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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陈辉,就在朱显波以为自己可以安心进行国内经济发展和政治改革的时候,八月初的一个消息让整个明廷再次震惊。
原来俄罗斯沙皇米哈伊尔·罗曼诺夫1645年6月12日逝世。这位被迫当上沙皇的罗曼诺夫王朝第一位沙皇,性格软弱,很少就侵略举动,大部分时间都在镇压国内叛乱和周边国家谈判要回土地,就算是骚扰大明也只停留在少数兵力个别部落和将领之间。
要不是沙皇的父亲菲拉列特大牧首以铁腕手段开始对俄罗斯实行统治。菲拉列特大牧首首先采取一系列措施,稳定民生,加强税收体系,通过税收充实了国库。这个时候的俄罗斯只怕还在受瑞典和波兰人的欺侮。
所以朱显波才没有急于与俄罗斯决战夺取西伯利亚,而是想靠着军垦的渗透逐步稳定和占据西伯利亚。
而继任者,新沙皇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全完全打乱了朱显波的计划。这位年轻的沙皇深知西伯利亚所蕴藏的巨大财富。当他得知大明正在逐步在贝加尔湖和勒拿河流域修建定居点和进行大批军垦移民时,这位生性好强的沙皇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将进驻西伯利亚,并很快来到了贝加尔湖。
先期定居在当地的大明百姓和驻守在那里的军队不堪俄罗斯人的骚扰,派人想驻守在雅克萨的西伯利亚总督公孙乐求援。作为西伯利亚行省的公孙乐当然不愿意看到贝加尔湖地区落到俄罗斯人手中。于是亲率2000步枪兵2000步兵前往贝加尔湖南岸的乌兰乌德。
增援部队在途径维季姆河上游巴格达林时,停军歇息,结果不料俄罗斯人早就在河水中下来毒。待到部队渡河出发时,大部分将士突然感到四肢无力。俄罗斯人却在此时趁机杀出,双方混战之中,明军死伤1000多人,总督公孙乐也不幸阵亡。好在俄罗斯人兵力不足,在抢走部分步枪和物质之后再次逃走。
乌兰乌德的明军赶到增援时,俄军早已没有踪影。歼敌1000余人,起获步枪300支,还搭上一个总督,这对一直小打小闹的俄罗斯抢劫队来说,无疑是个大胜。而对于大明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军垦移民来说则是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如果不彻底将俄罗斯人赶出西伯利亚,今后只怕出再多的奖励和补助,也没人敢去了。
朱显波想忍也是不可能了,朝廷将士们个个叫着要与俄罗斯人决战。
“皇上,微臣愿领精兵远征西伯利亚。”闲赋在京的李自成第一个请命。
“皇上,杀鸡焉用牛刀。俄罗斯在西伯利亚不过数千兵马,朝廷派员大将前往即可,何须李大人出马。”武英殿大学士,南京总兵史可法之子史松德也请战。
“嗯,史爱卿说的对,对付区区几千老毛子,何须我大明兵部侍郎,一品大员出马。史松德听令,朕加封你为抚远将军加乌兰乌德总兵。即日启程前往,替朕和大明守住贝加尔湖一带。”
“皇上?”李自成心有不甘,史松德也迷茫。两人是请战,而朱显波给的任务居然是驻守。
“史松德你抵达之后即可传令西伯利亚各定居点,收拢兵马严守各定居点,保护好当地军垦居民。不可擅自出击。”
“微臣遵旨。”
朝堂之上大部分臣子十分不理解一向杀伐果断的皇上,这次居然这么保守。都不明白朱显波葫芦里卖什么要。
“徐光启、刘立洋、王诚恩、庞清广、李自成留下,其余各人散了。”朱显波又留下了几个常委,敏感的人知道这皇上肯定与俄罗斯没完。
“说说吧,该怎么办?”
“皇上,俄罗斯人杀我总督和诸多将士,抢我步枪、物资,如不予以教训,只怕会得寸进尺啊。”李自成仍然想着出征。
“皇上,李大人说的没错,以我大明今日之势力绝不应屈服于俄罗斯人。前些年还有准噶尔这个顾虑,如今蒙古一统,整个大明四海稳定。微臣也建议派远征军教训俄罗斯人。”兵部尚书刘立洋也是主战,其实朱显波何尝不是想搞定老毛子。
但西伯利亚,茫茫雪原,只有夏季短暂的几个月能适合人长期居住。而且地广人稀,去哪里找老毛子决战呢。所以朱显波打算出骑兵。
“刘立洋,庞清广,从即日起暂停军垦百姓募集。”
“皇上?”几个人异口同声,十分狐疑的看着朱显波,心想,皇上不是吧,就一仗能吓成这个样子。连军垦移民都要停止?
“朕要攒出钱来远征。”朱显波被几个近臣看得挺不自在,只好提高嗓门。
“哦。”几个人听说皇上要远征才松了一口气。
“但西伯利亚天寒地冻,俄罗斯人明显比我们更适应当地的环境。而且西伯利亚如此之大,我们到哪里去找俄罗斯人决战?”
“这个。。。”其实大家都知道朱显波说的没错。
“所以想逼退俄罗斯人,就必须另想办法。朕的想法就是先去联络克里木汗国,让他们从南边派骑兵骚扰莫斯科,大明再派一支远征军从新疆出发,越过伏尔加河直逼莫斯科。让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来找我们求和,才能彻底将俄罗斯人赶出西伯利亚。”
“皇上,此法甚好,只是克里木汗国能答应我们要求吗?还有孤军深入,一旦陷入包围将十分危险。”
“所以朕才要找你们来商量啊。”
几位大臣再次领教了朱显波的霸道和无赖行径。
“时间仓促,所以诸位爱卿要立刻行动。中央军立刻补充蒙古和甘肃,送甘肃与蒙古各调1万部队到哈密。朕要赶在九月前出征。至于出征人选。。。”
“皇上,请务必让微臣领兵!”李自成再次请命。
“李大人,你是我大明兵部重臣,岂可轻动。这次你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你女婿吧。”
“皇上?”徐光启一听朱显波这么说急了:“大皇子年幼尚且刚刚成婚,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其余众人纷纷跪下,求朱显波收回成命。
“都起来吧,朕还没说完呢,朝阳做大将肯定不行,朕的意思是让姚启圣担任远征主将。汉王朱朝阳代表朝廷建军以及将来与俄罗斯人谈判。”
“皇上,姚启圣是帅才,只是如果汉王随军只怕会加重大军的负担。”徐光启还是不放心,这远征军万一有个闪失,汉王被人抓了,那到时候无论远征军还是朝廷就处处受制于人了。
“别小看汉王殿下。朕相信姚启圣,也相信汉王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户部和兵部要尽快调派好出征士兵和粮草。礼部尽快遣使前往克里木汗国,讲明利害关系,并许以利益,到时候俄罗斯的赔偿给他三分之一。如若不从就告诉他,莫斯科破城之日,大明军队将挥军南下,搂草打兔子,顺便赚了他的汗国。”
“臣等遵命。”这才是果断杀伐的大明皇帝呢,几位重臣总算放了些心。只是这次远征的变数太多了,且不说克里木汗国是否同意出兵联合,哈密到莫斯科几千公里,骑兵倒是能赶在冬季来临之前抵达,但前提是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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