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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帆布包里哪里还有爷爷的遗体,变成了一具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尸体,从里面死者身上衣着来看,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这位女性死者,整个身体还算完好,只是那个头部,恐怖的能把人活活吓死。我猛地看到时,差点没把我吓尿裤子。这女尸的头部,就好像是从高中坠落后右前额和右侧脸先着地一样,死状非常的凄惨。
女尸头部右侧颧骨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塌陷,右前额头陷进去一半,右眼眶也陷进去一半,从颅骨塌陷裂开的地方,白花花的脑浆子混合着鲜血,还正在缓缓向外流动,这些恶心的红白粘稠物流满了女尸整个面部。
那塌陷的右眼眼眶里的眼珠子也被生生挤了出来,血乎乎地粘在鼻梁上,就像鼻梁上长出个玻璃球大小的血红肉瘤一样,看上去即恶心又恐怖。
从眼眶里挤出的那颗眼珠子下面的鼻子,也是血肉模糊不成形状,就像被人踩烂的西红柿一样,扁塌塌的贴在面目全非的脸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烂鼻子下面的上嘴唇,也恐怖的向上翻翻着,赤裸裸的露出里面鲜红的唇肉。撇下那翻起的上嘴唇不说,再看看女尸嘴里,一条鲜红的舌头,像条死了毒蛇似的伸出嘴外,上面沾满了腥血;嘴里上牙床的牙齿也几乎被嗑掉了,有些只断了一半的牙齿上还挂着殷红的血丝,让人看得牙根都发麻,感觉自己的牙齿也快要崩断了似的。
还有女尸下颌,已经完全碎裂,根本分不清上面哪是牙床哪是牙齿了,整个下颌只有些脸颊上的皮牵连着,软塌塌地斜耷拉在脖颈子上。那不见了一颗牙齿的上牙床,也严重错位的撇到左脸颊的位置上去了。
女尸整个面部,除了左眼眶里那只死死睁圆了、眼瞳里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珠还算完整外,整张脸严重变形,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出生前是什么模样,整张脸都快摔成一滩烂泥,惨不忍睹。
面对这么恐怖的女尸,任你胆子再大,也不免心惊胆寒,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她第二眼。
我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女尸,狠狠咽了几口想要从胃里反出的胃液,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给自己稳了稳心神。过了一会,觉得心里不再那么恶心和恐惧之后,我闭着眼睛转过身去,摸索到女尸脚步的位置,找到那里帆布包上的拉链,双手捏住拉链,又把帆布包上的拉链给拉上了,这一次由于之前拉开时,拉链把那些头发都推到了一边,所以这一次并没有那些头发的阻碍,很轻松便被我拉上了。
这拉链里的头发,正是这名女尸的。可能是那些成殓女尸的人也受不了她这么恐怖的尊容,慌乱之际把她的散落在拉锁上的头发拉进了拉链里,然后也没仔细检查,就匆匆忙忙把她放在了这里。
拉上拉链之后,我心里的恶心和恐惧感,多少减轻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迫使自己脑子里不去想女尸的恐怖样子,然后双手合十,冲着帆布包躬身拜了三拜,并且嘴里也是念念有词道:“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如果对您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这就离开,不会再打扰您了。”
说完之后,我拔腿就要离开停尸房,可是没走出几步,我一想不对呀,我到这里干啥来了?是救我爷爷来了呀,怎么现在能被一具女尸吓跑呢。我转念又一想,那我爷爷的尸体哪儿去了?白天还在这里,晚上怎么就成了个女人尸体了呢?还是这么恐怖吓人的一具尸体。难道……我爷爷的尸体被那些警察转移了地方?这女人尸体是今天刚放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我兀自点了点头,有可能,我爷爷现在有杀人的嫌疑,而且是一宗性质十分恶劣的灭门杀人案,事关重大,那些警察恐怕不会再把他的尸体留在这里了,不过,爷爷尸体不在这里,又会在那里呢?那些警察会把爷爷的尸体放哪里呢?
我站在原地,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外面那个小破房子里的看门老头,这老头一直都在这里,说不定他知道我爷爷的尸体被那些警察弄哪儿去了,不如去找他试试。
想到这里,我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紧走几步来到停尸房的门前,抬手把门栓拉开,然后把房门拉了一条缝,又侧身钻了出去。不过,在钻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停尸房里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了一会,一时间也想不起落下了什么东西,就觉得这东西好像还挺重要的。
不过,这一刹那的感觉,并没有让我有转身回到停尸房,寻找那落下的东西的想法,此时,什么都可以先放到一边,都没有我爷爷的遗重要。
出了停尸房的门,我并没有直接去疯老头的小破房,而是转身向小悦藏身的银杏树走去,我想和她说一声,也好让她知道我在停尸房并没有找到爷爷的遗体。
不等我走到银杏树近前,小悦便远远的看到了我,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并且快步向我这里走来。
在距离停尸房七八米远的地方和小悦汇合之后,我简单把停尸房里见到的情形对她说了一遍。小悦一面为那惨死的女人惋惜,一面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立刻对她说了,我想找那疯老头的想法。小悦听了显然有些不大同意,说那疯老头疯疯癫癫的,他嘴里的话,根本不可信。我当即笑了笑对她说,嘴里的话虽然不可信,可是梦里话,绝对假不了。
小悦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便告诉她说,我还有一种符咒,叫‘化梦符’。利用这‘化梦符’,我可以轻易进入老疯子的梦里,从他梦里试着寻找爷爷遗体的去向。
我再次叫小悦躲进大银杏树后面,自己一边向疯老头那间破房走去,一边从身上掏出笔记本和那只红蓝铅笔。
此时,天空依旧群星璀璨,虽然亮度暗了点,但并不影响我画符。先前来时,我只准备了一张‘断锁符’,一张‘通阴符’和几张‘离火符’,这‘化梦符’,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时用上,所以就没画,现在我也只能临时画上两张。
这‘化梦符’的一次就需要使用两张,一张贴在施法者的额头,一张贴在被施法者的额头,贴好之后,施法者念动咒语,施法者的元神便可以进入被施法者的梦里了。
小时候那个老道士进入我梦里,从柳妖手里把我救下,用的也是这种方法,不过,我们两个用的符咒不大相同,那老道用的是‘入梦符’,而我的是‘化梦符’。
两者相比,我的符咒要比老道士的强悍不少,老道的‘入梦符’属于被动符咒,而我这‘化梦符’属于主动符咒。
什么是主动符咒和被动符咒呢,主动符咒笼统说来,是可以有选择余地的,而被动符咒功能单一,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拿眼下这两种符咒来说,如果使用‘入梦符’进入别人的梦境,那人家今夜做什么梦,你便存在什么梦里,你可以改变梦的走向和结局,但你究竟还是在这梦里。
而我的‘化梦符’,不但可以改变做梦人梦里的走向和结局,更可以像换录影带似的,随时把他的梦换掉,恶梦可以换成好梦,好梦也可以换成恶梦,不但如此,更可以像翻书似的,查阅他以前的记忆,把他记忆里的东西,以梦的形式重演一遍,只是,这些记忆重演的梦,我无法改变,他记忆里是怎么样一个过程,那就是怎么样一个过程,我不可能通过他的梦,把他记忆里的东西改变掉,只能在一旁远远的当个看客。
我便是想用这种符咒,去看看老头今天的记忆里,有没有我爷爷遗体的去向,如果没有,那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来到疯老头那间破房门前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侧着身子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老头一个鼾声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动静了。
听了一会之后,我把身子直了起来,用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被老头从里面插上了。不过,我发现房门旁边的小窗户是开着的。由于天气太热,并且这小破房又低又矮,破旧不堪,根本没什么隔热效果,被大太阳暴晒一天之后,里面跟蒸笼似的,所以老头睡觉时,并没有把窗户关上。
我此时隔着窗户,透过里面的窗纱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就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乌起码黑的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我站在房门前考虑,是用身上那张‘断锁符’打开房门,还是省下一张符咒,撕破窗户上的窗纱,从窗子跳进屋里之际,突然,我发现我左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就是心里一惊,慌忙向左边扭头看去。
就见从小破房的左侧面,窜出两条高大的身影,与此同时,从两条高大身影的手里,亮起两道耀眼的光柱,没等我有任何反应之际,那两道光柱便直直的照在了我的脸上。
在这漆黑的深夜里,那两条光柱显得极其刺眼,晃的我除了满眼强光之外,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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