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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现在!未来!穿越永无止境的时空。当天使堕入绝望的深渊,黑暗中燃起复仇之火,她又会舞出怎样的恣意和凄美?案件不会让侦探头疼,但感情问题却不一样。真相可以被推理出,但是女孩子的心意却是那样让人费解。唯一看透真相的是那个外表看似国中生,头脑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修明!!!
调查依然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并且在新一的建议下扩大了搜索范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池中、修明、惠与几位嫌疑人等回到旅馆,先享用了金川店长特别准备的午餐,然后开始筹划下一步行动。
“修明,你认为呢?”池中道“只能说土方先生和火玲小姐两人都有充分的动机。但木崎先生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杀死水泽小姐嫁祸给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些结论得出的前提是木崎先生的话属实。”
“确实。”
“而且……”修明把头略低,像是在回忆,“我始终有些在意那句话。”
“你是指?”
“一个和案子没太大关系的人说的,但是总觉得……还是不能放着不管。惠,你和我去一趟吧。”修明转眼已经起身,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等等……”
“池中哥哥,发现了什么请通知我。惠,我们走。”
出了旅馆,两人在树林里一边搜寻,一边前进,走走停停……
“修明,你指的莫非是雅萱的话?”惠问“对,她说过,有些东西看上去无关紧要,到最后往往成为关键。我在想,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还没注意到的东西。”
“那……学校的郊游怎么办?”
“只好放弃了。”修明停了停,一转念又说,“不,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惠,你拿着这张行程表追上去吧。”
“案子呢?”
“交给我就够了。”
惠摇摇头:“我也放弃好了。虽然很想知道神秘终点站是什么,但还是这边的案子比较重要。”
“惠?”修明不解地看着她,这不像他所认识的惠,“为什么……你会对今天的案子这么积极……”
“因为……那个打扰樱花在此长眠的人绝不能原谅!”惠坚定地说“大傻瓜,只是个传说罢了,所谓的墓园里连个墓碑都没有,不是吗?”
“即使这样,我也宁愿相信樱花她曾经存在过……不,现在以及未来,都将继续存在下去!”
这一瞬间,修明似乎有些震惊。后半程的路上,他也变得比原先沉默,心里总像在思考着什么……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摸索,他们终于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发现的“血迹”……
“你看,就是那里!”还有大约一百米的时候,惠惊喜地喊道“先停下。”
“怎么了,修明?”
“昨天我们只在那痕迹附近调查过,或许……”修明注意了一下自己周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旁边的草丛“进那里做什么?等等我……”惠忙跟了上去,只见修明正半蹲着,眼睛看着地面,透出几分异样“果然……”他喃喃念道“这是?”
“看这对脚印,左边完整均匀,右边却是前深后浅。这是单膝跪地蹲在地上留下的。再看脚印的方向,这人的身体就朝向昨天发现的那处痕迹。也就是说,有人曾躲在这草丛里,观察着那个方向的状况。而且如果我的推理正确,顺着脚印与颜料连成的这条直线一直走,还可以找到一样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
修明边走边留意观察,过了地面上沾满红色颜料的痕迹,又走了大概十几米,他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树干上:“竟然真的是这样……”
“又发现了什么?”
“树干上的这颗……子弹……”
“唉?你怎么会知道!”土方忍不住叹道“做了些调查,不过我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所以才申请与你单独会面,想听你说说更详细的经过。”修明十指对搭,双眼微合,等待着对方的答复“好吧。”伴随着他低沉的语调,回忆渐渐展开……“当时差不多是十一点半,我和雾绪正走在回旅馆的路上。突然就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几乎是在同时,我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有点像砍树,但又觉得不是。这时,雾绪立刻拉着我蹲了下来,表情看上去非常紧张。没过几秒,她又扶着我站起来,而且说什么也不松开手,只叫我保持这样往前走。我又告诉她身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她却怎么都不让我回头看。结果就一直走回了旅馆。”
“原来如此……”
“对你有什么帮助吗,侦探先生。”
“当然,水泽雾绪是个好女孩,很聪明,观察力敏锐,又善解人意,但是,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所以,或许我现在只能为你感到遗憾……”修明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告辞……”
走到房门口时,惠正等在那里。她见修明出来了,立刻问道:“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修明?”
“差不多,只是还少一些必要的佐证和决定性的证据。对了,池中哥哥呢?”
“去樱花树那边了。”
“警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不知道。”
“那我们也过去吧。”
修明和池中打了声招呼,就来到水泽雾绪的尸体旁。警方来之前,他已经检查过一次,但没有太大收获。
“只有这个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最说,樱花为孤独地离开人世而悲伤,为喜欢的人获救而欣慰,那么她呢?”
正想着,青木兴奋地回来了,在池中警官耳旁说了几句话。
“修明你看,”惠小声提醒道,“青木警官手上……”
“终于找到了吗,我一直在等待的佐证,那是杀死水泽小姐的狙击枪和土方先生消失的帽子……等等!帽子!”修明一惊,“怎么会忽略了呢,水泽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只帽子可能带来的后果,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会露出这种神情……难道说!”
“修明。”池中来到他身后,“看样子胜负已分,犯人警方已经找到了,刚才青木回旅馆叫三位嫌疑人过来了。”
“谢谢。”
“怎么突然道谢……”
“因为……我正想做这件事呢!”修明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闪耀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接近日落,天际已微微泛红,又将是一个晚霞漫天的黄昏。对,和传说中那个黄昏一样……
“咳!”池中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场,“把大家集中在这里,是因为警方已经找到了真凶!”
“既然如此,就请警官您赶紧指出来吧。”木崎迫不及待地说“好吧,那个杀害水泽雾绪小姐的人就是你,土方克彦!”
这一瞬间,每个人的神情都起了微妙的变化。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土方没有作任何辩解。惠不相信这是事实,心存疑惑地看着修明,修明却尚无表示,仍然合着双眼倚在树干上。
待稍稍平息后,池中举起了土方的帽子:“这是在离现场约八百米的树林里发现的,经过金川店长和店员们的指认,他们都肯定是土方先生你的帽子。需要重点说明的是,在帽子掉落的位置附近还发现了手套和一把狙击枪,经过比对,杀死水泽小姐的子弹正是从那把枪中射出。真是遗憾,你在杀人后去丢凶器的途中,因为太紧张连帽子掉了都没注意到,结果成了证明你是凶手的最有力证据!”
土方还是不作任何辩驳,只依稀地听到他说:“是我……是我害了雾绪……”
“土方先生,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局,好好地招认一切……”
“请等一下!”修明突然睁开眼,走了过来,“池中警官,如果你认定土方先生是凶手,就辜负水泽小姐临死前的一番期待了。”
“你在说什么啊,修明,土方先生刚才已经认罪了。”
“他没有认罪。那句话的意思是水泽小姐因他而死,但并不意味着是他杀死了水泽小姐。”
“那你说谁是凶手。”
修明抬头望了一眼樱花树:“池中哥哥,你知道关于这颗树的传说吗。”
“等下,我们正在讨论凶手的身份,没必要……”
“这很重要!”
“在旅馆里休息时倒是听金川店长说过。”
“那就好。各位,曾经……我不相信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但现在,传说在我们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了一遍。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而牺牲的樱花;面对两段感情做不出抉择的城主的儿子;出身于名门大户的富家千金;然后,还有一个角色。”修明面对三个嫌疑人,缓缓抬起手,“人如其名,胸藏利刃……对,无情的暗杀者,凶手就是你……木崎若刃!”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让人不得不摒住呼吸。唯有不断飘落的樱花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木崎脸上惊恐的神情似乎在表明事态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他强压抑着心里的那份难以置信,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单纯为了吻合传说就把我列为暗杀者。别忘了,我没有杀死水泽的动机。”
“嫁祸算不算呢?为了嫁祸给夺走你前女友的土方先生……”
“这种方法未免太麻烦了,而且万一警方什么都没查到或是得出犯人在逃之类的结论,不是反而成全了他们。所以我怎么可能……”
“是意外!”修明从容地看了他一眼,“杀死水泽小姐一开始并不在你的计划当中,只不过后来事态发生了你意料之外的变化,你才临时想到了嫁祸之策。”
“到底是怎么回事?”池中惊诧地问道“池中警官,你还记得凶器是什么吧,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根据警方的判断,水泽小姐的伤口只是在5-8米的距离射击造成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特意使用射程远的狙击枪?”
“这……难道说凶手一开始的目的是狙击?”
“不错,而目标正是土方先生!”
“那结果死亡的怎么会是水泽小姐,土方先生又为什么不说出来?”目暮又问“土方先生一开始并不知情,恐怕是听了我的那番话才明白事情真相。这次狙击发生的时间是昨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而且还不得不提我和兰仍在参加学校郊游时发现的一处像血的痕迹。当然,只不过看上去像,其实是颜料。那时,我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直到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才终于把两个事件联系起来。在痕迹两个正好相反的方向上,分别发现了一对脚印和一颗子弹。很明显,有人潜伏在草丛里往那个方向开了一枪,而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借口单独出门的木崎先生。”
“但留下的怎么不是真正的血,而是颜料呢?”
“那颗子弹射偏了,从土方先生身后擦过。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土方先生和水泽小姐刚好走到那个位置,这时,土方先生感觉到背后一阵凉,同时听到有点类似砍树的声音。大家应该想到了,那是一颗子弹从他背后穿过,死死地钉在树干上。水泽小姐早就看出木崎先生有杀死土方先生的意图,经过这一幕,立刻明白了事态,拉着土方先生蹲下来。不过这个举动并不是要躲避射击,而是为了让远处的木崎先生以为他已经中枪了。接着水泽小姐又扶他站起来,还不肯松手,一方面是继续伪装土方先生受伤,一方面也是用身体护住他。至于不让他回头,那是因为水泽小姐偷偷把事先准备的颜料洒在地上,给很快就会上来检查血迹的木崎先生看,希望能暂时性地骗过他。”
“等等,水泽小姐身上怎么会碰巧带着红色的颜料……”
“不是碰巧。刚才已经解释过,水泽小姐早就看出了木崎先生的意图,他对土方先生说‘看清自己的处境’指的也就是这个。但她是一个把什么都藏在心里默默承受的人,所以决定由自己来保护土方先生,为应对各种情况准备了很多小道具,红色的颜料应该只是其中之一。她本来也没指望能瞒住多久,巧的是后来木崎先生穿过草丛发出的声响被不远处走在另一条路上的我注意到,我就和惠一同去查探情况。为避免被人目击,他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了,并没识破这个简单的手法。所以晚上他回到旅馆看见土方先生安然无恙时大吃一惊。”
“简直是胡编乱造!”木崎激动地吼道面对他的威吓,修明自如地回应道:“先别急啊,差不多该说到凌晨发生的案子。”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讲!”
“昨晚八点半,你在火玲小姐门口主动打了声招呼吧,不过你的真正目的是确认土方先生是否还在她房内。因为你发现他没受伤后,又有了另一个计划。你准备了那张没有署名的纸条,并在确认后塞到土方先生房间的门缝里,好等他回来打开门时发现。可结果你放纸条的一幕被水泽小姐看到,在你离开之后她就偷偷把纸条拿走了。她清楚你的目的,也决不会让土方先生去冒险。后来她敲土方先生的房门,又说口渴,打发他去倒水,趁机拿走了帽子。因为她打算假扮成土方先生去赴约,而那款帽子造型很独特,加上旅馆里也再没其他人带帽子,有了它要成功就容易多了。”
“但水泽小姐的衣服没换,马上就会被认出来。”池中道。“所以她才要比凶手更早出门。晚上有三次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第一声其实是水泽小姐出门。她早早就到了指定地点,然后站在树阴下,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和服饰,这样一来帽子很容易被当成判断的依据,毕竟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土方先生戴着。”
木崎冷笑了一声:“了不起的想象力,你是想说她像樱花穿上城主儿子的衣服代替他死亡那样被我杀了吗?”
“事实就是这样,不同的是你最后认出了她。她知道你的计划,也知道白天那一幕的真相,如果说了出来对你非常不利,无奈之下,你只好采取了杀死她嫁祸土方先生的方法。她戴着的那个帽子正好成了你的工具,被放在凶器附近。在这里,我还想顺便赞赏你,因为你刻意把凶器和帽子丢到更远的地方,如果直接扔在尸体旁边,看上去就真的很像嫁祸了。”
“胡说!这一切不过是你受了传说的影响,凭空想象出来的。对了,证据,你没有证据,是吧?”木崎的口吻突然充满了挑衅修明却镇定地反问道:“你好象很自信?”
“当然,不是我干的,你们当然找不出证据!”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水泽小姐留下了一件能指证你的东西!”
木崎一惊:“怎么会……明明已经……”
“木崎先生,你大概没有想过她在最后一刻为什么还微笑着,不过不要紧,很快就知道了。池中警官,请看看帽子上少了什么。如果我的推理正确,上面应该缺了一块才对。”
“修明,你不是从来没碰过这个帽子吗……”池中边说边把帽子前后里外都翻了一遍:“这里……是真的!后面原来好象缝着什么,被拆下来了。”
“果然,那是水泽小姐拆的。”
木崎的动作开始僵硬,眼神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瞄,但嘴里仍强硬地说:“就那个能说明什么,你还想说是死亡讯息不成?”
“不,充其量只能算是类似死亡讯息的东西。说到这,我不得佩服水泽小姐的智慧,她已经预见到了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这次赴约可能凶多吉少,也知道万一她死了你会利用帽子嫁祸土方先生,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而你,不过是像她预计的那样,亲手暴露出你是凶手的事实!”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有这种事!”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水泽小姐拆下的应该是帽子后面缝上的标明厂商的一块皮革,她把这个夹在了手指缝之间。晚上昏暗,又是在树阴下,你根本看不清。同时射击距离为5-8米,一般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血迹,因此你不敢随便上前翻动尸体,免得不经意间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的地方沾到血迹。即使事后换一件衣服,这一改变也存在被人怀疑的风险,沾血的衣服若被找到更可能会暴露,所以你只好就这么回去,保持全身的服饰都与昨天一致。第二天一大早你们就会回程,最有可能成为尸体的第一发现者。几个人当中,只有你不同,发现尸体的一刹那,其他人都会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或者胸口的大片血迹,而你一定担心她会不会留下什么指证你的东西,下意识地去注意身体的其它部位,特别是最灵活、最容易留下死亡讯息的手。白天充足的光线下,你立刻会发现指缝间不自然地夹着一块皮革。出于犯罪心理,你怀疑那可能是水泽小姐留下的讯息,于是就不自觉地趁别人的注意力还被吸引时赶紧拿走。但是在这之后,你将没有处理的机会。任何时候都有人盯着,太大的举动会引起怀疑,随手丢掉又怕被人拣到,扔到厕所里冲走这招在没有下水道的深山里是行不通的。所以,这块皮革还在你身上三个口袋中的一个里面,并且和帽子上的痕迹吻合,又同时沾有你和水泽小姐的指纹。你以为自己幸运地藏起了证据,却没想到反而指证了自己吧。现在是你自己拿出来呢,还是请警方的人帮你拿出来。”
“不用了……”说到这,木崎紧握的手松开了,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那块皮革,自嘲似地一笑,“杀死水泽雾绪的人就是我……一切如你所推理的那样。土方抢走了我的女朋友,让我的生活从此一落千丈,事事不顺,所以我恨透他了!我想利用这次郊游的机会杀了他,可第一次被水泽破坏了。第二次,我本以为可以成功,因为土方他太老实,一定会照纸条上的话一个人来赴约。十二点半我就提前到樱花树下埋伏,没想到她早就来了,站在树阴之下。我本能地凭帽子认定那是土方,立刻抬起枪。开始,她尽力模仿土方的声音劝说我,还僵持了很久,但我早已抱定了决心。最后,她摘下帽子扔到我身边,用自己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才认出是她。也就是那一刻,我想到了第三个计划,手指渐渐移到扳机上。谁知她一点也不害怕,微笑着张开双臂,告诉我‘那个侦探一定会找出真相’。我以为她在唬我,小小的一个旅店,几个店员,两个高中生,哪来什么侦探。只是没想到……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值得她这么信任你……”
“什么也没说,就连侦探的身份也是。”
“是吗……我竟然败给了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你错了……”修明转过身,也许是不想被人看到那时的神情,唯留下深沉的背影与声音,“你杀死的……是一个最值得尊敬的人,用你的后半生好好忏悔吧!”
两个警员给他带上手铐,押着他进了警车……
渐渐地,警车也消失在视野之中。只是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份叹息吧……
土方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金川店长。”
“真的非常遗憾……”
“不,请别这么说。听完这位少年的推理后我终于清醒了。雾绪是为了我而死,如果再继续消沉下去,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其实现在有件事想拜托您。”
“尽管说吧。”
“我和亚美可以留在您的旅店里工作吗?”
金川店长愣了愣:“你是说……你们两个想留下来?”
“对,”火玲小姐点点头,“我和克彦已经商量好了,反正最近父亲也总吵着要我出门锻炼……”
“而且……这或许是我可以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土方面对樱花树,缓缓张开双臂,“从现在开始,永远守护着这里,这个樱花和雾绪安息的墓园……”
“修明你看,”惠欣喜地推了推修明的肩膀,“又和传说一样呢。”
修明回过神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也多了份欣慰:“看来土方先生终于认清自己真正的心意;而火玲小姐知道水泽小姐付出的一切之后也感到由衷的惭愧,想补偿自己做过的事吧。可结果说到底,这与传说吻合的一连串事件仅仅是巧合罢了。”
“巧合……真的就只是巧合吗……”
“换句话也可以说是由一个个必然性堆积出的偶然吧。”
“就不能看作是樱花冥冥之中的引导?”
修明笑了笑,淡淡地说:“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城主的儿子与富家千金一起离开了那座城,来到人们埋葬樱花的这颗树下定居,自此……他们的子孙代代守护着这里……”
樱花墓园的传说,在每个人心中久久回荡。每当风起,仿佛能听到轻灵的耳语,那是承载着思念的花瓣,在把动人的故事永远传唱……
晚霞,犹如昨日般绚烂。夕阳余辉下,樱花依旧,人也依旧……
“没想到樱花墓园就是所谓的神秘终点站。”惠温柔地望着夕阳,任由晚风吹拂着她飘逸的长发“是啊……”修明也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老师正给他们讲述着樱花的传说吧。”
“恩,真是太好了!终于……又恢复成那个平和而宁静的墓园。樱花,你也可以再次安息了……”
“还活着哦!”
“修明?”
“樱花……她还活着,以各种各样的形式……”
“你是说,她还活在我们的心里?”
“恩,但又不仅仅是这样。我想那句话是对的,樱花她真实地存在着,或许某时,某地,不经意间,与自己擦肩而过……”
“那…修明你的樱花在哪?”惠凑到他面前俏皮地问“谁知道呢,缘分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遇到……”
“为什么?”
“可以不回答吗,惠……”修明沉默了,把内心的感觉深埋,只抬起头,肃穆地仰望漫天樱花飞舞,一遍遍交织着曼妙的梦境,一次次诉说着美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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