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沉沦的青鸟 > 一百三十七、锋利的刀子

?    “知人知面,我却不知其心啊!”林一帆叹出一口酒气道,“只怕他们暗通款曲也不是三二天的事了。”

  

      “难道你怀疑他们的人格吗?”张菊池也喝了一口酒。

  

      “凌菱早就感觉到肖力的不对劲了,算来也有近两个月了吧。”林一帆苦笑道。

  

      “什么?凌菱也知道了?”张菊池大感意外道,“这一点肖力倒是没说和我说起。”

  

      “哼哼,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呢,说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有外遇了。”林一帆道,“不过凌菱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黄莺,只是怀疑他外面有人。”

  

      “好吧!故且算他俩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爱上了,那又如何呢?”张菊池强辩道。

  

      “呵呵,你倒是开放得很。”林一帆嘲笑道,说着又端着酒碗自顾自地和张菊池碰了碰一饮而尽,语带讥讽地冷笑道,“爱上了?他们还配说这个字吗?只怕是一个有财一个有貌,各取所需罢了。”

  

      “且不要说我吧!也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在一起。你呢?他们俩好上了,跟你有什么鸟关系呀?”张菊池笑看着林一帆问。

  

      张菊池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林一帆的头上,使得林一帆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见林一帆沉默不语,张菊池便为他斟满了酒道:“来,咱们再喝一个。”

  

      林一帆摇摇头,端起酒碗干了一半,自嘲道:“你说得好像不错,他们相好。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呀?”说完。眼睛里却竟已噙满了泪。

  

      张菊池拍拍林一帆的手。口中却没有半点相饶:“当然和你没关系,因为你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林一帆抬起头,不解道。

  

      “是的,你没有资格。如果你爱黄莺,那你就该努力地去追求她,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可是你却没有,我们都知道现在吉利是你的女朋友。吉利确实也很出色,和你也很般配,既如此,你就该安安心心地对吉利好,不该再吊着黄莺不放,她是个独立的人,她有权利做自己的选择,所以你是没有资格对她的选择说三道四的。”

  

      “我吊着她?我怎么吊着她了?”林一帆有些听不下去了,因为张菊池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把林一帆脸上虚伪的粉饰剥了个干干净净。

  

      “难道不是吗?明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却偏偏给人家留了一丝希望,这不是吊着人家是什么?这也就罢了。却又见不得她跟人家好,你说你这是什么心理,是不是太自私太灰暗了一点。”看样子,张菊池今天是不骂醒林一帆不罢休了。

  

      “老张!”林一帆怒吼了一声,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道,“是的,我是没有资格对黄莺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同样,你也没有资格对我横加指责,你又知道些什么?”说完,也不顾张菊池拉拽,忿忿地摔手而去。

  

      张菊池却只有苦笑着摇头,暗叹自己的话说得确实是有些重了。

  

      “谢谢你的酒!”林一帆出门前回头冷冷地说了一句。

  

      张菊池耸耸肩,很是无奈。

  

      半夜的气温很低了,冷风吹得林一帆缩起了脖子,却也无法让他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是啊,张菊池的话虽然直白,虽然难听,可句句在理,说得林一帆体无完肤,无地自容,根本无从反驳,说到底终究是自己太过自私了,不知不觉中是把黄莺当作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当有人试图把她从自己身边拉开时,自己第一个反应是排斥,是抗拒,是怒喝一声,走开,这是我的。

  

      理由如果真是如此地简单就好了。

  

      然而林一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永远记得那天肖力围着那条围裙端着汤走出厨房的情景,永远记得黄莺当时那天难堪得不知如何解释的窘迫模样。

  

      如果那个人不是肖力会怎么样?林一帆曾经假设着这样问自己,但他无法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必须得承认,自己和肖力是无法比较的,除了人格是平等的之外。也许这才是唯一的答案吧。林一帆一直理解不了黄莺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帮助,如果把黄莺的名字和雪雯的名字相互置换,也便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然而,黄莺能和雪雯一样吗?林一帆长吁了一口气,在寒夜里凝成一条白练。

  

      罢了,罢了!张菊池是对的,不管怎样,自己确实是有点得陇望蜀了,黄莺该有自己的生活,尽管她的选择林一帆不敢苟同。其实从心底讲,自已也是断断不相信黄莺是和雪雯一样的女人。

  

      可能问题还是出在肖力的身上吧。

  

      如果是误会,就该早一些解开,如果是真实,那就早一些离开。林一帆突然觉得是该冷静地和肖力好好地谈一谈,不管是为了黄莺,还是为了肖力,抑或是为了凌菱。

  

      心里既这么想着,林一帆也便轻松多了,倒是那张菊池又被骂了一句:“他娘的,就你对!”

  

      回到公寓,复又想起之前种种,倒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随手翻起了桌上之前整理好准备交给小珂帮忙联系出版的诗稿,最后目光凝注在这样一首诗上:

  

      《蝴蝶》

  

      夕阳懒散地西去

  

      把最后一道温柔的霞光

  

      披撒在斗室雪白的东墙

  

      一只蝴蝶

  

      飞停在金色的纱窗

  

      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翅膀)

  

      恰似那情人昔时的模样

  

      这间愈发幽暗的囚房

  

      已圈禁她送走了两度夕阳

  

      她不声吟

  

      一直注视着窗外的某个地方

  

      她那惆怅的心波

  

      换得我轻轻地一叹

  

      我悄悄地

  

      为她推开了半扇窗

  

      还了她一片暮色

  

      却让进了一抹春光

  

      那一抹春光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我的心房

  

      那个情人曾经留驻的地方

  

      反复读了几遍,不禁心生感慨,心绪难平,但也只得睁眼躺着,真到三更才迷糊着入梦去。

  

      因为晚睡,所以起得比较迟,但林一帆还是早早地给张菊池挂了个电话,道了一声歉,张菊池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工作,极力劝说林一帆早日和肖力和好,林一帆被他纠缠得没法,便只得应诺了会找时间和肖力好好聊聊,张菊池这才作罢。

  

      到了办公室之后,林一帆又给父亲以及吉利分别打了一通电话,约定了明天去家里拜会。父亲电话里有些激动,只说阿姨那边也已作好准备,只管过去便是,多余反倒不知说些什么好。吉利也是,颇有些紧张,林一帆便宽慰她几句,答应晚上住她那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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