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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脸蛋，周若娟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那种无暇的白皙，踢上一脚，鞋尖立刻会在她水嫩的皮肤上印出一道不均匀的黑灰色痕迹。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加紧双腿，护住一些地方不让王浩明看。
实话说，王浩明心思大都放在了孙玲父女俩的身上，也顾不得欣赏周若娟的春光。
万一被俩人发现，估计我今天就不是从大门走出去了，而是从窗户。
唉，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他俩支走啊，最起码，先得把周老师裤子穿上吧？
“若娟说要溜达多久？”孙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到沙发上问王浩明。
叠好了孙玲的被窝，顺脚把外面的两只高跟鞋踢进床下，王浩明组织了一下语言，答道：“她刚走没一会儿，说至少两个小时再回来吧，我正准备开窗户放味儿呢，屋里的空气她吸不了。”
孙玲讶然道：“俩小时？这么久？”
孙父也皱了皱眉毛：“她手臂动不了，别再摔了跟头，不行，我还是下楼找找她吧。”
他正中了王浩明的下怀，他之所以故意将时间说得很长，意思就是让父女俩下楼找她回来。
看着孙父快速喝干净了杯子里的茶水要出门，王浩明摸摸鼻子，道：“周老师是去的马路对面那小花园，嗯，环形花园，可能走岔了道，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一个顺时针走，一个逆时针走，肯定能碰见周老师。”
孙父断然摇摇头：“办出院手续、送若娟回家就忙活了你一天，你可别再跑了，嗯，让玲玲跟我去。”
孙玲哦了一声：“那你先去，顺时针走，看见小姨给我打电话，嗯，我换个鞋也出去。”
低头扫了眼床单下面，周若娟半露出的脸蛋重重一松。
王浩明也释然地舒了口气，这时，听孙玲问我，“对了，马路对面有俩小区都有花园，是三区还是四区？”
王浩明是随口瞎说的，对这边又不熟悉，哪里分得清三区还是四区，就在他准备胡说一个时，孙叔叔打开大门和防盗门，指着外面道：“你大概给我指个方向就行。”
王浩明走到他旁边，假装考虑片刻，抬手往东北方向伸出食指：“那边。”
孙叔叔一点头：“嗯，知道了，是三区，那玲玲你快点，我先去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王浩明抹了把脑门的汗珠儿，想着等俩人都走了，就赶紧给周老师穿衣服，过个十分钟，再往孙玲手机打电话说周老师已经回家了。
然而，等王浩明刚一回头，却是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孙玲！你干嘛呢！”
正要关门离开的孙叔叔回身看过来：“怎么了？”
此时此刻，孙玲只留了屁股在外面，她铺了旧报纸跪在地面，上本个身子居然已经钻进了床底下，“哦，鞋子不是开胶了吗，我找那双前俩月买的红帆布鞋，记得是放这里了，咦，这啥东西呀，怎么软乎乎的？”
我晕！
鞋子你是翻不到了！
你倒没准能翻出一个大活人来！
王浩明汗一下就下来了，“你别钻，那里面脏，我来我来！”
黑乎乎的床底下飘来孙玲不以为意的嗓音：“没事儿，小时候老爹经常带我爬煤堆呢，不比这里脏？咦？真奇怪了啊？这软软的东西到底什么玩意儿？我没记得往床底下塞过被子呀？”
从她露在外面的臀部的移动幅度分析，孙玲应该正扯着手臂抓着什么，膝盖微微前挪，身子还在往里进。
我一拍脑门，踱步从后面拉住孙玲的背心，“……快出来快出来！你新买的衣服！别给弄脏了！”
见她不听，王浩明一咬牙，干脆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轻往出拖她。孙玲则扭着屁股跟我较劲儿，“嘿，浩明你干嘛呀，别拉我，马上就够着鞋盒了。”
唉哟！我的姑奶奶！你够什么鞋盒啊？你快够着你小姨了！
王浩明不理她，双手用力生生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动作上，倒显得有几分亲昵，王浩明感觉气氛不对，忙瞥眼瞧了瞧门口，就迎上了孙父那渐渐变得怪异的眼神。
周若娟先前和王浩明说过孙父孙母在怀疑我跟蒋妍搞对象的事儿，他眼中的色彩，王浩明多少能读懂一些。
然而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得其他人怎么想了，倘若真把没穿裤子的周若娟从床底下揪出来，别说是我，相信孙叔叔和孙玲也全都得傻眼！
“我衣服色深，不怕脏，我替你拿。”把孙玲挤到一边，撩起床单，王浩明一头扎进去。
床下的杀虫剂味儿比外面还要浓几倍，下意识捏住鼻子，另只手在这一片黑洞洞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摸索开来，借着床单外的些许亮光，隐约能瞧见几个黑黑的轮廓，王浩明便伸手捅了过去。
第一下，好像碰到了搪瓷脸盆，咣当咣当响了两声。
第二下，手心传来的是一抹热乎乎的肉感，王浩明吓了一跳，心知摸错了地方，飞速将手臂抽回来。
第三下，王浩明多留了个心眼，只用一根手指在黑暗里瞎摸，这样，就算是碰到了周若娟的身体，指甲也能率先感觉到，不至于让席老师以为我借机占她便宜。
结果这一指头，我似乎戳到了一块毛乎乎的地方，那感觉吧，有点像头发，有点像呢绒绳，又有点像毛线。
忽地，在我碰到它的零点五秒后，毛茸茸的地方迅即一缩，离开了我的手指。
冷静！要冷静！
王浩明也不知自己戳到了什么，不敢再去想它，继续翻找着鞋盒。
十几秒钟后，胳膊肘侧面传来纸盒的触感，勾过来，掀开盖，嗯，里面有两双质感为麻布似的鞋子，于是，反手将盒子甩到了床外，“……看看是这双吗？不是我再接着找。”
王浩明呼了口气，退身从床下爬了出来，拍拍身上沾的尘土，左右看看，“……孙叔叔走了？”
“嗯，他先找我小姨去了。”孙玲往床头一坐，翘着二郎腿脱掉坏了的鞋子。
换上新帆布鞋，在水泥地上重重跺了跺脚，“唉哟，疼！”她龇牙咧嘴吸了两口气，边吃痛地叫着，边轻轻揉着脚腕子，“一路上我都惦着脚走的，可能把筋抻着了。”
王浩明关心道：“没事吧？”
她站起身试着瘸瘸拐拐地走了几步，“凑凑合合能走，就是有点疼，呃，浩明，要不你去找我小姨吧，嘻嘻，我也懒得动换了。”
那哪行啊！王浩明苦逼地皱皱眉毛：“孙叔叔不是让你去吗？”
孙玲大叫一声我靠，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脚踝，“我都这样了，你居然不知道心疼一下我？行！我记住你了！哼哼！你以后想干什么事的话！可别来求我哦！”
她口中的“想干什么事”自然也是指的这些，但细细一琢磨，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啊！
王浩明心下祈祷着周老师不要误会，想了想，道：“那咱们一起去吧，我扶着你，行不？”
她家屋里的锁是纽扣式的，王浩明不在的话，估计周若娟用胯骨蹭一蹭也能打开出去。
孙玲拿眼角瞥瞥我：“算你还有点良心，嗯，脚上都是泥，等我洗洗脚再走。”言罢，她铃着鞋子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碰，门关。
见状，王浩明没有耽搁地小跑到了床头，弯腰掀起单子小声道：“周老师，您快把腿伸出来，我给您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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