热的腔道让司徒南差点缴械,而且她的动作虽热情却好像缺乏经验,让司徒南有些奇怪。不过时间宝贵。来不及细想。
一番折腾后,吴曼丽那娇媚的胴体已经“醉”成一滩烂泥,司徒南心满意足地从那片温热中退了出来,不过床单上的点点绛红却让他愣住了。
他疑惑,不解。要是在百年后,他会说,这膜做得不错。很逼真。
但是这是在民国,没有瘦肉精,没有滥用的农药化肥,没有整形技术,一切都很天然。无可否认,他的一时冲动让一个疑似风liú女人的女孩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你要说点什么吗?”司徒南眉头皱了起来,躺在床上一边抽着烟。
“我这种苦女人生来不就是被你们男人糟蹋的么?有什么好说的。”吴曼丽幽幽地叹道。她乖巧地靠在司徒南怀里。有些迷恋这种温暖强壮的感觉。
“这世道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还好,去了父亲,还有母亲和弟弟,不过老的久病缠身,小的要读书,我也只能靠出卖青春来换了。
或许是因为我运气好,或许是我长得漂亮吧,被老板当做摇钱树培养包装。做了那老家伙的干女儿,这有点小小的好处。偶尔可以耍耍大牌。这身子也没想到会保留这么久!”
吴曼丽苦涩一笑,闭上眼,有些贪婪地回味刚才的滋味,回过神来,笑容又变得灿烂了。见司徒南眉头微微蹙起,她温柔抚平。好像要安慰司徒南道:“我是自愿的!谢谢你。司徒!”
“谢我?”司徒南不解地看着吴曼丽,感觉这女人有些神经。外表包着一层柔软坚韧的外壳,其实内心却是敏感细腻,好像知道司徒南担忧什么似的。
这种感觉让司徒南很不舒服。他原本是抱着猎奇的心里,试了一次就甩掉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谢谢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碰见你这样的年轻才俊总比又老又丑的其他男人要好吧!
今晚要不是,可能也会是别人,比如卢筱嘉或者我那越来越渴望的老板也说不准。不过,他们要失望了,嘿嘿!”
吴曼丽的笑有些天真,有些调皮。她不知道这样故作轻松的态度跟让司徒南纠结。
妈的,自己是男人,反而没有女人看得开,这样不成!司徒南心道,马上他虚伪的纠结就不见了。
“找你这样说,原来是我吃亏了,被你这女sè狼得逞了。”司徒南笑了笑,重新把吴曼丽爱抚了一遍。
闹了一阵,见时间有些晚了,司徒南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没说什么,他要赶在12点之前回家。
看着司徒南逃似溜出门口,吴曼丽的眼泪就仍不住流了下来。大骂道:“司徒南,你混蛋!”她抄起枕头用力地砸了过去。
司徒南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不回头,默默地关上门。
一连几天,司徒南也没去夜巴黎。因为刚出门口,车子就被人堵住了。
是王辰!他身边还站在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还以为你会不来找我呢?”司徒南微微一笑。打量了王辰一眼,吩咐司机把车退回家里。
“请坐!”司徒南招呼王辰和黑衣男子,一边留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的表情。
一开始他们都为威廉花园的豪华惊讶而有些拘谨,不过马上就调整过来了,变得平静下来,显示不凡的心里素质。这让司徒南心里暗暗称赞。
“上次在外滩公园,王先生让司徒印象深刻啊!没想到你还是一名出色的医生。”司徒南起了个话题。“我有个朋友,最近被一帮小流máng伤了,可否请王医生看看。”
司徒南把苦艾道人请了出来。苦艾道人出来时,那黑衣人眼神一亮,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自始至终,司徒南没打听那黑衣人,而对方也默契地没有主动提及。
“伤口处理得很到位,没什么大问题,过多十天八天就好了。”王辰检查了苦艾的伤势道。
“谢谢王医生。”苦艾感激道,又骂道,“上海的流máng实在太多了,不收拾几个不行!”
“那倒是。”王辰讪讪道,看了身旁的黑衣人。欲言又止。
“流máng固然可恨,但归根到底还是这世道作怪。许多人为了生存,只好做非法的勾当。要怪也得怪贪婪的洋人、唯利是图的高官和那些自甘duò落的败类。”
黑衣人突然说道,略带沙哑的嗓音铿锵有力,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他矮小的身材,头有点大,带着一副眼镜。眼神想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苦艾问道,有些不喜黑衣人的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就是你要收拾的小流máng的头!斧头帮主,王亚樵!”王亚樵傲然道。
“什么?你就是那帮垃圾的头?怎么。想来找茬么?”苦艾叫道。瞪大眼睛看着王亚樵,实在不明白这家伙又矮又小,何德何能能做帮主?
“骂谁是垃圾呢?你这臭道士也不是好鸟,走私贩卖国宝文物,不知道还有没有坑蒙拐骗,tiáo戏良家妇女的劣行?小心下次出门被斧头砍死!”王亚樵怒目圆睁,仰着头,毫不示弱!心道:这道士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虽然他临时给苦艾安了不少罪名,但部分还是属实的。让苦艾气得恨不能把这小矮子吊起来用鞋把狠狠地抽他两下!
这臭道士和真流máng算是扛上了。两人都不是善鸟!
司徒南微笑地看着,也不插手,看着两人不liáng男人的斗嘴瞪眼,实在有趣。他一言不发,显得有几分神秘。
倒是一旁的王辰开始有些担心,不过他也是个敏感的人。没从司徒南身上感觉到杀气。也索性不管,掏出指甲刀,温柔地修剪指甲,眼神蛮是专注。
“臭道士。你是不是说过,我们欠你一块大洋。赔一百个就放了我的兄弟啊?”王亚樵问道。
“休想!没一百万那些家伙休想出来,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苦艾得意地笑道。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一百万都砍死你几百次了!”王亚樵气得大骂。
他这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样子让司徒南觉得刺耳,甚是不悦,皱着眉头。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民国暗杀大王,上海滩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斧头帮主?怎么感觉像是愤青?还有点癫狂的味道?如果是这种水平的话,如何能争霸上海?
应该是还没有经过历练吧?过几年,有了深刻的社会经验后,这王亚樵才会成为真正的暗杀大王。应该是这样!
老蒋、宋子文、汪精卫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被王亚樵暗杀过!当然,还有一些得意忘形的日本人也死在王亚樵的策划下,至于其他大小汉奸就更多了。
是个很有潜力的可爱的“魔头”,只是杀人者人恒杀之,王斧头最后也死于暗杀。不过,如果能利用的好的话,应该能干很多事情。
想道这里,司徒南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众人不知道司徒南瞬间动了那么多心思,不过王辰感觉到司徒南对王亚樵的态度不满,生怕会惹恼这位深不可测的男子。
“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王辰拉了拉王亚樵的手,劝住了这位被苦艾撩拨的几乎要发表的“恐怖分子”。
嗯,王亚樵是王辰的远房堂哥,出了五服,不过从小认识,关系还不错。
兄弟俩的经历大不相同,一个是留过洋的医生,有稳固的收入。一个是常年在底层参加革命的积极分子,不过常被人排斥!(性格问题!),有些激进。现在因为够狠,也在上海数以万计的安徽籍苦力劳工中组建自己的帮派,算是尚未完全发迹的那种。
不过两兄弟,有点想通的就是,都喜欢杀人!一个走阴险阴柔的风格,杀人于无形!一个走爆裂凶狠风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石破天惊。
他们之所以嫩找到威廉花园,一方面是谁也没想到他们是兄弟关系,更主要的是苦艾故意放出来的信息,把斧头帮的幕后大佬引了出来。
“两位王先生,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不过此事,确实你们有错在先,见宝起了贪念,还伤了我的人!所以必须给我个交代!”
司徒南不容置疑地说道,见“王氏双杀”脸色凛然,紧张起来后,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态度也瞬间热切起来了——
“当然,现在丢失的财宝已经找回来了,苦艾道长已经教训过贵方手下了,他们也付出了代价,相信以后也会长记性的,此事我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谢谢司徒南先生宽宏大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王亚樵递上一盒茶叶,心里松了口气。
别看他一副粗鲁凶恶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很忌惮司徒南这帮神秘势力。他打听过了,逮捕他的帮众的命令是来自租界工部高层,没有上面放话,下面的巡铺不敢放人。
“正宗黄山云雾茶?好东西!”司徒南把玩着茶叶盒,有些玩味地看着王亚樵,没想到这杀手王也有如此变脸的本事。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一瞬间就变得有些讨好的温和了。
“那,我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王亚樵试探着问道。
“什么时候?这个要看巡捕房了!我说了不追究此事的。”司徒南故作轻松道。
王亚樵眉头又拧了起来,看着司徒南。感情他所谓的不追究就是这样!说了半天还不是戏弄老子吗?
王亚樵的手气得发抖,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如果此刻他手握一斧的话,恨不得把司徒南英俊得嚣张的脸劈成两半!
他的胸口强烈起伏着,身旁的人几乎能听见呼气中的愤怒。他好像是真的怒了。
司徒南欣赏地看着王亚樵脸上的表情,他想试试这个心狠手辣的未来暗杀王有多能忍。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味逞强是不会有太大成就的。
不过王亚樵最终没说什么狠话,眼神也没了愤怒,虽然有些颓然,但也冷静下来。形势比人强,他知道如果自己动手的话,今天就走不出威廉花园了,而且关在巡捕房的手下也会受到更加残酷的折磨。
“你究竟想怎样才肯放过我们?”王亚樵冷静地问道。
见王亚樵这么识趣,司徒南也不再逗他了,想了一下道:“很简单,帮我杀一个人,同时成为我的人!”
“杀人好办,不过让我臣服于你,休想!”王亚樵硬气道,接着又补了一句:“除非你拿出让人信服的本事。”
“你想成为我的人还没那么容易呢?”司徒南笑道,“要不是看你有几分胆色,我才看不上你的几把烂斧头。道长,你告诉他,我们是怎么杀人的!”
苦艾贱贱一笑,用手指瞄准王亚樵,模拟射击的动作:“哒哒哒——”
“看见没有?上海滩大流máng已经落伍了,据我所知,现在美国芝加哥的黑帮都是用机枪来扫射的。你想试一下吗?”司徒南打趣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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