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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内弟子再次躬身施礼,齐声道:“弟子领命。”然后一齐转身面向石台,盘膝坐下。
所有弟子做好后,各小队的授业师兄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的一摞考卷,分放在每人面前。这考卷足有两寸多厚,密密麻麻写满了试题,莫说是作答,便是读一遍也要个把时辰,虽然众人心中有所准备,但是一见之下还是不免暗暗叫苦。
柴非几个曾经告诉过众人,考卷题量极大,不必妄想全部答完,只需捡些自己熟悉的门类尽心做好即可。那时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方才知道题量极大究竟大到了何种程度。
因为有了师兄的提示,燕名扬胡荻两个选的是武技一类,刘冰清刘玉洁两个喜欢炼丹制器,便选了相关门类,胡菡选的自然是阵法,方铃却是偏爱物资流转一类。
袁不瑕与黄叶儿并无特殊偏好,师兄教什么便学什么,所以两人比没有单选一类。朱大常和小龙两个本来都是识字不多,进入山门后才开始学习的,只能是哪一题能看得明白,便做哪一题了。
袁不瑕拿过试卷,扫了一眼,发现试题并无难度,只需按照师兄所讲的原话作答即可。他再不迟疑,运笔疾书,一路答了下去。
开始时,校场上这些新入门弟子都在翻看试卷,寻些知道的答上一答,没多久,那些平日里不来听课的弟子便停笔不动了,有些干脆伏在石案上打瞌睡,听天由命了。
袁不瑕聚精会神,笔不停辍,不知不觉已翻到了最后一页,全部做完了。他抬起头,长出口气,活动一下手腕,暗道,这也是个累人的活计。
再看其他人,还都在苦思冥想,竭力多做几题。
袁不瑕正想该如何帮一下同伴,只听镇妖台上杨天佑大声说道:“时辰已到,诸位弟子停笔。”
场内立时好像刮过一阵微风,所有人都再嘘气,只不过有人是为了没有打完卷子感到遗憾,有的人是因为终于熬到头了而感到轻松。
各小队的执事弟子将卷子收齐交到授业师兄手上,然后带领新入门弟子列队站好。
远远又听到杨天佑说道:“我辈修仙为求长生,但是修仙一途逆天而行,步步荆棘,修为进境固然重要,斗法较技亦不可轻视,尔等入门月余,修行略有小成,今日同门较技,即为考量,也是锻炼,各位定要一展所长,莫要懈怠。听明白了吗?”
所有弟子同声应道:“谨遵教诲。”
杨天佑大袖一挥,说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校场上突生变化,也不知谁人在控制,校场上所有的石台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然后一块块更大的石台缓缓升了起来。
这一次升起的石台每一块都有数十丈大小,面积较居所中的大厅还要宽敞几分。石台升至半人高方才停住不动。
这些石台分布在各小队之间,正好每两个小队一块,便是比武较技的擂台了。
石台升起后,个人不再受到约束,可以随意走动了,场内渐渐热闹起来。
闻仲道回身问道:“你们分组分好了吗?”
燕名扬答道:“已经分好了。”
闻仲道点点头,说道:“对阵顺序都知道了吗?”
燕名扬答道:“知道了。”
闻仲道微笑着说道:“是我多虑了,想必鹿师弟几个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了。各位师弟,咱们丁巳五小队的诸位修行勤勉,进境颇高,可以说在这一期的弟子中,你们出类拔萃,但是要你们记住,斗法时并不一定是修为高者获胜,道术万千,相生相克,斗的是道法运用。你们初涉修行,修为进境所差不大,更加要小心仔细。希望各位师弟戒骄戒躁,小心应对,在这次比试中拔得头筹。”
众人心下凛然,急忙齐声应是。
闻仲道向众人点点头,转身走到不远处一方擂台前站定。擂台的另一侧站着另一位筑基期师兄,却也是袁不瑕的熟人,正是来时路上见过多次的柳师兄。这位柳师兄是第二小队的授业师兄,此次比试中,闻仲道和柳师兄便是这块擂台的裁判。
其他各处擂台也都是如此,每块擂台边上都由两位筑基师兄掌管,既要判定双方胜负,又要维持秩序。而且,比试中万一有弟子重伤,这些师兄还要出手救治。
丁巳五小队的众人在柴非的带领下走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处擂台,对面,第二小队已经等在那里了。
柴非问道:“第一场谁先来?”
众人虽然分好了小组,但是并没有确定出场顺序,这样可以根据情况随时变化,各小队也都是如此。
每个小队中都有最强的一组,也都有最弱的一组。第一个出场的不会是最弱的,那样首战告负会伤士气,也不会是最强的,那样不利于排兵布阵。
不过丁巳五小队有些例外,他们这一队人中,稍弱一点的是方铃小龙和刘家姐妹两组,但是这两组拿到其他小队中也是数一数二,所以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这时,对面的第二小队中有一人大声叫道:“燕师兄,早想领教阁下高招,不知今日可敢一战?”
众人望去,原来是尚舒同,此人正盯着燕名扬,一副挑衅的模样。
燕名扬立刻喜上眉梢,平日没人与他切磋较量他就会浑身不自在,今日有人挑战,他自是喜不自胜。他高声叫道:“燕某接下了,擂台上见。”回过头来,嘻嘻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人看着就欠揍,让我给他点儿教训,以后别那么嚣张。谁都别跟我抢啊!”
众人齐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燕名扬挽起袖子,招呼朱大常一声,站到了擂台旁。那边尚舒同与另一人也走上前,站到擂台旁。
柴非将二人姓名报与擂台边上的筑基师兄,便退回来与大家一起观看。
那名筑基师兄开口说道:“丁巳二小队与丁巳五小队比试第一局,燕名扬对秦羽。”
众人一下都愣住了,那边尚舒同口口声声要与燕名扬一战,为何对阵的是另一人。
但是出场顺序是报给裁判时便定下来的,此时已不能更改,燕名扬只能瞪视着尚舒同跳上擂台。那边尚舒同却是得意的回视着燕名扬。
胡荻皱着眉头说道:“搞什么鬼,难道这个秦羽深藏不露,能够胜过老燕?”
袁不瑕微微摇头,问方铃:“方师弟,可知这个秦羽所修是何功法?”
方铃答道:“秦羽木土水风四系灵根,主修风系,辅修却是土系。”
一般选修功法都是选择有相生关系的两系同修,这样可以互相辅助,更为有利。风系属木系分支,按理说秦羽应该风系为主,辅修木系更为合理,这人却选了辅修土系,却是另辟蹊径。
袁不瑕稍加思索,便即恍然,风系攻击力一般,更重于身法移动,若是修习一门提高身法的道术,移动起来便会飘忽不定,忽东忽西,让人难以捉摸,而土系功法偏重防守,防御起来坚若磐石,秦羽选择这两种功法更重于保命,而轻于伤敌。尚舒同如此安排,明显是为了消耗燕名扬的真力,把赌注押在了第三局,期待在第三局一决胜负。
果然,擂台上一动上手,秦羽立刻布下数道一丈来高,尺许厚的土墙,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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