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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常手中的碎玉剑为土属灵器,对土系道法有较大提升,朱大常便习惯了以土系道法起手,此时见尚舒同来得甚急,也来不及细想,舞动碎玉剑,手掐剑诀,“土墙术”。
朱大常施法颇为纯熟,速度丝毫不比秦羽慢,抢在尚舒同剑落之前,一道土墙横亘在两人之间。
“嘭”地一声巨响,土墙碎裂,化作一片烟尘。尚舒同剑势未消,猛然劈中五彩光罩。
朱大常身体一颤,光罩一明一灭,闪了两下。朱大常修为在练气一层也属垫底,功力较尚舒同远逊,多设了一层防御才堪堪抵住对方的第一次攻击。若不是土墙阻挡了一部分剑势,第一招他便要落败了。
尚舒同志在必得的一剑未能建功,心下更是恼怒。方才燕名扬一拳击破秦羽数层土墙,气势惊人,震撼人心。尚舒同本拟一剑击败朱大常,搬回气势,已是出了全力,未曾想竟然被接下了。
尚舒同挥手引来一阵清风,吹散烟尘,上下打量朱大常,突然他的目光一凝,注视着朱大常手中的碎玉剑,心中一动,不由得嗤笑道:“原来是依仗一柄宝剑,便想与我对敌了?可惜你的修为太差了。”他只看出对方手中的是灵器,但是看不出灵器的品阶,还没有想到对方的灵器品阶不在他青竹剑之下。
朱大常面色不动,方才那一击让他体内灵气一阵翻腾,好在每日与燕名扬等人对练,那几个都是猛人,攻击猛烈更胜于尚舒同,他早已习惯了,运转功法,片刻便将灵气平息下来,此时他已经抛出杂念,全神贯注地只是想着如何抵挡对方的下一击。
尚舒同见对方木然呆立,不由冷哼一声,调动灵力飞速旋转,也不再耍剑花卖弄,挥剑再次劈向朱大常。
朱大常全神盯紧了对方,眼见尚舒同肩部一动,心念还转过来,手中已经将土墙术放了出去,一道土墙再次挡在二人中间。
秦羽放置土墙一刻不停,恨不能将自己层层包裹在土墙之中,而朱大常却是不同,他只在对方起手攻击的一刻方才施法,阻碍对方的攻击。这就是两人运用目的不同了,秦羽是将土墙当做城墙一样立于身周,期望将对手挡在城外,朱大常却是将土墙当做一式武技,用于防守招架。一个是被动防御,一个是主动防御,理念上,朱大常便高上一筹。
当然,朱大常也是被燕名扬几个虐了无数次才有此进境。
“嘭”的又是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朱大常的护身光罩再次明灭不已,但是仍然屹立如初。
尚舒同手腕一转,第二剑接踵而至。他这一剑去得快,朱大常土墙立得也不慢,堪堪抵住。
尚舒同连续两剑仍未建功,不由得羞恼更甚,脚踩疾风步,手中青竹剑连砍带刺,绕着光罩四面攻击。
场中便似刮起了一阵狂风骤雨,剑光霍霍,以光罩为中心,旋成一股龙卷风,随着土墙脆裂的嘭嘭声,光罩越发暗淡,摇摇欲坠。
第二小队众人见尚舒同大占上风,攻势凌厉,又一次大声叫起好来:“尚师兄威武……尚师兄必胜……”
燕名扬厌烦地看着第二小队那些人,颇感不耐,他皱皱眉头,突然气运丹田,吐气开声,大声吼道:“朱师弟威武,朱师弟必胜!”这一嗓子用上了真力,宛如晴空中打了一个霹雳,声震四野,惊得校场上所有人都是一滞,四下鸦雀无声,正在进行的多处比试都因此改变了结局,对面第二小队的几个人也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燕名扬。
燕名扬嘿嘿笑着,转头对胡荻说道:“比嗓门,咱老燕怕过谁?”
胡荻退后两步,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喊两嗓子助助声势就行了,哪有用上真力的,丢人!”
燕名扬不以为然,对众人说道:“助声势便是比嗓门,你们应该跟我一起喊才对,是不是?”
众人呼啦一下四散而去,各个神情专注的看向台上,假作没听到,把燕名扬仍在原地独自发愣。一个人出糗就算了,拉上大家一起出糗,没门。
此时,台上的朱大常已是岌岌可危。尚舒同攻击迅猛,他已经渐渐跟不上节奏,体内灵气不住翻涌,有了失控的征兆。四周烟尘滚滚,更是助长了尚舒同的攻势。
朱大常咬牙坚持着,他不能移动脚步闪避,那样只会给对手可乘之机,为今之计只能是硬抗。每一次光罩受到攻击,他体内的灵气都会随之震动,丹田内的气旋几欲停滞,一阵阵气血翻腾让他胸口闷热,喉头发甜,但是他强自忍耐,心中只想着,守紧门户,乘势反击,就会胜利。
尚舒同越打越是不耐,眼前土墙层出不穷,总是挡在最让人难受的地方,虽然一触即溃,但是频频阻碍,让人有力使不出,就像一只蚊子,不停在你耳旁哼哼,咬上一口不痛,只是让人心烦。
尚舒同运使身法,越转越快,出招间连绵一气,剑势不绝,只觉得自己发挥已经超出了平日,剑法修为似乎有了一丝进境。他心下兴奋,攻击更加猛烈。
终于,随着“噗”一声响,五色光罩破碎,消匿无踪,两人之间再无阻碍,朱大常嘴角淌出一丝鲜血,拄着剑摇摇欲坠。尚舒同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驱剑便向朱大常刺去。
“噗”的一声,青竹剑刺入一物,但并不是朱大常,而是又一道土墙。尚舒同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土墙差点儿哭出来,他仰天大叫:“你还有完没完了?”
尚舒同一口气泄了,立刻感觉全身疲累,手臂酸麻,方才一阵猛攻,体内灵力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再想猛攻一次已经力不能及了。此时他已经不再想如何击败燕名扬,只想马上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比斗。
突然,土墙自行崩散,一道红光冲出烟尘,眨眼间便到了他的眼前,尚舒同全无防备,下意识地抬剑去挡,却已经来不及了,红光一闪即没,猛地刺入他的胸口。
尚舒同如遭雷击,全身一震,胸口处一阵剧痛,血脉中便似灌入了一锅滚油,火热滚烫。他脑中只闪过一丝念头:“完了,败了!”便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朱大常耳中听到“第二场,丁巳五小队,朱大常胜!”,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坐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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