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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催动战马向大兴城的外郭城而去,而后面小杨暕却慢慢的跟着。此时的大兴城还不叫长安,更不是汉长安城。而是在汉长安城的东南方向的龙首原南坡所建立的都城。该城市是由外郭城、宫城、皇城所组成的。
韩擒虎骑马缓缓而行,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有时却回头张望后面紧紧跟着的杨暕。而杨暕一边紧跟着前面的马,一边嘴里却嘀咕着“这个死老头,自己骑马,却让我后面跑着,太不公平啦。”
本来刚走出国子监时,杨暕向韩擒虎要一匹马,来展示展示这两个月学的骑马本事。可韩擒虎一句你年龄还小,不能骑马给打发了,让他在后面好好的跟着。
杨暕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不让他骑马,但师命难违,只好紧跟着韩擒虎。开始的时候,杨暕一路轻松的跑着,让他想起在前世的与战友们一起野外越野,可现在毕竟还只有五六岁,耐力远远还没到前世的巅峰状态。
这时,紧跟着后面的杨暕看到前面的马匹突然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不见了踪影。杨暕咬紧牙关,想加快步伐,可自己的腿感到千斤重,一摇一摆的向着那遥不可及的战马跑去。一个时辰过去了,杨暕实在累得不行了,眼前模糊一片,累得趴在地上,大喘吁吁,腿软绵绵,呼吸十分困难。
耳边响起韩擒虎的声音“如果这样就爬不起来的话,你还是放弃吧。不然上了战场,命就没了。”
杨暕抬起头来看到韩擒虎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他。杨暕忍受不了韩擒虎的不屑,站起来大声呐喊着:“我不会放弃的,我是最强的,我要做最强人。”不顾周围的人惊讶的眼神,一步一步向前跑去。韩擒虎跟在杨暕身后看着前面瘦小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
很多在大兴街上的百姓看到了一幅令人心惊胆战的景象,一个五、六岁小孩在街上不断摔倒,不断爬起拼命的跑着,而在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老汉骑在马上跟在后面,不时用脚狠狠地向孩子稚嫩的后背踢去,凶狠无比,令人惨不忍睹。
有人实在看不过去,想去阻止,可那个老汉年纪虽然有点大了,但精神很好,还很凶恶的样子,更有人认出这是一位大隋开国四大名将之一的韩擒虎,让他们止步不前,心中对那个可怜的孩子充满了同情。
杨暕一步一步的跑到大兴城东南角的广通渠,累得实在不行了,晕了过去。其实韩擒虎只是在试验杨暕的韧性,见这小子是个硬骨头,没有皇室子孙的娇身冠养,心中到也喜欢。
韩擒虎跳下马,从马袋中摸出一壶酒,又取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如核桃般大。他又撬开杨暕的嘴,将一粒丹药给他灌了下去。不久杨暕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他也终于醒了过来。
韩擒虎见杨暕醒了过来,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指着一条渭河冷冰冰的说道:“药已经给你吃了,现在给我跳下去。”
杨暕慢慢的走到河边,有点发呆的望着河面。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分了,但天气还是有点冷,而自己只有五岁,这个会影响他的发育的。杨暕十分懊恼,怎么好端端的跑到河边来了,要是跑到晋王府那多好啊。自己多么犯贱啊。
“让我------先脱衣服。”
不等他说完,他两脚变悬空而起。韩擒虎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在空中,大步走到河边,将他狠狠地向水中扔去。
“咚”的一声,杨暕坠入河中,虽然春天的天气有点暖和,但大兴城中的河水还是向冬天里的冰河一样那么寒冷。杨暕觉得无数根针向他浑身刺来,体内细胞猛的收缩,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痛苦的让他无法忍受,尖利的惨叫起来。
“求求你师傅,让我上来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他不顾一切的要爬上来,可爬到一半就被韩擒虎踢了下去。“怎么,这么点冷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去杀敌啊?这点本事还想着去灭突厥,我看是去送死!”
杨暕被韩擒虎讽刺的说不出话来,想要在乱世中活下去,就准备要吃更多的苦。可过了好一会儿杨暕感觉到自己有股热力在向外迸发,丝毫不感到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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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坐在一棵树下,一边惬意的喝着酒,一边斜视着杨暕。此时他完全不管了,杨暕本来可以自己上来,但他却犯了倔脾气,不肯再求他,没有他的吩咐,死硬都不肯上来。韩擒虎也不拉他,喝着酒,看他能倔到什么时候?
一炷香时间,韩擒虎摇了摇酒壶,没有一滴酒了,感到杨暕的热力应该散发的差不多了,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上了吧。怎么,这么点冷就上不来了,是不是让我给你拉上来,出息?”韩擒虎看到杨暕不肯上来,一边嘲笑着。
此时的杨暕觉得身体热力已经消失了,寒气已经侵蚀骨髓了。又忍受不了韩擒虎的讽刺,慢慢的爬上了岸边。
杨暕被冻的站不起来了,一阵春风吹过,他浑身冻的发抖。杨暕看到韩擒虎走过来,就说了第一句话,“我的小弟弟没冻坏吗?”
韩擒虎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把将他拎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他衣服拔得干净,又给他喂了一粒丹药,“现在有知觉了吧,去,现在给我打酒去。限时只有两柱香时间。”
杨暕生气道:“什么,让我堂堂的郡王给你去打酒,你没毛病吗?”
韩擒虎笑着说道:“记住,现在你不是什么皇子,更不是什么郡王,只是是我韩擒虎的徒弟,怎么徒弟孝敬师傅不行吗?”
“那我的衣服呢?”
“不用穿衣服,没有女人对你有意思!记住,只有两柱香时间。”
杨暕被韩擒虎说的没办法,只好接过酒壶,光着身子,深一脚潜一脚的跑起来,给这位老头子打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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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黄昏时间,浑身已经精疲力尽的杨暕几乎是爬回晋王府。他的衣服已经风干了,一直提心吊胆的萧王妃见杨暕终于回来了,她放下了心,连忙迎上去,“太好了,阿孩,你终于回来了。”
她扶住杨暕,见自己的孩子整个人都快变形了,不由一惊道:“阿孩,你怎么来?”
杨暕从怀里摸出一包药,递给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晚上让我在药水中泡两个时辰。”
萧王妃接过药包打开,见里面是一种黑色的油膏,,闻了闻,便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被那个老家伙折磨死啦!”
萧王妃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辛苦,不由心疼道:“阿孩啊,我们不学武了,好不好。你这样为娘很心疼的。”
“不行,母后,学武是孩儿毕生的愿望,作为一个堂堂晋王的儿子,怎么能退缩呢。如果这样放弃的话,还不被老家伙嘲笑死。”
萧王妃见自己的孩儿这么坚决,摇了摇头。
这时,小丽美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二哥回来了,兴奋的说道:“二哥,二哥,你回来了,我也要学武。”
“胡闹,一个女孩家,怎么可以学武?”萧王妃吓了一跳,自己的次子学武已经让她胆战心惊了,如果让自己的女儿还学武的话,自己还不被吓死。
“小妹,你看二哥我这样子,还想学武吗?”杨暕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由于看到自己的二哥回来,高兴的什么的忘了。可现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二哥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萧王妃的身后,慌张的说道:“我不想学武了,好可怕啊?”
“想不到我们的小妹天不怕地不怕,也会怕学武啊。哈哈------”这时杨昭也从房间走来看到自己的小妹怕的样子,开着玩笑说道。
“哼------”小丽美看到自己的大哥这么嘲笑着,把小脑袋扭到一边不理他。
“哈哈-----”大家看到小丽美这么可爱的样子,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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