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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秘书朝奇香书屋方向走去。而一直盯在保密局大门的地下党的同志,立即踩着自行车,到指定地点,报告给白玉兰。玉兰和其他的两名锄奸队员,正在一间屋子里,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一听目标出现,立即采取行动。丁秘书走在一条大街上,一个带着帽子,肩膀上挂着毛巾,拉着板车的送煤工,从他身边走过,看了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送煤车眼见到了那几个尾随丁秘书的便衣面前,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运煤的板车由于后面重,前面轻,一下失去平衡,两只扶手,高高地插向天空,车子屁股猛地顿在地上,“哗啦”一下,将车上的蜂窝煤震落地上,许多没有破裂的蜂窝煤,滚出老远,散了一地。便衣们先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想踩着煤过去,又怕脏了自己的鞋子,跳啊跳的踏过没有煤的地方,过到对面。
“喂喂喂!别踩我的煤呀!求求你们……”送煤工哀求道。等便衣折腾完了,抬头已不见丁秘书的人影。
“追!快追……”一行人拼命往前追了一段路程后,突然想到那个拉煤的也有问题,“那拉煤的……”转身跑回来抓那个拉煤的,可是,拉煤的,已是人影全无,无奈!只好折回去再寻找丁秘书。这一折腾来折腾去,却浪费了不少时间。
就在拉煤车倒地的时候,丁秘书被两人从旁边一左一右。迅速架到一条小巷子里面。从巷子里,闪出个人来,拿着枪对准他。他一看。此人正是白玉兰。丁秘书向后退两步,“别动!”身后两支枪又顶住了他。
“玉兰同志,你们这是……”丁秘书假装镇定地说。
“住口!别叫我同志!你不配!你这个叛徒!”玉兰又上前一步,把枪口死死对着他,“叛徒!听好了!我代表组织,现在宣判你的死刑,立即执行!”说着。用拇指板下枪的保险,食指就要扣动扳机。
“我有话要说!”丁秘书大叫道。
“有话到阴朝地府去说吧!”玉兰不想听他花言巧语,一心就想干掉这个叛徒。
“慢着!”一声严厉的断喝。一个人从墙角闪了出来。玉兰瞥眼望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韦严。原来,等老陈、玉兰走后。威严一下子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很是失落,像是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我怎么了?怎么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不对!是哪儿不对呢?我得好好静一静,让我好好想一想!书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四下里静得不能再静了,韦严苦苦地思索着,来回地踱着步,一个不小心。手肘刮碰到一堆摞起的书一角。“哗啦……噼啪……”把韦严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着跌落一地的书,韦严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坏大事了!”顾不得捡起地上的书,拿起帽子,锁上书屋的门,就往外走。
还算来得及时,再晚那么一点,将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玉兰!丁秘书杀不得!我们错了!”韦严喊道。
“为什么呀!他是叛徒!”玉兰急了,抓着的枪在颤抖,随时都会走火。她以为是韦严心软,不舍得下手。
“如果他是叛徒,奇香书屋就完了,我们都完了!”韦严解释说。
这一句话,把所有举着枪的人,都给怔住了,仿佛无声的命令,令他们举着的枪全部垂下头来。是啊!如果丁秘书叛变的话,他们全都被捕了,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拿着枪对准他妈?
“不!他是叛徒!要不然白大哥不会被抓!”玉兰又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
“如果你杀了他,就正中敌人的诡计,‘百合花’就真的被你害了,你愿意吗?”。韦严平静地说。
“为什么?”
“我来说吧!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我被组织杀了,正好证明,我是叛徒,白业生就是被我出卖的**;如果,组织不杀我,说明我是在诬陷白业生,他并不是**。只要我活着,敌人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白业生就是**。”丁秘书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玉兰把枪收了起来。
“就为这个!”丁秘书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大家看了,只有韦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微型照相机!不用说,里面一定是敌人的破坏计划和潜伏计划,对吧?”韦严说。
“是的!就是为了它,我暂时把白业生‘出卖’了。不过,请同志们放心!我早已想好办法,让白业生同志毫发无损地出来的。”丁秘书说。
丁秘书把微型相机交与韦严,说道:“你们快走吧!那些便衣马上就要到了,那些煤挡不了他们多久的。”其实,丁秘书早就期盼着这次机会了。韦严很是感动,紧紧地抱了抱丁秘书,说道:“谢谢!”然后,转身离去。两名锄奸队员一一握手离去。玉兰不好意思地说:“我错怪你了!”丁秘书笑着说:“你做得对!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好了!保重!”丁秘书轻轻地拍了拍玉兰的肩膀。
“那我抱一下,表示歉意!”玉兰轻轻抱了一下丁秘书。
丁秘书仍然用他那潇洒的胜利手势向玉兰告别,然后,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巷口走去。
不一会,几个便衣慌慌张张地,拿着枪,冲了进来。几个人,并没理会丁秘书,而是举着枪,四处比划着,寻找着什么人。结果,什么也没发现,令他们大失所望。而丁秘书连向后看都不看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怎么样?发现什么情况没有?”办公室里,肖雅芝正在问元龙彪。
“站长!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跟踪丁秘书外出好几次,**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元龙彪答。
“难道我们判断有问题?”肖雅芝怀疑起来,这个丁秘书玩什么花招?“铃铃铃……”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肖雅芝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陈天雷的声音,她赶紧朝元龙彪挥了挥手,元龙彪退出办公室。
“我说肖站长啊!你怎么说抓人就抓人?这么大的事,你请示过我这个司令了没有?不要以为**马上就要来了,‘树倒猢狲散’各顾各的了。告诉你,只要我在龙城还当一天的剿总司令,我就是你一天的上级!”陈天雷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司令!请息怒!您是说白业生、白处长那件事吧。是这样,原白处长手下、现在是我站秘书丁永连,在偷窃我的行动计划时,当场被捕,他供出白业生是共党‘百合花’。所以,我们就直接把他给关起来了。”
“光凭一个小秘书的口供?有其他的证据吗?”。陈天雷一听牵扯到**,语气缓和下来。
“暂时没有!”
“小肖啊!人心叵测!在党国危难之际,人人寻求自保,仅凭一人的口供便抓捕党国高级军官,不妥吧?赶紧收集通共证据,若没有,这两天就放人!华中剿总那边已经下命令了,要白业生这两天到南宁报到,不得有误,明白吗?”。
“是!司令!没有证据,这两天就放人!”
陈天雷“啪”的一声,甩了电话,骂道:“妈的!这臭小子!不仅胆子越来越大,而且目中越来越没有长官了,只有他们保密局才能做得出来!”在陈天雷眼里,从来就没有把肖雅芝当女人看,这世上,他还没见过第二个,像肖雅芝这样既聪明,又胆大,且心狠手辣的女人!他问自己,这是女人吗?
“来人!”肖雅芝放下电话,朝门口喊了一声。一名守卫走了进来,“去!把元队长叫来!”不一会,元龙彪走近办公室,“丁秘书现在在做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瞎转悠。我感觉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注意您的办公室,也许是我多想了。”元龙彪说。
“不是你多想,他确实是有图谋!你的人给我盯紧他。去!把他叫到我这儿来!”
元龙彪出去叫丁秘书去了。不一会,元龙彪领着丁秘书进来。
“站长!你找我?”丁秘书问。
“小丁!把白业生通共的证据交给我吧!你要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这样拖延时间的,再不交给我,别怪我心狠手辣,作为保密局一份子,你应该清楚这一点!”肖雅芝的眼睛一直在观察他。
“站长!我都出去好几趟了,就是想找找白业生上线的线索。您想啊!我的情报是交给白业生的,那白业生又把它交给谁?我就是想找出这个人来。”丁秘书边说边若无其事地扫了保险柜一眼。
“那你找到了吗?”。肖雅芝冷冷道。这小子在跟老娘玩捉迷藏呢,老娘可没时间陪你。
“没有!请站长再多给点时间?”
“好哇!到明天早上你再不拿出证据来,那你就到地下阎王那里继续找吧!滚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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