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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嘭、嘭、嘭......”伴随疯魔男人声声吼叫的是他那毫无章法,却杀伤力十足的拳打脚踢,打得滕泒连连后退,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而且更为奇怪的是,滕泒毕竟是老一辈的高手,按说他的战斗经验应当十分丰富,就算疯魔男人不按常理出招,他也应该可以应对自如才是。 可是滕泒偏偏就是显得手忙脚乱,一直不敢与疯魔男人正面相击,而且他击出的远程攻击似乎这个男人也没什么效果,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两道痕迹而已,这个疯魔男人的*似乎非常诡异,有着超乎想象的坚韧度,可以防御诸多形式的能量攻击,就是不知道直面物理攻击又会如何? 看着他们的战斗,羽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容,从天空缓缓降落,走向自己的儿子们,虽然它像是庭园信步一般悠然缓行,但是随着它一步步接近,以滕冀为首的多昆城的众多职战者,莫不胆战心惊,眼前这位可是实力超强的顶级魔兽,如果它在这里出手的话,恐怕即便是滕冀也不会是它的对手,仅凭它一个就足以将整座多昆城的人屠杀干净,这让他们如何不紧张、不害怕? “都住手吧......”悠然开口说道:“只是叫你们佯攻,没想到你们却真的开打,这下损伤这么大,叫我如何向族人交待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羽鏊脸上也不禁浮现一抹骄傲的浅笑,这是由它的长子带领,整个飞羽城最精锐的战斗部队,能够将多昆城攻陷至此,它已经感到很满意了,本来这就不是真正的战斗,却有这样的战果。很不错了! “放心好了,我对你们没兴趣......”视线一转,换上另外一张丝毫不见诚意的笑脸,羽鏊对着滕冀说道:“到底是他的家族。你们也勉强算是他的族人,我不会真的灭了你们,但是你们也别在我面前蹦跶,给我滚到一边去,好好的看戏吧。” 什么叫嚣张?这就是嚣张!在人家的地盘,叫对方不要在自己面前蹦跶,还让他们滚到一边,如此的狂妄,却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毫不违和! 说到底也只是一句话。谁叫人家比你们更加强大,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谁的拳头更大,谁就能说了算,尤其对方还是魔兽。更加不会跟你讲什么人情义理,一切以实力为准则! 羽鏊的狂妄正是基于它强悍的实力,即使滕冀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对这头顶级魔兽表现出半分,老老实实带着多昆城的人站到一边,一边盯着天空的战斗,希望滕泒老祖宗可以收拾那个疯魔男人。重振多昆城的声威,一边在心中不断诅咒着羽鏊,同时还要分神关注来自圣域的贵客——晟觪的反应,虽然他也知道,经此一役,他在晟觪的心目中恐怕已经形象大跌。不复一城之主的威严,但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试着改变这种印象,如此心分三用,他还真是“忙”啊! 经过一番调息。玄非等人的气息已经趋于稳定,也有行动之力,此时的战火已经基本平熄,只有滕泒和那个疯魔男人之间的战斗,玄非抬头看了一眼,对于二人现在这种战斗行为不免感到奇怪,其实要说奇怪也只是滕泒一人很奇怪而已,他像是在躲避疯魔男人的触碰? “那个男人的身体有什么玄机吗?”似是喃喃自语,却转头看向羽鏊,眼中询问之色坚定。 羽鏊扬了扬眉,对于玄非能够看出这其中的关窍,它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事实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滕泒非常害怕与那个疯魔男人接触,只要那个男人稍微接近他一点,滕泒一定会立即退开,一直保持一段距离。 近身战斗似乎不能,远程攻击又对这个男人无效,这般情况下,即使这个疯魔男人只是挥舞着拳头,如同一头野兽一般蛮冲直撞,可是他与滕泒的战斗竟也相互僵持不下,滕泒似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羽鏊城主,想必你多少知道些什么吧?”玄非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个男人身上,他似乎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是很明显,也是若隐若现,但是玄非就是有些在意,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 羽鏊笑了笑,看见自己的儿子还有其他那些人类都是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它开始缓缓述说:“这个疯魔的男人名叫滕霍,是曾经的多昆城城主,是我的竞争对手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忆起前尘往事,羽鏊也是不禁流露出淡淡的愁绪,只要想起那段曾经的往事,那张明媚的脸孔必然会浮现在它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消散! 一切的一切缘起于,滕霍从另一大陆的边缘地段带回来的一众魔兽,熔岩妖虎——熔魁以及它的妹妹熔媚和一众手下,它们的出现对于这片魔兽横行的龙鸣大陆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在多昆城和飞羽城这一带却是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熔岩妖虎是龙鸣大陆所没有的魔兽种群,更是一种高等魔兽,或许因为自身虎类魔兽的血统,熔魁兄妹都有着非常出众的外貌,如万兽之王般的雍容华贵,令许许多多的人类和魔兽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其中就包括玄羽飞豹——羽鏊。 羽鏊也是高级魔兽,又是与虎类魔兽相近的豹类魔兽,它们很快就熟识,并且成为好友,连带滕霍也与羽鏊相交,他们几个之间感情笃实,而且羽鏊和滕霍都同时对熔魁的妹妹——熔媚,产生了倾慕之情。 虽然羽鏊也对熔媚有情,可是熔媚心中之人却是滕霍,但他们毕竟是不同种类的生物,就算这种事早有先例,可事实上,人兽结合是很难得到双方种群的认可,尤其是来自人类一方。 滕霍是多昆城的城主,如果他娶了熔媚这样一头魔兽为妻。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熔媚,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这一点,羽鏊清楚。熔魁更加清楚,但是滕霍信誓旦旦,坚信他一定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能够带给熔媚幸福与快乐,因为他们家族并不在意这种事情,相反的,在他们家族就有许多娶了魔兽为妻的族人,他们也都很幸福。 就在这样盲目的信心与二人对爱情的憧憬之下,他们结合了,这件事很快就让滕霍的父亲知道了。本来熔魁和羽鏊都认为,滕霍的父亲将会是他们二人婚姻的最大阻挠者,却不料,滕霍的父亲并不反对儿子娶一头魔兽为妻,反而真诚的祝福他们。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而这一切却只是一桩泯灭人性的阴谋的序幕,拉开这张遮掩一切的序幕的正是,虽然情场失意却也真心祝福两位挚友的羽鏊。 回想起来,羽鏊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看见那一幕的,可是当它看清楚的时候,以它身为魔兽的本性,它应该见识过不少非常恐怖的事态。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眼前这一幕更令它感到恶心。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长着一根长长独角的人兽之子,她,正睁着一双布满恐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想来眼前优美的景色应该丝毫也映不入她的瞳孔。一滴、两滴、三滴......鲜血从少女的颈项缓缓流出。 一个男人背对着羽鏊,抓着少女纤细的双肩,将之固定,埋首在少女的颈边,从羽鏊所站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正咬住少女的颈项动脉,正在吸食她的鲜血。 羽鏊不禁倒一口凉气,因为它隐隐可看出,这个正在吸血的男人究竟是谁,听闻声响,男人转过头来,正是羽鏊所猜想的那人的脸庞——滕泒。 羽鏊万万没有想到,它竟会看见这位多昆城的创建人,传说中千年之前的顶尖高手,正在吸食血液,而且这个人兽之子它也曾经见过,好像是多昆城滕氏一族的一个旁支子弟,她的母亲也是一头魔兽,好像是一种名为七彩尖角兽的中低等魔兽,生性温和,不具攻击力,或许因为如此,她所生下的孩子也是天性柔弱,竟被当作吸血的食物对待。 因为羽鏊所看见的这一幕,整个多昆城震动了,直到此时,滕霍才知道,他的婚姻之所以会被承认,会被祝福,完全是因为他的妻子是一头高等魔兽,他们所生下的孩子将会继承妻子高等魔兽的血统,而这样的血统正是滕氏一族梦寐以求的灵药,也是一件又一件不断发生的悲剧的重演。 他们家族那些娶了魔兽为妻的族人,其实都是受命于曾经的族长——滕泒,是因为滕泒曾经练功走火入魔,在遍寻良药无方之后,滕泒发现只要吸食人兽之子的鲜血,就可以平息他体内因走火入魔而紊乱的气息,而且为了不让血液与自身产生冲突,这些人兽之子的另一半血统必须来自他们滕氏一族,是他的子孙才可以。 可是,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经过多年的摸索之后,滕泒找到了彻底解决自己旧患的方法,那就是以一个继承了高等魔兽血统的人兽之子的鲜血,加之众多的灵物一同炼制成药,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高等魔兽血统的人兽之子。 这个孩子身负高等魔兽血统,还必须已经初步觉醒,可以自主掌控这股血脉力量,达到这种程度,这个孩子的鲜血才会具备滕泒所需的药效。 而就在这种时候,滕霍带着熔媚从冰荒平原来到多昆城,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二者彼此相爱,一旦他们结合,相信很快就会有继承高等魔兽血统的人兽之子诞生,届时,滕泒所需的所有的“灵物”就算是准备妥当了,只待时机一到,开炉炼制,药成之日,就是滕泒摆脱多年病痛困扰之时,更是他借此力量更上一层楼的绝佳契机。 为此,不论是要滕泒牺牲什么他都不会犹豫,就像此前他让家族其他子孙迎娶雌性魔兽为妻,借由彼此结合,生下人兽之子,将这些孩子饲为血奴,供他长年累月的吸食鲜血。 所以别说只是区区一头魔兽以及它的孩子,就算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滕霍,他也不会心痛,更加不会因此收手,他就是如此丧心病狂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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