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城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听了这话,并不动怒:“我怎么会怪你?其实,若是你得了我的好处,立即背叛原主人,我虽然高兴,但是却会鄙视你的为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不愿意跟我,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想听听。”
他对薛冲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在他身上都算是花了功夫,可是薛冲倒好,该得的好处得了,该做的事情不做。
刚刚遭受仲夜偷袭受到重伤的他,自是十分希望薛冲这次是想通了,来投他的。用人之际。即使是稍稍的降低身份,也是值得的。
“因为,在我看来,阁下不适合做圣宫之主,圣宫之中有比你厉害十倍的人!”
猪肝。
屠城的脸立即像是猪肝一般的血红,就要出手。
而薛冲也正在等着他的出手。
对于掌门弟子说这样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面临死亡。
可是屠城刚一运力,身上就如有千万根细针刺入了他的胸膛。
好半晌,屠城才强行压制下自己的愤怒“这个人是谁?”
薛冲答:“大师兄,这却是你的不是了,种子弟子决战在即,我把我主人的信息透露给你,岂不是通敌?”
“好!我明白啦,你滚吧!”
“是,我滚。”薛冲的脸上现出莫测高深的笑容,倒退着身子出了门。
等薛冲的身影在屠峰消失的时候,屠城的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淤血。
苟殉赶紧给他洗浴,焦急的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仲夜,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阴险的一个人。可是他是种子弟子。和我争位,使些暗算的手段,这也就罢了。可是薛充,这只狗,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居然敢对我这样说话。我一定要杀了他!”
“可是,大师兄,比武要紧,您的身体也要紧,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只要大师兄囊继续出任掌门弟子。他一个内门弟子,你想要他死,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啦!”
“不!不杀此匹夫。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立即发符信,让崔舟明来见我!”
“是。”
……
时间荏苒,转眼又是二月有余,薛冲所在的神兽宫,终于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大较。
不管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还是种子弟子,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最后的决战。
这一战,可不像是三月一次的小较。可以选择置身事外。
按照惯例,外门弟子的大较首先进行。
薛冲要保护凌清风的安全。自是不能远离,前去参观外门弟子的大较,可是从吴星的口中,薛冲知道,这次外门大较还是很出了好几个厉害的人物。
数百万的外门弟子之中,只有十个人才能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晋升的困难。令人乍舌。但是,虽然这样,还是比内门弟子晋升为种子弟子的难度,小上了一些。
在数以十万计的内门弟子之中,只有三甲。才能成为万人瞩目的种子弟子,受圣宫所有弟子景仰。
凌清风直接让薛冲参加内门弟子考核,本意是想杀他,但是想不到薛冲却能过关,而且过关的时候能够杀了主考官黄礼,可以说是威震圣门。
就连凌清风都略感意外的是,自己向他伸出橄榄枝,他居然就抓住了。
三个月,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屠城派来骚扰的人不计其数,可是都被薛冲一一的打发。
他很难设想,若没有薛冲,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主人,明日就是你参加内门大较之日,凌师兄怎么说?”
“我早已经将此事给他说过,他自然答应啦。”
……
屠城的练功房之中,崔舟明神色紧张,听着屠城的布置。
“一定要替我杀了薛冲!这一次,只要能近了他的身,不要和他有任何的客气,直接祭出千步神符雷,他死定啦!”
崔舟明一脸的严肃:“好!我早就已经查清,薛冲上次侥幸逃脱,并不是符雷不够厉害,而是薛冲预先知道了危险,这才侥幸逃脱。这一次,有了屠大师兄的隐雷针,薛冲即使是再厉害,也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屠城点头。
像薛冲这样的人,他可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有道器。
总之,他的信条就是,不能有任何的人能违忤自己,否则的话,就要一一的剪除。
他自然不知道薛冲的真实身份,可是薛冲却是第一个违背他意志的人。
……
血衣长老和另外三名长老主持这次内门弟子的大较。
这是最隆重的仪式。
四位长老驾临,在内门弟子之中,那是非常罕见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种子弟子的大较,才会动用四名执法长老。
而要惊动掌教亲自主持的,只有种子弟子晋升长老这样的事情。
长老。在神兽宫之中所代表的就是高高在上,不受俗世的羁绊,沉浸在修炼之中无我无相,追求真正的大道。
可是长老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责任。
一个门派,真正的中流砥柱是种子弟子。
而一个大门派,真正的威胁却是长老,是他们支撑着整个门派,一旦失去了这些人,门派都会毁灭!
道家之中的不少大能,大都拥有只身一人灭一个教门的能力。可是他们能灭的教门,并不是神兽宫、太上魔门和悬浮宫这样的大派。
原因很简单,越是大的教门,其中的长老就越是厉害。
不少的长老,其修为都在现任掌教之上。
“现在,我宣布,一年一度的内门弟子年终大比武,正式开始!”
当下。其余的三名长老再一一的出声,发布关于比武公平、公正,还有比武规则方面的讲话。
这些人都是功力深湛之辈,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到了他们的口中,说出时候却是掷地有声。内门弟子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些规则,但是再听他们一说,却都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此时的薛冲,背后一柄柴刀,那可笑的刀柄还是一块木版加上两块铁片。
可是在不少内门弟子的眼中,他这样的装束非但不可笑,反而使人害怕。
用这样的一柄柴刀,居然就可以杀了黄礼这样的种子弟子!
而且,更加使人对他莫测高深的是。薛冲在上次小较之中,得到了第二名。
而且这个第二名,还是在薛冲放弃了和苟殉决战的基础上。
真正的交手,谁胜谁败,真的说不清。
抓阄。
薛冲第一轮的对手一见是薛冲,立即抛出自己头上的毛巾弃权。
按照神兽宫的规矩,弃权有两种,一是口头认输。一是抛毛巾,诸弟子可以随意选择。
薛冲微笑。在执法弟子递过来的得胜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明白,对方显然是怕极了自己,先就抛出了毛巾。毕竟,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知道差距太大,必须得这样做才算是保险。
因为有些喜欢杀人的高手,在执法弟子的面前。可以推脱自己没有听到对手认输的说话而杀人。而谁都知道,在这样的比武之中杀了人,那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所以不仅是说话,即使是抛毛巾的速度也要极快!
薛冲负手看了过去。只见偌大的操场上,数十万的内门弟子在同一天开始大较。
使薛冲略感意外的是,第一轮和自己享受相同待遇的,还有苟殉、黄吉、华胜和向青松等四人,这四个人都是自己的相熟。
不过,此时每一个人都在仔细的观察可能是自己的敌手之人,无暇闲话。
薛冲却是负手望天,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经用心灵力将这里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楚。
这样抓阄的方式,一旦两个最好的高手抓在了一起,对于输掉的一方,则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本来可以得第二名的人就只有眼看着别人晋级的份。
不过任何规则,终究有其无法弥补的漏洞,胜者继续,败着淘汰,天经地义。
其实,不光是薛冲,就是苟殉等人,也在心中祈祷,不要一上来的时候,就遇到薛冲这样的对手。胜了固然可喜,可是一旦败了,自己可以说是什么也不是。
不过,参加的人数实在太多,抽到双方都是高手的几率,也极端的低。
第二轮的时候,薛冲的对手还是火急的抛出了毛巾。
没有办法,薛冲的实力可以杀死种子弟子,他没有必要送死。
可是,第二轮之中,苟殉、黄吉、华胜和向青松,都遇到了一些麻烦。
不过,这几人确实有过人的武功,没有用到多大的力气,已经将对手打发。
第三轮的局势,依然不变,抽到的人看对手是薛冲,立即出言认输。
薛冲哈哈一笑,只管签字。
而另一边,苟殉、黄吉等人却是遇到了抵抗,不少内门弟子卧薪尝胆,为的就是一年之中的这一天,自是奋力拼搏。
可是实力终究左右一切,第三轮,这些人也顺利的通过。
第四轮……
第五轮……
第六轮……
即使是血衣执法长老,也开始感觉到震惊:怎么可能,六轮,足足六轮的对手,在薛冲的面前,都选择了投降?
终于,在薛冲第七个对手也弃权,薛冲负手观看的时候,血衣长老飘飘的下了高台,来到薛冲的身边:“薛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薛冲脸上故意露出惶恐的神色:“长老师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为什么每次抽到你的人都选择弃权呢?要知道,这是年终大较,门派有严令,弃权不战的人,都会被人看成是懦夫?”
“回禀长老,这或许是在下的运气比别人要好一些的缘故。”
“你说是运气?”
薛冲看出了长老眼里的疑惑。微笑道:“当然啦,也不全是运气。毕竟,若不是小的以前在内院考核的时候曾经斩杀了一名种子弟子,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怕我。”
“不,你没有说实话。我想问你的是,为什么你每次抓阄遇上的人。都是很弱的对手?难道,你能对抓阄这样的事情未卜先知?”
薛冲心中震惊,这人好毒辣的眼睛,但是哪里肯承认:“长老师叔真的是太抬举我啦,小的的确是运气好,因此才屡次遇到弃权的。”
“第七轮抓阄开始。”
薛冲的手伸了进去。
这一次,他是实实在在的凭运气。
先前的六次,薛冲动用自己的心灵力,在执法弟子的乌龟壳中找寻对手。有如亲见,自是想抓谁就抓谁。
可是这一次,已经引起了执法长老的亲自过问,自是要谨慎一些。
“是你?”向青松的脸色变得有点狰狞,“真的是冤家路窄。现在明明还剩下近万人,我本想搏一个三甲,想不到遇上你,只有拼命一战啦!”
薛冲的心灵力散发出去。感觉到他的血液在勃勃的跳动,随时可以发出拼死一击。
此人上次小较的时候败在自己的手里。这一次怎么一望之下已经有了些变化。
他显然想不到,向青松在短暂的两三个月之中,道术居然突破到罡气初期的层次,一拳一脚之间,威力巨大,再也不是薛冲以前仅仅凭借轻功就可以避开的了。
薛冲拔出了自己的刀。缓慢的说道:“你不要再给我灌**汤,我明白,你今日是想杀我的,请吧!”
向青松就冷笑一声:“请!”
“一剑西来,天下俯首!”向青松长喝一声。手中的飞剑射出。
耀眼。
好耀眼的光芒,就如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一下子照亮了薛冲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薛冲的眼前,在刹那之间浮现出姬姜、梦洁两个绝世美人的面容。
薛冲的身子动如鹰隼,就在敌剑将至未至的一刹那之间滑翔了出去。
“好,真的是好轻功!”向青松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好玩。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脱手。
这才是真正的飞剑,握在手中的剑,力量虽然霸道,但是却失去了剑的轻灵。
神念。
他是在用神魂驱使飞剑杀人,薛冲在刹那之间狂喜。
“老龙,听令!”薛冲吼了起来,声音之中充满无比的兴奋。
啊也!
一声漫长的叫声响起,薛冲一拳击出,将握在手中的飞剑击断。
半截断剑如飞而出,正好割断了向青松的喉管,他的神魂猛然向薛冲扑来。
可是薛冲一闪就闪了开去。
“妖术,薛冲使妖术杀了我!”向青松的神魂在半空之中大声咆哮,化阵狂风而去。
薛冲一声冷笑,心道:孤陋寡闻之辈,这哪里是什么妖术,这其实简单得很,就是照妖眼吸收了你的灵力。
“他又斩了向青松,真的是了不起!”“奇怪,薛冲的刀法并不太快,为什么向青松却躲不开。”“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不过此时的薛冲,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先要取得种子弟子的地位,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提升自己的修为。
成为种子弟子之后,门派会派出许多重大的任务来考验自己。,提升修为。
同时,一位种子弟子所能享受的待遇,也是惊人的,对修行大大有利。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待遇高了,自己自然可以快速的提升修为。
薛冲实在想不到,照妖眼厉害至斯,居然在一个照面的时间里,已经吸收了向青松身上的灵力,使他成为一个废人。
这才被自己用断剑杀死。
杀死了他,薛冲倒是有些惋惜,因为他本不知道,照妖眼现在对道术的克制能力,已经明显的提升了一个层次。
换了在世俗之中交手,薛冲知道。自己还没有对道器具有这样强大的威力。
薛冲本想将向青松的残魂都扑杀了,以绝后患,可是在血衣长老这样的高手面前,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放肆,否则的话。必定是危险的命运。
第八轮,第九轮,薛冲遇到的人,都直接抛出白毛巾。
在薛冲的神威面前,不少的内门弟子已经开始战栗,他们知道,向青松是什么人,黄礼又是什么人。
连这样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上,甚为可怕。
第十轮。薛冲抽到了黄吉。
“黄兄,别来可好?”
“托福,暂时没死,不过今天或许就会死在你的手上。”
“哪里的话,门派有令,比武贵在知道高下,能够不杀人,毕竟是不杀人的好。”
“拔出你的刀!”黄吉吼了起来。
“你曾经是我手下败将。我不想拔刀,拔刀你必死!”
“拔刀!薛冲。我要让你死得明白。”黄吉疯狂的吼了起来,同时他手中的厚背金刀破风砍出,带着猎猎的风声。
苏秦反背刀!
黄吉一出手就是凌厉的攻势。
一刹那之间,薛冲甚至感觉到天下之间都是刀光血影。
他只好拔刀。
不拔刀的话,薛冲只有退。
一退的话,自己就可能死。
薛冲本能的感觉到。对手身上有足以杀死自己的利器。
什么东西,薛冲想不出,但是薛冲明白,绝不能给他任何的可乘之机。
“阿拉米嘛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吉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这是什么意思?”薛冲不明白他的嘴巴之中为什么发出有如蜜蜂嗡嗡的声音。
他显然是在念着一种特殊的咒语。
他想干什么?
薛冲铺天盖地的刀势猛然收敛了大半。因为薛冲此时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听自己的使唤。
这是为什么?
这是以前从来未曾出现过的事情。
轻功。
薛冲再次施展了自己厉害的轻功,开始绕着黄吉转圈子。
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黄吉上次侥幸不死,想不到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蜜蜂的声音在加紧,薛冲的感官准确的感应到黄吉似乎在紧急的念动咒语。
不听使唤。
薛冲的手,薛冲的刀似乎有点破绽。
这算不了什么,最多杀人的准星差那么一点点,可是想不到的是,薛冲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脚似乎已经不如先前灵便。
黄吉此时铺天盖地的刀影开始发挥作用。
怎么办?
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了这次机会?
如果要等,那就要等一年,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臭小子,这点困难都破不了,你还逞什么英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龙的声音响起。
就在老龙骂自己的时候,一道神念随即传到了薛冲的心中。
“原来,这是道术之中比较神奇的一种巫蛊禁神术,施法者必须是巫蛊门的信徒。一旦施法的时候,可以将自己的心灵和巫物奉献出去,以引起巫蛊源头的感应,从而赏赐下强横的法力,以做到种种不可思议之事。
这种事情看似玄妙,但是在道术之中却颇为常见。
任何的修炼者都不敢随便说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往往在力量弱小的时候选择信奉一位大巫师,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这样做也有很大的风险,那就是必须为巫师奉献自己的**和灵魂。
大巫师是男人,那么即使女人往往必须得献身;大巫师是女人,那么俊俏雄伟的男人往往也要为之献身。
因此,这一道,在一般的道士眼里,倒显得是左道旁门。
“去死!”薛冲吼了起来。
刀光亮起。
像是仲夏的夜晚海上闪过的一颗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
头颅。
黄吉的头颅,就这样飞了起来。
薛冲的刀实在是太快。
和先前的被克制住相比,完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这是黄吉压箱底的功夫,本不愿轻易示人,可是为了三甲,他可是将什么都豁出去了。
血衣长老的瞳孔开始收缩,喃喃的道:“我一直在观察这一战,我本以为输的是薛冲,想不到他却胜啦,而且还能杀了对方,了不起!”
其余的三位长老一起围拢到血衣长老的身边:“师兄,薛冲此人身上一定有一些不为我们知道的秘密,这可怎么办?”
血衣长老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当然是听其自然。我们谁的身上又不能有一点秘密呢?告诉过你门多少次,看到青年才俊。我们这些老朽不要眼红。莫要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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